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北牧的逆賊和大昭的兵將對罵了兩日,誰的魔法都沒有打敗對方的魔法,阿弘吉終於決定要進攻了。


    他覺得都罵到這份兒上了,宋無憂這草包都不出現,可見是怕了。


    再說了,再不攻進城找點吃吃喝喝的,再過兩日,他們怕是連罵人都沒力氣了。


    於是這一日,依舊幹冷的天還未大亮,阿弘吉就下了攻城的命令,隻道待會肅縣的城門破了他們還來得及吃上熱乎的早飯。


    不料阿弘吉的運氣並不像他想的那麽好,別說早飯了,他差點連晚飯都沒吃上。


    也不知宋無憂這膽小如鼠的草包如何想出了那麽多損招。


    自己的人還沒往前跑幾步呢,就先遇上了一波箭雨,雖然準頭不怎麽樣,但到底殺傷力不可小覷。


    北牧士兵高舉盾牌,東躲西藏,依然不少人和戰馬被傷到,隊形也被衝散了。


    好不容易箭雨停了,大家整裝繼續衝,眼看城門就在眼前,又來一波石頭雨!


    那石頭也不大,可用彈弓打過來的時候是真痛,除了往人身上打,更多的是用來招唿戰馬了。


    戰馬吃痛發了瘋的踩踏自己人,隊伍又一次被衝散。


    阿弘吉瞳孔赤紅,狠狠地盯著前麵的城門,大聲喊道:“兄弟們衝啊,他們沒招了!”


    北牧士兵一擁而上,架起不穩的雲梯就往上爬。


    當然是不穩的,因為城牆不知為何結了厚厚的冰。


    如此還不算,下一場雨雖遲但到,帶著滿級的殺傷力從天而降。


    竟然是熱油!


    聞著皮肉被燙熟的惡臭,聽著士兵們的哀嚎,阿弘吉怒發衝冠,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沒忍住噴了出來。


    “給老子堅持住,接下來他們真的沒招了,攻上城牆者賞金一百!”阿弘吉怒吼。


    可大昭的士兵站在城牆上,拿著長長的削得尖尖的長矛,一捅一個準。


    很快城牆跟上便堆積起了半人高的屍體,這些北牧士兵像是沒有情感和思想的人偶一樣,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往上爬。


    “這幫狗賊,簡直毫無人性!”梁副將呸了一聲,罵道。


    宋無憂和幾個副將還有幾個生站在不遠處高高的哨崗上,看著這一幕,具是胃裏翻滾,寒毛直起。


    北牧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們上了城牆,進了城,等待他們的依然是死。


    城內是裏三層外三層正守株待兔的弓箭手,進來一批,射死一批,立刻被人拖走,又進來一批,又射死一批,又拖走······


    “拿我的弓箭來!”


    宋無憂伸出右手,立刻有人將弓箭放到她手上。


    她一下拉了個滿弓,瞄準阿弘吉,放箭!


    射程太遠,目標又一直在動,弓箭隻是擦破了阿弘吉的耳朵,卻依然讓他震驚不已。


    他眯著眼看著不遠處哨崗上的人,隻見一個身著白色鎧甲的身影被眾星拱月般護在中間,在周圍高大健壯的男人中間顯得纖細而弱小。


    “宋無憂!”雖然看不大清臉,但阿弘吉知道那人就是她。


    傳說中貌比潘安、手無縛雞之力、年僅十五歲的紈絝宋無憂!


    阿弘吉伸手摸了一下耳朵,然後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扯著嘴角邪肆地笑了起來,看著宋無憂滿臉都是勢在必得。


    如此鮮嫩的小白臉,他一定要活捉了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弘吉濕噠噠陰冷的眼神讓宋無憂雞皮疙瘩掉一地!


    “臥槽,這狗賊忒惡心!”她呸了一聲,快速下了哨崗,上了城牆,來到一把弩麵前,操作弩機就對準阿弘吉。


    清崖:······他沒聽錯吧?什麽時候世子爺會說粗口了?


    阿弘吉自知今天自己是討不了好了,高唿一聲“撤退”,然後騎著馬飛奔而去。


    宋無憂奮力將弩弦的張力拉到最大,然後鬆手,五支弩箭朝著阿弘吉高速飛出去。


    不得不說禍害遺千年,五支弩箭有四支射中了其他人,一支隻射中了阿弘吉騎的馬。


    飛奔的馬被射中後倒地不起,阿弘吉被遠遠甩了出去,摔到地上連滾了好幾個跟鬥才控製住力道停了下來。


    阿弘吉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宋無憂,眼神愈發狂熱,她實在是有趣夠味兒得很······


    宋無憂有點小遺憾沒有一擊即中,要是手上有一把槍就好了,她能即刻要了他的狗命!


    大昭的兵將見他們不費一兵一卒便收拾了北牧,擊退了他們的進攻,還滅了他們一萬多的兵力,頓時開心不已,團團圍住幾個副將,舉起他們就往天上拋。


    至於為什麽沒有拋宋無憂這個主將,大家也說不上來,隻覺得將軍白生生明亮亮的如天上明手中寶,他們這些糙漢子,隻怕一個控製不好力道,就能將她碰碎了。


    大家頭一次覺得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有這麽多反差的一麵,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既溫潤如玉,又銳不可當······


    宋無憂又登上了哨崗,看著底下的年輕士兵開開心心地收了兵,清理著戰場,恍然如夢般。


    從前耳熟能詳的熱兵器似乎慢慢變得迷糊了,眼下是一片最原始最殘酷的戰場。


    一時之間,她有些迷惑她到底是誰,是來自那遙遠的文明時代的宋無憂,還是大昭六十一年的宋無憂。


    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看著遠處殘陽如血,黃沙漫天,天地在這一刻突然一下子安靜蕭肅了起來,讓她頭一次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和茫然。


    她想裴清允了。


    很想很想······


    至於她此刻為什麽會想這麽一個如師如父的男人,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生一,你們是不是一直都有和你家將軍保持著聯係?”迴到自己的主帳,宋無憂見了幾個生便問。


    “將軍恕罪,是,是有聯係,但是屬下發誓,絕對沒有說不該說的······”幾個生齊齊跪下。


    將軍已將他們給了宋世子,那他們現在就是宋世子的人,背著她與前主人聯係,確實說不過去······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把本將的福氣給跪折了······”宋無憂無奈。m.23sk.


    “我又沒說不給你們聯係······”想了想,她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就是,你們家將軍這段時間有沒有問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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