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人老成精啊!現在反對田健的勢力如此龐大,為何沒有人動手?原因隻有一個,他們不能動手。齊王不是一個昏庸之人,田健衝動了點兒但絕對不傻。兼之有稷下學宮那幫人在後麵出主意,想幹掉他們並不容易。


    可巧不巧,咱們來了。又因為綺梅的事情,成為田健天然的敵人。此種情況下,你說若你是田單,會不會利用一下咱們這些不屬於任何勢力的外來戶?”


    “兄弟你的意思是,田單會讓咱們出手幹掉田健?”王翦瞪大了眼睛,在一個諸侯國幹掉當朝太子。無論怎麽說,都是作死的舉動。就算雲玥的胡刀騎士與自己手下大秦銳士再牛,也會被剁成肉醬喂狗。


    “或許更加直接,幹掉田健算什麽。如果目標是齊襄王的話,似乎更加符合他們利益的最大化。這樣,那位二世祖田榮便不用等待,直接晉位為齊王。田單仍舊是手握重權的丞相,大家皆大歡喜。”


    “你的意思是,田單,田榮會搞兵變幹掉齊王?”王翦的眼睛猛然一縮,這猜測雖然大膽,卻是最為簡單直接。


    幹掉田健,隻不過幹掉競爭對手而已。萬一老爹心情不好,弄出一位太子來不是自己,那可怎麽辦?再造一把反?又或者說,老爹立田榮為太子。臨死卻變了掛,弄出一份遺囑來,再找幾個實權派做公證員。到了那時候,你是聽啊,還是聽啊,還是聽啊!


    隻有直接出手幹掉齊襄王,事情才有可能出現轉機。各方麵的利益也能夠最大化,如果王翦是田榮也會選擇這麽幹。


    “你打算怎麽做?”王翦有些心悸的問道。雲玥的決斷實在太重要了,若是對方真出了什麽有誘惑性的條件。一旦雲玥答應了,不管成與不成這幾千人的性命就算是交代在臨淄。卸磨殺驢,與殺人滅口從來都是孿生兄弟。


    “任敵千般妙計,我自巍然不動!想那麽多幹什麽。該說的今天也說得差不多了。明日交了國書,就算咱們完成任務。難道你還要等著其餘五國使臣前來臨淄,與咱們打擂台?齊襄王不是蠢蛋,想要換取齊國的物資。幾國不出一管子血是不成嘍!


    咱們不和他們攙和,交了國書便去燕國。會會幾位故人,咱們便取道東胡人與匈奴人的地盤迴大秦。”


    “幹嘛不直接迴去,這樣……!”王翦覺得自己問的非常蠢,現在韓趙魏恨不得將這幾千人活活掐死。您還指望打他們的國土上行軍?說不定哪裏會忽然冒出一票山賊。根據雲侯與王翦的驕人戰績,說不定這夥山賊會有十幾萬之眾。


    “行了,別想那麽多。六國合縱就是一個爛事兒,各國使臣不折騰個一年半載完不了。咱們還是早早迴家,沒事兒在這耗個什麽勁兒。一晃出來大半年了,家裏也不知道怎麽樣。迴家生幾個娃娃,也比在這裏勾心鬥角強百倍。”


    鄭彬走了進來,手裏還拿了一張請柬。雲玥不認識上麵的篆字,請王翦看。隻看了一眼抬頭王翦便瞪起眼睛來,神色古怪的看著雲玥道:“還真讓你猜著了。有人請你赴宴。不過不是田單,而是章佳公主!你小子什麽時候勾搭上齊國公主了?行啊兄弟!你這專門勾搭公主的門道,可得教教為兄!為兄還想……!哎呦!”


    雲玥怎麽也沒想到,以為堂堂的齊國公主請客。居然會去妓館!沒錯,就是妓館。名字也很好聽,黑漆牌匾上書著三個大字浣香樓!能在妓館裏請吃飯的公主殿下,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更讓雲玥驚訝的是,這浣香樓居然還是這位公主殿下開的。


    公主兼老保子,活了兩輩子的雲玥簡直是聞所未聞。


    顯然這位公主殿下今天特地清了場,整座浣香樓沒有一位閑雜人等。雲玥的馬車剛剛到門口。便有仆役搬著條凳跑過來,兩位千嬌百媚的美人一左一右湊上來,想攙扶雲玥下車。


    有這樣美女的貼心服務,雲玥還是很享受的。伸出手。隻聽兩聲慘叫。兩位美女已經倒飛出去,躺在地上不住哀嚎。少司命站在馬車下麵,對著雲玥嫣然一笑道:“奴婢攙扶侯爺下車!”一邊抓住雲玥的手,一邊在肋間軟肉上擰了一圈兒。


    章佳公主明顯吸取了那兩位美姬的教訓,距離雲玥三步之外停住腳步。“雲侯手下真是藏龍臥虎,想不到一位婢子便有這麽好的身手。大秦第一名將。果然是名不虛傳。”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雲玥連忙推辭,盡管知道這娘們兒是在挑撥離間。王翦的嘴角仍然抽動了幾下,越是名將越是好勝心強的家夥。看到王翦的表情,雲玥不禁心中暗恨!


    “本宮給雲侯介紹,這位是相邦大人的公子田鬆。這位是上大夫之子卿冒,這位是銀青光祿大夫之子符慶,這位是家兄公子淩,這位是……!”零零碎碎介紹下來,居然介紹了一炷香的時間。可見,這次宴會規模之空前。


    都是一些成了精的老狐狸,這樣的宴會自己不便於來。便派了子侄輩出馬,一屋子的紈絝少爺濟濟一堂。看起來這田榮果真網絡了許多人脈,聽聽介紹的頭銜就知道。朝堂上的重臣,差不多有一半兒都已經歸附到了田榮陣營。田單在朝廷辛苦經營三十餘年,人脈之廣可不是蓋的。


    好不容易應付了這些紈絝之後,侍女很貼心的弄來布巾子給雲玥擦臉。結果自然是被少司命趕走,夫君的臉自然她親自操刀。這女人就不會侍候人,好幾次都將手指捅到鼻孔裏。鼻子酸酸的,一把臉擦下來雲玥眼淚汪汪。


    章佳公主可一點兒都沒有照顧少司命的情緒,都是臨淄城裏著名的紈絝。什麽開胃酒之類的全免,直接上來的便是葷菜。


    一群穿著清涼的舞姬賣力舞蹈,舞著舞著身上的衣服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屬於魔術,還是屬於舞蹈。反正最後隻能見到一堆白花花的肉在那裏跳,似乎是為了美觀還給小妹妹統一理了發。原來刮毛這玩意,在戰國年月就有?你們戰國人太會玩兒了。


    雲玥是大開眼界,紈絝們更是狼嚎一片。少司命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一個勁兒的啐這些女人不知道害臊。沒衝上去大開殺戒,已經是非常給雲玥麵子。


    當田單的兒子田鬆第一個下場之後,整個大廳裏麵便成為了****的世界。有跳貼麵舞的,有上下其手揩油的。甚至還有直接拖到地席上,就那麽辦事兒的。齊人風氣之開放,讓雲玥大吃一驚。這樣也行?


    扭頭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章佳公主,看樣子不過十幾歲年齡的她居然拍著手叫好。遇見辦事的,還大聲鼓噪加油。號召大家一起幫忙計時,這哪他娘的是公主,整個是一個小太妹。


    ****的舞曲奏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算結束,一群光屁股舞女潮水一般退下去。不是紈絝們放過她們,而是這些被掏空了的小身板,實在是玩不了多長時間。


    “雲侯為何不下場共舞?”紈絝們迴到自己席上大吃大喝,有幾個靠在侍婢身上倒氣兒。剛才一番酣戰,實在耗費了大量體力。


    “如果公主殿下肯共舞,雲玥自然奉陪!”章佳公主今天穿了一身玫瑰紅色的低胸拖曳長裙,乍一看上去很像後世影星走紅地毯的晚禮服。隻是胸背之間罩著白紗,也不知道什麽工藝。那玩意跟透明的似的,胸前那道事業線清晰可辨,十幾歲的姑娘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居然發育成這樣。沒天理!


    迴頭看了看少司命的****,肋下又被擰了一把。


    “哈哈哈!要與本宮共舞,就是不知道雲侯身邊這位婢子姐姐是否答應。本宮可不想雲侯為難哦!”


    妖精,這小娘們兒就是他娘的妖精。大大的媚眼兒扔一個過來,雲玥的心便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跟這娘們兒待時間長了,絕對會得心髒病。


    正在雲玥臉紅脖子粗的尷尬之時,門口忽然一頓喧嘩。接著便有大批黑衣劍士持劍衝了進來,紈絝們嚎叫一聲抱頭鼠竄。有幾個小子排骨一樣的身子骨,居然發出的尖叫比侍女聲音都大。


    隻有雲玥王翦這一席,不慌不亂。鄭彬與少司命並肩站到雲玥身前,鐵塔的弓已經拉得半開。至於王翦,此時還在大吃大嚼。身後的兩名鐵鷹銳士釘子似的站著,對那些衝進來的黑衣劍士瞧都不瞧一眼。


    章佳公主被鄭彬與少司命護在身後,眉毛不禁一揚。這些紈絝真給齊人丟臉,看看秦人的做派。她簡直感到心寒,若是秦人的年青代都是這樣兒。這中原江山,遲早便是大秦的囊中之物。


    “什麽人,敢來本宮的地方搗亂。”章佳公主一聲怒喝。今天麵子算是丟盡了,居然有人敢砸場子。


    “章佳,怎麽這樣大的火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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