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潘……潘市長?”區局局長猛地哆嗦了一下,一個廖磊就夠他們受得了,要是再來一個潘市長,他們還有活路嗎?


    區局局長順著廖磊的目光看去。(.無彈窗廣告)更新最快


    果然,一向笑眯眯的潘小賢潘市長,一臉陰沉的從黑色奧迪上走了下來。


    特別是,潘小賢因為發怒而兇狠的目光,讓區局局長腦袋一暈,然後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廢物!”潘小賢橫了昏倒的區局局長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沈部長身上。


    沈部長看著臉色不善的潘市長和廖部長,看再看看昏倒區局局長,直接一轉身,一腦袋撞在車門上,隻聽‘砰’的一聲,沈部長直接把自己撞昏了。


    這還不算,就在潘市長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隻聽人群後麵又傳來砰的一聲。


    眾人扭過頭去,隻見紀總竟然學他舅舅,把自己撞暈了。


    這一下潘小賢和廖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三個罪魁禍首都暈了,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特別是潘小賢,今天跟坐過山車似的,忽起忽落的。


    本來半路上,潘小賢就擔心陳浩然,會不會拿那些刑警開刀,如果真那樣的話,石門一下子就出名了,甚至還會蓋過今天的臨安。


    這就是高遠海的大禮?他真懷疑,他這個發小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可是還沒有等他趕到現場,就又聽到了一個令他坐立不安的消息,東橋區的沈發才竟然讓武警開著裝甲車出動了。


    他這是要幹什麽?想要用對付恐怖分子的裝甲車,對付平民,激發民變嗎?


    好在,半路上他給廖磊打了電話,等他趕到的時候,廖磊已經控製了形勢。


    不過等他看清楚情況之後,臉又沉了下來。


    那是什麽情況?刑警裹帶著武警,竟然把一個局長和一個部長包圍了。


    那個混小子腦袋後麵,天生帶著具有領導光環的反骨嗎?


    雖然他是來幫陳浩然的,但是現在形勢,讓他必須做出一番姿態,壓製一下陳浩然的風頭,否則誰知道他會鬧出什麽亂子?一想到高遠海的提醒,潘小賢心裏就一陣發毛。


    可是他還沒說啥呢,一下車,區局局長那個沒用的東西,就被嚇暈了,至於沈發才更是不堪,直接自個把自己撞暈了。


    “這群混蛋,這不是把他往或架子上烤嗎?”


    一時間,潘小賢臉色數變。


    至於廖磊,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還蛋疼著呢,他怎麽也想不到,陳浩然這個小祖宗會把事兒,鬧這麽大。


    如果隻是受氣,鬧大還好說,他可以充分發揮滾刀肉的精神,幫陳浩然出氣。


    可是現在,怎麽看都像是,這個混小子叫來了刑警和武警,欺負區局局長和沈部長的節奏啊!


    “哼哼,真以為把自己搞暈了,就可以逃脫懲罰嗎?”就在這個時候,陳浩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隻見陳浩然抖著眉毛,陰森森的說道:“我就不信,打斷他們第三條腿,他們還醒不過來。”


    一聽這話,在場的男人,本能的夾了一下腿,就連馬醫德都不例外。


    潘小賢一張臉難看的不行,想著怎麽找能讓這個陳浩然安分點,又不至於抹了發小的麵子。


    至於廖磊卻是恨不得,給陳浩然一巴掌,讓這個混小子收斂點。


    看著臉色不善的潘小賢和廖磊,劉會棉急的照著陳浩然的腦門上,來了一巴掌,“你個混小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胡話。”


    “嬸,別打,我……”陳浩然抱住腦袋,一臉委屈的想要解釋,卻又被劉會棉拉了一下了。


    隻見,劉會棉把陳浩然擋在身後,然後對著潘小賢和廖磊鞠躬,道歉道:“廖部長,這位領導,這孩子常年當兵,脾氣直,不會說話,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啊,兩位領導,這個孩子剛才也是被氣壞了,你們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馬醫德也是一臉緊張的,鞠躬道歉。


    看著馬醫德夫婦為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人,陳浩然鼻子一陣發酸。


    再看看潘小賢和廖磊,心裏冒出一股子無名之火。


    可是還不等他把火發出來,就見廖磊快步上前,上手扶起了馬醫德夫婦,“大哥,大嫂,這可使不得,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沒有及時發現情況,才讓你們受了委屈,要道歉也是我們道歉,我們不能讓烈士活著流血,犧牲了還要流淚。”


    廖磊說著,一個立正,摘下軍帽,“我謹代表,一個軍人,向英雄烈士的父母,敬禮!”


    “敬禮!”廖磊帶來的戰士,一個個站得跟標槍似的,向著馬醫德夫婦敬禮。


    “敬禮!”胖警官這時候也反映了過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著馬醫德夫婦敬禮。


    後麵緊跟著是一眾武警官兵。


    身為普通老百姓的馬醫德夫婦,什麽時候被這麽多人敬過禮?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連聲說“使不得,使不得。”


    “叔,嬸,這是你們應得的。”陳浩然心裏還有氣,冷著一張臉攔住了想要迴禮的馬醫德夫婦,大聲喝道:“我一共來石門兩次,第一次,送馬厚學的遺物,第二次,就是今天,但是我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對烈士家屬的羞辱,對我死去戰友的羞辱,你們今天必須用鳴槍禮,向烈士的家屬道歉,向死去的烈士道歉。”


    “浩然……”陳浩然的話,嚇了馬醫德夫婦一跳,連忙喝止陳浩然。


    要知道對方可是大官,就算他有個叔叔在部隊,但是也不能跟人家這個大校相比吧!


    但是陳浩然任由馬醫德夫婦怎麽拉,身子都紋絲不動,一臉冷峻的盯著廖磊,“22響,馬厚學陣亡的時候,正好22歲,你們給我聽清楚,陣亡,是陣亡!所以,鳴槍22響是我的要求,一個曾經軍人的要求,一個曾經用鮮血守護這片土地的退伍軍人的要求!”


    陳浩然每一個字,都震耳發聵!


    特別是他身上的傷疤,還有‘陣亡’兩個字。


    陣亡,是犧牲,但是犧牲不一定是陣亡。


    在場的士兵,每一個人都可以聽懂這兩個字的含義,在作戰中犧牲,即為陣亡。


    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平年代,現在的和平下麵,各種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是軍人的大媽們,也看過一些軍旅劇,一時間也想到了一些什麽。


    特別是身為市長的潘小賢,這時候才真正明白了,高遠海所說的大禮究竟是什麽!也明白了高遠海強調了兩遍的‘退伍軍人’的含義。


    廖磊看了這陳浩然,這才突然發現,他眼中那個調皮搗蛋的混小子,終於長大了。


    廖磊對著陳浩然敬了一個禮,“老兵,你說得對。”


    陳浩然麵無表情的迴了一個禮。


    “所有人都有。”廖磊齊聲高喝。


    伴隨著一陣拉槍栓的哢嚓聲響起,隻見所有戰士手把手裏的槍,對準了天空,就連武警中隊,和胖警官的刑警隊,都不例外。


    “預備,放!”


    砰――


    “預備,放!”


    砰――


    伴隨著不斷響起的槍聲,馬醫德夫婦淚流滿麵,哪怕兒子走了半年多,哪怕他們認可了陳浩然,並且把陳浩然當成了他們的孩子,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們一直都不認可他們的兒子,參軍這條路。


    但是今天,但是在這一刻,馬醫德夫婦的淚水之中,充滿了自豪。


    倔強的抬著頭,看著天空的陳浩然,眼眶子裏麵也擠滿了淚水。


    直到槍聲停息,整條大街,還都沉浸在悲慟的氣息裏麵。


    就連剛剛趕到的各路記者,也不禁被這種氣息感染,一時間隻是默默的注視拍照,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如同牛皮糖一樣往上貼。


    “混小子,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這一次,潘市長跟我絕對一管到底。”廖磊長吐出一口氣,看著陳浩然笑道。


    “是嗎?先把那幾個裝昏的混蛋的第三條腿打斷。”陳浩然依舊一臉的不爽。


    這一下,廖磊反應再遲鈍,也知道這個小祖宗真的生氣了,這一下可把他急壞了。


    這事,要是讓老首長或者他的老戰友們知道了,還不是收拾死他?


    而且眼下這情況,潘市長還在呢?


    暫時還不知道,潘小賢也是幫手的廖磊,一邊對陳浩然使眼色,一邊大罵:“你說什麽?你個混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你確定?”陳浩然一臉的冷笑,然後指了指區局局長,“要是我剛才不說那話,怎麽發現有人裝昏?”


    “什麽?”廖磊驚唿道,“是誰?那個王八羔子?”


    “呶!就那個區局局長,剛才夾了一下腿,你看,現在他嘴唇還打顫呢!”陳浩然指著區局局長,嗤笑道。


    “什麽?”廖磊連忙扭過頭去。


    果然,這個混蛋不僅僅嘴唇發顫,牙都在打顫。


    氣得廖磊跑過去,一腳揣在區局局長的屁股上,“給我起來,否則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崩了!”


    “不要,不要啊。潘市長,廖部長,我錯了,我錯了。”區局局長一下子爬了起來,哭爹哈娘的求饒,“我檢討,我道歉,我都是被這個姓沈的給蒙蔽了,請潘市長,廖部長,明鑒啊!我真的隻吃錯了,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現在才知道錯了,早幹嗎去了?哼!你等著紀委調查吧!”潘小賢選不了區局局長的結局,引得在場的人,一個個解氣得歡唿不已。</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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