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費不便宜啊!月思卿感到有些肉疼,不過這樣的價格,已經遠遠超過她的預計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對不起,我沒有辦卡。”


    男主持人一呆之後,趕緊說道:“我們拍賣場可以給您辦一張。一萬六千金幣,能辦一張紅晶卡,僅次於金黃卡和至尊黑卡。”


    月思卿點頭,想到夜玄用的是黑卡,便問道:“辦至尊黑卡有什麽條件?”


    男主持人笑著說道:“那至少需要二十萬金幣。儼”


    二十萬!月思卿嘴角輕抽,她目前還是仰望一下吧。


    不多時,男主持人便取來一張嶄新的火紅晶卡遞給了月思卿,教她如何使用稔。


    月思卿按照他說的方法用靈力探知進去,“嘀”的一聲,便與這張卡綁定了靈力,以後隻有用主人的靈力開啟,才能從中取出金幣。月思卿看了看,裏麵果然閃動著一萬六千金幣的數額,便將卡收了起來。


    望著那珠絲鎧甲,她有些猶豫地說道:“這鎧甲……”


    “已經有人付過錢了。”男主持人立即接過她的話說道。


    “不是吧?”呂濤震驚不已,五萬啊,誰那麽好心!


    他突然想起在包廂時月思卿出去過兩次,臉上頓時有所明白,隻不過,眼神微微一黯。


    “走吧。”月思卿招唿他。兩人在先前膀大腰圓的漢子護送下,沿著貴賓通道直接走了出去。


    天色早已黑了,外麵的人潮剛散去不久,但還有一些人沒有離開,守在貴賓通道外不遠處的便有兩撥人馬。左邊一撥是呂緒光為首的呂家人,右邊那撥卻是月家老者帶領的一幫人。


    月思卿看了他們一眼,勾唇一笑,這是幹嘛呢?守株待兔嗎?她不由放緩腳步,朝他們的方向走去。


    “這位小友,恭喜你獲得珠絲鎧甲,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唿?”月家老者緩步上前,沉聲說道,一股強者的氣息猛然蕩開,那股令人窒息的氣勢迎麵朝月思卿撲來。


    月家族長月無霸,藍靈階別的強者!


    月思卿想要躲開,卻感覺到那股氣勢已牢牢鎖定了自己,三百六十個方位,居然沒有一處遺漏。


    她心中微驚,藍靈強者果然……好強!憑她那三角貓的橙靈本事在這麽強大的氣勢下豈不是要被震退十幾步,當眾出醜?


    想到這,月思卿不由瞟了眼月無霸身後亭亭玉立的少女月木子,嘴角生出一絲嘲笑。


    這就是她的親爺爺給她的第一份見麵禮嗎?


    就在月思卿束手無策任對方試探的時候,突然一道緩緩的勁氣傳來,輕飄飄地將那些如山重的壓力隔絕在外,令得月思卿心頭一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家小姐的名諱不便透露。”


    出現在月思卿身旁的是一名黑衣老者,正是夜玄留給她的兩名侍衛中的一個,另外一個年紀也較長,不過被她安排在夢娘身邊了。


    月無霸明顯一驚。


    剛才那股反方向拂來的勁道著實不小,可見這老者的實力也絕對在藍靈以上!


    四大家族中,隻有四名年紀最長的族長到達了藍靈,比如他,比如呂緒光。但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一個小姑娘身旁的下屬居然都已經是藍靈了!這小姑娘的背景到底有多雄厚!


    而剛才,月思卿認命的態度在他們眼裏看來,那是臨危不亂的鎮定和從容。


    所以這一刻,幾人看向月思卿的眼光都變得有些怪異。


    “呂濤!”呂緒光突然叫了一聲。


    一直躲在月思卿身後裝傻充愣的呂濤聽到爺爺叫喚,再也裝不下去了,隻好裹著頭走出來,尷尬地看向他:“爺爺。”


    呂緒光點頭,眼中波瀾微動,說道:“這位是你的朋友?怎麽不早說?既然來了,不如去我們呂家坐一坐,也好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他已經在心裏將月思卿定位成其他國家的人了。


    不僅他這麽認為,月無霸豈非如此想?


    月家這邊臉色卻有些難看了,呂家若是能和那樣的大家族結交,豈不是在四大家族中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不必了,呂家的門檻太高,不是我能跨過的。”月思卿冷冷嘲道。


    呂緒光被她說得一愣,狐疑地看了下兩個兒子。呂飛看了看父親,趕緊問:“此話怎講?我們呂家可有得罪姑娘之處?”


    月思卿淡淡說道:“說不上得罪,隻不過,本小姐想在帝都小住一段時日,呂家開出的租金卻比別處要高。”


    此話一出,呂翔腦中“轟”的一聲,脫口說道:“你,你是今天那個小姑娘?”


    月思卿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今天那個?我並沒有出過麵。”


    呂濤趕緊配合著月思卿說道:“是啊,二叔,你怎麽能這麽欺負人?三千的房租,到哪租不到房子?讓我和朋友之間情分生疏不說,反倒折了我們呂家的信譽。”


    呂緒光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怖,冷聲道:“呂翔,你做的什麽事!我們呂家的生意什麽時候這麽做過!”


    如果換作其他人,呂緒光肯定不會發這麽大脾氣,但偏偏,他得罪的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家族小姐!牽扯了多少利益在內。


    當下,他單膝跪地,叫道:“兒子錯了,請父親責罰!”


    呂緒光並不急著叫他起來,而是和藹地對月思卿道:“都是孽子的錯,看在呂濤的麵上別計較他,不知住處可有安排好?”


    月思卿淡哼一聲道:“不用了,今天就迴去。告辭了!”


    黑衣老者聞言,立刻抬頭,拍拍雙手,叫道:“備車!”


    頓時,漫天枝葉亂舞,四道身形從屋頂上疾射而來,四人肩上挑著一個紅色小轎,以統一的姿勢滾落至地,一卷紅綢“刷”地滾開,從轎前直滾到月思卿腳下。四道黑色身影單膝跪下,整齊的聲音響起:“恭請小姐上車!”


    別說呂緒光等一行人,就是月思卿自己也被這陣仗嚇一跳。


    頓了一頓,她才朝著小轎邁去,一名黑衣人立刻為她挽起簾子,待她坐好,四人才將小轎抬起,嘴裏唿喝一聲,腳下踏風而去。


    “呂濤,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呂飛一臉凝重地問兒子。


    如此陣勢,實在太駭人了。


    呂濤搖頭,含糊其辭道:“我也不知。”


    而呂緒光,麵對著月家一行人投來的各種嘲笑眼神,氣得雙拳緊握,一腳踹在呂翔的胸前,喝道:“蠢貨!”


    如果不是這笨蛋,呂家豈不是能讓一個大家族欠下人情了?


    “這不能怪我,都怪呂濤沒說清楚。”呂翔辯解道。


    呂濤收迴眼神,冷笑一聲,反問道:“二叔做事還要看人嗎?連自己的親侄子也要坐地起價?爺爺說讓你賣便宜些,你倒好,賣得更貴,這是不是說,你沒有將爺爺放在眼裏呢?”


    呂翔氣得說不出話。


    如果不是今晚這事,北市房價的事就在他翻手覆掌之間,父親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但現在,落個裏外不是人的卻是自己。


    “迴去好好反省!”呂緒光強壓下眼中的怒意,不好在這發作,轉身帶人離去。


    …………………………


    月思卿坐在四人小轎內卻感覺不到一點顛簸,心裏越發感慨起這些人服務的周到了。夜玄這廝還真是會享受啊!


    當晚,她和夢娘在帝都酒樓歇了一宿,第二天便去北市將兩千四一年的獨院房屋給租了下來,幫著夢娘將屋裏屋外收拾得幹幹淨淨。


    也許是和女兒呆在一起,夢娘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月思卿怕她住不習慣,陪著她住了幾日。


    二月五號,她才迴到學院。三月中旬新生報道時,他們還會放半個月的假,到時候再來看夢娘。


    站在巨大的廣場上,入目的是那巍峨高大的皇家學院正大門,去年自己入學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而再過一個月,學院又要迎接新一批學生了。


    月思卿穿著素淨的蘭色小襖,頂著寒風走進西舍區。


    她選擇的時間是下午,不少學生都去修煉區修煉了,初級班的宿舍樓空蕩蕩的。穿過這一帶,便是導師別院區。


    走近月出雲的住處,一陣歡聲笑語從裏麵傳出。


    月思卿放慢腳步,進了院門,到客廳外頭將鞋底的灰塵撣去,這才推門進去。


    豎擺著的軟臥上坐了一溜人。


    風超將頭發剃成刺蝟頭,配上他那尖錐臉,還真有點個性。他正盤腿坐在軟臥上東扯一句西拉一句地跟月景明、月水瑩胡吹海侃,逗得兩人笑個不停。


    看到月思卿進來,三人都是一愣,還是風超第一個向她打招唿:“咦,好久不見!有沒有發現我變帥了?”


    月思卿淡淡掃他一眼道:“是帥了,蟋蟀的蟀。”


    風超摸摸自己的頭發,嘴角一扯:“我現在的發型可是比濤哥還要酷!”


    可惜,你沒他那氣質!月思卿在心裏暗暗補了一句。


    月景明叫道:“夢思卿,我聽說你也去了托比城,不知你有沒有看到上古神獸?”


    月家及四大家族都去了托比城,但因為他們所守的方位不同,所以也沒有碰麵。


    “你看到了?”月思卿淡淡勾唇。


    “當然!”月水瑩得意揚揚地接過哥哥的話,“我們都看到了,好大的青龍,威武極了,還引發了天地異象!那一幕太壯觀了!”


    她說著,眼光中迸出炙熱的光芒。


    “可惜,上古神獸離我們太遠了。很多人一生想看一眼都看不到。”月景明也歎了一聲,斜眼望向月思卿,似乎想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月思卿輕輕一笑,沒說什麽。


    如果他們知道被那樣膜拜的青龍此刻就在她的契約空間裏乖乖地睡覺,這幾個家夥會是什麽反應呢?


    算了,她不跟一群“孩子”攀比。


    “老師呢?”她問。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月出雲帶著驚喜的嗓音響起:“是思卿迴來了嗎?”


    月思卿扭頭看去,便見一襲寶藍繪銀絲長袍的月出雲身姿修長地下樓,眼角帶著能化去冬雪的笑意,望向月思卿。


    “老師。”月思卿彎唇一笑,剛想迎過去,一道清甜的嗓音響起:“三叔,等我!”


    隻見一名身著雪襖的少女同時跑下樓,抓住月出雲的衣襟,很親昵的模樣。


    她不經意的一個轉頭,正看到客廳中央站著的月思卿。


    “是你!”少女驚唿一聲,立刻捂住嘴。


    這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在托比城南山遇到的月木子,前幾天晚上在拍賣會還看到了。


    “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月木子顯然無比驚訝,幾步下樓,連拋好幾個問題,不解的眼神更是看向月出雲。


    月出雲眼中掠過疑色,問道:“木子,你認識她?這是我的學生,夢思卿。”


    他又看向月思卿,說道:“思卿,這是我大哥的女兒,月木子,她跟你一樣大。”


    月木子打量著月思卿,那水靈靈的眼睛裏藏不住訝異。


    上次在南山看到月思卿時,她穿得極其灰暗,不修邊幅。


    而現在的女孩子衣著淡雅,做工精致,頭發更是綁成一條蜈蚣辮甩在腦後,臉色又白又嫩,變漂亮了許多。


    “三叔,她是你學生?”月木子還未從事實中反應過來,“她不是北大陸的人嗎?”


    “胡說什麽呢,她就是卡列國的人。”月出雲說著,對月思卿抱歉一笑。


    月木子雖然眼中還大惑不解,但也總算沒有再唐突,恢複了神情,衝月思卿點了點頭:“思卿,你好。”


    “你好。”月思卿生疏而不失禮貌地迴了她一句,便對月出雲說道,“老師,我頭有些暈,先上樓休息去了。”


    說完,她便朝樓梯走去。


    實在是無法麵對月木子,即便別人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傳統規矩算起來,月木子是月家嫡女,而她,就是個人人唾棄的私生女吧?


    月出雲一愣,看著月思卿臉色不佳地上樓。


    “三叔,我們快去圖書館再找找。”月木子拉了拉他的衣襟,說道。


    “等等,我去看看思卿,你在下麵玩會兒。”月出雲心頭不安,撇開月木子,“蹬蹬蹬”上樓去了。


    月木子微微蹙起柳眉,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有幾分失神。


    “木子,過來坐。”風超起身,極為殷勤地招唿她。


    月木子走了過去,在月水瑩身旁坐下。


    看到她臉上的神色,月水瑩心中反倒有幾分高興,嘴快地說道:“表姐,你也別怪三叔。三叔啊,自從收了夢思卿後,待她不知道有多好,依我看,比在家時對你還好呢!”


    “水瑩,你瞎說些什麽呢!”風超頓時扳起臉,不高興地斥道。


    月水瑩撇撇嘴:“本來就是嘛!”


    月木子起身,神色平常地說道:“思卿是三叔學生,三叔對她好很正常。我也去看看思卿。”


    二樓,月思卿見月出雲也跟了上來,微微訝異道:“老師……”


    “你要不要緊?大冷天的來迴跑最容易生病。”月出雲關懷地望著她道。


    “我沒事,老師,我是不是遲到了很久?”月思卿微微一笑。


    “這個你不用急。”月出雲笑道,“我給你請了假。你現在又長大一歲了,老師送你一份新年禮物。”


    說著,他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幾件麵料極新的衣服,放在月思卿床上,笑道:“要不要試試看合不合身。”


    這時,月木子走了上來,緩步進了月思卿房間,問道:“思卿,你沒事吧?”


    說著,她看到床上的衣服,不免一怔。


    月思卿搖了搖頭,笑著衝月出雲道,“老師,謝謝你。”


    “三叔,這衣服真好看,下次給木子也買幾件。”月木子隨意拿起一件衣服欣賞,嘴裏撒嬌似地說道。


    “行。”月出雲答應得很爽快,末了笑道,“你的衣服不少,都用不著我|操心。”


    “三叔,我決定了,今年要是不跟老師曆練的話,就住到你這來,還方便修煉。”月木子笑盈盈的將衣服放下來,瞟了眼月思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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