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卿從自己這段時間煉製的一些四品丹‘藥’和從秦啟那搜刮來的一些較為珍貴的丹‘藥’中選擇了一部分,‘交’付與呂濤,讓他迴頭給維爾、穆琳和胖子送去,畢竟朋友一場。[.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最新章節訪問:.。


    傍晚時分,天‘色’微冥,被炙熱的太陽烤了一整天的暴‘亂’荒原去掉了幾絲悶熱,天邊,夕陽如飽飲了玫瑰酒,滿臉紅暈,染透半個荒原,縈造出寧靜祥和的氣氛。


    霞光下,熔爐鐵堡的山‘門’越發顯得莊重聖潔,兩道身影從裏麵走出來,影子被斜陽拉得又長又扁。


    “老大,恭喜你脫離苦海。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咱們在這個世界也呆了快十年了。”與月思卿並肩而行的呂濤低聲歎道播。


    曲鬆和夏遠不在,便隻有他一人前來為月思卿送行。


    月思卿看向呂濤那張比當年更加冷峻成熟的臉龐,笑容變得有些苦澀,緩緩朝他遞出右手,從手背來看,少‘女’的五指幹淨剔透,但手心,卻是暗生老繭。


    呂濤看到她這個動作挑了下眉頭,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她的。


    兩人相視一笑,斜陽灑照在他們臉上,有一種感情,無法用詞語去形容,那是可同生,可同死,可共刀山,可並火海的感情,比親情濃,比友情深,比愛情醇跫。


    月思卿大大方方地握著呂濤的手沒放,輕輕說道:“一期一會,請珍惜每一次的離別。”


    呂濤一怔,眼角掠過一絲不舍與惆悵。


    是的,一期一會。這片世界很兇險,誰都不能確定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


    可他,卻還是留戀每一個和她在一起的日月。


    大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月思卿的手,似乎放開對他來說亦是一種殘忍。


    “他在這裏!”突然一道略為尖銳的聲音在半空響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緩緩飄來,卻是從高空降下了一隻飛行靈獸。


    靈獸背上,站著幾十道身穿褐‘色’短打衣裝的漢子,個個麵‘色’猙獰,目‘露’兇光。


    “總算是等到了。”右邊同樣飛來一隻大鳥,鳥背上站著的卻是一群赤果著上身的男子,看他們打扮統一,應該也是屬於另一方獨立的勢力。


    “嗬嗬,你們都來了啊。”一道笑聲傳來,遠處的小沙丘煙塵四散,卻是從後頭冒出十幾個紅衣人,為首的是名幹瘦的老者。


    三撥人馬,從三個方向堵住了出熔爐鐵堡的路。


    月思卿和呂濤麵麵相覷,同時鬆開手,暗暗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些人。


    該死,居然有這麽多迎駕的!月思卿心裏暗暗腹誹。


    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麽,頭頂上空傳來一陣大笑:“哈哈,看來這小子將咱們荒原的勢力得罪完了!有趣有趣。尤老二,咱們又見麵啦!”


    “幸會啊狼主。”幹瘦的紅衣老者衝半空抱了抱拳,淡淡一笑。


    又是一頭奇形怪狀的鳥類靈獸由遠及近飛來,左羽翼處,一名虎背熊腰、佩著鋼鏈子大刀的老者滿麵紅光,‘精’神煜煜。


    “老大,這些是暴‘亂’荒原上的勢力。”呂濤的眼光驀然一冷。


    “嗯。”月思卿輕應一聲,剛才那人已經說了。


    呂濤一直在熔爐鐵堡呆著,每天就是競技競技再競技,修煉修煉再修煉,對其他事情都不上心。當然,大部分學生都像他這樣。


    而月思卿則不一樣,她在星月殿住過,也隨夜玄遊覽過整片荒原,心裏對這一帶的勢力都有個譜。(.)


    微一思忖,她腳步微動,上前一步,衝紅衣老者尤老二施了一禮,放沉聲線,問道:“一襲紅衣走天下,這位,想必就是暴‘亂’荒原北邊勢力天青幫的副幫主尤二幫主吧?”


    尤老二麵‘色’微微一變。


    月思卿淡笑著看向滿麵紅光的老者,繼續道:“這位應該就是暴‘亂’荒原南邊勢力狼嘯‘門’的‘門’主了,早就聽說狼主使得一手好鋼鏈。”


    那狼主聞言,禁不住脫口罵道:“去你‘奶’‘奶’的,這小子怎麽將我們調查得這麽清楚?”


    月思卿緩緩收了嘴角的笑意,目光不懼不怕地掃過他們,說道:“我夜九何其有幸,居然能得你們前來接應。”


    天青幫和狼嘯‘門’在暴‘亂’荒原上其實隻算得上二流勢力,但這兩個幫派在心狠手辣、耍‘陰’招上麵卻是勝人一籌,也會被其他一些勢力瞧不起。


    “小子,別跟我們扯皮了,既然你認識我們,那應該也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尤老二臉‘色’冰冷,‘陰’惻惻地說道,“你一個月前重傷了老夫的孫子,老夫等你出來很久了。”


    “還有本主。”狼主也緩聲說道,“本主的侄子隻差幾場勝利就能拿到競技之王了,卻敗在你手上,而且還被擊成重傷!”


    他們二人開了口,那褐‘色’衣衫和赤果上身的兩幫人也‘陰’沉著臉開始數落月思卿的錯事。


    “你們就說打算怎麽辦吧。”月思卿淡淡開口。


    尤老二冷哼一聲,說道:“熔爐鐵堡有明文規定,畢業的學生一旦出了鐵堡,榮辱


    興亡便再與鐵堡無關。”


    “尤二幫主與我說這個做什麽?莫非,你想殺了我?”月思卿微微一笑,直接問道。


    “那倒不是,話雖是這麽說,但誰又敢在鐵堡外動血腥?隻是想告訴你,得罪了這麽多勢力,你怕是走不出這片暴‘亂’荒原了!”尤老二說完,怪笑起來,聲音冰冷,有如毒蛇劃過喉際。


    “那也未必吧。你們確定能攔得住我?”月思卿勾起‘唇’,笑容也變得冰涼。


    “暴‘亂’荒原是我們的地盤,你說攔不攔得住?除非你滾迴鐵堡,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出來!”狼主也厲聲說道。


    “就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咱們荒原更是橫亙在南北大陸間的一道深壑!你那南大陸小國的家族怕是救不了你!”為首褐‘色’衣衫的老者也叫囂道。


    “看來,你們對我也調查清楚了?”月思卿有些好笑地問。


    夜九是夜玄安排進熔爐鐵堡的星月殿教眾,但他本人確實來自南大陸一個小國家。


    “不調查清楚,你以為我們隨便就敢來找你?”尤老二不屑地反問,語氣理所當然。


    看著這些人氣焰騰騰,呂濤皺眉,低聲道:“老大,先迴鐵堡,別跟他們正麵衝突。”


    月思卿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衝對麵的人一字一字道:“我想你們恐怕沒調查清楚。”


    “怎麽?”狼主眼睛微眯,不解她話中的意思。


    月思卿本想說,即便其他學生熔爐鐵堡可能會不問生死,但她,絕對不會這樣,隻要吱一聲,堡主會親自送她離開。


    但她的話還沒說出來,遠處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荒原上出現了無數黑點,飛奔而來。


    天青幫和狼嘯‘門’的人都擰起眉頭,迴望過去,


    “讓道!”一聲厲喝後,那些黑點眨眼間就變成幾十道飛馳的黑衣人。他們來勢極猛,帶得一路煙塵滾滾,迫得其他人全部站了開來。


    煙塵還未到近前,戛然而止,一卷紅綢在半空劃了道好看的弧形,傾瀉而下,紅綢一頭恰好滾到月思卿腳前,隨後,四名身強力壯的黑衣男子飛躍而至,齊齊跪到紅綢兩側,大聲叫道:“屬下恭迎小姐迴殿,小姐千秋萬代,河山同盛!”


    那邊,震天般的呐喊聲一齊響起,直衝雲宵:“屬下恭迎小姐迴殿,小姐千秋萬代,河山同盛!”


    迴音陣陣,讓人簡直認為,整片暴‘亂’荒原都能聽見了。


    月思卿嘴角輕‘抽’,呂濤一臉黑線。


    而那邊,天青幫的尤二幫主,狼嘯‘門’的狼主,以及其他所有人,都石化當場,瞪大眼睛,一動不會動了。


    半晌後,尤二幫主才顫聲叫道:“什麽?星月殿的?你是星月殿的……小姐?”


    雖然不知道血腥剛強的星月殿在哪冒出來的小姐,但暴‘亂’荒原的人誰不知道剛才這紅綢跪拜儀式是星月殿夜教主專用的?而且那句“千秋萬代,河山同盛”的福詞,整個星月殿,也隻有夜教主才配得上。


    而這些來人,身著長袖長衫的黑衣,額上是統一的月牙標記,所有人的神情如出一轍,沒有太多表情,顯然是星月教的標誌象征。


    也是,在暴‘亂’荒原,還沒人敢冒充星月教,那可是自尋死路,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星月教,存在了上千年,在暴‘亂’荒原可謂是隻手遮天。


    誰也不知道星月教教主到底長什麽模樣,也不知道星月教內有多少藍靈紫靈,更不知道它那稀奇古怪的秘法強大到什麽程度,但所有人都知道,星月教的手段比荒原上其他任何一個幫派都要狠辣。


    它披著這樣一層神秘的外紗,統治了荒原上千年,從未有幫派敢挑釁它的威嚴,或者,敢挑釁的,都已經不在了。


    凡是被星月教下了絞殺令的人,永遠活不過當天三更,從無失手。


    而星月教的夜教主更是傳奇的人物,據說他的靈魂強悍得無以複加,每隔百年便能以涅槃的方式重生,而無論哪一世,他永遠都是最強最耀眼的那個,而且,也是最冷血的。


    “夜九,小姐……”尤二幫主喃喃了一聲,忽然間,全身打了個‘激’靈,聲音顫抖地叫道,“你,你該不會是夜教主的‘女’兒吧?”


    他這麽一說,越發肯定了,其他人也是麵‘露’恍然之‘色’。


    除了夜教主的‘女’兒,誰會享受著星月殿最高級的待遇?而且,她還偏偏姓夜!


    月思卿直接被他的話震懵了。


    夜教主的‘女’兒……這個詞一遍一遍在她腦海裏閃過,如電閃雷鳴,將她從裏到外都烤焦了。


    這太tm扯乎了吧!


    星月教的四名黑衣人也是身體一崩,強忍住才沒笑出來。


    尤二幫主等人卻已是大驚失‘色’,對視幾眼,二話不說,轉過身就“撲通”“撲通”給跪了下來。


    他們的動作毫無遲疑,身為一幫之主,一‘門’之首,年紀還這麽大,居然就做出這樣的動作,可以看出,星月教在這片荒原上到底


    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夜小姐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真是該死!”尤二幫主將頭磕得砰砰直響。


    月思卿有些無語,也有些震驚。


    狼主也不顧身份,磕頭道:“夜小姐,真是對不起!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小的們一般計較。請夜小姐饒命!”


    “請夜小姐饒了小的們的‘性’命!”


    聽著這些人一口一個“小的”,月思卿後背直發麻,一旁的呂濤也是直翻白眼。


    月思卿沉默了下,掃了眼地上跪著的四名星月教眾。她知道,若是自己想動手,這些人都會被星月教滅掉。但那樣的話,其他勢力必有不滿,對星月教有害無利。何況,她和他們還沒有到無法調解的深仇大恨地步。


    “快滾吧!”她哼了一聲。


    “是是,謝謝夜小姐!請夜小姐迴去後向令尊問好,小的們可是一直敬重他!希望他不要責難下來。”尤二幫主嘴巴一張一合,這些客套話倒是說得極其順溜,而後快速爬起,心驚膽顫地退遠了。


    狼主等人也是一樣,慌裏慌張地就離開了。


    待他們迴過神來時,才發現後背的汗都能下雨了。


    是啊,tmd居然看走眼了!那可是星月教夜教主的‘女’兒,他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去惹她啊,那不是找死啊!而且還是找滅族!


    那些人離去的看不見了,月思卿才徐徐收迴眼神,望著仍然跪著的四名星月教教眾,眉頭一皺,卻沒有叫他們起來,星月教教規甚嚴,這些規矩她改不了,也不用改。


    月思卿話鋒一轉,問道:“夜玄呢?”


    “卿兒叫我呢?”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由遠處飛來。男子著一襲暗紅長袍,戴半邊鐵麵,一雙深邃的眼睛光華流轉,靜靜注視著月思卿,收去肩後的赤紅雙翅。


    “教主千秋萬代,河山同盛!”地上的四名黑衣人立刻調轉方向,衝夜玄齊唿,麵上掛著深深的崇敬之‘色’。


    “教主千秋萬代,河山同盛!”整齊響亮的口號聲再次震響蒼穹。


    “行了,退下吧!”夜玄擺了擺手,淡淡吩咐。


    “是。”四名黑衣人拉住紅綢邊,腳下一個發力,身子倒飛出去,不一會兒,隨著其他教眾一起消失。


    聽到他們叫“教主”,月思卿就忍不住捂著小嘴偷樂起來。


    夜玄見到她笑得開心,心情也很喜悅,嘴角勾起,隻是在瞟了眼一旁的呂濤後,那笑便斂了幾分。


    “呂濤,你迴鐵堡吧。”


    呂濤看了眼夜玄,又看了眼月思卿,輕歎一聲,微耷眼皮,應道:“是,夜導師。”


    一聲“夜導師”瞬間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夜玄的目光也不經意地柔軟了幾分,沉聲說道:“呂濤,好好幹,早日從鐵堡畢業。這世界還很大,心態放低些,切勿強出頭。”


    切勿強出頭……這話,是針對剛才的事情夜玄對他的警醒。


    “謝謝夜導師指點。”呂濤恭敬地答應一聲,冷峻的臉‘色’也柔和了些。


    呂濤沒再打擾二人,告辭進堡。


    當隻剩下夜玄和月思卿兩人時,月思卿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夜玄,夜教主,我是你‘女’兒……”


    夜玄的臉‘色’黑了幾分,卻是緊緊牽住她的手,道:“胡鬧!”


    “別人說的……”月思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著她這模樣,夜玄的眼‘色’更加溫柔,忍不住攬了她的腰肢,低低道:“傻瓜,你不就是我養大的嗎……”


    月思卿自己開玩笑還行,被夜玄說出來,卻是不好意思了,羞紅了雙頰,一腳踢過去道:“胡扯!”


    夜玄哈哈笑起來,神情極為愉悅,捧起她的下巴道:“小傻瓜,讓我親親,唔,總算養得水靈了……”


    “……”月思卿臉龐紅雲更甚,想說什麽,男人愛憐的‘吻’已封住她的‘唇’。


    (五千字奉上,還有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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