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其實就是跳大神,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


    不過如果真正去了解就會知道,跳大神其實並不是盛傳的封建迷信。


    他們從小就要學習一種特別的舞蹈,全身上下的衣服掛滿了銀環。


    少說也有三十多斤,隻要跳起來就會讓全身的銀環發出響聲。


    按照特殊的舞步,這種銀環與銀環碰撞的響聲會極有規律。


    就好像是一首動聽的音樂。


    在古代,很多人都認為跳大神的這種舞蹈能夠進行祈福。


    在時代的演變中也就成為了一種特殊的人群。


    可隨著經濟的發展,總會有那麽一些個心術不正的人發現這種撈偏門的事情。


    他們不了解跳大神的傳承,也不知道薩滿要做什麽。


    隻是掛了個名頭,借用跳大神的名義騙取錢財。


    而實際上,跳大神要學習足足五十多種舞蹈。


    比如說張北這次的請刀,他們跳的這種舞蹈就是祭祀所用的。


    如果是麵對著家裏老人去世,那就是另一種舞蹈。


    而除了這些外,真正具有傳承的薩滿還需要學會一種語言。


    類似於象形文字,不過發音更加像滿語。


    張北舉著旗子,身旁幾個跑山人用提前準備好的五穀撒在了山腳下。


    兩個薩滿,全身都動了起來,圍繞著薩滿刀跳起了舞蹈。


    如果湊得近還能聽到他們如同念經一樣的聲音。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兩個薩滿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停了下來。


    隨後取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個銀環套在了盒子上。


    “禮~~成~~~!”


    聲音落下,張北再次揮舞著旗子帶著隊伍朝著祠堂走去。


    腳踏五穀,手持雷霆旗,一路趕到了祠堂的門口。


    這個祠堂是第十代把頭子修的,原來的那個已經在戰火中消失了。


    不同於家族的祠堂,這裏供奉的都是跑山人。


    曆代跑山人隻要有記載的都在這裏有靈牌。


    “跑山人不肖子孫,十二代把頭,今日迎迴薩滿刀!”


    話音落下,張北率領著所有跑山人恭敬的磕了兩個頭。


    張北將雷霆旗豎立在祠堂的大門,雙手托舉著裝有薩滿刀的盒子放在了祠堂的最中間。


    薩滿刀從有記載開始就是把頭子專屬武器,用來帶領跑山人獵殺山林中的野獸。


    隻不過到了現代,張北確實用不上這玩意。


    整座山但凡能對跑山人造成威脅的動物,要麽是他小弟,要麽就是從小被他帶大的。


    以後薩滿刀最終歸屬就隻能是祠堂了,每年中元節拿出來擦一擦祭拜一下就行了。


    當祠堂的大門重新關上,請刀的的祭司活動這才算是結束。


    一直站在張北後麵的兩個薩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呀媽呀,我好幾年都沒進行這麽劇烈的運動了。”


    “可不是,我都快忘了祭司該怎麽跳了。”


    它們平常最多也就是超度或者是在什麽節日裏慶祝一下。


    壓根不會像今天這種堪稱玩命一樣。


    張北收好了雷霆旗,拍了拍王老二的肩膀。


    “午飯怎麽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


    “開飯!”


    張北對著跑山人喊了一嗓子,隻要是今天沒有重要事的人全都朝著村子裏湧了進去。


    王老二在這些事情的安排上十分周到,直接請了農村辦理喜宴的團隊。


    農村宴席的大鍋菜,沒有任何人能比他們更加熟練。


    看著已經擺放好的桌子,王老二帶著幾個人直接坐在了張北的旁邊。


    “把頭子!”


    “沒有!”


    “你有,我之前看見了!”


    聽到王老二的話,張北默默歎了口氣。


    “地窖裏麵,第二個罐子。”


    “好嘞,我去拿!”


    王老二聽到了具體的位置,一個健步朝著張北家裏衝了過去。


    沈峰坐在一旁舔了舔嘴角,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著王老二的背影。


    他們說的自然是張北用古方製作出來的藥酒,大補不說喝完之後還不上頭。


    雖說不能喝多,但這好東西隻要有機會誰不想喝兩杯?


    王老二在這種事上動作極快,沒幾分鍾就抱著一個大壇子走了迴來。


    張北默默歎了口氣,抽出了一把小刀將上麵覆蓋的黃泥挖開。


    隨後扯著一旁的紅布掀開了整個蓋子。


    一股濃鬱的酒香頓時在空氣中四散。


    “按你們的體質,這玩意最多兩杯!”


    王老二小心翼翼的裝滿了杯子,看著淡黃色的酒液輕輕抿了一口。


    隨後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好酒!”


    張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解釋了起來。


    “這壇酒放了三年,用的是十三味五年生的野生中藥,酒是二十年的白玉京。”


    王老二聽到了張北的話,端杯子的動作更加小心了起來。


    哪怕不算那些中藥材,這酒也放了足足二十三年了。


    “白玉京?”


    沈峰撓了撓頭,絲毫沒想起來市麵上還有這種酒。


    張北咬了一口肘子:“是唐朝時期的酒,據說是李白遊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一種酒。”


    聽到是市麵上沒有的好東西,沈峰也不再說話,安靜的品嚐起了濃厚的酒香。


    午飯很熱鬧,這麽多跑山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相互之間都在互相分享著自己找到的窩子。


    張北一杯酒剛喝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點擊了接聽。


    “金門傳人賈修傑,見過張把頭。”


    “是你小子啊,準備出山了?”


    “對,近期就打算出山,老頭子準備帶我先去你那轉轉。”


    張北不屬於九流的人,不過現在大部分九流和他的關係都不錯。


    那糟老頭子打算先來他這估計也是想借用一下他的名聲。


    九流傳人想要出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拜山頭的過程中老一輩的人是要考驗年輕一輩的。


    若是手藝不達標,丟臉的是是背後整個師門。


    而張北如今和官方有關係,手中又握住了醫學世家的命門。


    九流內很多人都會賣他麵子,借他的名聲,老一輩的人在考驗的過程中不會太過分。


    “行,我明天有時間,你讓那糟老頭子帶你過來吧。”


    “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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