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他公司的員工。隻是換個地方上班而已！難道你這裏的保安不是兵哥公司派來的？”
這麽一說，倒是這個理。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星河匯那裏上班可是穿西裝打領帶的。因為有冷氣。你看看背心大褲衩子拖鞋。這環境可可差太多了！”
“穿西裝打領帶能代表什麽？哪有跟方哥一起做事有意思！”
我笑著搖頭，“就這？”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在兵哥那，我已經算是混上頂峰了。我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不喜歡過這種一眼就看到頭的日子。我覺得跟你混，有很多可能！”
“你確定？”
“確定！”
我想了想，“等這幾天忙完，我去給葛連兵說去。你不要說！畢竟我這裏還是未知數。萬一我這裏要是不行了，你還有個退路！”
“謝謝方哥了！”
“不客氣！你忙去吧！”
“好！”
本來還想著跟小五多聊幾句。但是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躍來電！
所以，就先把他打發走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走到角落，我接起了電話，有些擔憂電話那頭會傳來無比虛弱的聲音，輕訴著關於永別的話語。
沒想到周躍的聲音很急切，“方向，陶麗和虎墩出事了！”
我一驚，“出什麽事了？”
“被城管的扣住了！”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相比較關於永別的輕語，這不算什麽，“因為什麽被扣的？”
“早上虎墩和他媽一起出攤，然後被抓住了，要沒收餐車，陶麗當然不讓，然後起了爭執。虎墩護母心切，弄了一勺小米粥澆了過去.........然後就被扣住了！”
虎墩是周躍的兒子，也是我幹兒子。今年十歲！差不多有三年沒有見過他了。
從小長得壯實，所以小名虎墩。
我歎了口氣，“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城南麗日大廈，就是濱海路那。不好意思啊！方向。本來是樊曉光告訴我這件事的。我拜托他去。可是他說現在他家的早點攤很忙。他老婆一個人忙不過來，說是等一會去。可是你知道的，我等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往那去。一會我們再聯係！”
“好！”
濱海路很遠。地鐵上很擠。
我很恍惚。我一直都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溫情到底去哪了！
恍惚的到了地方。找到了當事人。也看到了陶麗母子。在辦公室的牆角那坐著。
虎墩一點也不像周躍，像陶麗多一些。滿臉的憨厚，清澈的大眼睛裏隻有他媽！
看到了我，似乎露出了那麽一絲喜色，喊了一聲，“幹爸........”
我想要走過去，卻被一個工作人員攔住了去路，“你是幹什麽的？”
我很誠懇，“我是來帶這對母子走的！”
對方很驕橫，“你說帶走就帶走啊！我們的同事現在還在醫院治療呢！傷情沒有明確，走不了！”
我依舊很誠懇，“你們沒有權利關人的。隻有警方有。”
對方一拍桌子，“少跟我這扯沒用的。反正她們就是走不了！”
我還是很誠懇，“你這是違法！我們是法治國家！我再扯點沒用的，你現在已經違法了。我真要是較真起來，你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我去，你還敢威脅我？”
“我就事論事。燙傷你同事的是個孩子。孩子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你應該讓他感受到國家的溫度，而不是冰冷！”
我一臉溫和的笑容，傳遞出來的信號是無比的清晰。
他能坐在這裏，當然什麽都懂。
明顯沒有剛才那麽氣盛，“不是我們不讓她們倆走。可是同事都被那小子一勺小米粥燙傷了。讓他媽交醫藥費。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媽倒好，一句話要錢沒有，實在不行你把我兒子抓去坐牢吧！這是什麽態度？”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
陶麗突然說話，“你們要一萬。我起早摸黑的做點小生意，一個月就掙五六千塊錢。上個月被你們收走了一輛餐車，半個月白幹，我上哪給你們弄一萬去？還給不給活路了.........”]
我隻能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然後還是一臉的誠懇，“交一萬塊就可以走了是吧？”
“當然！不夠還得找你們！”
“行，我來給錢，在哪交錢！”
...........
走出了這個單位。
陶麗還有些憤怒，似乎還不領情，“方向，你多管什麽閑事？濫好人當什麽當？一萬塊我就算是喂狗，我也不願意給他們.......我跟你說啊，這一萬塊我可沒讓你出，是你自己要出的！我可不會還........”
我也沒有打算讓她還！
所以，我沒有解釋，隻是捏捏虎墩胖乎乎的臉蛋，“好孩子，你做得對！以後啊，保護你媽媽的重任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虎墩使勁的點點頭。
他不大愛說話，但是我知道他答應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他也許不明白我說這句話的一語雙關！
以後保護他媽媽的責任確實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可是他才十歲啊!!!!!!!
我別過頭去，鼻子一酸。停止了唿吸，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覺得差不多了，才看向陶麗，“我在西郊接了個食堂的差事。想找個廚師，一個月八千塊，你願意不願意去？”
陶麗一臉的錯愕，“八千當然願意去，可是我也就會做個家常菜！”
“沒事！隻要做出來的是飯菜就可以！那裏的人要求不高！”
我承諾了很久的食堂，是該提上議程了。
其實最好的安排是給陶麗一個檔口，可是剛剛結束的競買會，已經把所有的檔口都租出去了。隻能等明年合同到期再說。今年就去食堂做個過度吧！
雖然我不知道明年夢裏村還存在不存在，但是為了周躍可以安心離去，為了虎墩不要過早承受他不該承受的，為了小五的看重，為了老師，為了女兒，為了自己。夢裏村一定要存在下去，還要越來越好........
.............
其實開業這麽重大的事，我沒有任何準備。
沒有鑼鼓喧天，沒有鞭炮齊鳴，更沒有南粵傳統的舞獅舞龍。
就是那麽靜悄悄的亮燈，然後讓樓哥帶著他的樂隊換到了裏麵的專業舞台上去演出。
然後就是那個入口處多了兩個led的發光字，“冰火！”
什麽說明都沒有。
隻是靠著操場的那一麵牆，一直都被編織布擋住的整麵牆，終於被撕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整麵牆都是落地玻璃，清晰的看得到裏麵的光景！
夜色裏，五顏六色的燈光爆閃下，裏麵四通八達的玻璃棧道，被映照得光怪陸離！
居中的舞台更是璀璨奪目，層次分明的幾何塊狀堆積在一起，錯亂的燈珠閃爍其間，像是走進了異位空間！
長發飄逸的樓哥正坐在蓮花舞台中央，深情款款的演唱著一首很著調的民謠，文藝範十足。
大量的人流頓足欣賞著這光彩奪目的一幕。甚至可以從他們臉上看到了震驚。
才發現，一直都被遮擋的廠房，已經被改造成一間流光溢彩的酒吧！
酒吧都去過，鏤空的酒吧頭一次見，帶玻璃棧道的酒吧更是聞所未聞！
女孩子隨便進，男的想要進去，需要買一瓶啤酒，十塊錢一瓶！
消費很便宜！
這裏的消費群體都是打工的，貴了沒人來。
針對男性的做法一直都是酒吧的慣例。所以，臨窗的位置，坐了十幾個燕瘦環肥的小姐姐，全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穿著清涼的美女。
這是三百塊錢一個，專門從禮儀公司請來的。
想要賺男人的錢，最有效的辦法當然是激發他們的荷爾蒙飆升。
奇幻的場景，可人的小姐姐，還有他們一直都追捧的樓哥，還有抵抗炎熱的冷氣，十塊錢而已........
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樣，足足兩千平方的酒吧內場，開門不到半個小時，已經爆滿！！！！！
我笑眯眯的站在超市的門口，看著人頭攢動的酒吧裏麵，得意的開了一瓶啤酒，暢快無比的喝了一大口。
獨家京營的超市，老師明顯一個人忙不過來，甜甜都開始在旁邊幫忙收錢，陶麗和虎墩也被我叫來幫忙，才堪堪勉強應付得過來。
酒吧裏的架子鼓暴躁響起，狂躁的電吉他音符配合，節奏變得無比的勁爆，在死亡重金屬聲嘶力竭的嘶吼，“讓我們一起搖起來！”的帶動下。
冰火酒吧開業的第一個高潮正式滾滾奔襲而來.........
在異鄉為異客的愁緒需要排解，枯燥無味的工作需要發泄，對未來的擔憂需要呐喊，對現在的不滿需要放縱！
這就是裏麵這幫年輕人，瘋狂的扭動身體的原因。這就是所有年輕人喜歡夜店的原因。
沒有什麽比帶著醉意，盡情揮灑汗水，在迷幻中迷失更能感受淋漓盡致的快感！
這就是青春，可以隨意耗費卻一去不再的青春。這就是活力，可以用之不盡卻又無處發力的活力！
這就是迷茫，可以渾噩度日卻無比自責的迷茫！這就是自信，可以豪言我就是全場最靚的仔的自信！
可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但是我也很想去裏麵扭一扭，也想去大醉一場，也想在嘈雜到無以複加的環境裏大喊一聲誰也聽不到的一句話：“老子也是可以的！！！！！！”
可惜青春不再，壯誌豪情也不再！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還不到可以到放縱的那一天.......
笑眯眯的旁觀著，看著入口處櫃台後麵準備好的一千多瓶啤酒已經消失殆盡，緊急從倉庫裏搬來的啤酒都迅速銷售一空，甚至不得不從老師的超市裏搬過來所有的啤酒應付。
由不得我不笑開了花。進價一塊錢一瓶的啤酒，就這麽被十倍的價格銷售一空，百分之九百的利潤啊！
誰進去了，就喝一瓶啤酒呢？兩百毫升的啤酒還不夠解渴的。在狂熱的氣氛帶動下，在美女麵前帶著齷齪心思的促使下，沒有什麽酒精含量的啤酒，不喝個十幾箱，恐怕美女是醉不了的！
如果想要速度快點的。當然還有黑方，野格，傑克丹尼，芝華士，皇家禮炮，當然那個價格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但是也沒有那麽離譜，差不多就是他們兩天的工資，咬咬牙也是可以裝個逼的！
門票不貴，十塊錢。但是進去了裏麵，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比如泡妞，把妹那個消費，我自然是不會慣著他們的！
還有各種小吃，飲料，果盤，女孩子喜歡的鮮花，玩偶等等一切可以賣高價的東西，我這裏當然是應有盡有！
斂財有方，斂財無度是一個套餐！
外麵操場上的話劇表演，還是有一部分人看，街舞那邊的人就不多。唱民謠的門可羅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想得不一定對！但是我想的隻要迎合了大眾心理，並且付諸實施，我就可以賺錢！
透明玻璃幕牆旁邊，倒是擠滿了人。因為裏麵已經人滿為患。
為了安全起見，很有經驗的小五直接不讓人進了。
我就是個甩手掌櫃，到處閑逛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的加深，酒吧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餐飲區的生意也開始人滿為患了。
蹦躂累了，就容易餓，餓了就要吃。
我就這麽閑逛著，圍著操場，到處思考著，思考著如何讓這片土地更獨一無二一些。
這片廠房想要形成完整的利益閉環，還存在著哪些漏洞！
當前的大環境下，還有九棟廠房，還可以製造哪些盈利點？
勢要用盡，花了這麽多功夫積攢的人流量，當然要利益最大化。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半。
酒吧裏的人潮還是人頭攢動，在跟隨著勁爆的節奏此起彼伏。
這麽一說，倒是這個理。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星河匯那裏上班可是穿西裝打領帶的。因為有冷氣。你看看背心大褲衩子拖鞋。這環境可可差太多了！”
“穿西裝打領帶能代表什麽？哪有跟方哥一起做事有意思！”
我笑著搖頭，“就這？”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在兵哥那，我已經算是混上頂峰了。我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不喜歡過這種一眼就看到頭的日子。我覺得跟你混，有很多可能！”
“你確定？”
“確定！”
我想了想，“等這幾天忙完，我去給葛連兵說去。你不要說！畢竟我這裏還是未知數。萬一我這裏要是不行了，你還有個退路！”
“謝謝方哥了！”
“不客氣！你忙去吧！”
“好！”
本來還想著跟小五多聊幾句。但是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躍來電！
所以，就先把他打發走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走到角落，我接起了電話，有些擔憂電話那頭會傳來無比虛弱的聲音，輕訴著關於永別的話語。
沒想到周躍的聲音很急切，“方向，陶麗和虎墩出事了！”
我一驚，“出什麽事了？”
“被城管的扣住了！”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相比較關於永別的輕語，這不算什麽，“因為什麽被扣的？”
“早上虎墩和他媽一起出攤，然後被抓住了，要沒收餐車，陶麗當然不讓，然後起了爭執。虎墩護母心切，弄了一勺小米粥澆了過去.........然後就被扣住了！”
虎墩是周躍的兒子，也是我幹兒子。今年十歲！差不多有三年沒有見過他了。
從小長得壯實，所以小名虎墩。
我歎了口氣，“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城南麗日大廈，就是濱海路那。不好意思啊！方向。本來是樊曉光告訴我這件事的。我拜托他去。可是他說現在他家的早點攤很忙。他老婆一個人忙不過來，說是等一會去。可是你知道的，我等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往那去。一會我們再聯係！”
“好！”
濱海路很遠。地鐵上很擠。
我很恍惚。我一直都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溫情到底去哪了！
恍惚的到了地方。找到了當事人。也看到了陶麗母子。在辦公室的牆角那坐著。
虎墩一點也不像周躍，像陶麗多一些。滿臉的憨厚，清澈的大眼睛裏隻有他媽！
看到了我，似乎露出了那麽一絲喜色，喊了一聲，“幹爸........”
我想要走過去，卻被一個工作人員攔住了去路，“你是幹什麽的？”
我很誠懇，“我是來帶這對母子走的！”
對方很驕橫，“你說帶走就帶走啊！我們的同事現在還在醫院治療呢！傷情沒有明確，走不了！”
我依舊很誠懇，“你們沒有權利關人的。隻有警方有。”
對方一拍桌子，“少跟我這扯沒用的。反正她們就是走不了！”
我還是很誠懇，“你這是違法！我們是法治國家！我再扯點沒用的，你現在已經違法了。我真要是較真起來，你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我去，你還敢威脅我？”
“我就事論事。燙傷你同事的是個孩子。孩子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你應該讓他感受到國家的溫度，而不是冰冷！”
我一臉溫和的笑容，傳遞出來的信號是無比的清晰。
他能坐在這裏，當然什麽都懂。
明顯沒有剛才那麽氣盛，“不是我們不讓她們倆走。可是同事都被那小子一勺小米粥燙傷了。讓他媽交醫藥費。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媽倒好，一句話要錢沒有，實在不行你把我兒子抓去坐牢吧！這是什麽態度？”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
陶麗突然說話，“你們要一萬。我起早摸黑的做點小生意，一個月就掙五六千塊錢。上個月被你們收走了一輛餐車，半個月白幹，我上哪給你們弄一萬去？還給不給活路了.........”]
我隻能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然後還是一臉的誠懇，“交一萬塊就可以走了是吧？”
“當然！不夠還得找你們！”
“行，我來給錢，在哪交錢！”
...........
走出了這個單位。
陶麗還有些憤怒，似乎還不領情，“方向，你多管什麽閑事？濫好人當什麽當？一萬塊我就算是喂狗，我也不願意給他們.......我跟你說啊，這一萬塊我可沒讓你出，是你自己要出的！我可不會還........”
我也沒有打算讓她還！
所以，我沒有解釋，隻是捏捏虎墩胖乎乎的臉蛋，“好孩子，你做得對！以後啊，保護你媽媽的重任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虎墩使勁的點點頭。
他不大愛說話，但是我知道他答應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他也許不明白我說這句話的一語雙關！
以後保護他媽媽的責任確實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可是他才十歲啊!!!!!!!
我別過頭去，鼻子一酸。停止了唿吸，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覺得差不多了，才看向陶麗，“我在西郊接了個食堂的差事。想找個廚師，一個月八千塊，你願意不願意去？”
陶麗一臉的錯愕，“八千當然願意去，可是我也就會做個家常菜！”
“沒事！隻要做出來的是飯菜就可以！那裏的人要求不高！”
我承諾了很久的食堂，是該提上議程了。
其實最好的安排是給陶麗一個檔口，可是剛剛結束的競買會，已經把所有的檔口都租出去了。隻能等明年合同到期再說。今年就去食堂做個過度吧！
雖然我不知道明年夢裏村還存在不存在，但是為了周躍可以安心離去，為了虎墩不要過早承受他不該承受的，為了小五的看重，為了老師，為了女兒，為了自己。夢裏村一定要存在下去，還要越來越好........
.............
其實開業這麽重大的事，我沒有任何準備。
沒有鑼鼓喧天，沒有鞭炮齊鳴，更沒有南粵傳統的舞獅舞龍。
就是那麽靜悄悄的亮燈，然後讓樓哥帶著他的樂隊換到了裏麵的專業舞台上去演出。
然後就是那個入口處多了兩個led的發光字，“冰火！”
什麽說明都沒有。
隻是靠著操場的那一麵牆，一直都被編織布擋住的整麵牆，終於被撕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整麵牆都是落地玻璃，清晰的看得到裏麵的光景！
夜色裏，五顏六色的燈光爆閃下，裏麵四通八達的玻璃棧道，被映照得光怪陸離！
居中的舞台更是璀璨奪目，層次分明的幾何塊狀堆積在一起，錯亂的燈珠閃爍其間，像是走進了異位空間！
長發飄逸的樓哥正坐在蓮花舞台中央，深情款款的演唱著一首很著調的民謠，文藝範十足。
大量的人流頓足欣賞著這光彩奪目的一幕。甚至可以從他們臉上看到了震驚。
才發現，一直都被遮擋的廠房，已經被改造成一間流光溢彩的酒吧！
酒吧都去過，鏤空的酒吧頭一次見，帶玻璃棧道的酒吧更是聞所未聞！
女孩子隨便進，男的想要進去，需要買一瓶啤酒，十塊錢一瓶！
消費很便宜！
這裏的消費群體都是打工的，貴了沒人來。
針對男性的做法一直都是酒吧的慣例。所以，臨窗的位置，坐了十幾個燕瘦環肥的小姐姐，全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穿著清涼的美女。
這是三百塊錢一個，專門從禮儀公司請來的。
想要賺男人的錢，最有效的辦法當然是激發他們的荷爾蒙飆升。
奇幻的場景，可人的小姐姐，還有他們一直都追捧的樓哥，還有抵抗炎熱的冷氣，十塊錢而已........
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樣，足足兩千平方的酒吧內場，開門不到半個小時，已經爆滿！！！！！
我笑眯眯的站在超市的門口，看著人頭攢動的酒吧裏麵，得意的開了一瓶啤酒，暢快無比的喝了一大口。
獨家京營的超市，老師明顯一個人忙不過來，甜甜都開始在旁邊幫忙收錢，陶麗和虎墩也被我叫來幫忙，才堪堪勉強應付得過來。
酒吧裏的架子鼓暴躁響起，狂躁的電吉他音符配合，節奏變得無比的勁爆，在死亡重金屬聲嘶力竭的嘶吼，“讓我們一起搖起來！”的帶動下。
冰火酒吧開業的第一個高潮正式滾滾奔襲而來.........
在異鄉為異客的愁緒需要排解，枯燥無味的工作需要發泄，對未來的擔憂需要呐喊，對現在的不滿需要放縱！
這就是裏麵這幫年輕人，瘋狂的扭動身體的原因。這就是所有年輕人喜歡夜店的原因。
沒有什麽比帶著醉意，盡情揮灑汗水，在迷幻中迷失更能感受淋漓盡致的快感！
這就是青春，可以隨意耗費卻一去不再的青春。這就是活力，可以用之不盡卻又無處發力的活力！
這就是迷茫，可以渾噩度日卻無比自責的迷茫！這就是自信，可以豪言我就是全場最靚的仔的自信！
可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但是我也很想去裏麵扭一扭，也想去大醉一場，也想在嘈雜到無以複加的環境裏大喊一聲誰也聽不到的一句話：“老子也是可以的！！！！！！”
可惜青春不再，壯誌豪情也不再！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還不到可以到放縱的那一天.......
笑眯眯的旁觀著，看著入口處櫃台後麵準備好的一千多瓶啤酒已經消失殆盡，緊急從倉庫裏搬來的啤酒都迅速銷售一空，甚至不得不從老師的超市裏搬過來所有的啤酒應付。
由不得我不笑開了花。進價一塊錢一瓶的啤酒，就這麽被十倍的價格銷售一空，百分之九百的利潤啊！
誰進去了，就喝一瓶啤酒呢？兩百毫升的啤酒還不夠解渴的。在狂熱的氣氛帶動下，在美女麵前帶著齷齪心思的促使下，沒有什麽酒精含量的啤酒，不喝個十幾箱，恐怕美女是醉不了的！
如果想要速度快點的。當然還有黑方，野格，傑克丹尼，芝華士，皇家禮炮，當然那個價格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但是也沒有那麽離譜，差不多就是他們兩天的工資，咬咬牙也是可以裝個逼的！
門票不貴，十塊錢。但是進去了裏麵，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比如泡妞，把妹那個消費，我自然是不會慣著他們的！
還有各種小吃，飲料，果盤，女孩子喜歡的鮮花，玩偶等等一切可以賣高價的東西，我這裏當然是應有盡有！
斂財有方，斂財無度是一個套餐！
外麵操場上的話劇表演，還是有一部分人看，街舞那邊的人就不多。唱民謠的門可羅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想得不一定對！但是我想的隻要迎合了大眾心理，並且付諸實施，我就可以賺錢！
透明玻璃幕牆旁邊，倒是擠滿了人。因為裏麵已經人滿為患。
為了安全起見，很有經驗的小五直接不讓人進了。
我就是個甩手掌櫃，到處閑逛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的加深，酒吧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餐飲區的生意也開始人滿為患了。
蹦躂累了，就容易餓，餓了就要吃。
我就這麽閑逛著，圍著操場，到處思考著，思考著如何讓這片土地更獨一無二一些。
這片廠房想要形成完整的利益閉環，還存在著哪些漏洞！
當前的大環境下，還有九棟廠房，還可以製造哪些盈利點？
勢要用盡，花了這麽多功夫積攢的人流量，當然要利益最大化。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半。
酒吧裏的人潮還是人頭攢動，在跟隨著勁爆的節奏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