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哥,你這是在直播?”


    張北看著小道士驚恐的目光,沉默了許久。


    “如果我沒猜錯,你師父已經拎著金錢劍過來了。”


    那老頭子閑著一天又沒什麽屁事,除了教徒弟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抱著手機躺在床上。


    自己在直播間也見過他幾次,這個時候估計是知道自己要來已經在準備茶水了。


    張北話音剛落,一個老頭子拎著一把太極劍就從院子裏麵走了出來。


    “小兔崽子你給我滾過來!”3sk.


    “不是,師父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奶奶了個老拖布!”


    空氣在一瞬間焦灼了起來,張北拉著狐主任坐在了台階上。


    順手還從背包裏翻出來了一袋牛肉幹。


    狐主任看著張北拿出來的牛肉幹,默默拿起了兩塊啃了起來。


    不遠處,拎著太極劍的老頭子直接一腳踢在了小道士的屁股上。


    隻見小道士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前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老頭子極為熟練的拿著一捆繩子個小道士綁在了樹上。


    張北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啃著牛肉幹的動作都不由的加快了些許。、


    老頭子慢悠悠將自己褲腰帶解了下來,隨後直接抽在了小道士的身上。


    皮帶個肉體的聲音,配合上小道士的慘叫聲構成了一個聞所未聞的交響樂。


    老頭子足足抽了十多分鍾,這才重新係好了褲子,招唿著張北朝著院子裏走去。


    狐主任和直播間接近五十萬人看著小道士的慘狀,全都沉默了下來。


    舔狗的骨頭:【嘶,我似乎想起來了我的童年。】


    揚子鱷天天挨打:【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樣……】


    北冥有海:【???】


    張北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朝著小道士看了一眼,隨後帶著笑容將攝像頭對準了自己。


    “今天直播就到這裏吧,明天我趕飛機,大概後天會繼續直播。”


    不等直播間一群長滿了反骨的觀眾抗議,張北直接關掉了直播。


    “去偏殿,我準備了點鬆香小種。”


    “你那幾個徒弟呢?”


    “到年紀了,在孤兒院領養孩子。”


    國內的道士需要有師傅帶領,在道觀掛名,然後由本地的宗教協會上報到國家辦理證件。


    等證件下來了之後才可以說自己是一名道士。


    老頭子這裏的道觀是等到了四十歲之後去孤兒院領養孩子。


    由師傅從小帶在身邊,當成自己親生孩子一樣。


    領養的孩子到了年齡其實和普通人也什麽不同。


    一樣需要上學,需要完成十幾斤重的作業,而且學校的任務完成了,還要學習道教文化和背誦道教典籍。


    這種徒弟是兒徒,以後給自己養老送終的那種。


    狐主任帶著好奇的眼神跟隨著兩人走進了偏殿。


    老頭子早就準備好了茶葉和熱水,開始衝泡起了茶水。


    張北看到一旁擺放的資料,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來。


    這也是他來這的主要目的,翻看一下道觀記錄的小家夥繁殖情況。


    這裏的道士對這群小家夥可能比張北還熟悉。


    畢竟他一年也就來一兩次,但這群道士可是有空就觀察一下這群小家夥的生長情況。


    看著一個個繁殖記錄,張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雄性還是多,秋天的時候我再給卡裏打二十萬,去動物園再買兩隻雌性的白冠長尾雉。”


    “好,等秋天的時候我聯係一下。”


    老道長倒了三杯茶,直接坐在了張北的身邊。


    “那群穿山甲需不需要再買兩隻?”


    張北看了一眼繁殖記錄,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用,它們是獨居生物,一比二已經可以了。”


    狐主任聽著兩人的談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鬆煙味環繞在口腔,讓狐主任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純正的鬆香小種?”


    聽到狐主任的驚歎,老道長頓時抬起了頭。


    “那當然,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功夫才搶……才要來的!”


    張北絲毫沒有在意道長講實話說了出來。


    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極其正常,這座道觀的傳承久遠,他的輩分極高。


    每年出去雲遊的時候,路過一座道觀不薅點東西都對不起他這個輩分!


    在熏香中喝茶聊天,靠在椅子上享受著這種寧靜的時光。


    狐主任都在這種生活中逐漸迷失了自己,甚至都誕生了想要當個道士的心思。


    畢竟這種生活是真的悠閑,沒有亂七八糟的社交,沒有忙不完的工作。


    聞著熏香喝著茶,他能這麽坐上一整天!


    時間就在交談聲中度過,誰也沒有想起來有一個錚錚反骨的小道士還掛在樹上。


    天色逐漸昏暗,陣陣的喧鬧聲在門口響了起來。


    道長放下了茶杯站起了身子。


    “走吧,那群兔崽子迴來了,今晚上好好喝幾杯!”


    張北也伸了個懶腰帶著狐主任走出了偏殿。


    一路來到了大門處,十多個道士圍繞著小道士上下打量。


    站在不遠處的是三個頗為瘦弱的孩子。


    兩男一女,女孩略大,看起來差不多有十歲了。


    兩個男孩差不多在五歲左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同情,九百九十分的笑意打量著掛在樹上的小道士。


    “師兄,各位好師兄,快把我放下來,腿沒有知覺了啊!”


    “放下來可以,你先說說為什麽又被吊起來了?”


    “對,放下來什麽時候都行,你先說說發生了什麽?”


    他們不得不好奇啊,昨晚上尿壺事件已經被吊起來一次了。


    按道理來說,這件事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這孩子趁他們不在又幹什麽好事?


    “你又給師傅的鞋裏放狗屎了?”


    “總不能是又往師傅茶壺裏倒瀉藥了吧?”


    “你不能把師傅的茶葉換成麻椒了吧?”


    ……


    幾個師哥見到小道士愁苦的表情,飛快數落著他的黑曆史。


    當然,這群人絲毫沒注意到,張北身邊的老道長臉色已經越來越黑。


    這小王八犢子自從來了道觀之後他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隻要一個不注意,就能被這小犢子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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