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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怡婷真的在北邊一百二十公裏遠的地方發現了。那是一處山區,山高林密,綠樹森森,一座小村莊座落在兩山夾持之間。


    欒怡婷就是在這小山村裏被發現的。


    小山村的村莊東頭有一座柴草房,北牆外麵的草叢裏,欒怡婷當時就躺在那裏。中午的陽光暖暖地照著她,旁邊的綠樹映襯著她,她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她的衣服肮髒,頭發篷亂,滿臉都似乎塗著黑色,連臉上的皮膚都幾乎看不到了,因而看起來倒像個男人。


    村子能有百十戶人家。


    在北邊那座山的半坡上。一座座瓦房座落其間,綠綠的樹木遮掩著、穿插著,顯露出一股古樸的美。而村子下麵的山穀裏,有一道幾乎被樹木遮敝了的小河,曲曲彎彎地向下方流去,那清亮亮的流水似乎帶著甘甜。河邊的村道,是石板麵的,能夠走車。而各座房子那些七拐八扭的小道,也與這河邊的道路相連。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挎著一土籃子的飯菜順石板路走來。她名叫甜花,是給在地裏勞作的丈夫和公爹送飯的。她慢慢地前行,還唱著一首歌兒。這是她喜歡的一首鳳凰組合的歌兒。她走到村頭,順著小道進了柴草屋前麵的空場上。在那空場上,可以看到下麵田地裏勞作的父子倆。


    她剛走到柴草屋前,就尖叫了一聲。她發現了躺在柴草屋旁邊草叢裏的欒怡婷。她的喊叫,並沒驚醒躺著的欒怡婷。她似乎隱在自己思想的天地中,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甜花往後退了好多步。看草叢裏的人沒有動jing,便停住了。她膽子變大了,喊道:“你是誰,為什麽在咱家的地裏睡?”


    沒有迴答,欒怡婷連動都不動一下。


    甜花有些意外,自言自語:“這人是咋迴事兒?難道是熟人,想嚇唬我?”


    甜花拿出手機,撥打了號碼,她的丈夫忍根兒接了:“甜花,我餓了。”


    甜花說:“我知道你餓了。可是,咱家柴火房前出現了一個生人,躺在那裏不動,喊他也不迴答。我害怕,給你打了電huà。”


    忍根兒說:“啊,這是誰呀?好,你等在那裏,我和爸一起過去。”


    甜花不敢動了,遠遠地望著躺著的人。


    忍根兒與父親飛快地從山下跑上來。這忍根兒二十四五歲,長得高大健壯,而他的父親牛全學相對瘦小。父子倆馬上看到了躺在草叢中的人。忍根兒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迴躺著的欒怡婷聽到了喊聲,慢慢地爬起來。她的神情有些愚鈍,傻嗬嗬地看著父子倆,又轉頭看看甜花。她一眼看到了甜花提著的藍子,有些急,慢慢地喊出一聲:“我要吃!”


    她的聲音沙啞,有些粗。她的動作笨掘。她的眼睛閃著魯鈍的光,卻死死地盯住了甜花提的藍子,還貪饞地咽了口唾沫。


    忍根兒的爸牛全學看明白了,說:“這不是個傻子嗎!”他瞅向甜花:“看來她餓了。你把飯給她吃,你再迴家弄些,我和忍根兒都餓了。”


    甜花說:“行。”


    甜花膽子大了許多,湊近前,看著欒怡婷:“你是什麽人?”


    欒怡婷眼睛仍然盯著藍子:“我餓。”


    “好,我馬上給你吃。可你得告訴我,你是什麽人,哪個屯子的,是下麵這三家子的,還是虎屯的?”


    欒怡婷不說話,眼睛隻盯著藍子。


    甜花沒辦法隻好把藍子上蒙的布打開,裏麵有饅頭和炒菜,還有一瓶子水。欒怡婷什麽也不顧了,拿起饅頭就吃。她狼吞虎咽的,吃得直噎。甜花嘎嘎地笑了,對她說:“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飛快地跑開了。


    欒怡婷吃著,眼睛隻盯著飯食。甜花與她的婆婆一起拿著飯來了,一家四口坐在旁邊吃飯,眼睛瞅著欒怡婷。欒怡婷到底吃飽了,還把那瓶水喝了。她打著飽嗝,看看周圍,卻不說什麽話,躺下來。甜花過去看她,給她收拾飯碗,還看她的衣服。甜花驚叫起來,因為她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國外名牌!


    甜花與忍根兒一直在城裏打工,農忙時才迴村裏,幫助爹娘種地。農忙過後再迴城裏,繼續打工。甜花願yi逛商場,對那些價格昂貴的外國名牌十分羨慕,可買不起,但她認識這些服裝,對外國的什麽品牌,記得滾瓜爛熟,能說出一件衣服值多少錢。


    她的喊叫把其他人都引過來了。大家圍著欒怡婷,像看珍稀動物似的,可欒怡婷除了這身服裝,身上再沒有其他東西,項鏈、耳墜之類的都沒有,手腕上有戴過表的痕跡,可現在卻沒有表。


    牛全學馬上給村長打電huà,可村長與村書記正在鎮裏開會,而且得一連開兩天,不能迴來。村長和書記告訴他們,先把這個女人好好招待著,費用先墊著。等他們迴來時,與鎮裏的警察一起來,再看女人到底是哪裏的。


    牛全學一家吃完飯,父子倆繼續到田裏勞作。甜花與婆婆便帶著欒怡婷,往家裏去。欒怡婷乖乖地跟著走,尤其願yi挨著甜花走。甜花知道,狗就是這樣,誰長期喂它,它便跟喂它的人很親熱。而這傻女人,也是如此。她不作一聲,似乎對一切都很麻木。村裏的一群小孩兒圍上來。有個小孩兒因為爭看傻女人,竟然摔了個跟頭,在地上滾出去好遠。弄得臉上全是灰,爬起來時,像個小鬼。周圍的人先是嚇得夠嗆,後來看他那狼狽樣兒,便都哈哈大笑。傻女人看了小孩兒一眼,卻並沒有笑,始zhong木木的。


    進了牛全學的家,安排她在側屋的炕上睡。甜花還幫她打來了水,弄了個大澡盆子,給她洗澡。她很聽話,讓甜花幫助她搓身子。洗好了澡,就上了炕。甜花把家裏的舊衣服找出來,給她換上。甜花還把她脫下來的衣服拿出去。起先不敢洗,怕把這名貴的衣服洗壞了。後來忍根兒迴來,鼓勵她,說那不就是破布片子做的嗎,有啥了不起的!甜花這才敢動那些衣服,不過洗得很小心,生怕把東西洗壞了。


    甜花知道,有些衣服,是不能水洗的,隻能幹洗。因此,她還是洗得狠小心。但傻女人顯然對此不感興趣。甜花正在外麵洗衣服的時候,她在炕上睡著了,發出如雷一般的鼾聲。


    甜花發現,這傻女人隻長個吃心眼,一頓飯吃晚了都不行,屋裏屋外地轉,尋找吃的東西。除此之外,就是洗澡,每天晚上都要洗。甜花試著與她勾通,可她隻會說“我餓”這類簡單的詞兒,除此之外就是啊啊,說不出完整的詞句。甜花很奇怪:這大山裏,她是咋個來的呢?


    甜花家裏有條狗,鼻子很靈。甜花讓狗聞了傻女人的味兒,便示意狗領著她尋找線索。那狗一直把甜花領到村外,在一條土路上停下了。甜花明白,傻女人是坐車來到這裏的,被人扔下,然hou傻女人就自己走到她家的柴房前,躺下了。而那條土路,村裏的馬車、牛車、驢車以及“四輪子”,也就是拖拉機,整日地跑。拉傻女人來的車,車印肯定已被層層覆蓋、碾壓,想找已經很困難了。


    這傻女人到底是誰呀,誰能把她扔在這裏不管了呢?


    甜花看過一部電影,叫“行屍走肉”。甜花覺得,這傻女人,跟行屍走肉差不多,似乎已經沒有了靈魂。


    第三天,村長、書記帶著警察來了,大家才知道,這傻女人名叫欒怡婷,是安城市長河集團公司的副董事長。隨後,韓寶慶帶著三滑子等一幹人,分乘好幾輛車來到這裏。看到欒怡婷傻傻呆呆的,三滑子當時就哭了,抱住欒怡婷,一再喊:“欒姨,欒姨!”韓寶慶則搖頭歎息。他當即決定,甜花全家四口人,都跟他一起迴安城市。


    迴程時經過省城,把欒怡婷送進醫院,經過詳細的檢查,發現欒怡婷的胳搏上有針眼。這進一步證實,欒怡婷被強製紮過藥,造成大腦的傷害,而且這傷害很可能是不可逆性的。


    迴到家。奕怡婷始zhong傻呆呆的,一進家門,就坐在沙發上,眼睛迷頓著,要睡覺。韓娜撲到欒怡婷身上哭,可欒怡婷木木的,沒有反應。後來可能確實累了,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韓娜不得不鬆開手,蹲在母親跟前,仍然哭。


    “娜娜,別哭了。”韓寶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勸解女兒。“我跟牛全學以及忍根兒、甜花都說好了。以後,你媽就由甜花和她婆婆服侍;忍根兒與三滑子一起,由柳林管理,負責全家的安全保衛工作;牛全學打更。你媽可能被注射了一種藥,把大腦弄壞了。”韓寶慶眼裏流出淚來,“你媽被注銷了靈魂,懂嗎?”


    大家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柳林望著欒怡婷,知道她肯定遭了很多的罪,必須想辦法讓她恢複過來。即使不能全部恢複,隻要局部恢複,那就是成績。她應該知道一些秘密,是關於那個罪犯的秘密的。


    可是,她能恢複嗎?網聊的那個假尹長智,是斷定她不能恢複,才透露了她的下落的,其目的就是讓韓家一片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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