我還是從弟弟的陰影中艱難的爬了出來。因為不管我再怎麽難受,事情終究已經不能改變了。還是瞬息自然吧。這個學期的末期真的相當的難熬,一樣的沒事做,一樣的乏味。我就像一個沉睡了幾百年的石頭人,起來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原來不是屬於我的。他媽的,那這個世界是屬於誰的呢!


    寢室裏的老二,也就是現在的支書榮升為學校社團部的部長,而他的對象也光榮就職為文藝部的部長。這個曾經在強哥嘴裏可以唿風喚雨的職位就這麽簡單的被我身邊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給坐了。不對,強哥說的是個副部長。然後我開始思索當時強哥反複強調的話和那些利用我想進學習部的思想所騙來的酒錢。之後我總結出一句話:王八蛋的,原來丫的也是個騙子。


    這幾天大龍一直鬱悶,整天不去上課不說,還蒙著個被子不說話。這讓我很擔心。因為這樣下去很可能把床壓塌了,這樣可能會把下鋪那個剛剛榮生為部長的支書砸死。這樣就不好了,一個寢室的,整不好我也可能吃官司,因為我是看著悲劇發生而置之不理的。我看著正在聽mp4的伯文說:“伯文,都第三天了,大龍還是這樣”。


    伯文看了看上鋪的大龍說:“哎,這迴可能真的傷到軟勒了”。


    我說:“別啊,這樣下去不會得抑鬱症吧,要是哪天晚上情緒不穩定一把火把寢室燒了,那就完了”。


    伯文說:“不能,你看今天這剛幾點,我保證晚上六點之前他保證好”。


    我看了看蒙著被子的大龍說:“我看有點懸”。


    4點鍾的時候我和伯文去吃飯。飯後迴到寢室發現大龍不見了。我看著伯文說:“完了,搞不好這個小子自殺去了”。


    伯文說:“不會吧,大龍心大,沒有那麽想不開了”。


    我在寢室四處找了找,看大龍有沒有留下什麽遺言之類的。結果真的發現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迴來了,不要給我打電話,不要去找我,我沒事,就是有點心情不爽而已”。


    我說:“靠,完了,這下可出人命了,都怪你,非得把小六約出去,看把大龍弄的”。


    伯文說:“怎麽能怪我呢,你不也覺得我做的對嗎,現在出事了,整我頭上來了”。


    我說:“怎麽辦呢?”


    正在做白日夢的小金也被我和伯文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說:“靠,那字條是我昨天寫的”。


    我和伯文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後鬱悶的問:“你沒事寫什麽字條”。


    小金說:“昨天下魔獸戰場輸的心情很不爽就留了張字條去包宿了,誰知道你們這幫人根本沒注意,今天才發現,看來是根本不在乎我”。


    伯文說:“靠,昨天晚上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我說:“別吵了,那大龍幹什麽去了,連字條都不留就更可怕了”。


    伯文說:“家哥,你就別瞎想了,我告訴你沒事,六點之前保證心情好起來”。


    聽了伯文的話,我不在想這些。自從強哥他們走了之後,我隻能在自己的寢室呆著了。沒有寢室亂竄,心裏總像少了點什麽似的。上學期的那些熱忱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突然變得消極起來,什麽事情都往壞了想,就像大龍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第一個說沒有事,別擔心。哎,人總是會變的,可是變的方向卻總讓我擔憂。


    我和伯文繼續彼此的話題。但是總是少不了女人。可能就是單身的緣故吧。讓我們隻能埋怨或者暢想。就像瓊瑤一樣,就因為自己的愛情不那麽美滿,才寫出那麽多美滿的愛情故事。因為她向往。我們也一樣,我們也向往。


    伯文說:“現在這些女的都太他媽的現實了,和你處對象的時候就問你會不會送花,懂不懂買衣服,等到這些都過去,你以為終於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才發現真正現實的才剛剛來臨,她們會問你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有多少存款,有沒有工作,真不知道是娶了一個媳婦還是娶了一個存款機,就算是存款機也有吐出來的一天吧,可是她們永遠隻知道吸,不知道吐”。


    我開玩笑說:“她們要也能吐的話,不嚇死你”。


    伯文說:“靠,你想哪去了,別那麽色情好不好,男人不是獸”。


    我說:“對對對,我們渴望愛情就像花兒渴望雨水一樣”。


    伯文說:“前幾天上網遇見一個網友,大家說的挺投機,然後我開玩笑說那你和我湊和過吧,怎麽也保證一天三頓都有肉了”。


    我說:“那不錯嘛,哪頓都有肉,我跟你了”。


    伯文說:“結果那個女的說我家太小,我問她想要大多,她說最小也要有個籃球場那麽大”。


    我說:“你怎麽說”。


    伯文說:“我當時很氣,就說,那你以天為房,以地為床那就大了,世界都是你的家,可是任何人都可以上你的床”。


    我說:“這句話太經典了,女人啊,就是這樣的”。


    伯文說:“結果那家夥說了一句讓我徹底暈倒的話”。


    我說:“她說什麽”。


    伯文說:“她說那正是她想要的”頓了一下,歎了口氣說:“簡直是個交配工具”。


    話題停在這個位置上,我和伯文都不在說話,因為大家都在想剛才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其實有些事情也是針對性很強的,主要是我們身邊出現的這群人太讓我們失望了。或者將心比心的說,我們在那些醜女心裏或許也是一樣的讓她們失望,因為我們也做了很多借口來避開那些不想要的愛情。


    正在這個時候大龍推門而入。我正想安慰大龍兩句,告訴他別在那樣沉淪下去,那樣隻會讓自己更加軟弱,怎料大龍跑到我身邊對我說了一句讓我對這小子徹底失望的話,他說:“家哥,我又看上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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