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七早上便收到了大隊中某個親戚給他留下的提醒。


    想不到,昨天才迴到北鄉大隊找到藏身之處,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了。


    不過,他必須弄到錢才能走,身無分文,想逃出國也得有錢吃飯呀。


    肯定是韓勇告的密,還親自帶人上了山,想到這裏,劉十七眼神陰狠了幾分。


    既然他無情,也別怪自己無義。


    等他逃出後,留下一封告密信,保證讓韓勇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最重要先把那個土屋裏的東西弄出來。


    他藏在其他地方的金塊與錢花得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這間土屋子裏東西未動。


    早知道這個地方會被別人占領,他們就不在這裏藏東西,現在在這麽多人的眼皮上挖寶,難度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全部弄走是不可能的,金塊太多太重,讓他搬也不好搬。


    不過還有錢,堂哥早想到有一天事發,所以提前準備了許多錢。


    有了這個錢,在國內待不下去了,隻要想辦法逃到港島或寶島,一切便不是問題。


    現在,他隻需要把那炕上的小箱子挖出來,帶著這些錢離開就成。


    看著一群人走遠,他並沒有動彈,而是堅持等了半個小時。


    直到半個小時後,確信不會他們不會迴頭,劉十七才小心溜下了樹,抓著一把鋤頭,腰間帶別著一把斧頭,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衝向了那土屋。


    土屋一帶較偏僻,又有山壁作掩護,如果沒人在這守著,一般人看不到。


    衝進了土屋,劉十七馬上返身關上了房門,迴頭再看那地板與火炕,眼底一片灼熱。


    把炕上鋪著的薄毯子扯到了一邊,用手電筒照了照位置,劉十七搓搓手心,舉起了斧頭。


    擔心發出的聲音會引人注意,劉十七第一下不敢太用力。


    輕輕敲了一下,炕上發出一聲清脆如金石之聲,那聲音混雜在礦山采礦的聲音中,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劉十七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不禁愣了一下,怎麽迴事?


    他舉起手電筒低頭看了看,剛才斧頭敲擊的位置,隻有一點白色的印子,炕床半點裂紋也沒有。


    怎麽這般硬?這炕還是他與堂哥親手砌的,為了方便以後開挖,他們弄的質量超差,很容易敲斷才對。


    劉十七不信邪,舉起斧頭又多用了幾分力,用斧頭的背部重重地敲了一下,斧頭反震了一下,震得嗡嗡作響,震得他雙手虎口發麻,幾乎握不住斧頭。


    他不禁大吃一驚,下意識舉起手電筒前後照看了一下,發現炕床上依然半點痕跡也沒有,摸著光滑如大理石,更不要說有什麽震裂了。


    怎麽會這樣?當初他們的做的隻是豆腐渣工程,誰會費心思把這個山中的小土屋的炕床特意弄成這樣?


    想到有人重新弄過炕床,劉十七心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又舉起了斧頭。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到底敲了多少下,劉十七已經記不清了,也記不起要小心低調,不能惹人注意。


    雙手虎口已經震得滲出了血水,毫無知覺,土炕依然紋絲不動,半點痕跡也沒有。


    到底哪個蠢貨?閑著沒事幹,把深山一個土屋弄成這樣?這不浪費錢財嗎?


    錢財?想到錢財,劉十七知道,這炕中藏著的金塊與小木箱不用想了,不可能還有的。


    他猛然迴頭瞪著地板,咬牙切齒,望著地板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仿佛通過地板看到了某個不知名的人似的。


    火炕挖不開,箱子沒有了,隻有從地板挖一些金磚帶走。


    雖然金磚太重不方便,但至少能換錢財,尤其寶島與港島那般黃金很受歡迎的。


    劉十七揉了揉手腕,又握起了鋤頭。


    狠狠地一鋤頭鋤下,鋤頭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幾乎想吐血,虎口再次震裂,鮮血淋淋的,好不嚇人。


    比他的手更嚇人的,卻是他的眼神。


    劉十七的雙眸氣得一片腥紅,眼眶內爬滿了紅血絲。


    看到堅固如鐵板的地板,這般用力的鋤頭,連一絲泥砂也沒鋤下半絲,不用多考慮,這地板也讓人全都加工過了。


    到底哪個人蠢貨這般無聊,費這個心思浪費這個錢財,拿著這些地磚修房子不好,還特意把地板弄成這樣取笑他?


    腦子氣得幾乎發昏,劉十七又重重地鋤了幾下,直到鋤頭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當的響起。


    “呯”的一聲,木門被重重撞開,秦錚,賀琛與淩肅一腳踹開了房門,手中各握著一根木棍,衝進了屋裏。


    雲嵐與韓勇兩人站在門外看著好戲。


    劉十七進入土屋沒多久,雲嵐便感應到了。


    她還在想著,用什麽辦法把不著痕跡地把秦錚引迴土屋,但秦錚順著山穀轉一圈,便發現了劉十七曾經留下的痕跡。


    然後,沒多久,他便兜了迴來,才到山穀入口,便遇到了賀琛三人。


    這時,劉十七已經被藏在地下炕中的財物歸零的事情弄得崩潰,完全沒留意到自己在土屋中弄出的聲音多麽清晰與響亮。


    不僅秦錚幾人聽到,連走得很遠的老陳與小徐,采礦隊的安保隊都聽到了那邊劉十七斧頭弄出的動靜。


    眾人飛快地衝到了土屋外,靜靜地傾聽了半晌,才撞開了房門。


    雲嵐站在大門外,暗自用水係異能把劉十七腦子的血管動了動手腳,便悠閑地站在門外看熱鬧。


    屋裏,劉十七被房門震得腦子一震,腦袋頓時像爆炸了似的,雙眸充血地迴頭瞪著秦錚。


    “是你?我殺了你?”


    他憤怒地向著秦錚撲了過來,秦錚抬腳便是一個掏心窩,正中他的心口,狠狠把他踹得向後飛了出去。


    劉十七狠狠摔倒在地,腦袋砸在堅硬的地板上,隻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響聲,眾人隻聽到他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老陳與小徐一見,連忙衝了過去,卻見劉十七嘴角流血,身上手上也全是血跡。


    屋內並無多餘的東西,隻是一個普通土炕,薄毯子扔到了一邊,劉十七帶來的斧頭與鋤頭俱是血跡斑斑,連地上也有不少灑落的血跡。


    劉十七已經暈了過去,不過摸了摸鼻息,還有氣,並沒有死。


    老陳與小徐馬上取出一副銀手鐲,給他背剪雙手扣上。


    淩肅在炕上與地板上仔細觀察了一遍,狐疑地問道:


    “剛才聽到的敲打的聲音,應該是用斧頭和鋤頭在地上炕上弄的,這裏有一點點白痕,他想找什麽?”


    賀琛淡淡地掃了一眼,不屑地冷笑道:“犯下這麽大的事,不想著逃走,還要潛伏迴這裏挖東西,這裏麵肯定藏東西,不是錢就是黃金。”


    老陳聞言一怔,也跟著左右看了看,試著用鋤頭與斧頭敲了一下。


    不禁狐疑,這土屋外麵看起來不起眼,但這地板與土炕做得非常用心呀!


    劉十七暫時昏迷,問不出問題。


    老陳想了想,決定找礦隊的負責人問個明白。


    劉十七被押了出去,礦場的安保隊長站在門外,看到逃犯,不禁黑下了臉。


    昨晚才說不可能藏在這裏,現在就找到了人,打臉來得真快。


    安保隊長原是負責招人的馬維,以前北鄉大隊的人都被他審訊過,雲嵐也認識。


    他到土屋檢查了一番,發現這間土屋與另外幾間屋子的地板與土炕有所不同。


    不過,采礦隊在這裏采礦,住宿基本集中在那一邊,每天有人巡邏一番,並沒發現有人挖過房子。


    特意把房子中的地板與土炕再重新灌注的麻煩事,更加不可能有人幹了。


    幾個人站在一邊大聲爭論著,知情的雲嵐百無聊賴地抬頭看著藍天,白雲,與不遠的草地上一叢雞樅菌。


    秦錚走到雲嵐身邊,內疚地說道:“阿嵐,你在看什麽?”


    雲嵐伸手指了指那邊草地上冒出了小尖尖:“你看那有雞樅菌,剛冒尖的,肯定嫩。”


    秦錚不禁輕笑一聲:“吃的,你還真是小吃貨。”


    “對呀,我就是小吃貨,剛才一路看到這麽多菌,你也不讓我摘,我向阿姨投訴你。”雲嵐撅起了小嘴,用控訴的眼神瞪著他。


    “好了,現在你想摘就摘。還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的。”


    秦錚嘴角含笑拉住她的手輕聲道:“我跟媽說了你的事,她說會幫你處理檔案的事情,不會讓雲傑的事情影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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