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這話中個中意思,精明如她又怎麽會不明白。


    可是,有時候有的事就得裝糊塗,裝得越糊塗,這事就越對她有利。


    “王妃王妃,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請您一定幫奴婢查清楚了這事。”淑寧撲通一聲跪在了沈雲溪的麵前,神色慌張的說道。


    沈雲溪坐起身,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別著急,先站起來再說。有什麽事我會為你做主的。”說著抬頭對巧玉說道:“巧玉,扶淑寧起來。”


    巧玉聽命,上前扶起淑寧說道:“淑寧,先起來吧。有王妃在,她們不能把你怎麽樣的。”說著,還眼含怨念的看了眼素心。


    她們好好的日子都被她們給攪和了,真是礙眼極了。


    可這些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就算有沈雲溪擔著,她也不能總做出一些讓人操心,擔心的事來。


    “奴婢先謝謝王妃。”淑寧感激涕零的說著,然後方才站起了身。


    看著這一幕,葉婉儀早就冷沉下了臉,她凝著沈雲溪沒好氣的說道:“沈雲溪,難道你就是這樣包庇你身邊的人的嗎?你既是如此,又有何資格坐著瑞王妃的位置!”


    沈雲溪輕笑一聲,說道:“老夫人,這結論別下得太早。您還是先說說你們找淑寧今天到底為了什麽事吧。”


    “哼。”葉婉儀輕哼一聲,轉頭對素心說道:“素心,把廚房的蘇嬤嬤叫進來。”


    素心應聲,延伸示意的看了眼如珠,後者點頭快步跑吃了大廳。


    巧玉皺眉,在雙兒耳邊輕聲問道:“老夫人這一出唱的到底是什麽戲呀?”


    “靜觀其變。”雙兒看著那座位上一臉自得的素心,迴道。


    話剛落下,葉婉儀就朝她們所在的方向狠瞪了一眼,巧玉嚇得不禁縮了縮脖子,反觀雙兒倒依舊那副沉穩的模樣,巧玉見了不禁心下佩服,轉眼再看了眼那廂一臉波瀾不驚,神態自若的沈雲溪,她暗自想著這事過後她也得好生跟王妃學學,也要與她練就這副寵辱不驚的本事。


    頃刻,蘇嬤嬤戰戰兢兢的跟在如珠的身後,走進了大廳,並向沈雲溪幾人請了安。


    “行了,這些禮節就免了。”葉婉儀向她揮揮手,掃了眼淑寧,後者神色依舊,可那放在身前的手卻緊張的交纏在一起,然後聽葉婉儀說來:“蘇嬤嬤,你且將你看到的聽見的都說出來吧。”


    “是,老夫人。”蘇嬤嬤起站起身,微低著頭娓娓道來:“前兩天晚上,奴才忙完廚房的雜事就準備迴後院休息,可剛走到半路上卻發現奴才的頭簪子掉了,所以奴才就急忙返迴去找。因為在廚房沒找到,奴才就在府裏其他去過的地方去找,但找到湖邊假山後的時候突然聽見有爭吵聲假山後傳來。”


    “奴才心下好奇,便悄悄的走到離爭吵聲較近的假山後藏了起來。雖然奴才並沒有聽見她們前麵的話,但通過後麵她們說的話奴才知道是有人偷拿了老夫人的金銀珠寶,然後被另外一人發現,可她卻沒有及時稟告老夫人反而要求分攤珠寶,然後因為分攤不均而發生的爭執。”


    “那麽,你可看清那兩人是什麽人嗎?”葉婉儀看著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淑寧,微揚了下巴,傲氣的問道。


    “迴老夫人的話,那兩個人奴才都是認識的。”蘇嬤嬤恭敬的應道,說著抬起頭,一指指向淑寧,說道:“其中一個人就是她,,淑寧。而且,她還是偷拿老夫人東西的那個人。雖然她到王府來的時間並不長,但前些時間,她在廚房去做過事,因為做事很能幹,為人又精靈,所以奴才對她很是看重,原本以為廚房能多個幫手,卻不想卻是這麽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蘇嬤嬤話裏話間,倒帶著積分惋惜與不可思議。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模樣生得這麽好,做事又做得好的人怎麽竟是一副醜惡的嘴臉。


    而她此話一出,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淑寧的身上,有震驚,有不信,有嘲諷,有鄙夷,更有幸災樂禍者……


    淑寧頓時覺得如芒在背。


    臉色蒼白,雙唇發顫……


    不管她是那偷盜者,還是那要求分贓者,都是那麽不堪之人。也難怪他們這些人對她露出這副神情來。更重要的是,沒人會去質疑蘇嬤嬤這話的真實性,因為這蘇嬤嬤是這王府裏的老好人了,平時連一句狠話都罵不得,這會子,更是沒有理由來說這番假話。


    所以,她此話一出,那在在場幾乎所有的人看來這事就是這樣了,根本不會存在汙蔑一說。


    “淑寧,蘇嬤嬤說的是真的嗎?前兩天的晚上你真的有出現在假山那?”雙兒轉身走到已是處於呆愣中的淑寧問道。


    她的聲音帶了點點冷意,而那眸子裏還閃過幾分失望。


    淑寧愣愣的迴過神來,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雙兒便又言辭淩厲的問道:“你還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小姐正生病的時候,你竟然趁著我們在照顧小姐的時候去做這等讓人不齒的事情,你對得起小姐,對得起我們嗎?”


    “不是,不是的。我沒有。”淑寧連連搖頭,說著又是撲通一聲跪在一臉從容的沈雲溪身前,“王妃,奴婢沒有,蘇嬤嬤這是在汙蔑奴婢。那天晚上奴婢雖然有路過假山那邊,可是奴婢卻沒有去偷拿老夫人的房裏的東西。奴婢從來沒去過洛香苑,又怎麽會有偷拿東西一說。更何況,王妃您給奴婢的俸銀已經夠多了,奴婢根本沒有去偷東西的理由。所以王妃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為奴婢討迴一個公道。”


    淑寧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一邊抽泣著,一邊給沈雲溪瞌著頭,沒多少下,她的額頭處就被她磕出一道血痕來。


    “淑寧丫頭,我又有什麽理由要汙蔑你,若非我真有看見,今天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來指證你。”蘇嬤嬤昵著瞌著頭的淑寧,義正言辭的說道:“還有,丫頭,做錯了事可以原諒,但要是做了錯事還咬口不承認,這種人就得浸豬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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