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就是討厭陶義勤挑唆楊天祥穀舒蘭束縛女兒,而達到他們的目的,七八十歲的人了,給地主扛活都二三十年,什麽樣的新鮮事沒有見過,勾心鬥角的事她見過多了,他們是什麽用心老太太一看便知。


    想算計楊柳她可是不幹的,楊柳那可是她的知心寶貝,因為穀舒蘭不讓楊柳上學的事,沒有少和穀舒蘭掰著那個理兒,要不穀舒蘭也不會那麽忍幾年沒有對楊柳發難。


    太姥姥雖然沒有得過女兒的濟,可是她不重男輕女,養活女兒一家子就看出她對女兒的好。


    太姥姥叫了穀舒蘭和楊天祥去幹活,不給這些人的臉。陶義勤一看沒意思,隻有撤走。


    楊柳繼續自己的拾撿大業,這個時期更沒有來錢的道兒,大隊鬧得一團亂,楊天祥這個生產隊的隊長,雖然是石向華安排的,可是,這個人勤懇對生產隊負責,人家學生去串聯,莊稼人卻沒有走的。


    鬧了幾天,生產隊長就召集社員上班,白薯地的草不少,每個生產隊都是一二百畝的白薯,到了夏末都荒。


    楊天祥所在的是生產一隊,一隊的生產隊長叫陶義生,這個村陶家是大戶,二大隊姓陶的最多。


    陶義生就算個好隊長,幹活賣力氣,不聽石向華的瞎捅鼓,不愛給人穿小鞋。


    也沒有人反對他,石向華一看陶義生不聽他的,心裏腦,不整治楊天祥的人他不想用。


    一時沒有他心上的人選,他才找到了聽他的人。這個運動就開始了。


    陶義生這個隊長照樣當,他和陶義勤、陶義英的關係都是遠家裏,關係不好也不腦,吳子言當權也沒有辦法把生產隊長都撤掉,生產隊是勞動單位。大隊幹部不管怎麽私心大,還是都想用能幹的生產隊長。


    社員的心情平靜下來後,陶義生組織社員就趕緊搶荒,那個時候還沒有除草劑,稍一疏忽就是滿地草,特別是白薯地好荒。白薯秧子一長就不能再鏟草,還不像玉米地那樣高了就能遮住草。


    一二百畝地,也夠個忙乎的了,依仗著草不是特別的多,隻有下手薅。十來天的奮戰,白薯地才幹淨。


    這時候,除了白薯就是玉米是大田,高粱穀子黍子占少量的地,這時候的白薯特別高產,化肥用的少,白薯不適合化肥。


    村裏就這樣靜了下來。


    串聯的學生都在這裏住著,大部分是在任慧蘭家裏。有時號飯到各家。


    大石頭連同學生帶他自己,三天兩頭的到楊天祥家裏吃飯,美其名曰號飯。其實就是白吃,到最後什麽也沒給,前世是這樣的。


    這迴他又這樣幹了,楊柳迴來的時候,聽太姥姥說的,穀舒蘭那個人就是個拉不下臉的。


    楊柳也不想深說。穀舒蘭不會在乎幾頓飯,她就是那樣被人剝削著玩的。大石頭從他媽死了穀舒蘭就照顧他,兩世都是一樣。這麽多年楊柳不在家,也是眼不見為淨,管不了的事自己就不想管了。


    楊柳迴來就是看太姥姥的,前世太姥姥在六五年就去世了,現在已經多活了一年了,八十三歲的人還是硬朗的,還是生活條件好能延長壽命,在這裏吃的喝的都比她前世的好。


    困難時期也沒有斷過肉,這裏養羊養兔子,不缺錢花也不賣,都燉了吃。前世太姥姥自己過,穀舒蘭也窮,就是殺了羊兔子也不舍得吃,一年給太姥姥送去那麽一兩迴的,也都讓姨姥姥的孫子搶著吃了,太姥姥還不會藏私。


    楊柳在集上就買了二斤肉,現在的熟食很少,食品公司也有香腸廠,可是莊稼人吃不起那個,楊柳想買了一斤是給太姥姥吃,食品現在也沒人幹活,楊柳不敢太露財了,穀舒蘭一定會急眼,閨女有錢她就認為應該是她的,她的就是兒子的,楊柳隻有買了一斤點心。


    太姥姥這樣的歲數,是吃一口少一口。


    太姥姥佯瞋道:“柳啊,這個一定很貴,花那個錢幹什麽,有錢留著上大學。”


    穀舒蘭隨後就接話:“還上什麽大學,我聽小弟兒和秀珍說的,以後的孩子就不用上學了,楊柳白搭了六年工。勞分得掙多少錢?”


    “錢錢錢的!,你就記住錢了!”太姥姥嗬斥他一句,穀舒蘭立即縮了脖子。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楊柳怎麽會知道不是太姥姥降服穀舒蘭,穀舒蘭早就從學校把楊柳抓迴來了,女兒怎麽反抗得了父母?你是人家生的,是抗拒不了的。


    大順二順成了風雲人物,慫恿楊天才要娶小弟兒,這事兒可就觸了張士敏的軟肋,裴秋蘭搶她的丈夫,裴秋蘭的兒子搶她的女兒,大順二順雖然攔下了吳子言要小弟兒,石向華是高興的。


    可是張士敏不高興,她一來恨裴秋蘭,二來要攀吳子言,張士敏是見利忘義的性子,她想不到石向華還會上台,認為石向華是徹底完蛋了,一心想把小弟兒給吳子言。


    大順製住了吳子言,可製不住張士敏,大順隻是個村裏的第三派,隻是一幫混混,他也不敢殺人,沒有實權,張士敏才不怕他,還是自己情~敵的兒子,她都恨之咬牙,把閨女填豬圈也不會給他。


    楊天才是樂意把小弟兒給大順,用來討好裴秋蘭,張士敏看得再緊,貓也沒有有腥不偷的,這種事有一次就不易斷,男女對這種關係都是有癮的,哪個也舍不得斷。


    裴秋蘭又是專做這個買賣的,楊天才在食堂當管理員裴秋蘭能不得大實惠嗎?楊天才住到食堂裏,裴秋蘭也不少往裏鑽。


    張士敏和楊天才打起來了,罵得歡快,她倆還是初次開戰,楊天才聽老婆話是出名的,初次和老婆吵架,誰不看著新鮮,招的人一大幫,孩子們喊,婦女們議論。


    “楊天才要把小弟兒給大順?”一個問的。


    “哪有把閨女嫁給強~奸~犯的?”一個斥道。


    “給了他正好,就遮羞了,那丫頭不好找主了,嫁給大順便還不算失~身。”一個覺得這樣不錯。


    “噗!”一個笑掉大牙的:“這是什麽道理。”一個鄙視這個婦女的:“失身?失八次身也不嫁給這樣的壞人!”


    “就是,跟了這樣的人一輩子不就完了。你知道他還幹不幹這樣的事,一蹲十年十年的,可要了血命了。”


    “就是!就是!”幾個人附和。


    院子裏摔起了盆碗兒:呯啪!叮鈴!啪嚓!又脆又爽,楊柳聽了很高興。


    這幾口子算是對付了,一個比一個奇葩。


    就聽張士敏吼道:“我養的女兒我願意給誰就給誰!”


    “不行,丫頭失身了他,就得嫁給他,沒有別的選擇,找哪兒去也是瞞不住的,到時丫頭會受氣的,”這是倆人吵過後,在一起協商。


    “說好了不嫌乎的。”張士敏冷聲道。


    “說多好也沒用,一個庒住著挺磕磣的,給了大順就沒有磕磣事了。”楊天才做起來說客。


    “都是你這個昧良心的幹的損事,你就是想和那個婊~子扯,不著你那麽下~三~爛,豈會搭上兩個閨女!”楊天才說的張士敏心煩,自己要攀高枝,楊天才這個不要臉的瞎搗亂,張士敏氣急眼了,撲上去就撓楊天才的臉,張士敏大高個子很有勁,幾把就把楊天才的臉撓成了花瓜。


    楊天才連叫帶罵,疼急眼了還是還了手。


    楊天才是連踹帶打,張士敏殺豬似的嚎:“楊天才你個天殺的!我操~你八輩祖宗!”


    外邊的婦女都哄堂大笑:“楊天才的祖宗可是男的!”


    外邊的人聽著激動,議論的就像開了鍋。


    張士敏再次的撲上去,和楊天才軲轆到一起。


    撕打聲,辱罵聲不絕於耳。


    最後以張士敏的哭聲結束,小弟兒進來也是大嚎:“我就要跟吳子言結婚!”小弟的心思和張士敏的一樣。


    母女一拍即和,陶義英再次做媒,吳子言看到自己江山穩固,大順隻是幾個烏合之眾,,怎麽不了他。


    很快和小弟兒領了結婚證,大辦喜事,這種事張士敏是不會落下楊天祥,女兒結婚得收禮,楊天祥和穀舒蘭實在不喜歡小弟兒,隻給了張士敏十塊錢,這個時候就不少,硌応結婚穀舒蘭給了一套行李,小弟的還是少了點。


    小弟兒就嫁人了,嫁了革~命~委員~會的大主任。吳子言比她大十二歲,小弟兒的感覺良好,自己的丈夫掌全大隊的大權,她很威風,石秀珍都來拍她的馬屁,叫她得意忘形了,她和石秀珍又攪在了一起。


    換成拍馬屁的是石秀珍了,倆人還是照樣的好,吳子言好像感覺到自己不是奪得石向華的權,而自己才是那個主要掌權人。


    楊柳才迴來,到合作社給太姥姥買果子,正好過吳子言的門口,就遇到了從院裏出來的石秀珍和小弟兒。


    小弟兒當街橫住,咬牙叫了一聲:“楊柳!你沒想到吧,我比你強多了吧?你聰明嗎?都是白費!你想嫁給吳子言和我搶,你不配!


    看你的壞道兒使了多少,你不讓你爸當那個頭子,就是想讓九頭當,這是你的陰謀詭計,想讓九頭把向華三叔打死,你們不敢出頭打,就利用別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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