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同樣的一句話卻從五個人聲同時發出來,有兩個是郭嘉與滿寵的,另外三個從周瑜三兄弟身後傳來,周瑜三兄弟尋聲迴頭。隻見身後約十米外有三個均年約三十的書生並立,中間的一個頭戴白帽,身高八尺,長了一副好須眉,淵雅高尚,確然不拔,相貌十分不錯;左邊的一個長著一張大餅子臉,雙目如豆,一副公正嚴明像;右邊的一個長著小圓臉,一雙杏眼,一副機警多變像。那三人均氣宇軒昂,頗有名士風采。


    “三位小友,小可山東管寧,此二位邴原、王烈是也。”中間的那人遙遙向周瑜等拱手道,“三位小友如何稱唿?”“管寧、邴原還有王烈……”周瑜大叫,郭嘉與滿寵莫名其妙地看著神色異常的周瑜,心中同時道:“反應至於這麽激動嗎?雖說管寧等也是當世名士,可是畢竟出身卑微啊!看來三弟就是見識少啊!”


    周瑜激動自然是因為他知道這三人的才能。


    據曆史記載:管寧乃管仲之後,字幼安,三國魏高士,北海朱虛人,自幼好學,飽讀經書,一生不慕名利。東漢末年,黃巾起義,漢王朝岌岌可危,社會動蕩不安。他與同縣好友邴原等避居遼東。遼東太守公孫度熱情招待,多方資助他。在遼東,他經常給人“講詩書,陳俎豆,飾威儀,明禮讓”,頗受人們愛戴。後在黃初四年,經司徒華歆推薦,魏文帝曹丕下詔,召還他。在遼東居住達37年的管寧,立即同全家乘船還鄉。臨行前,將公孫度父子積年所贈禮物一並歸還。迴來後,在山坡上建起一座小樓,整日閉門攻讀,勤奮著述。文帝詔封他為太中大夫,他托病不受。魏明帝曹睿即位,太尉華歆讓位給管寧。明帝下詔,說他“耽懷道德,服膺六藝。清虛足以侔古,廉白可以當世”,欲授為光祿勳,但他上書委婉陳情,說自己德、功、才都不行,不能擔負“棟梁之任”,又加年老身弱,懇求還鄉。明帝隻好讓他返歸田廬。又在正始二年,侍中孫邕、中書侍郎王基等人向齊王曹芳推薦管寧,齊王下詔,以“安車蒲輪,束帛加璽”的禮節去聘請他,而他正在這時病故。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虛人。年幼喪父,家中貧困,好學不倦,與管寧皆稱一時名士。因中原不寧,避居遼東襄平,到遼東僅一年,前往投奔的遊學之士就達數百家,教授之聲不絕。因其性格剛直,又好品評是非,為公孫度所忌。曾一度欲返鄉未果,十年後得以迴歸。歸鄉後,講述禮樂,吟詠詩書,門徒數百,與當時大儒、學者鄭玄齊名,時人稱為鄭邴之學。後應曹操之征,出任司空掾、五官將長史等職。


    王烈字彥方,平原人。東漢末北方名士。王烈拜潁川人陳寔為師,與陳寔的兩個兒子結為朋友。當時一些潁川名士如荀爽、賈偉節、李膺和韓元長都跟隨陳寔學習,亦都佩服王烈的性格和行為,都與他交往,王烈在全國都很有名氣。學成後王烈迴到平原,在那裏興辦學校教育人民,最終帶動了風氣,當地所有人都行善遠惡,一些人即使原本有爭端要找王烈評理,都會在半途或王烈家前和解並折返,為著不要令王烈知道他們有這些爭端。當時連平原國國君亦到王烈那裏籌劃和諮詢政令。王烈後被舉為孝廉,三府同時辟命他都被王烈拒絕,此時董卓作亂,王烈於是到遼東避難,在那裏耕種和鑽研典籍,自得其樂,當地的人都十分尊敬他,如同君主。當時因為國家紛亂,有識見的人不多,一些人結成朋黨,互相攻擊,而當時到遼東避亂的人,很多都被這些人出言誣害,而王烈在那裏居住多年卻沒有問題。王烈同時當遼東太守公孫度的長史,令到遼東強者不欺負弱者,沒有人恃眾淩寡,商人亦沒有抬高價格謀取暴利。後來曹操多番征召王烈任官,王烈辭任遼東長史,但公孫度及繼位的公孫康都沒有遣送他上任,最終也沒有到職。


    管寧可以勝任宰相,邴原可以掌管法律,王烈可以出任長史。這樣的三個能人,叫周瑜怎能不激動呢?


    “後學晚輩廬江周瑜,這兩位是瑜結義兄弟山陽滿寵與潁州郭嘉。瑜等有幸見過三位大賢!”周瑜連忙向管寧等迴禮答道。“小友不必多禮,管寧三人雖薄有微名,但還稱不上大賢。小友年紀輕輕才華就如此出眾,實在是令我等汗顏啊,那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實在是道盡千百年來王朝更替給予百姓的創苦。管寧等此時真是心灰意冷,心中雖有經論,卻不知該如何令百姓走出如此命途,唉!”管寧蕭條感傷道。“看來我等這次來帝都也是個錯誤的選擇,不如就此歸隱山林吧!” 邴原黯然搖頭向管寧和王烈道。“嗯,嗨!以前總想要發奮讀書以獻己身,以報萬民,現在才知道就算我等再努力,恐怕也隻是給那些權勢者得意罷了,最終還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王烈憂悶應道。


    “呃……”沒想到自己的一番感言,竟使得當世三位大賢心灰意冷,周瑜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三位先生,請不必如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今天大家能一同相見,我等也算有緣,不如先找個地方痛飲一番,邊醉邊聊如何?”


    “好啊,邴兄王兄以為如何?”管寧讚同道。“嗯,正有此意!” 邴原王烈齊聲拱手道。


    ……


    “來來來……,大家先幹一杯!”周瑜笑道。眾人齊齊舉起酒杯,飲畢卻均默然不語。郭嘉與滿寵正在思量管寧等人方才的話語,而管寧三人卻正思量前途。周瑜卻是最清醒的,不過他也不想打破這種氣氛,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氣氛之下,他越是鎮定就越容易收服管寧三人。要知道曆史上的管寧王烈性情十分孤僻,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給麵子的那種人,今天要收服他們,周瑜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三弟,二哥想問,你可有方法使得天下萬民走出王朝興衰更替所帶來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之運數?”郭嘉最先打破沉默道。周瑜見眾人均投來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有!不過……”眾人聽到“有”字均先是精神一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周瑜往下說,個個焦急得就要發作。周瑜見吊足眾人口味,續道:“不過如今要實現恐怕很難。原因在於:一。大漢這幾百年來的做法是重視士族,輕視農商百工,而且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二。大漢的官吏幾乎是世襲或者名人大臣推舉而來的,這樣的方法絕對是偏頗的,選出來的官員絕對不可能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三。皇權集中,一人以掌管天下生死大權,是難以做到公正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做到公正的,雖然有時會有一兩位明君出現,做起事來比較符合天下人的利益,但是難以保證每一代皇權都如此,大多數時候昏君出現的概率要高得多;四。天下人等級觀念嚴重,唯有共同等級才有平等可言,共同等級的雙方若有一方落沒,再也不會有平等可言。此四點若能得到清除,二哥的希望就可以實現。”


    郭嘉與滿寵聽完相視一眼,點點頭,沒再說什麽。管寧等三人思索片刻卻皺眉肅穆,最後管寧小聲說道:“小友的意思莫非是隻有廢除帝製才行?”周瑜平靜地點點頭,道:“這隻是其中的一條而已。……”邴原見周瑜點頭站了起來喝道:“小友,你這不是大逆不道嗎?有道是蛇無頭不行,國怎可無君?雖然天下理應民貴君輕,但也不可無君。小友可知,你這種想法很危險?若是傳至以民,民眾勢必起亂;若是傳至以君,必誅你九族。哼!”


    周瑜淡然一笑,道:“邴先生,你不用生氣,這隻是晚輩少年人的想法,嗬嗬,供大家酒後一笑而已。不說了,來,幹杯!”周瑜不想去解釋,因為管寧三人還不是自己人,把太多的家底顯露人前不是周瑜的作風,與其去爭論這些無用的命題,還不如和和氣氣地喝酒。就算收服不了他們,互相留個好印象總比鬧僵了的好吧!


    管寧拉了邴原一下,不好意思地向周瑜道:“小友莫怪,根矩是有什麽就會說


    什麽的人。嗬嗬。”周瑜忙道:“不敢不敢,三位先生俱是高人,晚輩狂妄了。晚輩自罰一杯,邴先生消消氣,為了晚輩這等小人氣壞了身體可劃不過來!嗬嗬!”邴原反而被周瑜的謙讓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忙坐下道:“該是罰原,原小氣了,小友胸懷寬大,原自歎不如啊。”“哈哈,‘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來,大家幹!”周瑜大笑勸酒道。“好詩!小友大才啊,為此一詩,來,幹!”管寧讚道。待眾人飲畢,管寧又道:“小友這詩每句七言,對仗工整,令人耳目一新,不知小友師從何方高人?可否見告?”


    “晚輩文才一直由父親調教,這七言詩隻不過是晚輩靈光一閃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管先生見笑了!”周瑜平靜道,臉上色彩竟然沒有變一點點,可見周瑜的臉皮已經不止三尺厚囉。“令尊大名是?”管寧又問。“前洛陽令周異!”周瑜道。


    邴原點頭讚道:“原來是名門之後,難怪小友如此大才!”王烈也深表讚同。


    郭嘉悠悠道:“三弟曾說過‘英雄各有見,何必問出處’,嘉也深以為然。邴先生王先生卻對這等門第如此推崇,是否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啊?哼,就是這等想法使得多少才德出眾之寒門子弟報國無門!”邴原與王烈被郭嘉訓了一下,臉色頗為難看,管寧正要出來打圓場,周瑜卻舉起酒杯道:“二哥所言甚是,……‘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二哥這次曆練看來收獲不小啊,為二哥的進步幹杯!”這邊郭嘉與周瑜一唱一和。那邊邴原與王烈麵麵相窺,神色極為不爽,邴原更是激動得要不是管寧拉住,他肯定要發作。不過郭嘉與周瑜絲毫沒有停下的覺悟,郭嘉舉杯與周瑜碰了一下,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郭嘉又道:“三弟高才啊,隨口就是妙詩。二哥真是對三弟看待人才的主張就如同三弟的文才一樣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二哥我這次出來最大的收獲就是能跟大哥和三弟結為金蘭啊。”邊說邊向滿寵使了個眼色。滿寵會意,點頭道:“不錯,三弟啊,當初大哥遇到你,就覺得遇到了值得此生追隨的主公。我滿寵什麽人啊,一個棄官的失意之人,三弟能不計大哥的落魄,不僅收留了大哥,還與大哥這一無所有的失意者結為金蘭,每每想起,大哥感動啊,好久都沒有試過被人關心的溫暖,就因為三弟,才有了今天我三兄弟同生共死的情誼!”


    “大哥二哥你們這話說得,這不是讓人家看了笑話嗎?當初我們結拜時不是說過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兩位哥哥,咱們可是一輩子的兄弟啊!以後不要這麽見外了!小弟還得借助兩位哥哥的力量去改善我大漢子民的生活呢?”周瑜正色道。


    管寧邴原王烈三人一時插不上話,還成了周瑜三兄弟交流感情的觀眾,這時也隻好默默地看著,頗有點像出嫁的女子認真聽娘親囑托似的。


    “‘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的二哥,乃上天賜予小弟的超級軍師;‘勇而有謀,算無遺策’的大哥,乃上天賜予小弟的絕倫龍將。如今大漢值多事之秋,正是我等讀書人奮發報國之時。二位哥哥都能體會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實在令小弟欣慰。如若天下的讀書人能多幾個像二位哥哥般奮發,做到‘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大漢何愁不興?可惜的是那些飽讀詩書之所謂名士,一看到困難就裹足不前,甚至來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才使得我大漢會有今天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慘象。須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之別。為天下萬民請命者,死亦死得其所,死亦重於泰山;剝奪、損害、欺壓萬民者,死亦遺臭萬年,死亦輕於鴻毛;而見萬民處於水火之中,卻明哲保身,不挺身而出,解救於民者,雖有才華亦負了賢名,比之剝奪、損害、欺壓萬民者更是可惡,沽名釣譽之偽君子而已。”周瑜說到這裏,站起身猛拍一下桌子,一字一頓鏘鏘續道,“須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幾年以來,我大漢天災不斷,人禍連連;更有外族亡我之心不死,多番起兵襲我邊疆,令我邊疆平民整日提心吊膽朝夕不保;而我大漢宦官外戚輪流幹擾朝政,使我大漢對內不能安民,對外不能驅敵,如此才有今日之積弱不堪。在此非常之時我等理應安內攘外。……‘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若數千萬漢民人人團結向前,不計一身一時得失,何愁大事不成?若飽讀詩書之才士同心同德、齊心協力,何愁大漢不興?……”


    滿寵和郭嘉聽到最後,一起站起來伸出右手同周瑜握在一起,均滿臉激動得流淚。管寧邴原王烈三人均羞愧地低下頭。好一會兒,管寧抬頭起身來到周瑜身前恭敬地彎腰拱手道:“主公!”。邴原王烈見管寧如此,互看一眼,堅定地點頭,同時起身,一左一右立在管寧身邊,也向周瑜恭敬拱手道:“望主公不棄,邴原(王烈)願誓死效忠主公!”


    周瑜見好就收,連忙扶起管寧三人,真心道:“周瑜萬幸!上天賜予三位大賢與瑜,瑜必定不負爾等厚望,誓死振興華夏!” 管寧等齊道:“我等必定死助主公達成大願!”周瑜心中此時實在是太興奮了,嘿嘿想道:就算這趟洛陽之行做不了並州援軍主帥,得管寧三人也不虛此行啊!


    ……


    “哈哈哈哈,諸位不必多禮了,來來,酒還未盡興呢!為我等能今生相聚,為我等能誌同道合,為我等未來之宏願,大家幹!”周瑜心懷大暢,大笑勸酒道。現場的氣氛在周瑜的大笑勸酒之下頓時變得歡快,管寧等心情一鬆,臉上又恢複名士風采。一時間杯來酒去,眾人興致勃勃,很快就沒有主從之分。六人興至高昂時或勾肩搭背,或互相痛罵,或同醉當場。


    ……


    第二天中午,六人紛紛轉醒。在酒店用過早點之後,周瑜讓郭嘉等人去散布自己已到洛陽的消息。郭嘉等去後不到片刻,司徒王允、大儒蔡邕、太傅袁隗三人共同來訪。


    “三位大人,後學晚輩廬江周瑜何德何能竟然勞駕三位共同來訪?”周瑜故作驚訝說道。“嗬嗬,周公子當世奇才,我等來訪何來勞駕之有?反倒是我等冒昧,突然而來,還望周公子莫怪才是!” 蔡邕嗬嗬笑道。“是啊,周公子不必驚訝,我等三人聞到周公子來到洛陽就急忙過來了,實是害怕來遲了會與奇才失之交臂!”王允接口道。“不錯,嗯,周公子名不虛傳。如此容貌不愧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啊!” 袁隗盯著周瑜道。


    周瑜心中一突:若不是我知道這三隻老狐狸有事來求,還真會被他們弄得飄飄然。不過聽三人話語,顯然前兩者比較注重人品才學,後者注重麵貌門第,唉!當朝大臣也不過如此,比之管寧等不知差了多少!


    “嗬嗬,三位大人言重了,晚輩才學是有一點的,不過還稱不上當世奇才。三位大人皆是我大漢棟梁,在朝堂可安邦定國,在江湖可授教萬民,這都不是晚輩這等乳臭未幹之人可比的。三位大人登門造訪必有要事,還請明說,晚輩若能幫助定然不會推脫!”周瑜微笑道。


    “嗯,聽聞前些日子周公子在譙縣以一千步兵戰敗兩萬世家大軍,不知可有此事?” 袁隗問道。“嗯,不錯!”周瑜點頭道。“周公子可知你這是在做反逆之事,世家大族乃國之基石,周公子為了些許賤民就去傷害世家大族的臉麵,若大漢人人如此,且非就會天下大亂嗎?” 袁隗厲聲道。“嗬嗬,然則三位大人是來數落晚輩的?”周瑜不屑道。“周公子,我等因有要事請公子分憂,但你年少輕狂,這不過是先來磨


    一磨你的戾氣。你可為國家想過,國家需要的是安定,而不是戰亂。你領兵戰敗世家大族這怎麽也是說不過去的,他們並沒有傷害到你的利益,不是嗎?”王允認真說道。“嗯,不錯,周公子,世家大族的尊嚴實在不應該因為賤民而受損,公子你能不能為譙縣一事向譙縣世家大族公開道歉?聽說你還讓他們立了借據,可否看在我等三人麵上把借據銷毀?” 蔡邕懇求道。


    周瑜有點哭笑不得:這什麽跟什麽,赤裸裸的威脅啊,憑什麽要我道歉,還銷毀借據?笑話!那可是我將來起事的錢糧啊,可能嗎?這三個家夥是非不分,不足以謀!想到這裏,周瑜笑道:“嗬嗬,就這事啊,哎呀,三位大人都是國事繁忙之人,竟會為晚輩這等小事浪費時間?不過要晚輩道歉不是不可以,隻要譙縣五大世家的家主親自來向晚輩要求,晚輩絕無二話,借據的事也一樣!三位還有其他事情嗎?”譙縣五大世家家主敢來見周瑜這小瘟神才怪呢。


    王允三人見周瑜如此轉移話題,紛紛表示不滿,蔡邕想了想道:“聽聞周公子文采出眾。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等贏了,周公子須按我等要求向譙縣世家大族公開道歉並銷毀借據。若是我等輸了,此事我等不再理會,周公子以為如何?”賭文采,哼,我周瑜是後來人,你們會贏?周瑜心中yy道,點點頭向蔡邕道:“然則誰人做評判?此評判能保公正否?”“少府楊賜做公證人,周公子請放心,楊賜做事是我大漢出了名的公正!” 蔡邕道,他對與周瑜文采之賭是信心十足啊,他想他一個當世大儒還不如一個黃口小兒?不可能!周瑜聞言點頭道:“嗯,楊賜公乃真君子,晚輩可以相信!”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三人以大欺小,不是真君子!王允老臉一紅:“好,小李,去把少府大人請來!”當下一名司徒護衛施禮速去。


    周瑜自信含笑看著這三人,又道:“不如我們增加一個彩頭,若是晚輩贏了,司徒大人與太傅大人各得讓出一萬頃良田給晚輩,蔡大人得讓出五百斤金。可好?”


    王允三人麵麵相窺,最後蔡邕冷哼道:“哼,周公子如此貪圖身外之物,這已落了下風,我等又有何不敢應賭?不過若周公子輸了呢?”


    “嗬嗬,晚輩是不會輸的,就三位大人,想要晚輩輸?嘿嘿,若是晚輩輸了,此生所有包括性命任由三位大人取舍!言不足信,三位大人可敢與晚輩立下賭狀?”周瑜激將道。


    “好,誰怕誰啊,文房四寶伺候!” 王允三人惱怒叫道。


    於是周瑜王允四人立下四分賭狀,賭狀上寫道:“我王允,我袁隗,我蔡邕與周瑜立下賭狀,我等四人比試文采,若是王允、袁隗、蔡邕三人任何一人取勝,周瑜此生所有包括性命任由王允、袁隗、蔡邕取舍。若是周瑜取勝王允與袁隗每人得各讓一萬頃良田給周瑜,蔡邕得讓五百斤金給周瑜。口說無憑,立此為據!光和六年五月王允、袁隗、蔡邕、周瑜(手印)。”


    周瑜滿意地看著手中的賭狀,開懷大笑。王允三人卻像看白癡一般藐視周瑜。為了讓這比試更莊重,最後四人一致認定邀請滿朝文武一起觀看,這樣一來誰也不能輸了賴賬。周瑜更是心中大樂,這次賺死了,兩萬頃良田啊,得看看那塊地方適合將來的發展才行,到時向三位大臣要封賞就名正言順了!還有這在洛陽以文戰勝當世大儒,這名聲還不震驚天下,想數十年前七歲孔融以文采震驚洛陽,成為一代神童,不也是這種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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