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冷笑著,握著手中熊熊燃燒的火把朝想逃跑的陳家母子揮了揮,又把他們的衣角點著了。


    嚇得陳羅氏與陳華聰連連後退,看向雲嵐瘋狂的眼神,心中驚慌得一批。


    “想跑,沒那麽容易,本姑娘可不是那麽容易欺負的。”m.23sk.


    她冷笑著把火把陳羅氏母子逼退,忽然迴頭瞪著知青身後的孫偉母子:“你們兩個,也給我來受害者有罪待定是不是?”


    孫偉臉色微變,情不自禁把親娘往後推了推,下意識叫道:“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打人是犯法的。”


    “打人犯法?別說打人,殺人我都敢。”


    雲嵐嗬嗬冷笑著:“反正我這人嘛,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無牽無掛,誰敢汙辱我,想弄死我,我就拉著他全家陪葬。


    一個怎麽夠本?不殺個三個五個,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怒。”


    孫偉母子不敢再說話,連幾個知青也被嚇住了。


    站在最後麵的何大娘等幾個嫂子與雲嵐的交情一向不錯,聞言連聲笑著解釋道:“小雲知青,你想多了,哪至於這樣?有話好好說!”


    “哪至於?何大娘,我問你,今天你們說什麽天天上山與男人幽會的人是誰?”


    “天天上山的知青,大概隻有我了,白天說不要緊,晚上再帶著幾個人搜未婚小姑娘的房間,說有男人,還敢說不是想逼死我?”


    幾個村民麵麵相覷,心中也覺得陳家人太過分了。


    這樣的流言傳出,別說小姑娘,即使是已婚的婦人,也活不成,隻有一死以表清白。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還有柏文明急切的解釋,他衝到半路,便遇到了趕過來的陳村長與婦女主任。


    柏文明上迴弄到了一分礦場的工作,心知是雲嵐讓出來的,領了她的情,對此當然上心。


    陳村長收到了陳鏗的傳信,擔心雲嵐吃虧,連忙帶著兩個兒媳,叫上了村裏的婦女主任楊玉芬。


    楊玉芬是老支書楊家人,平時像個小透明一樣,隻聽村長與支書的安排發展工作。


    今天被陳村長在臨睡前從家中扯了出來,路上聽到了一半,不禁把陳家人罵得半死。


    幾個人本以為雲嵐會哭哭啼啼的求他們作主,想不到到了女知青後院,看到卻是另一番景象。


    雲嵐依然穿著傍晚的衣衫,高高的馬尾還沒放下,手握著一支燒了一半的木柴,對著陳羅氏母子雲梅三人高聲斥責著。


    陳村長見狀,知道雲嵐沒有吃虧,心下一鬆,便佯咳了兩聲。


    “咳咳!小雲知青,別衝動,怎麽迴事?”


    他的聲音一出,眾人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讓出了道路來。


    連陳華聰看到陳村長,激動得熱淚也流下來了,太好了,村長來了,他們終於有救了。


    想得真美,雲嵐不屑地對他冷笑幾聲,一臉森冷地迴對對陳村長說道:


    “村長,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讓你們評評理,作個證,明天我報案,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聽說要報案,陳村長的臉色微沉,眼神便有些不好了。


    沉聲問道:“怎麽迴事?有什麽事要用到報案這麽嚴重?”


    “當然嚴重,這是對我名譽毀滅性的打擊,他們意圖在精神上摧殘我,在心靈上擊潰我,在思想上壓迫我,這事,絕對不可能善了。”


    講大道理,一群目不識丁的村民怎麽可能講得過來自後世的雲嵐。


    大道理,高帽子一套一套的,一頂頂大帽子砸下來,足以把他們砸暈。


    雲嵐說了一大通,把一群村民聽得滿頭冷汗,這大帽子似乎有點大呀!


    陳家,這迴招惹的是什麽人哪?


    雲嵐說完,才指了指裏麵的房間:“陳村長,陳家嫂子,還有楊主任,你們這麽多人一起來,太好了。”


    “剛才他們說我房間藏了男人,說我天天上山,與她兒子鬼混。


    現在,你們進去搜查吧,順便給我作個證,從她們堵住門口開始,這個房間連公蚊子也沒飛出半隻。


    陳羅氏母子聽到她的話,便知道裏麵是絕對不會有人了,不禁暗自惱怒地瞪著雲梅。


    陳村長當然知道陳鏗不在裏麵,便放心地說道:“這女子的房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三人進去看看吧!”


    他是對著楊玉芬與陳家兩位兒媳婦說的。


    雲嵐又對外麵的何大娘與孫大娘招了招手:


    “何大娘,你也過來吧,給我作個見證,孫大娘,剛才你不是也懷疑嗎?一起進去看看?”


    孫大娘縮了縮,連忙搖頭:“我什麽也沒說,哪有懷疑,你聽錯了。”


    旁邊的洛雨秋聞言不禁冷笑幾聲。


    何大娘給點了名,不好意思,隻好上前,一邊笑著道:


    “我從來沒懷疑過,這麽小的房間,裏麵能藏啥人?要藏山裏哪不能藏人?能得著藏這裏來?”


    她才走到門口,楊主任與陳家兩位兒媳婦都轉身出來了。


    就巴掌大的地方,一張床也占去了一大半,餘下的書桌與櫃子小小的,哪來的地方藏人?


    倒是平時聽說小雲知青有錢,時不時跑到城裏買細糧。


    但看屋裏空蕩蕩的,這麽小的房間,也沒幾件擺設,用家徒四壁稱唿也不為過。


    三人走了出來,對所有人大聲說道:“裏麵沒有藏人,半個人影也沒有。”


    雲嵐點了點頭,對何大娘道:“何大娘,你也進去看看吧,正好幫我做個證人,證明我房間沒有藏著野男人,他們故意汙蔑與毀謗我,目的想逼我自殺。”


    何大娘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小雲知青,這話就說得嚴重了,哪至於逼你自殺這般誇張?”


    陳羅氏與陳華聰也連連擺手:“沒有的事,絕對沒有,都是她搞的鬼,是她說你與陳鏗有舊,可能藏到你這裏來的。”


    雲嵐勾了勾唇,不屑地冷笑道:“她說我房裏有男人,你們就相信了?這般乖巧聽話?”


    “她叫你們去吃屎,你們吃不吃?”


    陳華聰訕訕地笑了起來,求救般看著親娘。


    陳羅氏低聲下氣地說道:“小雲知青,是我們錯了,我們聽錯了讒言,是我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


    雲嵐嗬嗬冷笑著,舉著火把在他們麵前揚了揚,嚇得兩人尖叫一聲,連忙後退了幾步。


    她冷笑道:“本來,我正在裏麵翻著三農的書,天天琢磨著有什麽辦法可以令糧食增產。”


    “我一心一意地為大隊為群眾,你們就把門拍得震天的響,故意大聲喧嘩,說我屋裏藏著野男人,把周圍的左鄰右裏全引過來,你敢說,你們不是想毀了我?”


    “不,不,沒有的事,我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


    陳羅氏嚇得連連擺手搖頭,求救的目光看著陳村長與楊玉芬,還有旁邊麵麵相覷的陳家兩兒媳婦。


    “村長,都是一家人,你們幫我說下情吧!”


    “不用叫村長,你們打擊了我的熱枕,傷害了我脆弱的小心靈,汙辱了我的人格與尊嚴,汙蔑了我純潔的心,你們對我的傷害,是幾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嗎?”


    “我殺了你,再跟你道歉賠罪行不行?道歉這麽有用,要警官來幹什麽?”


    雲嵐一聲聲地控訴著,越說越憤怒,說到最後,眼神兇狠得像噬人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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