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經來到湖邊的茅屋旁。


    傻小子扯著嗓子喊,爺爺,兄弟,我迴來了。喊完進了茅屋。很快又走出來說,人都哪去了。然後一拍大腦袋對小壁虎說,他倆準時趁我不在偷吃燒雞了,喂,你把燒雞藏哪了?


    小壁虎趕緊說,不能,我藏的東西誰也找不到。


    傻小子很垂頭喪氣的說,那可未必,我那小兄弟精明的很,每次我藏起來的東西他都能找到。


    小賊低聲對小壁虎說,這爹還會藏東西?


    兩人竊笑。


    這時候馬到人到。一個小孩從馬上跳下,打量了兩人一下笑嘻嘻的說,爺爺果然料事如神。


    傻小子看見小孩,趕緊湊上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後把鼻子湊過去上下聞了個遍。然後走到小壁虎近前低聲說,嘿嘿,沒燒雞的味兒。你可不許跟他說燒雞的事,全歸我。


    小壁虎連連點頭。


    二小,你跟他嘀咕什麽呢?小孩問。


    你耍賴皮,大小,不是說好人前讓我當大小嗎?傻小子說完蹲那生悶氣。


    小孩子沒理傻小子問兩個人,我認識你們。然後指著小賊說,你還欠我騎馬的錢呢。還有你。他指著小壁虎說,咱們是冤家路窄呀。


    小壁虎奉送笑臉說,咱時冤家路遠呀,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小兄弟你不計前嫌,借我一馬。


    借你一馬?


    哦,放我一馬。小壁虎滿腦子都是借馬的事情,隨口而出。


    哈哈,這是有求於我了呀,沒門。您二位,哪來哪迴,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吧。


    大小把小袖子一甩迴茅屋了。


    正在這時候,湖麵突起波瀾,很快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從水下顯身,然後架水而來。輕盈的飛落岸上。


    讓倆人驚訝的是老者身上不見一滴水珠。認定這就是南山伯樂


    南山伯樂撚著胡須走過來哈哈長笑。


    遇高人不拜有罪呀。倆人撩衣跪倒齊說,晚輩見過老前輩。


    快起,快起。南山伯樂躬身扶起兩人。


    二小,還不招唿客人進屋。


    傻小子撅著嘴說,請進。


    倆人受寵若驚,施禮讓南山伯樂先行,然後傻小子隨後,幾人進了茅屋。


    大小不情願的獻上茶水。分賓主落座。


    小賊多年行竊偷出了文化,對茶也略知一二。連說好茶,粘舌而先苦,品而後甜。


    小壁虎不管三七二十幾咕咚咕咚連喝兩杯。聽見小賊說茶,自行慚愧,低頭不語。


    兩位此次不畏艱險來這兒,想必是有事相求吧!南山伯樂仙人先語。


    前輩神眼通天,快人快語,晚輩也開門見山吧,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來借馬,想過五丈崖。小賊起身迴話。


    南山伯樂麵帶滿意,對小賊的禮數周到甚感歡喜。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馬,我借。


    倆人歡心不已。


    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南山伯樂微微一笑。


    小賊一躬到底問,您說。


    事成之後,必須迴來給我放馬一年。


    小賊麵露為難。倒是小壁虎馬上答應。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倆人騎上南山伯樂借的過隙駒揚鞭而去。


    傻小子跟後麵追出好遠大喊著,燒雞藏在哪?


    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大小問南山伯樂,爺爺,他們山寨都是騙子,上次我就被一個家夥給騙走一匹馬。


    南山伯樂手撚胡須淡淡一笑說,我想至少他倆會迴來一個。


    大小問,哪個?


    南山伯樂轉身迴屋前扔下一句話,必成大事的那個,而且你和二小和他緣分未盡呀。


    一張嘴不能表兩家話。小壁虎和小賊咱們稍後再表。


    話迴山寨。


    小賊和小壁虎這一去便杳無音訊,山寨的人都翹臀以盼,日日想,夜夜念,等的花兒也謝了!


    這一天,嘍囉兵迴來通報說再山下發現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等待寨主定奪。


    八大錘看看老賊。


    經過一些日子的相處,八大錘完全被老賊那套江湖理論給熏倒,到了言聽計從,失去主見的地步,可見八大錘基本屬於無脊椎動物,而且缺少父愛。老賊稍微噓寒問暖一下,就能讓八大錘感動的痛哭流涕。


    老賊沉默片刻說,傷天害理的事情咱也做了不老少,現在應該迴饋下社會,做點公益事業了,如果一息尚存,就抬到山上吧。


    八大錘跪倒在老賊膝下說,老爹,你真是太有愛心了,如果當年我遇見你,就不會落草為寇,學壞做賊了。我沒爹沒媽,您沒兒沒女,咱以後就父子相稱。


    兩人抱頭痛哭。老賊抹了一臉的唾沫。八大錘到是情到深處淚潺潺。


    很快那人被抬到山上,此人日後在江湖上可是一個雷天下響,有名的劍俠。


    書歸正傳。被抬到山上的男人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此人命不該絕,經過十幾天的精心調治,也算是康複如初。


    男人叫古龍。說自己想自費學藝的,可是被人販子所騙,把自己賣到五雀山去做山賊,自己誓死不從,就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後拚了小命才得以逃生。


    老賊好笑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做山賊還有強買強賣的,但是讓他最感興趣的是古龍所說的自費學藝。他問,後生仔,什麽是自費學藝呀?


    古龍畢恭畢敬的迴答,前輩,難道你不知道今年正逢武林大會嗎?


    八大錘接話說,老爹,我有所耳聞,今年正逢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江湖一片沸騰,都摩拳擦掌的想大顯身手,一戰成名呢。


    老賊突然想起北漂之初,各山大盜被空襲集體遇難的事情,原來是想發武林大會的橫財呀。


    老賊豈能暴露自己的無知,讓人家說自己孤陋寡聞,他說,江湖之人,當然知道江湖之事,我是想問你,什麽叫做自費學藝,你別褲襠放屁,跑兩差去了。


    八大錘附和說,對,別褲襠放屁。


    古龍說,每逢武林大會召開之際,求師學武的人就會增加,所以各門各派都會門庭若市。


    所以自然就有個優勝劣汰,即便是入門,可也會分出個三六九等,為了多學點本事,你就得走動下關係,勢必就得花點銀子。官家子弟自然是公費委托代培,咱布衣百姓就隻能自掏腰包了。可現在,錢沒了不說,還沒學到半點本事。古龍說到傷心處,眼淚汪汪。


    老賊感歎江湖醜惡呀。可惜自己本事太小,小偷小摸耍耍嘴皮子還行,傳武授藝肯定露餡。


    八大錘也是空有一身蠻力。倆人兩兩相忘,遺憾的失去了一次發財的機會。


    古龍再山上又呆了數日,最後和眾賊告別,而且發誓救命之恩永生難忘,來日出頭之時,必定厚報。然後和眾賊依依惜別。下山去了。


    咱話沿武林大會,引出少年英雄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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