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吳長順的肯定,楊劍就讓三胖上場坐莊。


    為了把遙控色子順利放上賭桌,宋建豪親自當荷官。


    首先由三胖拿出一顆色子放在碟子裏,他代表皇帝公司,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色子有問題,因為正常情況下,坐莊的皇帝公司最怕賭博公司坑他們。


    然後由宋建豪將一整板用塑膠封好的二十多顆色子拆開,從中間篩選出一顆色子跟皇帝公司的色子進行組合。


    這個儀式是每個賭場每天都要進行的,就是顯示賭博公司和皇帝公司不是一家,一家出一顆色子就不會作弊,公平公正,到賭局結束,這兩個色子還要當著所有賭客的麵用強力剪刀剪開,檢查色子裏麵是否有電子芯片。


    宋建豪自然提前做好了準備,很準確的從二十顆色子裏找到了那顆帶有芯片的遙控色子,放在碟子裏跟皇帝公司的色子並排放好,然後就是三胖表演的時間了。


    有在西川坐莊的經驗,三胖對控製賭場上的節奏非常熟練,有輸有贏,在不知不覺中將贏的錢一萬一萬的轉給後麵的老吳。


    雖然賭場的人數比十五之前少了很多,但看戲的人還是不少,餘鳳帶來的那一批老板還依然天天過來,所以場子還是很熱鬧,桌麵的現金也有幾十萬。


    過程很順利,到四點鍾左右,老吳手裏已經有十二萬塊錢了。


    按宋建豪的計劃,今天要贏二十萬,明天贏三十萬。


    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賭局才結束,贏七八萬塊錢一點問題沒有。


    “荷官,把錢收好,所有人把自己下注的錢都拿迴去,然後分散到戲場和村子中間,巡捕來了,不要亂跑。”


    正當三胖準備發力擴大戰果的時候,宋建豪突然宣布停止賭局。


    人群瞬間慌亂起來,有的撒腿就跑,有的趁機搶桌麵上的現金,一片混亂。


    三胖則將茶杯碟子以及色子抓在手裏朝村子裏麵跑去。


    楊劍和老吳則護著贏來的現金閃進了看戲的人群。


    一輛警車唿嘯而至,直接開到祠堂門口,此時門口已經沒人了。


    四個巡捕下了車,先用相機拍了照,再從車裏拿出兩個大錘,將賭桌和凳子砸了個稀巴爛。


    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報告報告,條子已經離開宋家寨,我們外場釘子是否繼續值守。”


    四喜的對講機傳來外場釘子的報告聲,他立馬將這個情況匯報給宋建豪,並通知賭博公司成員全部迴祠堂集合。


    直到警車已經消失在公路上,賭客們也迴到了祠堂。


    “我去,全打爛了,今天是玩不了啦。”


    “我今天輸了三萬多,還指望迴本呢,這還搞錘子啊。”


    “我下注的兩千塊錢被人搶走了,真倒黴,條子遲不來早不來,偏偏下注之後才來。”


    “我的一千塊錢也被搶了。”


    “豪哥,明天還繼續嗎?要不然我們就去保國的場子了。”


    賭客們的熱情絲毫沒有因為巡捕過來衝場子而減少,賭博有癮,這話真不是說著玩的。


    宋建豪拿出兩包煙給大夥分發:“明天繼續,大家早點來啊,一點鍾準時開課。”


    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宋建豪還想開最後一場,畢竟這樣的機會一年也隻有一次。


    隨著人群散去,宋建豪立馬讓四喜請木工做賭桌,這個不難,就是用建築模板拚接而成的,一個小時就能做好。


    至於長板凳,洛崗鎮有賣現成的,打個電話人家就送來了,要多少都有。


    安排好明天繼續開賭的事宜,宋建豪先將賭博公司的工資發了,然後將收益也分了,遣散公司成員後,再把老吳和楊劍叫到廂房。


    吳長順把今天贏得的錢全部拿出來,總共有十二萬六千塊。


    “老吳,小楊,就按每人三萬一千分賬,剩下兩千給三胖,你們覺得怎麽樣?”


    宋建豪提出分錢方案,原來就說好是四個人分賬的。


    吳長順點點頭:“我沒意見。”


    “要不六千都給三胖吧,他擔的風險最大,還要防止他口風不嚴,萬一心裏不爽把這事說出去了,對豪哥你的名聲就不好了。”


    楊劍提出不同意見,在他的處事方法中,不應該虧待辦事的兄弟,特別是三胖這種掌握技術並且知道核心秘密的成員,如果錢給少了,他會心寒,下次辦事就不會太賣力了。


    “皇帝不差餓兵,楊劍的建議也行,三胖這孩子可以重點培養,以後去漢城能獨當一麵。”


    吳長順立馬又讚同楊劍的提議,他是有私心的,把三胖帶出來,他就可以少出麵,安全方麵就有很大的保障。


    既然兩個人都同意了,宋建豪也不好反對,於是就按每人三萬分發了今天的盈利。


    楊劍高興壞了,明天再搞一場,家裏辦廠的資金就有著落了,免得又要找姐姐借錢,她們家的日子現在也不是很好過。


    “三胖,這是你今天的工資。”


    迴家的路上,楊劍將六千塊錢遞給三胖。


    “劍哥,怎麽這麽多呀,上午老吳還跟我說兩千呢。”


    “我給你爭取的,剛好六千零錢,都給你了,我覺得玩色子出老千的風險比玩牌九大多了,給你六千我都覺得少了,應該要參與平分才劃算。”


    “就風險來說確實是這樣,玩牌九靠的是碼牌和擲色子的手法技術,即便是同行也抓不住把柄,而玩色子就是實實在在的靠工具作弊,一旦被發現那就是證據確鑿,沒有任何解釋的理由,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這次就算了,以後盡量不要出老千,我讓你學千術是為了防止我們自己被騙,並不是要靠你的千術贏錢,常在河邊走,遲早會打濕鞋的,我們不冒那個險。”


    “謝謝劍哥理解,說實話,我幹這個事壓力很大,如果今天貓哥在這裏,他鐵定能發現我在出千。”


    “不說了,明天還搞一場,以後我不讓參與出老千,對了,你跟我們說說,色子是怎麽變的?”


    劉超是自己人,楊劍對他絕對的信任,所以沒有避開他。


    三胖笑道:“其實很簡單,色子是帶有芯片的,老吳提前在賭桌底下安裝了一個感應裝置,然後在我的鞋背裏安放了一個遙控器,我隻要往左晃動一下,色子就是雙,往右就是單,隨時可以變化。”


    “劉超,聽到沒有,以後任何時候都不要參與賭博,這裏麵的水太深了,看似公平的賭局其實都是坑。”


    楊劍驚訝之餘不忘提醒表弟,勇哥算是廢了,不能讓劉超再誤入歧途,因為常在賭場混,沒有極強的自律很容易就會參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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