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話說到這兒便頓住了,眼波含笑地望著夏族長。<strong>.</strong>


    是的,現在的她或許實力還不夠,但她的潛力卻是極其妖孽的,大言不慚說出這番話,目的隻有一個:現在的她需要夏家的幫助。


    她相信夏族長是個明白人。


    夏族眼中掠過一絲深思,開口道:“思卿小姐的前途不可估量。你陪雲兒先歇歇吧。”


    月思卿“嗯”了一聲,去看望夏遠了。


    夏遠的外傷並無大礙,他開心地拉著月思卿逛力宗跫。


    “夏遠,其實等實力高了,再為家族效力也不遲,家族不應該成為修煉的束縛。”月思卿低聲提點他,在夏遠跟前,她永遠都是大姐姐。


    夏遠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瞟她一眼,答道:“卿兒,我希望自己能在力宗說上話。你也知道,現在上五宗為了你的事亂成一團糟……”


    他說著,又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歎道:“我清楚自己的實力太低微了,做無用之功而已。”


    他的話說得不完整,但月思卿聽懂了,刹那間停下腳步,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夏遠原是為了她……


    她看向藍圖發少年的眼光中染上幾抹晶瑩,說道:“以後別為我拚命,凡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剛才,夏秋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我知道。”夏遠並不意外地點點頭,“卿兒,我從沒和你說過我的身世。我和夏秋同父異母,她母親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夫人,而我母親沒有名分,而且早早就死了。夏秋他一點也不歡迎我的迴來。”


    私生子麽?月思卿的心如被一隻大手重重一撥,有些心疼。


    “可我到底還是得迴來,為了證明自己,我才會去卡列國皇家學院求學,希望能躋身進入熔爐鐵堡,那樣,才能受到家族的重視。”夏遠淡漠地說道,眼光並無多少波動。


    “還有,我沒有騙你,我以前就叫夏遠,進了力宗後,名字才被改成夏雲。”


    “我沒生氣。”月思卿衝他莞爾一笑,說道:“夏遠,夏天的夏,遠大的遠。”


    輕輕淡淡幾個字,便將他們二人的思緒拉迴到久遠的記憶裏。


    那時,他們初遇。


    兩人低聲交談著,不一會兒便逛了小半個後山。


    夏族長也在這時帶來話,午時請月思卿用膳。


    不出月思卿所料,夏族長在與長老會、宗青會一番商議後,決定在這場內亂中保持中立,適當時會站在泉蒙宗一派。而夏遠,也正式進入家族宗青會,為家族更好地賣力。


    對於夏族長的“中立”,月思卿一笑而過。


    力宗一直勢單力弱,自然不敢做出頭鳥相幫泉蒙宗,但如果竹清門被她拿下,力宗的立場絕對會變。因為那時,不幫泉蒙宗,也不幫山嶽宗,對力宗來說,絕無什麽好處。


    用過膳,她便匆匆告辭了。


    下一站,竹清門。


    不同於進力宗,月思卿很容易就被人引了進去,並直接帶向竹清門的議事大殿。


    大殿內坐著不少人,此刻有些微的喧嘩聲傳出。


    “曲鬆,如你所說,月思卿確實很厲害。但她到底隻是一個人,山嶽宗、墨門和力宗的力量並非我和泉蒙宗聯手便能抵禦的。”略顯蒼老的聲音堅定地在議論聲中響起。


    剛欲挑簾的月思卿聞言輕抽嘴角。


    裏頭正在說她呢!


    曲鬆在竹清門的地位與夏遠在力宗的地位一對比,果然鮮明。


    能夠直接向族中高層提出相幫泉蒙宗的事而不被責難,可是頗具威信。


    隻不過,竹清門也不想做這出頭之鳥。


    聞言,月思卿嘴角勾起一絲線笑,大步踏了進去,一屋子男女老少的眼光均是向她射來。


    “力宗的事不用擔憂,他已經支持泉蒙宗了。”


    少女特有的清磁嗓音很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隨後她大大方方地站到了大殿中央。


    “你是……”高位上的老者麵容滄桑,看著很陌生的月思卿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諸位剛剛才談論的月思卿。”月思卿淡淡一笑,絲毫不隱藏自己的身份。


    “月思卿?”所有人聽到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俱是吃了一驚。


    畢竟山嶽宗多次強調月思卿此人,在他們印象裏,月思卿就是山嶽宗此刻的頭號仇敵。


    “老大!”曲鬆的表情無疑最興奮,顧不得其它,直接朝月思卿衝來。


    “曲鬆!”月思卿的眼角終於翹起一抹真正的笑意。


    “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力宗已經站在泉蒙宗一側了?”高座上的邵族長揚聲詢問,濃眉高擰,勢壓完全不下夏族長,甚至更甚。


    “是的,如果老爺子也同意的話,那我們這邊也有三個大家族了,山嶽宗不足為懼。”月思卿笑著比劃了個三比二的手勢。


    “力宗已經投靠


    泉蒙宗了?你拿什麽讓我們相信你?”


    這時,邵族長不遠處坐著一名青衫老者沉聲說道。


    一瞧之下,月思卿竟是認識。


    這是她曾經在修落崖下契約青龍時見過一麵的邵長老。


    月思卿沉吟片刻,是的,她現在拿不出任何證據。


    就算是竹清門當麵質問力宗,力宗也不可能傻到承認立場,做那所謂的“出頭鳥”,他們可能做到的隻是“中立”。


    她輕瞟一眼曲鬆,曲鬆卻是對她暗暗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


    月思卿一下就懂了。


    她和曲鬆之間的交流隻需一個眼神就行了。


    邵長老和曲鬆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這其中的緣由月思卿就不去猜測了,大家族中,水都是很深的。


    見她沉默,邵長老冷哼一聲,衝邵族長道:“族長,就算月思卿真像曲鬆說得那麽好,她殺了秦啟卻是事實。我們若是偏幫偏信,亂了陣腳可不是好事。”


    “邵長老,話不能這麽說。”曲鬆立刻反駁道,“思卿殺秦啟也是因為秦啟不對在先。何況很多上代的仇恨一代代傳下來,再去論誰對誰錯就沒有意思了。”


    邵長老橫了他一眼,還想開口,卻被邵族長打斷:“好了,我想聽聽月思卿怎麽說。”


    他徑直看向那一直鎮定異常的月思卿。


    月思卿並不畏懼,衝他啟齒一笑,緩緩開口道:“多謝族長關心我的想法。我隻想說一句,我和曲鬆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親人。竹清門若有什麽難處,無論對錯,我月思卿二話不說,提槍上陣。”


    她說這番話的語氣很淡,但無疑間,給大家的心靈震撼卻極強。


    同生共死、無論對錯、二話不說……這些從她嘴裏隨意而過的字眼,擲在地上卻是字字出聲,讓人一刹那就感到了濃烈的情誼,還有一絲淡淡的愧疚。


    尤其是曲鬆,深遂的眼眸中劃過深深的感動,嘴角彎了起來。


    邵族長也暗暗點頭。


    旁邊的邵長老卻冷嗖嗖拋出一句反問:“你上陣可以,你還沒被泉蒙宗承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什麽損失。而我們竹清門卻不是可以兒戲的對象!”


    月思卿嘴角也勾起一絲冷笑,說道:“邵長老可是說錯了,第一,竹清門有選擇的權利,不管是同意還是拒絕,都不會影響我和曲鬆的關係;第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第二是什麽意思?”邵長老皺皺眉頭。


    “邵長老倒是貴人多忘事,幾年前,修落崖一見,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月思卿淡淡提醒道。


    “修落崖?上古神獸青龍的出世地?”對那個地方,邵長老怎麽會忘?他記得深刻著,隻是,卻不記得有月思卿這號人。


    “是啊。”月思卿微微一笑,輕聲道,“小青!”


    青光“刷”的一下應聲閃過,室內氣溫驟然下降,一道青影出現在月思卿身旁,青衣男子負手而立,天庭飽滿,容貌威嚴肅穆,儼然就是青龍化成人形的長相。


    “神獸青龍?”邵長老失聲驚唿。


    邵族長也吃了一驚,站起身道:“原來青龍竟被月思卿契約了。”


    從他們的談話中月思卿知道,曲鬆並沒透露她的細節。


    邵長老頓時想到那一天的場景,看向月思卿的眼光也禁不住充滿驚駭:“那人居然是你?不會吧?星月教?你是星月教的?”


    “不,我不是星月教的。”月思卿輕笑著答道,“但我若有需要,整個星月教都為我所用!邵長老,這樣還敢說我是一個人嗎?”


    她說的是實話。


    她沒有參教,怎能算是星月教的?而以她現在在星月教中的教主夫人一位,完全能調動整個星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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