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具盒,是師傅留給我的,師傅傳我仙造之術,卻告誡我萬不可在山海界被天機閣知道我會製造仙器,恐引來殺身之禍,因為天機閣。”玉清流的眸光驟冷,抬臉看向飛月,“會將不願屈服於他們的好的仙造師,趕盡殺絕!”


    玉清流咬牙說出最後四個字,眸中已是無法遏製的憤怒!


    大家在玉清流的話中變得震驚與安靜。


    跟隨飛月去崇岩宗的洛水螢和凜夜,一臉平靜。


    能造出榨幹活人靈力魔器的天機閣,能好到哪兒去!


    玉清流說的這些事,他們兩人覺得一點也不可疑。


    飛月變得平靜,玉清流剛才的話,是真的。


    除了他的身份,其他全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玉清流和他的師傅是如何產生了淵源。


    但在述說他師傅遭遇時的憤怒和恨念,飛月看得清清楚楚。


    那深深的恨根盤繞在他的心上。


    在他提及師傅的一切時,恨根燃起了如同火焰般的強烈怨氣。


    就像凜夜,就像水瑩,像古念他們每一個被欺淩的人們。


    玉清流的師傅離開天機閣應該相當不易。


    甚至,逃離了山海界,與玉清流相遇。


    若非危及生命,山海界的人不會輕易離開山海界。


    因為那將意味著,徹底變迴凡人,與修仙再也無緣。


    可謂下去容易上來難。


    玉清流深深唿吸,因為憤怒和悲痛難以平靜。


    他陰冷地看向懷疑他的龔煌澤海,毫不畏怯:“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隻需送天機閣閣主上審判台,就會一清二楚!”


    龔煌澤海銳利的眸光沉沉注視玉清流。


    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但本尊依然覺得你來歸海閣目的不純!


    他龔煌澤海的直覺,從來就不會錯!


    “我相信你。”飛月的話音忽然響起,讓龔煌澤海目露吃驚。


    龔煌澤海覺得今天他好像被飛月給“無視”了。


    胸口又開始發悶,低落臉,氣勢又一次全無。23sk.


    是不是還是因為他和界王的那層關係。


    飛月瞥眸看一眼忽然失落的龔煌澤海,正事要緊,小海過會兒再哄。


    飛月轉眸靜靜注視玉清流。


    玉清流也斂眸垂首靜立飛月座下。


    氣氛莫名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飛月的身上。


    “我確實……也有所耳聞。”水一白卻是開了口。


    他們天水宗原來和崇岩宗,靈華閣,天機閣等宗門也有往來。


    水一白說出來時,也有點尷尬和窘迫。


    畢竟他們現在算是棄暗投明了。


    水一白擰了擰眉,一時不敢正麵看眾人:“山海界的仙造師,若是被天機閣看中,會請入天機閣,這個請的過程,其實……就是威逼利誘,若是對方不願,天機閣會暗中威脅,甚至……殺害。”


    龔煌澤海怔住了,這等於就是個人證了!


    墨子衿,流殤,滄離和北寒都露出了震驚。


    他們或是豪門,或是中立。


    所以天機閣他們平日並不關心。


    像流殤和滄離和他們也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


    墨子衿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他們荒海宗因為各地尋寶的原因,所以算是個消息靈通的宗門。


    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天機閣做得幹淨!


    飛月慢慢坐正,擺正了神色:“玉清流,從今之後,你為我飛月座下第六個弟子,跪。”


    朗朗的聲音,透出一絲莊嚴感。


    大家驚訝了,驚訝的不是飛月收玉清流。


    而是同樣收弟子,玉清流和那個柰川的形式顯然不同!


    飛月收柰川時,分外隨意,還招招手,像是看見老朋友打個招唿。


    說一聲:來玩啊。


    甚至都沒要求跪師禮。


    而收玉清流時,顯然更加鄭重和莊重。


    沒有跪師禮的拜師,是不走心的。


    尤其飛月還強調了玉清流的排位,是排行第六。


    這才更像是正式收玉清流入歸海閣。


    玉清流微微一怔,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拜見師尊!”


    “撲通。”玉清流跪在飛月座下。


    飛月轉臉看身後側的柰川:“你做小沒意見吧。”


    柰川也是笑嘻嘻:“我喜歡做小,最受寵。”


    大家目光交錯,果然,飛月對柰川和玉清流的態度完全不同!


    墨子衿側臉眯眸開始尋思飛月和柰川之間的關係。


    伊鶴始終低垂臉龐,眼角的視線落在玉清流的臉上。


    洛水螢的眼睛又是控製不住地發亮,什麽做大做小,師尊,你想幹什麽?


    凜夜目光平靜地看著飛月,師尊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


    龔煌澤海看見柰川像是跟飛月撒嬌,心裏更加煩躁。


    新來的真兩人,顯然目的不純。


    但飛月還留他們在身邊!


    慢著,難道飛月也有自己的目的?


    龔煌澤海一怔,自己最近是怎麽了?


    隻要是關乎飛月的事,他的思考能力就會變低。


    原來頭腦始終清晰的自己,卻被煩亂和浮躁占據,讓他無法冷靜思考。


    其實,有太多的蛛絲馬跡在告訴他,飛月,真的看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而他自己卻一直在胡思亂想,被和界王那層關係所幹擾了他對眼前事情的分析。


    他最近,到底怎麽了。


    飛月和柰川“眉來目去”一會,轉迴臉俯看跪在下麵的玉清流。


    飛月滿意起身,麵露威嚴:“玉清流,既然你已是我座下弟子,今日你隨水一白先去倉庫,分辨從崇岩宗那裏收繳來的仙器,這也是對你仙造師能力的考驗。”


    淤青激動仰臉:“遵命!師尊!”


    飛月皺皺眉,嫌棄地瞟他一眼:“戲就別演了,你的演技真不行。”


    玉清流那副激動到像是要給飛月舔腳的表情瞬即凝固。


    “噗嗤。”伊鶴和洛水螢不約而同一起笑出。


    其他人也是默默地笑。


    飛月笑看玉清流:“我歸海閣收徒,不問出處,不問來曆,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歸海閣的弟子,原來是什麽身份,並不重要,在我歸海閣做自己就好。”


    玉清流的笑容在臉上滿滿淡去,怔怔看著飛月那溫暖的笑臉和清澈的眼睛。


    “但若是敢背叛我歸海閣。”飛月的眸光驟然冷厲,“我飛月,從不手軟!”


    飛月抬起右手,慢慢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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