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有色金屬價格的暴跌,讓克裏爾那邊在期貨市場上做空獲得了成功,算是把前段時間的損失補迴來了不少,也難怪他是那樣的高興。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暴跌同樣也使華人華商狠狠的發了一筆,獲得的利益可比克裏爾大多了。


    魏沈生明麵上是“跟著”克裏爾做空,賬麵上不大不小的摟了一把,可在暗地裏,他在暴跌下來的市場上又去抄底了,這裏外裏賺了多少,連他自己一時半會都搞不清了。說,他去哪兒抄底啊?市場不就那麽大嗎?你還能去哪裏抄底?


    不然,在前段時間拉高的時候,許多國際上的中間商是大量囤積貨物,尤其是日本韓國的中間商,貨物真正掌握在終端用戶手上的並不多。正是這些喜歡在市場上靠行情賺錢的中間商,形成了國際市場上的一股很大的勢力,他們是盤剝生產廠家和終端廠家最很厲害的一個群體,同時,也是市場上的一個帶有蓄水池性質的群體。嚴格說起來,魏沈生也屬於這個行列裏的一員,隻不過他的資本夠大,采用的方式夠狡猾和隱蔽,這樣才能在他的那個圈子裏“大魚吃小魚”。


    華商在這次的活動中,輕鬆的高價處理了積壓,然後又抄底填補了庫存,這才按部就班的進入到了企業維修期,讓市場消化一下前段時間過度加班生產造成的“過度”,可以說是有張有弛,對外還讓那些中間商無話可說,尤其是幫助一些恐慌的中間商“消化”了一些過度的積壓後,進一步獲得“夥伴信用”。說白了,這就是資本的力量,是大國擁有自由進退和吐納的能力,換個人肯定扛不住。


    事情要是就這麽簡單,也用不著組成以錢博平為首的“前敵指揮部”了。這邊的克裏爾在慶祝的時候還沒過三天,石油市場又風雲驟起,隻不過這迴不是由華商挑起的,而是歐佩克集團趁機掀起來的。可要說沒有華商的事情也不對,如果不是華商在有色金屬這兩大塊領域裏極大的牽製了美國資本,歐佩克那邊也不大敢動,哪怕你手上有再多原油,可畢竟該集團內部也是有分歧的,都想多賣油,都想用資源換更多的錢,尤其是在加勒比一帶,同樣有大量產油的地區和國家。這麽多年來,原油價格始終是在一根鋼絲上保持著有限的平衡,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在鋼絲上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現在,美國資本的實力已經被世人看透,那些中東資本要是不趁機撈一把,他們還能叫“資本”嗎?


    有色金屬那邊剛剛消停,這邊的原油價格又發生了變化,先是局部的下跌了一兩日,跟著就是二踢腳般的暴漲,而且漲幅很大,漲速很快,在未來三個月的期貨價格已經比當日成交價足足高出了三成。關鍵是,這個拉動不是rf財團策劃的,所發生的變化更不是他們原來預見的,平衡徹底被打破,rf財團還在那裏四平八穩的坐莊呢,這邊就有人掀桌子了,這能讓rf財團的尼古拉忍受嗎?


    尼古拉立即調動人手去調查,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同時,他要約mg財團的詹姆斯還有db財團的艾倫,從今天的期貨市場上的交易分析報告中,他看到了危機,交易量太大了,已經超過了自己財團控製的警戒線,如果完全靠自己一個財團去對應,不是對應不了而是風險太大,一旦失敗,整個rf財團就會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同時,那樣幹財團董事局也不會同意,總監理必然會幹預,到時候,外麵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內部先自己掐起來了,這是尼古拉不願意的。


    就在尼古拉緊鑼密鼓的進行策劃的時候,一個禮拜,僅僅一個禮拜,期貨市場上的鋼材價格又發生了變動,價格也開始逐步的攀升,這還真是按下葫蘆又起了瓢,好像整個世界就要進入通脹的節奏啊,這到底是怎麽了?是誰在搞事?


    進入新世紀後,美國為了刺激國內經濟,在金融貨幣上一直采取的是量化寬鬆的政策,這就形成了每年投放都市場上的貨幣不斷增加,而美元又是一種變相的世界貨幣,在世界各國廣泛的流通,比如在中東,在南美,甚至在一些東歐國家也有。在蘇聯坍塌的初期,俄羅斯盧布大幅度貶值,促使在俄羅斯等前蘇聯國家和地區也是依賴美元來穩定市場,這就使美國人怎麽印鈔票似乎都不夠用,同時,美國也用這樣的方式大量的從世界各地收購物資和控製那些小國。可當美元發行到了一定程度後,勢必就引起國際物價的波動,這是個簡單的道理。


    “我們是不是幹脆放手不去管了,大不了我們也跟著賺點小錢,比起去與市場抗衡,我們的風險要小很多。”db財團的艾倫一見麵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事實上,許多化工產品也在那裏蠢蠢欲動呢,我都不知道是該做多還是做空,現在的格局似乎搞的很混亂,不能不說,這幾任**簡直是胡球來,樹敵太多,想要的太多,卻又不肯付出,現在,石油這一塊明顯我們已經不占主導地位了,在糧食生產上,我們也不占主導地位,更不要說各類有色金屬了,克裏爾看似贏了一場,可你們知道他是怎麽贏的嗎?那是靠華人的配合才扳迴一局。”


    “這個我們知道,我想說的是,克裏爾做的是對的,他至少沒有犧牲自己去為了什麽美利堅的利益玩命,我們難道就要那樣嗎?”尼古拉黑著臉說道,“華爾街那群政客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你我都清楚,大口號可以讓他們去喊,讓他們去折騰,那與我們無關,現在,我需要的是你們的支持,實實在在的支持。”


    猶太人沒有祖國,美利堅啥樣他們卻是要關心,為什麽呢?因為,世界上最富有的猶太人原來是在英國,後來就是在美國,曆史上多名世界首富是猶太人,他們靠什麽聚集的財富?靠的就是背後的強盜國家。當年,發起對東方睡獅的鴉片戰爭,就是一群猶太賣鴉片的商人挑起的,在美國長期控製資本財團的還是猶太人,不說別的,在美聯儲裏幾乎曆屆話事人都是猶太人,有一個叫威廉?米勒的人不是猶太人,可是他僅僅在位置上幹了一年就被猶太人取代了。有人說,與其說是美聯儲,還不如說是猶聯儲,這個話看上去很糙,可卻真實的反應了實際。


    “我是想支持,可是,最近鋼材市場上也不安定啊,一旦鋼鐵市場也發生波動,到時候怎麽辦?”mg財團的詹姆斯滿麵愁容的繼續說道,“實話說,我還想獲得你們的支持呢,如果我們還像原來那樣各自為戰,怕是應付不了當下的局勢。”


    “我同意詹姆斯的看法,事實上,在化工方麵的形勢也不好,這些年來,我們美國去工業化,許多基礎化工的生產早就不在本土了,讓我們長臂去管轄那些遠離北美大陸的地方,的確是有很大的難度啊。”db財團的艾倫說道,“所以,我建議我們幹脆放棄控製,讓市場去亂上一陣,這樣,我們可以積蓄一些力量,從而應對今後更大的威脅,要不然我們怎麽辦?誰能想出更高明的辦法?”


    “或者……我們從華爾街抽調一部分資金?”尼古拉語氣猶疑的說道。


    “你準備犧牲掉哪個公司?華爾街的情況更是詭異的很,如果我們從華爾街抽出資金,整個市場就會發生巨大的振動,如果單單犧牲掉那些小卒子倒是無所謂,可那些小卒子能有幾個錢?把他們全部資產拿出來還不夠填個市場上的小窟窿呢,最後得罪了廣大的股民,最後誰來背鍋?”詹姆斯翻著眼皮說道。


    “或者去找找華爾街?反正國債的發行已經突破上限了,我們不過是臨時挪用一下,這樣,美聯儲那邊似乎也好說點。”艾倫腦洞大開的提議道。


    “用我們的所有資產做抵押?你幹嗎?”詹姆斯扭頭看著艾倫,“成了我們沒事,一旦控製失敗,這個損失用什麽來填?填不平的話就要使財團傷筋動骨了。”


    “是啊是啊!”尼古拉搓著雙手,思考了一陣後點點頭,“也許艾倫說的對,還是先當旁觀者,看看到底是誰最後獲利,隻要我們找準目標,後麵翻盤還是有機會的……我們從華爾街猛然抽血肯定不行,可這不妨礙我們慢慢的積蓄力量,一點點的調動資金,我在想,是不是該在必要的時候去做空,為此,我們財團旗下的油田可能要逆向操作了,隻要操作的好,也許我們就可以翻盤。”


    三個巨頭最後到底是怎麽議論的,無人知曉,反正油價開使沒有節奏的攀升起來,而在期貨市場上長期控製價格的rf財團這次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入場。


    rf財團不出手,給中東資本和東歐一些資本提供了機會,弄得期貨市場上成了各家炒客博弈的賭博場,頭天還在高位運行,一則簡單的消息就可以讓第二天的油價下跌2%,跟著在第三天有攀升上去,來來迴迴往往複複,弄得市場上熱鬧非凡。就連不管這一塊的克裏爾都覺得有些手癢,也想下場去蹭蹭熱度。


    克裏爾其實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接到了尼古拉的暗示,當下,手上還有點閑錢去攪合的財團隻有克裏爾手上的bd財團了,因為bd財團剛剛從有色金屬兩個版塊上賺了錢,已經騰出手來可以玩玩別的了,其中最關鍵的是克裏爾與魏沈生之間建立了某種默契,形成了一個不是聯盟的鬆散聯盟,這一點才是尼古拉看中的,尼古拉想借用克裏爾的攪局掂量掂量華資的份量,他甚至也想找一個類似魏沈生這樣的華資進行“有限度的合作”,此舉實際上也是一種投石問路。m.23sk.


    尼古拉是那樣想,克裏爾卻是有另外的想法,多少年來,自己的財團總是被上麵的rf財團mg財團等大財團壓著,雖然是曆史上逐步形成的,可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既然你暗示我可以進入,那我下場就不算是犯規,甚至還是幫助rf財團試探火力,事成之後,難道說還要繼續保持原來的格局嗎?至少克裏爾不想。這就是資本本身的屬性,在其內部永遠不是鐵板一塊,同樣有著各種競爭和爾虞我詐,要是都那麽合規合轍,資本怎麽發展?那還是自由經濟嗎?所以,各個財團之間的約定,實際上都是相互啃不動,相互之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後的各退一步,隻有妥協才能繼續,這在曆史上已經是有定論,


    “親愛的魏,我又想去吃魚了,那裏的魚實在是太好吃了,我的家人已經先後去了好幾次了,他們都很讚美那裏的環境和美食。”克裏爾又給魏沈生打電話了,“另外,我還想與你討論一些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也許你會有興趣的。”


    魏沈生最近可是接到了老家給的指示,讓他審時度勢的到各個版塊裏去攪合。現在,在整個計劃裏,魏沈生實際上就是一個“滿世界找樂子找麻煩的先鋒角色”,隻要沒有大姐給的“中止”指令,魏沈生就可以可著勁的鬧騰,反正又不是在國內,鬧美國無所謂,大不了打道迴府,家族給他的那一份肯定大過失去的。


    “哎呀!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如何?你覺得那種口味新鮮,可是還有另外風格的喲,要不我給你個地址,咱們換個地方吃另一種風味的中餐如何?”


    好嘛!這魏沈生堅持成了克裏爾的美食指導了,居然在芝加哥又被他發現了一處美食的地方,這讓克裏爾都忘記了自己是要約魏沈生談事了,立馬答應。


    魏沈生知道克裏爾不能吃辣的,所以,川菜啥的就算了,但是,華夏美食博大精深,要說起來,辣的菜係遠遠不如不辣的菜係曆史悠久,更沒有不辣菜係的分布廣泛,比如流行於東南地區的淮揚菜,在北方占絕對主流的魯菜等等,這些菜係可都曆史悠久不崇尚辛辣的,尤其是淮揚菜,衍生出來的江浙菜,滬菜等等,都以製作精美,口味新鮮為主,適量的放糖,往往使一些有膻腥味的素材變得美味,可以說,也是把一些普通的材料加工成高端的精美藝術品。


    這次去的地方是在市內一座高層的頂層,在那裏,可以邊吃邊看芝加哥的風光,餐館的占地麵積不大,是專門為旅居在這裏的高端華人準備的。在這裏沒有明顯的菜係偏好,可卻是有許多國宴上的著名菜式,這使許多在芝加哥的華人經常到這裏來聚會,品著家鄉的菜肴,談著家鄉的故事,聊解各自的思鄉之情。


    “來來來,這是佛跳牆,在我的老家,這可是一道很有名的菜式。”魏沈生招唿著克裏爾,“有事情咱們也要等到品嚐了美味後再說,先飽口福!”


    同時,李凡跟著段子高開著一輛越野車向片馬以西的野人山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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