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來兌獎頭!獎!”一個歪戴著帽子的閑漢擠到櫃台前,大刺刺的說道。說著,一張獎券都拍在了櫃台上。


    掌櫃的拿起獎券看了一眼,果然是上一期兌獎的號碼。紅球籃球一個都不差,可翻過彩票的北麵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你這張彩票是哪裏買的?”老掌櫃問道。


    “就在斜事街轉角那裏,咋?不會是老子中了獎你們想不認賬吧,原來你們是翻臉不認人就知道斂財的奸商。”聽到老掌櫃這樣問,那閑漢立刻高聲叫嚷起來。


    一個內侍模樣的孩童從後堂走了出來,見此情形便奇怪的問道:“這人是什麽人?為何會在這裏吵鬧啊!”


    老掌櫃一見這孩童,立刻陪著笑臉道:“迴趙管事的話,這閑漢喚作牛二。是這一代有名的潑皮,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迷了心,居然拿了一張假的彩票來兌獎。老夫隻不過是問了一句,就來這裏打滾放潑。您看,這是他拿來的彩票。”


    兩人正在說著,那牛二已經奔到了門口大聲嚷嚷。不知真相的人們頓時圍攏過來,不過大多數人都知道牛二平日裏的人品。都抱著胳膊看熱鬧,隻有兩個平日裏與牛二玩的好的,在旁邊幫腔瞎嚷嚷。


    這是對雙色球計劃的重大打擊,絕對不能單純的將牛二打一頓了事。那樣雙色球的聲譽就完了,同時也不能將雙色球防偽的秘密公之於眾。如果這樣,那今後將雙色球發行天下就會成為夢想。


    趙高眼珠轉了幾轉,盡管隻有十一歲。但趙高的心裏年齡應該是二十多歲,他對於事情的掌控絕對和千度是一脈相承。


    “各位街坊,各位鄰裏。這位牛二說他中了獎,這就是獎票。大家看看,這獎票上麵的號碼是沒錯。可獎票用的紙卻是前兩期的,不知道各位注意到了沒有。彩票的用紙每一期都不同,這些紙都是平涼專門印製的。除了雲侯那裏,沒人印的出來這種紙。


    胡老爹,楊老爺子。您二位在街坊裏年紀最長,您看看是不是這麽一個理兒。”說著,趙高就將彩票拿給昨日拜會過的胡老爹,楊老爺子觀瞧。


    兩位老爺子接過了彩票,又和正常的彩票對照了一下。都是點了點頭,牛二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們兩個老家夥老眼昏花的,怎麽看得出來。就是你們蒙騙了俺,就是你們用那幾個爛球球日哄俺們這些窮苦人。說什麽公平公正公開,老子砸了你的招牌。”說完,就去搶路邊的竹竿要將匾額捅下來。


    趙高一個眼色,兩名大漢便將牛二按翻在當場。


    趙高雙手抱拳,對著圍觀的人們說道:“各位父老街坊們,這牛二拿著塗改過的彩票來兌獎。輕者說是詐騙官家的獎金,重者說就是搶那些孤寡老人學步頑童的口糧錢。你說,我們答應麽?”


    “你胡說,巧手小三說……”牛二奮力爭辯,可說了一半立刻閉了嘴。受智商的限製,他也就能活到今天了。


    “哈哈!還說不是塗改過的,打死這狗賊。”一名手拿扁擔的大漢出手就是一扁擔,“啊……!”牛二一聲慘叫,一條腿已經詭異的彎曲過來。街坊四鄰有不少人受過牛二的欺負,見這大漢動手紛紛圍過去拳打腳踢。外圍打不到的,就脫下鞋子往裏麵砸。(提示:古人穿的是木屐。)平時與他玩得好的幾個潑皮混混見犯了眾怒,早就溜之大吉。


    那牛二被打了個鼻青臉腫,趙高冷笑一聲大聲喝道:“把他吊起來,兩位老丈做個見證。現在咱們就去報關,捉拿那個巧手小三。”


    “小相公說得是,我們老哥倆願意做這個見證。”兩位老文翁剛剛還有些猶豫,可見到跟牛二玩的好的幾個潑皮都被附近的街坊給捉了迴來,立刻就改變了主意。牛二這一夥人,平日裏橫行街市撒潑耍賴幹盡了壞事。可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官府拿他們也沒招兒。今天,可算是有機會整治他們一下。


    早就聽說這雙色球是王室的生意,看這樣子牛二是活不成了,他的那幾個死黨也下場堪憂。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不用兩位老人家動腿,坊正帶著差役們好像屁股中箭一樣的跑了來。心裏將牛二這個王八蛋罵了個半死,平日裏吃過牛二好處的差役更是戰戰兢兢。沒事兒幹居然敢來雙色球的門麵鬧事,活得不耐煩了。鹹陽城裏多少大哥,見到這地方都躲著走。這個混不吝倒好,居然愣頭愣腦的王上撞。他不死誰死,甚至那幾個吃過好處的差役,已經在想著如何殺人滅口。常年在衙門口打混,無聲無息讓人死掉的法子有的是。


    “你就是坊正?治下出了這樣的兇徒你可知罪?大王為孤寡老人繈褓童兒找的一口飯轍,他都敢來詐騙,還有什麽是他不敢的?對大王的生意都是如此,還不知道如何欺壓良善百姓。”別看趙高對著兩位老人家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對坊正和這些差役卻是疾言厲色。


    坊正雖然對這個隻有十一歲的娃娃不服,奈何人家是宮裏的人。不用跟大王說,就算是跟宮裏的老公說一句,自己這條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卑職失察!卑職有罪!”坊正顛來倒去的就隻有這兩句話,語言功能一時間蛻化到了幼兒園水平。腦袋都快塞進褲襠裏,身子比十一歲的趙高,還要矮上三分。


    “哼!定是你們平日裏吃了他的好處,這才包庇袒護於他。不過我隻是雙色球的管事,管不了你們那麽許多的齷蹉事情。人我要吊在這裏做娃樣子,吊上個七八天你們就可以拉走治罪。這幾個同黨,也吊在這裏,什麽時候放了牛二。也將他們一同交給你們!”趙高這幾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將兩個老漢和看熱鬧的街坊都嚇了一跳。


    看這孩子白白淨淨的,沒想到出手這樣狠辣。吊上個七八天,這人還能活麽?不過坊正和那些得了好處的差役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牛二是被打死吊死渴死餓死他們都不在乎。不過一個市井潑皮罷了,隻要能夠讓他閉嘴,怎麽搞都是可以的。


    “自然是謹遵上差的吩咐,這潑皮平日裏欺行霸市。早就應該整治,今天小公公您是替天行道。卑職等佩服,佩服!”說完便對著趙高作揖打拱。


    “既然知道這些都是壞痞,還不趕緊找繩子吊起來?”趙高有些不悅的道。


    “喏!”坊正和那幾個差役對視一眼,虎狼一樣的上前擒過那幾個潑皮。那幾個潑皮大聲嚎叫,可惜這些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家夥現在已經翻臉不認人。也不問緣由,便是一頓拳打腳踢。都是打人打熟了的好手,一番毒打之後。人們猛然的發現,這幾個家夥的下巴都被打掉了。一個個的都成了啞巴,甚至連喊疼的申銀聲都沒了。


    趙高也是笑著不說話,反正他需要這些人做娃樣子。現在人有了,活活吊死這幾個潑皮。看看以後,還有誰人敢於仿冒雙色球。最好的防偽,其實不在於技術。而在於人的心理,隻要看到了仿冒者的下場。就算是接他們兩個膽子,今後也不敢再折騰。


    店門前的杆子上掛了一串兒的大漢,好像西市裏麵賣肉的屠案。行人路過都躲著走,哪裏還敢有人來買雙色球。坊正就好像警犬一樣站在杆子下麵看著,小公公說吊上七八天,那就吊他個七八天。按照他們的想法,七八天隻是一個起步價。這樣大的罪過,怎麽著也得吊個三兩年再說。至於人是不是會發臭,那就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了。說不定,沒等發臭就被野狗啃得差不多了。


    既然沒人來買,趙高索性關了鋪子。給所有人放假一天,他背著手溜達到了廷尉署關人的天牢。


    一進天牢,便有一股惡臭撲麵而來。這裏關的都是重刑犯,可以說十有八九這輩子是出不去的。最裏麵的牢房中,巧手小三好像被****的婦人一樣,抱著腿坐在亂草堆裏。


    “小公公,我按照你的吩咐將那張彩票給了那牛二。我的手再巧,也不可能模仿出彩票來啊!現在事情辦成了,您怎麽反而將小的關起來了,求求您放了小人那五貫錢小人不要了。求求您,小人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歲……”巧手小三撲倒在趙高的麵前,磕頭好像搗蒜一樣。


    天牢裏麵恐怖的叫聲,真的將他嚇壞了。隻要能出去,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不過是一個手藝人,怎麽就得罪了這個煞星。


    “嗬嗬!巧手小三兒,五貫錢我會給你。隻是我不想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你能保密麽?”趙高小聲的對著巧手小三說道。


    “能,能!小人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如果說出去,天打五雷轟讓小人不得好死。”巧手小三賭咒發誓的說道。


    “可不不信,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安心上路吧!”趙高的話音剛落,兩名肌肉虯紮的大漢便拎小雞一樣的將巧手小三拎起來,一根繩子套在脖子上。往房梁上一掛……


    “你……不得……好死……!”巧手小三雙目圓睜,雙腿不斷的踢踏。用盡最後一絲立刻從喉嚨裏噴出這五個字。


    一會兒還有一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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