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我不想死在這裏，這裏那麽多的靈草，靈氣那麽的濃鬱，我們剛看見希望，要是就這麽死了的話，那，那真的是不甘心啊！”筆蒾樓
有一個神王宗的長老，咬了咬牙之後，最後來到了餘宏的旁邊，輕聲對他說道。
餘宏看了看旁邊的他，身怕被別人聽見，咬了咬牙之後，這才道：“廢話，你以為我想死嗎？可是，我們這裏才幾百個人，神王宗其他人都還沒找到，就這麽投降了，丟臉死了，更何況，還突破到了天級一品修為了，怎麽能投降呢？”
那長老也是一臉的無語，無奈的道：“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要不我們先假裝投降，等有機會了，再找機會逃走？不知道，我們宗門，有沒有長老，也突破到了天級二品修為的，要是其他有人突破了的話，那就好了！”
“突破了也沒用啊，除非現在能出現，不然的話，我們還不是死定了？現在，我們要解決當務之急啊！”
餘宏臉色難看，感覺投降太丟人，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麽死了，死的也太悲劇了，畢竟好不容易突破到天級一品，連這片天地到底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一些什麽勢力沒有，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你們兩個，在那裏嘟囔什麽呢？說了半天呢，商量好了沒有？”
看見兩人在那裏偷偷聊著什麽，莫龍等了一會兒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餘宏張了張嘴，但始終是沒法說出投降兩個字，感覺實在是太丟人了一些。
令他最為無語的是，這個時候，他們宗門另外那個老嫗，也是突破到了天級一品修為的她，竟是走了上前，手中的長劍一指，大聲道：“老家夥，你休想我們宗主投降，我們宗主可是四大古宗神王宗的宗主，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我太了解他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
餘宏的心裏，差點兒沒直接吐血，心裏恨不得把這個老嫗給狠狠地揍一頓，要是以前的話，第一是他不怕死，第二是年紀也那麽大了，反正也活不了幾年，再說了也沒人能殺了他，他自然說話的時候，肯定是一副錚錚傲骨的樣子。
但是，今昔不同往日，他起碼還能活一百多歲呢，現在的他，按照壽元來說，頂多算是中年，要不是這容顏已經成了這樣子的話，那更是人生更加的完美了。
“對，我們宗主，絕不可能像惡勢力低頭的！”
另外一個護法也是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一臉的視死如歸，絲毫沒發現，餘宏和另外那個長老此時那陰沉的臉色。
“對，跟他們拚了，大不了一死，怕什麽！”
其他那些弟子，一個個也是氣唿唿的道：“我們死了那麽多的弟子了，死了一兩百個了，媽的，跟他們拚了，多殺一個是一個！”
餘宏一陣無語，這樣子，他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哈哈，真是沒想到，你們這些家夥，居然還這麽的硬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他們給殺了，成全他們！”
莫龍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
“宗主快看那邊，有一群人，人數還不少，估計快一千人了吧！”
就在餘宏的心都死了的時候，之前那個勸他投降的長老，猛然看見了遠方一群人，正在往這邊飛來。
“是啊，但是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人，海域勢力的人很多，是他們的人的可能性更大，就算是大陸上麵的人，其他宗門的人，恐怕也不會幫我們吧，有些勢力，恨不得落井下石呢！”
餘宏皺了皺眉，心裏依舊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哈哈，好像是葉家的人，我看見有個人好像是葉南天，葉家跟海域勢力那可是有仇的，之前他跟好幾個家族去黑風島的時候，就跟海域勢力的人對戰過呢！他們肯定會幫助我們！”
那長老猛然看見前方的人群之中，竟是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是嗎？還真是，我去，葉凡那小子也在！”
餘宏仔細的揉了揉眼睛，心裏高興的不行，因為他發現，葉凡等人正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殿主，怎麽辦？又來人了？人數不少啊！”
有一個神王殿的老頭，頓時有些慌了，他們在這裏，雖然現在在占據了上風，但遠處過來的那群人不少，要是雙方聯手的話，他們未必是對方對手。
“怕什麽？殿主他現在可是天級二品了，像宗主這樣突破到天級二品的有多少？對方人是不少，但對方知道我們這裏有天級二品的強者之後，恐怕都嚇得不敢幫忙了！”
有一個神王殿天級一品的家夥，卻是冷冷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的他，擺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過了不到二十秒的樣子，葉凡等人已經來到了這邊，並且大家成為了一個圓弧形的陣勢，將天神殿的人，都給隱隱圍了起來。
“葉家的人，楚家的人？”
莫龍眼睛微微一眯，對著葉凡等人道：“葉凡，之前我們殿主滄溟，跟你們作對，那是因為他愚蠢而已，以前的那些恩怨，我就不跟你追究了，現在我已經是天級二品的修為，是神王殿的新任殿主，今天我們打算殺了麵前這些不識趣的家夥，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莫龍對於葉凡，也是有些畏懼，畢竟這小子天賦太可怕了，也不知道現在突破了眉頭，這小子有著越級殺敵的戰鬥力，萬一他突破了的話，加上他們這裏人不少，他們多半不是對手。
“嗬嗬，你是看我們人多，又沒把握，才這麽說的吧？”
沒想到，葉凡卻是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對著莫龍笑道：“不管滄溟是不是蠢貨，他以前是神王殿的殿主，代表的就是神王殿，所以，我們跟你們之間的仇恨，那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仇恨。想要我不追究以前的事情，那也可以，除非你們神王殿解散！”
“解散？”
莫龍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小子，我好心放你一馬，你居然還想讓我解散神王殿？做夢吧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有一個神王宗的長老，咬了咬牙之後，最後來到了餘宏的旁邊，輕聲對他說道。
餘宏看了看旁邊的他，身怕被別人聽見，咬了咬牙之後，這才道：“廢話，你以為我想死嗎？可是，我們這裏才幾百個人，神王宗其他人都還沒找到，就這麽投降了，丟臉死了，更何況，還突破到了天級一品修為了，怎麽能投降呢？”
那長老也是一臉的無語，無奈的道：“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要不我們先假裝投降，等有機會了，再找機會逃走？不知道，我們宗門，有沒有長老，也突破到了天級二品修為的，要是其他有人突破了的話，那就好了！”
“突破了也沒用啊，除非現在能出現，不然的話，我們還不是死定了？現在，我們要解決當務之急啊！”
餘宏臉色難看，感覺投降太丟人，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麽死了，死的也太悲劇了，畢竟好不容易突破到天級一品，連這片天地到底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一些什麽勢力沒有，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你們兩個，在那裏嘟囔什麽呢？說了半天呢，商量好了沒有？”
看見兩人在那裏偷偷聊著什麽，莫龍等了一會兒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餘宏張了張嘴，但始終是沒法說出投降兩個字，感覺實在是太丟人了一些。
令他最為無語的是，這個時候，他們宗門另外那個老嫗，也是突破到了天級一品修為的她，竟是走了上前，手中的長劍一指，大聲道：“老家夥，你休想我們宗主投降，我們宗主可是四大古宗神王宗的宗主，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我太了解他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
餘宏的心裏，差點兒沒直接吐血，心裏恨不得把這個老嫗給狠狠地揍一頓，要是以前的話，第一是他不怕死，第二是年紀也那麽大了，反正也活不了幾年，再說了也沒人能殺了他，他自然說話的時候，肯定是一副錚錚傲骨的樣子。
但是，今昔不同往日，他起碼還能活一百多歲呢，現在的他，按照壽元來說，頂多算是中年，要不是這容顏已經成了這樣子的話，那更是人生更加的完美了。
“對，我們宗主，絕不可能像惡勢力低頭的！”
另外一個護法也是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一臉的視死如歸，絲毫沒發現，餘宏和另外那個長老此時那陰沉的臉色。
“對，跟他們拚了，大不了一死，怕什麽！”
其他那些弟子，一個個也是氣唿唿的道：“我們死了那麽多的弟子了，死了一兩百個了，媽的，跟他們拚了，多殺一個是一個！”
餘宏一陣無語，這樣子，他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哈哈，真是沒想到，你們這些家夥，居然還這麽的硬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他們給殺了，成全他們！”
莫龍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
“宗主快看那邊，有一群人，人數還不少，估計快一千人了吧！”
就在餘宏的心都死了的時候，之前那個勸他投降的長老，猛然看見了遠方一群人，正在往這邊飛來。
“是啊，但是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人，海域勢力的人很多，是他們的人的可能性更大，就算是大陸上麵的人，其他宗門的人，恐怕也不會幫我們吧，有些勢力，恨不得落井下石呢！”
餘宏皺了皺眉，心裏依舊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哈哈，好像是葉家的人，我看見有個人好像是葉南天，葉家跟海域勢力那可是有仇的，之前他跟好幾個家族去黑風島的時候，就跟海域勢力的人對戰過呢！他們肯定會幫助我們！”
那長老猛然看見前方的人群之中，竟是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是嗎？還真是，我去，葉凡那小子也在！”
餘宏仔細的揉了揉眼睛，心裏高興的不行，因為他發現，葉凡等人正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殿主，怎麽辦？又來人了？人數不少啊！”
有一個神王殿的老頭，頓時有些慌了，他們在這裏，雖然現在在占據了上風，但遠處過來的那群人不少，要是雙方聯手的話，他們未必是對方對手。
“怕什麽？殿主他現在可是天級二品了，像宗主這樣突破到天級二品的有多少？對方人是不少，但對方知道我們這裏有天級二品的強者之後，恐怕都嚇得不敢幫忙了！”
有一個神王殿天級一品的家夥，卻是冷冷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的他，擺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過了不到二十秒的樣子，葉凡等人已經來到了這邊，並且大家成為了一個圓弧形的陣勢，將天神殿的人，都給隱隱圍了起來。
“葉家的人，楚家的人？”
莫龍眼睛微微一眯，對著葉凡等人道：“葉凡，之前我們殿主滄溟，跟你們作對，那是因為他愚蠢而已，以前的那些恩怨，我就不跟你追究了，現在我已經是天級二品的修為，是神王殿的新任殿主，今天我們打算殺了麵前這些不識趣的家夥，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莫龍對於葉凡，也是有些畏懼，畢竟這小子天賦太可怕了，也不知道現在突破了眉頭，這小子有著越級殺敵的戰鬥力，萬一他突破了的話，加上他們這裏人不少，他們多半不是對手。
“嗬嗬，你是看我們人多，又沒把握，才這麽說的吧？”
沒想到，葉凡卻是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對著莫龍笑道：“不管滄溟是不是蠢貨，他以前是神王殿的殿主，代表的就是神王殿，所以，我們跟你們之間的仇恨，那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仇恨。想要我不追究以前的事情，那也可以，除非你們神王殿解散！”
“解散？”
莫龍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小子，我好心放你一馬，你居然還想讓我解散神王殿？做夢吧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