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楠和木玥昃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朝府裏走。<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沒走出多遠,就看見迎麵上官軼帶著上官文兄弟快步而來。


    木玥昃將腳步頓住,若楠本來跟在後麵,也不得不停下來。


    “微臣參見嶽王,王妃。”


    上官軼來到跟前,立即撩袍子就要下跪行禮,後麵上官三兄弟也隨即要彎腰。


    若楠很著急,本來出聲上前製止的,但是發現木玥昃一派老神自在的樣子,張了張口,卻沒做下一步動作。


    若楠心裏雖有些不高興,但是卻不好說什麽,畢竟這在古代,官大一級壓死人,木玥昃王爺身份在這擺著,就算是外公親來迎接,下跪行禮都是應該,更別說舅舅和表哥了。


    “上官大人客氣了,快快請起,都是一家人,如此就生分了。”


    正在若楠心裏嘀咕的時候,好歹趕在他們下跪行禮的前一刻,木玥昃還是開口製止了。


    既然舅舅他們行了國禮了,接下來就該是家禮了。


    若楠上前一步,“若楠見過舅舅和幾位表哥。”說完就要盈盈的拜下去。


    上官軼可是老官油子,他可不會讓王妃真正行禮,否則嶽王絕對會不悅。這度他還是能把握住的。


    於是趕緊上前一步,提前將她的手臂拖了一下,阻止她行禮的動作,但是卻也很快放開。


    男女有別,王爺跟前,他還是要千萬注意的。


    “都是一家人,快不要客氣了。來來,趕緊進屋,你外公正在等著你呢!”


    說完一側身,就將路讓開了。


    本來應該讓木玥昃前行的,可是若楠因為心裏著急,居然走到了前麵,木玥昃臉上居然半點不悅不見,還給兩個丫頭使臉色,讓她們趕緊上前跟好。


    上官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對木玥昃的好感又多了一層。看來嶽王對楠兒還是不錯的,居然如此的放縱和保護,他那個死去的妹妹也該瞑目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客廳前麵。


    客廳外麵上官月和母親趙氏已經等在外麵了。


    見若楠來了,上官月放開母親的手臂,一跑三顛的高興的迎上前來。


    “楠妹妹,可把你給盼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上官月畢竟是小女兒家,對於官麵禮節這一套完全不在意,看見了相同大小的玩伴,開心喜悅將一切都擋住了。


    “月兒,不得無禮。”


    上官月不懂可以,但是身為母親趙氏卻不能不說,這可是家教問題,尤其還是在外人跟前,更得尤其注意。


    上官月聽了母親的話,小嘴一撅,腳丫子一跺,迴頭看看母親,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若楠見了,臉帶微笑,“舅媽,我也好想月姐姐了,你快讓月姐姐抱抱我吧!”俏皮的一句話,不但解了上官月的圍,也讓氣氛變得輕鬆。


    上官月見若楠說話了,吐吐舌頭,幾步就來到若楠地跟前,拉住若楠地手臂,一邊轉圈圈,一邊左看看右瞧瞧的,那是好一通子的打量。


    綠竹和香兒在旁邊看著,眼珠子都不敢錯了,直勾勾的瞅著,生怕這活潑的表小姐再將她家王妃給傷著了,畢竟現在王妃可是特殊時期,萬事都要小心注意。


    旁邊倆丫頭小心翼翼的盯著,後邊站著的木玥昃心裏也是繃著一根弦,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麵前轉圈的二人。


    旁邊的上官軼父子看見木玥昃如此緊張,就有些迷惑了。這再怎麽寵愛王妃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啊!難不成王妃?


    上官軼畢竟是過來人,腦中閃過此種念頭,趕緊就出聲製止上官月。


    “月兒,不得無禮,王爺跟前怎可如此放肆?”說話的聲音就帶著一絲異於平常的嚴厲。


    上官月發現父親都開口了,趕忙停下來,不過拉著若楠地手卻沒鬆開。


    突然停下來之後,若楠感覺湧上一陣惡心,麵色猛然就是一白。


    木玥昃也不管別人如何看,飛身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中,然後緊張地開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楠兒,怎麽了?哪裏感覺不舒服?”


    若楠抬頭,有些虛弱的朝他笑笑,剛想開口安慰他一下,但是眼前閃過黑暗,立馬就失去了知覺。


    “王妃?”


    綠竹和香兒異口同聲,驚唿出聲,先後奔到她的跟前。


    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住了,趕忙上前詢問。


    上官月也不覷自己就輕輕地這樣一拉一扯,若楠居然會昏倒,於是就想近前看看。


    豈料這腳還沒動,綠竹就開口了。


    “表小姐還是不要禍害我們王妃了,這都昏倒了,您還不甘心啊?”


    一邊說著,就將身子擋在了若楠和上官月之間。


    香兒雖然沒說話,但是動作卻跟綠竹出奇的一致。上官月被這倆丫頭*裸的動作給弄的臉一紅一白的,都快要哭了。


    趙氏見了,也覺得這倆丫頭有點放肆了,臉上不自覺的就變得不好看。


    但是上官軼卻不這麽想,趕忙開口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昏倒了?”


    木玥昃真想瞪他兩眼,但是考慮到這是若楠在乎的長輩,這才生生壓下心頭的怒火,麵無表情的迴了一句。


    “楠兒懷孕了。”


    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上官一家人呆若木雞,尤其是上官月,剛才還覺得委屈呢,現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很不湊巧,楠兒不舒服,我們今天就先不去看望外公了,改日再登門看望。”


    木玥昃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裏待了,打橫抱起若楠扭身就要往外走。


    正在此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客廳方向傳來。


    “嶽王爺,楠丫頭都已經昏迷了,現在再迴府,怕是要耽擱事情,不若就在侯府立即診治一番吧!”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上官勳已經來到了門外,正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哦,對對對,文兒,趕緊去將府醫請來,給王妃看看。”


    直到此時,趙氏才緩過神來,趕忙吩咐自己的兒子去請大夫。


    上官文得了吩咐,撒丫子就往府醫那邊跑。


    木玥昃低頭看看懷中昏迷的蒼白小人,略一遲疑,扭身看向上官軼,“那就麻煩上官大人了。”


    就這麽短短幾分鍾,木玥昃連稱唿都換了,剛才還是家人呢,現在就變成大人了。


    上官軼也沒工夫計較這個了,現在的關鍵就是趕緊給楠丫頭看病。


    “王爺請隨我來。”


    說完頭前帶路,直奔侯府的廂房而去。


    後麵上官月跟著母親,上官達兄弟攙扶著上官勳也緊隨其後。


    到了廂房,丫鬟婆子,鋪被的鋪被,打水的打水,端炭盆的端炭盆,好一陣的忙活。


    至於若楠地跟前,自始至終都是木玥昃陪著,綠竹和香兒一左一右的守在床邊,上官家的人完全被隔離在外。


    上官勳遠遠地坐著,臉陰沉沉的,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這怎麽就這麽倒黴,多長時間不來一趟,剛來就鬧出這麽一出。


    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上官勳責備嚴厲的眼神射向一邊絞著手指的上官月。


    上官月呢?


    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你說她怎麽就這麽莽撞呢?見了楠表妹高興可以,怎麽就沒把握住個度呢?這要是楠表妹有個好歹,王爺還不得將自己給吃嘍。


    上官月想到這裏,身子不自覺就是一哆嗦,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床鋪的方向,發現嶽王正滿臉焦急的盯著床上昏迷的楠表妹。


    “府醫怎麽還不來?”


    香兒許是太著急了,不禁由抱怨的話就出了口。


    上官軼聽了,扭身也往外走。


    剛到門口,差點跟飛奔而來的上官文撞到一起。


    “父親,府醫來了。”


    話落,一個氣喘籲籲的老者就被拎進了屋中。


    老者連氣都沒喘勻實,就又被拉著往前走,直到離床邊有三丈遠的時候,才頓住腳步。


    “王爺,府醫來了,是否可以給王妃診治了?”


    雖然這是侯府,但是生病的畢竟是王妃,凡事還是應該得到木玥昃的允許才行。


    “趕緊來給王妃看看。”


    說完,木玥昃就將床頭的位置讓開。


    現在不是迂腐的時候,人命最關鍵,木玥昃可不敢拿楠兒的命開玩笑。


    府醫一聽“王爺,王妃”這稱唿,身上就是一激靈,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府醫來到近前,將藥箱中的脈枕取出來,綠竹上前將王妃的手臂搭在脈枕上。


    府醫凝神把脈,約莫有小半盞茶的功夫。


    府醫將脈枕一收,又仔細看了看床上昏迷之人的氣色,然後起身離開床邊。


    木玥昃低聲吩咐一句,“照顧好王妃。”然後也跟著來到外間。


    “大夫,王妃的身體怎樣?為什麽好端端的會昏迷?”


    不等木玥昃開口,上官軼先開了口。


    老府醫沒有迴答上官軼的問話,若是轉身看向隨後而至的木玥昃。


    “敢問王爺,王妃除了懷孕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不適?”


    木玥昃看看府醫,然後淡淡開口。


    “她被人下了毒,已經毒發過一次。”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是一驚。


    “這就是了,怪不得王妃的脈象如此奇怪。不瞞王爺,剛才在來此的路上,大少爺已經簡略的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在下。王妃昏倒跟剛才的劇烈運動脫不了幹係,但是卻不是主要的原因。王妃這個症狀,更像是毒發的表現。至於為什麽會是如此,可能跟王妃這段時間的治療有關係。至於這個胎兒,小老兒說句放肆的話,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怕是不好保啊!”


    府醫話音落,屋內是一陣寂靜。


    木玥昃本就沉鬱的心情現在更糟糕了。


    “如果非要保住孩子,會有何種後果?”木玥昃低聲問了一句。


    “孕婦本就忌諱很多東西,尤其是藥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使用,因為隻要使用藥物,或多或少對胎兒都有影響。王妃如今中毒,要想解毒,必定得用藥,而很多的解毒之藥都有虎狼之威。健康之人尚要小心將養,更何況是孕婦,就怕解了毒就會害了胎兒。但若是保胎,就可能耽誤解毒的最佳時期。最重要的事,隨著中毒時間的增長,毒性日深,胎兒不見得就能保住。”


    老府醫說到最後,話語也變得低沉。


    木玥昃低頭沉思。


    府醫之話,他不是第一次聽見。東方和計浩都是如此說的,但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們猜測若楠地身體好像異於常人,可以自行調節體內的劇毒,不至於像上官洪他們毒發時那麽癲狂痛苦,但是至於對腹中胎兒到底影響有多大,他們也說不準。


    曾經東方就勸過他,讓他放棄這個孩子,先讓若楠調養身體。但是若楠執拗,不聽勸,這才一直耽擱到現在。


    為什麽平常他就禁止若楠外出啊,就是怕出現這樣的意外。


    畢竟府內有計浩隨時坐鎮,萬一有事請他也方便救治。


    千防萬防,誰都不承想來趟侯府還出這樣的紕漏。


    “現在王妃昏迷不醒,可有方法然她醒來?”


    既然計浩不在,這個府醫看著也在普,木玥昃也就將就著問問,並不怎麽抱大希望。


    “這個王爺放心,相信過不了多久,王妃就會自行醒來,無需額外用藥。”


    府醫居然冒出這麽幾句話,真不知道他是不能治,還是故意推拖。


    反觀木玥昃,聽了府醫的話,絲毫不覺得詫異,扭頭就往床邊走去。


    府醫見了,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旁邊站著的上官軼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待王爺離開之後,他朝府醫使個眼色,徑直離開房間。


    趙氏見自家老爺出去了,愣了一下,扭頭也迴到了若楠地床邊。


    上官文兄弟畢竟是男子,不便在跟前候著,就在外間靜等。


    一時間偌大的廂房,靜悄悄的,隻聽見火燒木炭的嗶剝聲。


    廂房外,上官軼將府醫帶到一個僻靜處,然後開口詢問。


    “你剛才在房中所言,可有虛假?”


    府醫聽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老爺,小老兒不敢有半句謊話,真的是句句實情。”


    “王妃身體確實中毒了,已經深入髒腑,但是卻奇怪的沒有跟身體發生衝突。想來也是王爺拿什麽藥物給控製住了。”


    “但是這懷孕生子一事,確實不好說。胎兒在母體中,一切養分均是母體供應。王妃是否會將所中之毒傳給胎兒,這個都未可知,隻能等孩子生下之後再看。再者,王妃的身體在這十月懷胎之中是否會有變化,也不好說,所以小老兒才說這胎不好養。”


    府醫一邊說,臉上也是一片愁雲。


    醫者父母心,遇到難治之症,但凡是有上進心的都想要將它破解,找出救治之法。但是就剛才一番診治,府醫實在是一點頭緒皆無。


    上官軼沉吟了片刻,然後很是慎重的看向府醫。


    “今日嶽王妃中毒昏迷一事,萬不可向外人道,切記切記,一定要保密,否則定會為你招來不必要的災禍,這其中的分寸你可要把握好。”


    府醫聽了,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都活了半輩子的人了,什麽沒見過,什麽沒經過?這堂堂的後宅婦人,居然會被下毒?不是嶽王府裏的人幹的,就是跟嶽王有過節的人幹的?但是不管是誰,都不是自己一個小小府醫能夠惹起的?


    看好自己的病,管好自己的嘴,在自己出師學成的那一天,師傅就曾經嚴肅的告誡過自己。這些年他時刻不敢忘記,這才能平安順遂到此時。


    “好啦,沒你什麽事情了,該忙什麽忙去吧!如果真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偶感風寒,這才傳喚與你,明白嗎?”


    不想讓人家懷疑,就要事實考慮精細。今天府醫被叫,知道的人不少,與其什麽都不承認,不如就說自己生病,這樣也能堵住大家的好奇之心。


    府醫聽了上官軼的吩咐,感激的點點頭,然後行禮退下。


    再次迴到廂房,若楠還沒有醒來。


    廂房裏的氣氛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木玥昃的臉都要成了黑炭,陰沉的怕人,看的出他的耐性已經快要用光了。


    “綠竹,你去吩咐劍影,讓他趕緊備車,同時通知計浩來此接應,本王要帶王妃立即迴府。”


    綠竹得了命令,瞅了一眼床上的王妃,扭身飛奔而去,那速度,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上官勳見了眉頭挑挑,心道,什麽時候楠丫頭身邊有這麽一號厲害的人物的?難不成是木玥昃給安排的?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這個嶽王還真是不簡單。


    也許以前大家還真看走眼了。


    木玥昃知道自己這番舉動,必然會引來上官勳父子的懷疑,但是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王爺,剛才府醫說了,王妃應該沒有大礙,很快就能蘇醒,不妨再等些時候。”


    事兒是在自個家發生的,又是自家姑娘惹得禍,怎麽著上官軼也不能在後麵縮著。


    “哼,你也知道是‘應該’?本王可不能拿楠兒的身體做賭注。上官大人什麽都不用說了,本王知道你沒有惡意,稍後家仆準備好之後,本王就先帶王妃迴去,等她身體康複之後,再來看望督禦老侯爺。”


    這話說的是真客氣,但是也太生疏了,明顯就不當督禦候府是自家人。


    上官軼聽了,雖然覺得話有點堵得慌,但是愣一句話也沒法反駁,畢竟是人家的王妃在自家傷著了。


    這就叫理虧。


    ------題外話------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今天在迴家的途中突然聽到這麽一句,有點童年的味道。


    你的童年都聽什麽歌曲,給影子說道說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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