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倒也沒有隱瞞,從雙喜哥離開那天開始迴憶,慢慢的把這兩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雙喜。


    從到石階村找姐姐那天,到後麵做醬菜,開鋪子,入了聶家的戶籍,他們都有了新名字,然後再到淮陽開酒樓,去書院讀書等等……


    事無巨細的一一道來,聽的雙喜眼睛越瞪越大。


    “遠陽樓?”


    聽到遠陽樓就是虎子姐姐開的,雙喜更是震驚不已,他們這個雜耍班子雖然來淮陽沒幾天,可早就聽說過遠陽樓了。


    虎子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道:“雙喜哥,當時你要是沒走,如今肯定也會跟我們在一起。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還在四處奔波賣藝了。”


    “勇哥在長陵鎮旁邊的鎮上開了兩個分店,現在是聶平和聶安在打理,勇哥給了他們分紅,往後的日子都不用愁的。”


    說到這,虎子突然一把拉住雙喜,提議道:“雙喜哥,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跟姐姐說說,讓她也把你也留下,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雙喜一愣,繼而便笑了。


    因為他知道虎子想為他好。3sk.


    但他搖了搖頭,拒絕了:“不用了,知道你們現在都很好,我就放心了。”


    不等虎子開口,雙喜看向不遠處的雜耍班子,道:“我現在跟著這個雜耍班子四處賣藝,雖然賺的不多,但挺開心的。”


    “班主爺爺很喜歡我,要把他的孫女許配給我呢。”


    “我現在就想賣藝賺錢,賺夠了就娶媳婦兒,後半生過安穩日子!”


    雙喜口中的班主爺爺就是那個老者,而那個小姑娘就是班主的孫女。


    “賣藝多辛苦呀。”虎子低聲道:“你要是能留下來,我和璃兒還能照顧你。”


    雙喜笑的更大聲了:“瞧你說的,好像雙喜哥殘廢了似的。”


    話落,雙喜一把攬過虎子的肩膀,用手用力的摸了摸他的腦瓜:“這世上誰不辛苦呢?你日日切墩不辛苦嗎?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


    “我現在跟他們在一起,有家的感覺,所以我不想離開。”


    “就像你現在對你靈兒姐姐的感情一樣,是不是也把她當成了家人,想永遠跟她在一起?”


    虎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就是聶家的人,他永遠都是聶家的人。


    見狀,雙喜笑言:“這就對了,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


    “那雙喜哥,你住在哪裏?我想帶璃兒來見見你,她也一直很想你,時而念叨你呢。”虎子道。


    “我們暫時落腳在南邊呢,那地方便宜,但是很不好找。”雙喜想了想,才道:“要不這樣,得空了我去聶府看你們,好不?”


    聶虎緊忙點頭:“那說好了,璃兒要是知道能再和你見麵,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放心吧,我也想她呢。”雙喜笑著應。


    就這麽一聊,便聊忘了時辰……


    “虎子,幹嘛去了?午市這麽重要的事兒都能耽擱了?”姚天河叫了一聲。


    虎子不好意思的看著聶靈兒道:“姐,要不忙完了我再給你解釋?”


    眼見後廚的單子越來越多,聶靈兒點了點頭:“先洗手去……”


    一直忙到午市結束,粗略一估算,今日午市除了特價菜之外,賣的最多的一道菜就是限時返場的【八寶鎮三鮮】!


    姚天河幾人聚在一起說笑,對於聶靈兒這個主意又是一陣誇讚,畢竟效果可是立竿見影的反映在了銷售額上。


    聶靈兒則是拉著虎子去了後院。


    “中午怎麽迴事?發生什麽事了?”聶靈兒問。


    因著了解弟弟的性格,那書院離著酒樓很近,走路一會兒就到了,根本不可能誤了午市開市。


    “我遇見雙喜哥了!”虎子如實迴答。


    冷不丁一聽見這名字,聶靈兒懵了。


    雙喜哥?


    是誰?


    而後才猛然反應過來,是那個曾經和他們在一起流浪的大哥哥。


    虎子將中午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聶靈兒,這才讓聶靈兒安心下來。


    她還真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


    既是故人重逢,是該好好敘舊一番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聶靈兒喃喃的道。


    見狀,虎子有些愧疚的看著聶靈兒,低聲道歉:“對不起姐姐,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聶靈兒心下一軟,抬手摸了摸虎子的頭,微微一笑:“姐沒怪你,隻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姐姐有些過於敏感了。”


    “迴頭請你那雙喜哥哥的雜耍班子來遠陽樓,姐姐替你招待他們。”


    虎子一聽,頓時高興的直點頭:“謝謝姐姐!”


    下午,謝鹿竹終於醒了。


    大夫趕忙上前查看她的情況,除了還很虛弱以外,其他體征都很平穩正常。


    謝玉和謝夫人紛紛鬆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謝鹿竹頭暈的很,身子也感覺輕飄飄的使不上什麽力氣,就連喉嚨都酸澀的疼,張了張嘴隻能發出極為沙啞的聲音。


    “鹿竹,你才剛醒,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要緊。”謝夫人又高興又心疼的安撫。


    謝玉也道:“大夫說了,你需要好好調養,不會有事的。”


    可謝鹿竹的嘴巴一直在努力的動,似是有非說不可的話。


    “裴……裴……”


    每發出一聲,喉嚨裏都傳來針紮一般的疼痛,可她還是堅持的道:“裴……雲……朔……他……怎……麽……樣……了……”


    幾乎是一字一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聲音低的幾乎不可聞,還是謝夫人把耳朵貼到她的嘴邊才勉強聽清。


    下意識的看了謝玉一眼,繼而對著女兒道:“放心吧,他沒事的!”


    謝玉這才明白,女兒在說裴雲朔。


    “讓……我……見……他……”謝鹿竹又忍著劇痛開口。


    謝夫人語氣一滯,繼而道:“他也還在修養呢,你自己的身體要緊,等你好了,自是能見到他了。”


    謝玉上前附下身子,輕輕的握住女兒的手,道:“你娘說的對,等你恢複一些了,爹帶你去見他。”


    聞言,謝鹿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謝玉,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裴雲朔在三樓放她下來的那一幕。


    那塊燒斷的木頭劃破了他的臉,血流不止。


    兩行淚不受控製的自眼角滑落,心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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