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是,身體時常發熱,一旦熱起來,就好像個火爐。


    這一切,會不會和龍鼇之血有關?


    老家夥也幫他查看過好多次,但除了驚訝於他的體質越來越好之外,看不出其他。


    如今高起又提起來,江凡屬實有點擔心,自己將來會不會頭生雙角,身長鱗片,再冒出個尾巴來?


    嗬嗬,那樣就不用太華封自己天下大妖的名號了,直接實錘。


    但高起顯然也說不出其他來。


    江凡便和他說起高榮的婚事,覺得高起至少應該換下這套黑甲。兒子大喜之日,你這穿的跟修羅惡鬼似的算咋迴事?


    但高起不同意,說高家人衣不解甲是慣例。


    我就嗬嗬了,不信你跟你夫人那啥的時候還穿著這個!


    於是江大王爺硬生生給高起胸口掛上一朵大紅綢花,滿意的拍拍手,多少這才像點樣子。


    唯獨看起來越發怪異,就像黑煞神戴紅花一般,別提多別扭。怎麽都覺得跟黑山老妖迎娶聶小倩的時候有點異曲同工。


    算了,就這樣吧。江大王爺也懶得吐槽了。這也就是自己,換個人誰敢對高殺神這麽動手動腳的,嚇都能嚇死。


    而今天江凡自己,穿的是那件不常見的五爪金龍王袍。打算好人做到底,麵子給送足。


    所以他在給高起捯飭服裝的時候,高起也微不可查的看了他的衣著兩眼。


    這五爪金龍袍確實搶眼,但還是沒蒙老帥的搶眼。


    也不知老頭咋想的,穿了個大紅袍興衝衝闖了進來。跟一團火燒雲似的,好像結婚的是蒙田。


    “哎?我說你個殺坯,大喜日子怎麽穿成這樣?”


    老帥一進來就大皺眉頭,對高起的著裝極度不滿。


    所以,高起就不隻是帶了朵大紅花了,又被老帥按著強行換了套吉服。


    但老帥不知為何,也沒摘下他那麵具。


    不管怎麽說,殺神高起在一字並肩王和一位老元帥麵前,到底是被改頭換麵,有了點喜慶模樣。


    高起好像也有點無語,這倆人,一個是傳給自己兵馬大元帥之位的老前輩,一個雖然是晚輩,但身份高到天,根本打不得。最後隻好乖乖就範。


    江凡看得好笑,差點沒忍住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連拉帶拽的把高起弄到前廳大堂,眾賓客也都驚了,想來高起這打扮他們都沒見過。


    江凡耳朵尖,分明聽見有人小聲私語,說高起自己結婚那天都是頂盔摜甲一把將新娘子薅上馬迴府的。


    但沒人敢調笑,高起殺神之名實在太懾人,今天來參加婚禮都是看在其身份地位上,否則,誰願意來啊。


    而不虛此行的是,今天大秦朝堂九成九的大佬全來了。連不怎麽露麵的一字並肩王也過來做證婚人。


    眼前就這三位往那一站,誰心尖子不顫。


    外加上三公九卿基本全數到場,這不,左相李修偕同國師徐福也剛剛趕到現場。


    高家地位權勢可見一斑。


    江大王爺慣性跑偏的琢磨著,這會兒要是在高府點燃一千個頂配震天雷,是不是能一下子搞殘大秦朝廷?


    此時有下人稟報,迎親隊伍已經出了臨萍宮,約莫小半個時辰就能來到高府。


    半個時辰,不長不短,等待的時間,成了眾人的社交好機會。


    這些大佬平素可很難見麵啊。


    左相、國師、老帥自不必多說,受到關注度最高的竟然是這位逍遙散人,江大王爺。


    主要是這位不但太出風頭了,而且跟女帝那點事幾乎都不再瞞人,朝堂上打滾的誰還心裏沒個數?


    這位不光身份地位在滿朝文武之上,更可能是未來的帝夫。很多人甚至想到,難怪此人不入朝堂,難怪封個一字並肩王,還有奇葩的驪山封地,都是在為將來和女帝的事兒做打算呢。


    而這位江大王爺也逢人三分笑,加上生的俊秀,舉止飄逸,又沒架子,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人氣那是直線飆升。很多人暗自讚歎,也隻有這般人物能配得上陛下。


    所以,麵相和善討喜的江大王爺很快就被一眾高端賓客圍的裏三層外三層,要不是礙於其地位過高,隻怕所有人都要湊上前套個近乎。


    太仆陳赫是第一個毫不猶豫就上前見禮的。雖然吃過虧,但在他看來,這些銀子就當送禮還未必能敲開這位的大門。


    何況,由於讓陳奇放低姿態,和宇文家由敵對變為互相幫襯,如今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大,兩家聯手,大秦馬幫被壟斷了九成,比以前賺的還更多了。


    這還不算,王爺很多產業已經開始投產,由於宇文家的關係,沒少給陳奇好處,自然最終收益的都是陳赫。


    所以他根本沒啥怨恨,隻怕是高攀不上。


    打算和江凡談兩句的人太多,陳赫也隻是蹭到兩三句話,但就這兩三句透露的信息,已經足夠他高興好一陣子。


    國師徐福坐在席位上看著人群中的江凡拂髯微笑。


    “不浮不躁,親和有禮,翩若謫仙,嗯……好個逍遙王啊。”


    左相李修淡淡一笑:“可此子並不像麵上那般好相處哦。”


    徐福看看他:“李相與其打過交道,想必了解比老夫要深。不知對此人何等看法?”


    李修麵容平靜,帶著略顯隨意的笑容:“背後不論人,國師莫要套話啊。”


    徐福哈哈大笑:“你那師兄可是吃了他的大虧,這小子的手段比縱橫術絲毫不差。”


    李修道:“縱橫術隻看使用者,張儀師兄輕敵了。”


    “不隻是輕敵吧,李相這麽想恐怕也是在輕敵。”


    這就在點李修上次吃虧的事兒了。李修趕緊道:“國師此言差矣,李某和王爺同殿稱臣,是一家,可不是敵。”


    徐福不置可否:“自然不是敵,老夫失言了。嗬嗬,老夫啊,隻知道煉丹,不太會說話,相爺可不要見怪。”


    李修趕忙道:“哪裏哪裏,國師分明在和晚輩閑聊談笑而已。”


    徐福麵帶讚賞:“江王爺每次出陽都都做得好大事,這次不知又掀起了多少風浪,想想都讓人向往。”


    李修搖搖頭:“唉!您老向往,晚輩可是害怕,每次他一出門都讓人心驚肉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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