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這幾天大海上居然風平浪靜,沒有大王烏賊,也沒有肆虐無忌的狂風暴雨。『,雲玥簡直要跪在甲板上,給海龍王他老人家磕一個。


    船到達出發碼頭的時候,正是午後十分。發現官船的第一時間,齊人的水軍便迎了上來。上差早有命令,見到這樣的官船一律扣押。齊國遠也不傻,雲玥擺明了出去尋寶。不在第一時間登船,怎麽放得下心來。


    當他登上這艘破爛不堪的船時,齊國遠便知道這趟曆險的艱辛。出去三艘船,隻迴來一艘。所有人都精神頹廢,八天前走的時候齊國遠可是看得真真的。龍精虎猛的武士條大漢,還不算老仇頭帶出來的海盜。


    現在船上,隻有十四個人。一個個灰頭土臉,也就少司命與雲玥還算能見人。這些人究竟在海上遭遇了什麽?


    “雲侯為何如此模樣,出海幾天讓齊某擔心死了。已經著水軍將士日夜巡視接應,見到雲侯安然歸來,真是……真是……!”齊國遠是個好演員,說到這裏居然哽咽起來。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齊某還真怕無法對我家大王交代,雲侯這便與齊某換船。這艘船也太殘破了一些!”說著打了一個請的手勢,立刻便有兩名齊軍校尉前來攙扶。敖滄海抽出刀子就擋在雲玥身前,自家侯爺想走便走,還用得著人攙?


    “你不就是想找這船上有沒有奇珍異寶麽?告訴你,這次尋寶失敗了。仙人沒見到,寶藏也沒見到。海妖倒是見到一隻。還吃了我兩名手下。見到了比船大的蛟。也見到了比桅杆粗幾倍的大蛇。除了死人。還他娘的是死人。再勇武的軍士,再厲害是武備。到了海上都是渣渣,那裏是海龍王的天下,我奉勸諸位。今後一定不要貿然出海,否則生死難料。


    弟兄們,手勢家夥換船。這本就是齊人的船,現在咱們還給他們。齊國遠,沉了兩艘。你算出價錢來,老子還你就是。現在,別耽誤老子上岸。這次死了很多人,本侯很煩躁。”雲玥一把拉開敖滄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齊國遠說道。


    齊國遠從與雲玥對視,到眼神遊移,再到轉過身去。給雲玥讓開路,看著雲玥走上跳板。


    隨行的人隻拿了各自隨身包裹,一副副鎧甲的裙邊露在外麵。海麵上沒遮沒攔,穿了幾天的鎧甲都要被烤熟。


    看著雲玥等人上岸。上了來接應的馬車。齊國遠便道:“搜,給老子搜仔細了。一隻耗子也別放過。”


    船上沒耗子。能吃的就是一種怪模怪樣的魚。船艙裏麵悶熱,好多已經腐臭,散發出濃重的魚腥味兒。齊國遠將船裏裏外外翻了一個遍,除了一些燒剩下的柴碳,還有喝剩下的水之外。一無所獲!


    “兄弟,成了沒有。看你迴來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不順利。聽敖滄海說,折損了很多弟兄。都跟你說了,咱是馬上馳騁的漢子,海裏不是咱們的地頭。”王翦圍著雲玥不停打轉,嘴裏嘟嘟囔囔很像唐僧。


    “誰說老子一無所獲,經曆了這次生死。老子俘獲的一個女人的心,這比金子還要貴重。你一輩子上過的女人多了,現在我問你。有幾個女人是真心愛你,是甘心為你洗衣服做飯生孩子。有這樣的女人,還不拉迴家等什麽?哼!”雲玥給了王翦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即便是隊伍裏,知道真相的也隻有少司命與敖滄海等幾個親信。剩下的人都以為,侯爺好嘴為了弄些吃食迴來才大動幹戈。他們跟本不知道,這幾樣農作物的重要性。更加想像不到,這些農作物的高產,會對今後的華夏,產生翻天覆地的影響。自然,雲玥也不打算告訴王翦。


    這貨太過耿直,會不會跟荊二說不敢保證,不過一定會跟家裏的長輩說起。若是王陵與王齕又或者是麃公這些老家夥知道。還不立刻下手就搶,雲玥可不想白忙活一場。


    “呃……!你在海上把那妞給辦了?”王翦居然一副神在在的模樣,盯著正在洗澡的雲玥左看右看。氣得雲玥潑了幾瓢水,才將這個有背背山傾向的家夥趕跑。


    洗了澡,換了衣服。雲玥覺得神清氣爽,鄭彬和鐵塔好像連體嬰似的跟著雲玥。這倆二貨對雲玥不讓他們參加探險極為不滿,鄭彬更是口口聲稱侯爺信不過自己雲雲,從迴來到現在嘴裏的怪話就沒斷過。被雲玥踹了幾腳之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不再多言。


    至於鐵塔,一如既往的不說話。隻是手沒事兒在弓弦上撥一下,“嗡嗡”的振鳴聲弄得人頭疼。


    “老仇!你這次幹的很好,寨子裏就不要待了。左右不過百十口子人,跟著老子幹不會虧了你。你迴去問問,願意跟老子迴秦國的,便跟老子走。不願意迴的,去找栓柱要五百貫錢,這是你的安家費。想必,也能置辦些上好的土地牲口。你家侯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讓你們過上有地有房的舒坦日子,就讓你們過上!”


    老仇頭帶著孫子和幾名水手跪在廊下,開始心裏還覺得不安。這年頭,貴族也經常忽悠一下老實人。老得已經快成精的老仇頭覺得,雲玥似乎不像大忽悠那一類型的。


    果然,雲玥的一番話讓海盜們的心又重新放迴肚子裏。一眾人在老仇頭的帶領下,把頭磕得“砰砰”響。跟著這麽一個說話算話的主子,給多少錢也不換啊。這年頭兒,有錢算個屁。帶兵的大爺給你安插一個罪名,不乖乖奉上家產就等著被幹掉吧!整治百姓,官家從來都是招數無窮。難得有這樣一個靠山,還不趕緊抓住?


    “小老兒願意跟隨雲侯鞍前馬後,侯爺但有吩咐小老兒等水裏來火裏去,玩死不辭!”說完又是一陣“砰砰”的磕頭,聽得雲玥有些牙酸。


    打發走了老仇頭,一臉陰鬱的齊國遠便來擺放。短短幾個時辰,齊國遠都快將那艘船拆成零件兒了,也沒找出什麽端倪。


    “雲侯,我家大王吩咐末將盡快護送雲侯到臨淄。知道雲侯這幾日疲累,但大王吩咐不可違逆。末將來告知雲侯,明日便啟程去臨淄。”齊國遠覺得自己被騙了,可又覺得不像。雲玥那副落魄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消失的兩艘木船還有上麵的水手侍衛都是證明。可惜,被自己買通的兩名水手都沒有能夠迴來,不然自己能夠知道的更多才是。


    既然留在即墨再沒了好處,那留在這裏做什麽。不如趕快迴到臨淄是正經,迴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比跟著這不著調的侯爺瞎混要強。


    “知道了!”出乎齊國遠的預料,雲玥居然拋出這麽三個字。他本來還準備雲玥推三阻四之下,好好的威逼一番。連說辭都在腦子裏過了幾遍,沒想到雲玥隻是輕輕說出三個字,便將自己準備許久的東西化於無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鬼才願意繼續留在即墨這破地方。一個破土圍子,星級賓館連抽水馬桶都沒有。難道你以為老子待在這裏,真的是為了吃海鮮?這裏大蝦三十八一隻,你他娘的知道不知道。


    雲玥拋出三個字的迴答,拍了拍小白的大頭。迴屋睡覺去了,這幾天提心吊膽,根本沒睡個囫圇覺。感覺腦袋剛沾枕頭,震天的唿嚕聲便響了起來。


    齊國遠在門口呆立半天,見小白不好意的盯著自己。“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拱手離去。


    即墨距離臨淄說不上遠,但也絕對不近。直線距離大概有四五百裏的路程,齊國是諸侯大國,可見一般。


    一路上雲玥都在馬車裏渾渾噩噩,這些天身子虧得厲害。尤其是跟少司命同車之後,就更加虧得厲害。駕車的馭手覺得,即便在平坦的大路上馬車似乎也顛簸得緊。耳朵尖的鐵塔和鄭彬還能聽到少司命似有似無的慘叫聲,一定是侍奉得侯爺不舒服,正被侯爺懲罰,一定是。


    臨淄,東臨青州西接章丘。最先為東夷少昊的聚居地,後為逢國屬地成為薑氏封地。後贏姓氏族打敗薑姓,成為這裏的新主人。若是說這裏是秦國故土,王翦這位堅定的大秦民族主義者,定然會舉雙手讚成。


    武王伐紂建立西周,將臨淄封給故主薑太公,以酬他在伐紂之中的功績。臨淄從此成為齊國都治,名曰營丘!經過幾代齊王擴建後的營丘城,東城牆瀕臨淄水,沿河而建,所以齊獻公就順理成章將營丘城改名為臨淄。自此,臨淄成為了山東半島上,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齊恆公年代,開始建立戰國時著名的稷下學宮。從此,臨淄成為天下文化諸子百家學說的薈萃之地。風頭完全蓋過了戰國時,諸侯各國都城。即便是富甲天下的鹹陽城,在學問一途上也隻能望其項背。


    看著青灰色的城牆,雲玥微笑一聲:“臨淄,我來了!”


    ps:龍王寫書很感謝書友們的支持,可有些書友也實在不要臉。明明看的就是盜版,還在書評區裏人身攻擊。被刪了評論,居然還說龍王小氣,永遠不看龍王的書。


    白給你寫書看,還挨你罵,老子沒那麽賤。送你一句話,去你媽的,趕緊給老子滾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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