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麽迴事?”蕭永的朋友們聚集在醫院的走道裏,在吸煙區裏聚集成一團,那濃密的煙霧簡直讓人以為著了火。楚弘和譚維嚴是蕭永的老朋友了,自然非常關注這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輝澤和龍冬現在雖然說起來是蕭永的部下,但這兩個紈絝子弟心高氣傲,首先是因為蕭永這裏的工作比較好玩才來的,說起來,並沒有太多共同的利益。但是,這一次陳輝澤可也被卷了進去,要是對方有什麽歹毒的心思,恐怕他也得倒黴;而龍冬,向來重視自己對於周圍一切事務的掌控能力。他們兩個肯在蕭永手下工作,本來就是對外一個很明確的信號:這裏他們罩了。這一次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心裏別提有多窩火了。


    楊巷現在可是很看好蕭永,除了蕭永在時尚圈,在攝影裏的獨到的理解力和深厚的人脈關係,現在更是看中了蕭永在視頻現場導播方麵表現出的驚人的天賦。蕭永為灣流的那個晚會製作的片子,每個畫麵都那麽精美,而整體聯係起來又好像是一整個完整的電影,看起來已經像是經過千錘百煉,經過多次試驗,從無數素材中選取出來的精華了,壓根看不出來,那隻是個現場剪輯。而且,蕭永現在還是三國模特pk大賽的組織者之一,股東之一,和楊巷利益交關。


    相比之下。塔南卻是簡單得多,他現在雖然同樣是蕭永地手下,但他是因為和蕭永意氣相投而在上海工作。等到他們的圖片係統逐漸成形之後,那可是能讓他在互聯網和數位影像的發展史上留名地東西,他同樣非常關注蕭永到底怎麽樣了。


    “不是王襄臨的人,他去會所帶著四個保鏢,自己開車過去的。他們沒發現我和蕭永。至於會所那邊。那家地方我信得過,不會透露消息給王襄臨。畢竟相比於王襄臨,他們更不會得罪我。後來我問過,王襄臨是在晚上10點多才從包房裏出來的。喝多了,當天就住在會所的。如果這是他安排地,應該不會那麽理直氣壯。”陳輝澤說道。


    龍冬淡淡地說:“王襄臨沒那麽大手筆,一輛吉普廢掉了。那輛奧迪,這種擦碰修起來也不是小數目。不是一般的小的修理點能解決的。當天我就讓人想辦法去監控了幾乎所有修車的地方,沒人看到過這麽一輛黑色奧迪。這車子,要麽就是當天就送出上海範圍,要麽就是找地方藏起來或者索性銷毀了。我讓人持續給我留意著了,不僅是修車店,還有奧迪的所有配件供應商。隻要一動這輛車。我就有辦法知道。王襄臨……他那個脾氣那個性子,還有他的那個財力和社會關係,都做不到這些。我想,應該是其他人,但是,知道蕭永當天會去那裏地,或者知道蕭永和王襄臨的過節。又知道王襄臨當天跑去那裏地。一共也沒幾個人啊。我想,應該不是我們這邊出的問題。在出發之前。蕭永也就和我們幾個說了一下吧。而我們幾個,怎麽都不會隨便把消息傳出去的。”


    楚弘點了點頭,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說:“龍冬、陳輝澤,這事情還得你們想辦法去打聽出來。我們這些人,嗬嗬,這方麵的人脈和關係我們可是無能為力的。不過,陳銳應該也會有點辦法。不知道是誰,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很不好。”


    龍冬和陳輝澤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楚弘說是無能為力,倒也不完全,他肯定會在背後出力的。他們兩人都知道,楚弘這家夥要是瘋狂起來,那是可以做出很多匪夷所思地事情的。楚弘接著說:“對方應該是想借機嫁禍給王襄臨吧,但是又不堅決,什麽身份也沒表露。要是我們比較笨,能嫁禍上當然好,如果嫁禍不上,那也沒什麽。而對蕭永,他們也沒存著一定要怎麽樣的心思吧,撞到了,有什麽後果自然好,沒有也沒什麽。哼哼……這家夥倒是很超然嘛。這種人,才有點意思。看看是誰吧,說不定,會是個很有趣的人物。不過,這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現在身價不同了,受到的關注自然也不同,這安全問題,看起來是要注意起來了。你們有什麽好主意麽?”


    譚維嚴想了想,說:“我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但是這安全問題……倒不是沒辦法解決。似乎對方現在也是在觀望試探,但我們得千萬小心。蕭永大大咧咧的,可他好歹也是億萬富豪級別的人物了。身邊地人也得小心。我想,一下子請很多人,我們財力也都沒什麽問題。工作室地現金儲備,多到嚇人呢。另外,蕭永的安全麽,嗬嗬,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和中非那裏聯係一下?”


    好主意。楚弘笑了笑,說:“好啊。這事情我去操作吧。反正,今天這樣地事情,再不能上演了。”中非那邊自然是會派人來保護蕭永的安全的,他們和蕭永的關係非常密切,更是隨時惦念著要報答蕭永當時做的事情。那些人的勇敢、單純和對蕭永的那種敬意,都保證了他們將會是最可靠的護衛。但是,楚弘也有些悵然,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想到大家的安全問題。現在,蕭永僅僅靠著工作室,每個月幾乎都有兩百多萬的純利潤,《戰爭》攝影展的巡迴展出,雖然掙錢不多,但卻非常持續而穩定地為蕭永的帳戶增添資金,雜誌社現在的廣告營收,好得讓大家都有些難以置信,那是廣告主們哭著喊著要塞廣告進來,但雜誌始終為了保證質量,控製廣告的內容比例。這些,還不算整個園區裏的諸多商戶,現在固定給蕭永的每個月的租金。當這種地主可是相當爽的。現在蕭永每個月的純收入在500萬到800萬人民幣之間,視他懶惰的程度而有波動,而且,蕭永並不做什麽投資,這些可都是現金。這種現金流相比於國內那些頂級富豪可以支配的財富來說,也是相當相當可觀了。隻是蕭永是個攝影師,這個行當太獨特了,大部分人不知道素來以敗家而聞名的攝影師群體,居然也能有那麽掙錢的家夥。但是,財富畢竟是財富,這次應該是懷有其他目的的人來折騰,以後呢?楚弘覺得,安全問題,還是盡快解決為好。


    他們這些男人們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蕭永的健康問題上。由於大腦受到衝擊,蕭永一下子暈厥了過去,醫生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底這次衝擊會不會影響到蕭永的視覺,會不會讓那兩塊彈片開始進入到威脅蕭永生命安全的位置。據說,那隻有短短的幾毫米的距離而已,但這幾毫米,決定的是一個人會變成怎麽樣一個人。他們並非不關心,隻是,現在既然關心也沒有用,那還不如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如果一直以來,他們沒有這種平靜和冷淡,沒有這種漠視自己的感情的能力,這些人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了。


    “我們開始去繼續調查了。可能要花掉點錢。”龍冬匯報道。


    “沒問題。隻要需要。”楚弘拍板道,“另外,原先針對王襄臨的那些引而不發的手段,我準備全部放出去。我向大家解釋一下,我想做這個決定,有幾個原因:首先,既然有人要我們覺得那是王襄臨幹的,那我們就這麽以為好了。反正,這麽做損害的又不是我們。對方既然能夠從王襄臨那裏得到消息,那麽,反正對方和王襄臨是有某種聯係的,不管這種聯係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我不敢保證,但或許會有引蛇出洞的效果。其次,雖然我們分析出來,覺得王襄臨在這個事情上應該沒什麽嫌疑,但他策動色魔事件卻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了結,而我想不出來為什麽要別人去背黑鍋。再者,我們不怕同安集團怎麽樣,但是,我們卻是需要顯示一下力量了。我們做的的確不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大家都是因為興趣和意氣相投而聚集在一起,但是,低調可不代表我們就是好欺負的。這次,就當王襄臨倒黴吧。”


    楚弘解釋道,而最後那句的輕快的調子讓大家的臉上漾起了笑意。的確,就當是他倒黴吧。牽連到同安集團?那又怎麽樣,反正房地產開發商有幾個是完全幹淨的?


    大家立刻就分頭開始工作了起來。楚弘的電話打到中非的總督府的時候,那裏還是大半夜,但對方立刻一口答應,人手將在最短時間內到達上海。楚弘這裏也有幾個蕭永的老朋友的聯係方式,他將蕭永現在的情況敘述了一下,群發了一個郵件,當天,就有好幾個人登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其中就有正在準備演唱會的安琪爾。另一個,則是開始蹭蹭冒火,準備來找茬給蕭永複仇的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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