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正經營生,而且淮陽生意好做,包容性強,沒準溫勝這生意能做的有聲有色的,你日後的日子也好過些。”


    聶靈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春茶的反應,並沒有在她的神色中感覺到排斥和抗拒。


    說到底,溫家雖然是從北疆來的,但而今已經在淮陽紮根,溫師傅也是親近的人,算是知根知底的,春茶自己也明白,這樣的人家對她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歸宿了。


    所以她心裏其實已經算是想好了,隻是還沒有勇氣真的說出口而已。


    見狀,聶靈兒不免輕輕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雖說你的身契在我這裏,但這親事我總想著得你自己中意,你點頭我才能鬆口。”


    “這之前一直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是想著確實不急在一時,也好多觀察觀察。可而今這事兒也過了好久了,你等得起,怕是溫師傅那邊等不起,溫勝不小了,而今已經二十歲了!”


    “溫師傅不催著我給答複,但我心裏不能裝不知道,若你覺得不喜歡,直言無妨,我替你做主迴絕了便是。”23sk.


    聶靈兒有意激她,春茶聽了果真搖了搖頭:“不是的小姐……”


    下一秒,又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小姐覺得好便好,都憑小姐做主。”


    見狀,聶靈兒忍不住露出笑容:“那我明白了,我會跟溫師傅商議,早點把日子訂下來。”


    春茶又一臉羞怯的點了點頭。


    然,就在第二天午市正熱鬧之際,酒樓突然來了一大幫的不速之客。


    聶靈兒還在後廚忙碌,丁小二一臉慌亂加驚恐的跑了進來:“不好了掌櫃的,不好了……”


    “怎麽了?”


    聶靈兒正在炒菜,見狀不禁凝眉問到,其他人也紛紛抬頭看了過來,許是因為那隻老鼠留下的後遺症,不少人下意識的以為是不是又看見老鼠了。


    可丁小二卻道:“前麵來了一幫兇神惡煞的人,把食客都給嚇跑了!”


    “啊?”聶靈兒一驚,一臉的意外。


    姚天河眉頭一皺:“是有人鬧事?”


    李知秋也道:“別不是其他酒樓來找事的吧?”


    聶靈兒將手中的馬勺抬起放到一旁,才往外走去:“出去瞧瞧。”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了上去。


    一樓大廳,原本坐滿了客人,可此時客人們都被嚇的跑到了外麵,外麵排隊的客人也跟著往裏麵看。


    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一臉不善的站在那裏,為首的光頭出聲吆喝:“還錢!出來還錢!”


    聶靈兒從後廚出來,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你們是什麽人?找錯地方了吧?”聶靈兒上前,不客氣的開口。


    眾所周知,她聶靈兒最是不缺錢,更不可能欠別人的錢。


    “呦,是聶掌櫃吧?”然而,為首的那個人竟是知道聶靈兒,那就說明人家沒有來錯地方。


    聶靈兒臉色微沉,目光左右看了看這十幾個不速之客,均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但在淮陽,她聶靈兒還是有些底氣的,從沒有人敢來她的酒樓鬧事。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把話說清楚!”聶靈兒問。


    姚天河幾人也都出來了,後廚十幾個人往聶靈兒的身後一站,氣勢完全不輸給對方。


    但聶靈兒有底氣,對方也有底氣,似是絲毫不懼怕聶靈兒,當下慢悠悠的開口道:“聶掌櫃遠陽樓的人欠了我們銀子,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聶掌櫃也別覺得我們冒犯了,這不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嘛!”


    話落,隻見那人目光緩緩掃過聶靈兒身後的人,最後一眼就鎖定在了溫玉鬆的身上。


    他是北疆人,所以模樣與其他人稍有不同,還是非常好辨認的。


    這一眼,讓溫玉鬆心裏不由的‘咯噔’一聲。


    可怕什麽來什麽,那人直接叫出了溫玉鬆的姓:“這位就是溫師傅吧?”


    隻一句,就讓溫玉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對方既是來找他的,那就必然是溫勝惹的禍。


    本以為上次的教訓能夠讓兒子迷途知返,但看眼前的情景,很顯然,溫勝並沒有真的聽他的話。


    已無需多言,溫玉鬆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


    “這位大哥,若與我有關,我們私下解決如何?這裏是聶掌櫃的酒樓,別擾了酒樓做生意。”溫玉鬆緩緩開口。


    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隻能與對方周旋,把兒子做的爛事給降到最小的影響。


    可對方顯然並不打算遂他的意,光頭冷笑一聲:“要是私下裏能解決,早就解決了,今兒溫師傅幫你兒子把錢還了,我們馬上就走,要是不還,我們今兒肯定是不會走的!”


    賭場要債,向來無賴。


    事關溫勝,讓聶靈兒本能的蹙起了眉頭。


    溫玉鬆心下一涼,到底是沒給兒子兜住底。


    “溫師傅,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是跟溫勝討債的?”聶靈兒側頭低聲問。


    溫玉鬆點了點頭,此時也瞞不住了,隻能如實道:“這小子糊塗啊,之前犯過一次被我教訓了,沒成想還是再犯了!”


    能一犯再犯,且被人追著要債的事情,溫玉鬆不用說,聶靈兒已經能想到了。


    能是什麽債,必然是賭債。


    溫昭和溫娣姐妹倆也在人群裏,此時也是無語凝噎,家裏的醜事鬧到酒樓不說,連帶著所有夥計和食客都跟著看他們家的笑話。


    “他一共欠了你們多少銀子?”溫玉鬆問。


    光頭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的道:“也不多,連本帶利兩千兩!”


    一句話,讓溫玉鬆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還好一旁的屠川扶住了他晃動的身體。


    “兩千兩?”溫玉鬆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數目,即便他如今月銀豐厚,可兩千兩對他來說已然是個天文數字!


    “溫師傅可別覺得我們在漫天要價,我們雖然是開賭場的,但也是正經營生,所有的借據都有,絕不多要你一個銅板。”光頭道。


    兩千兩,別說對於溫師傅是天文數字,就算對於聶靈兒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而此時,門外的食客們聽明白了,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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