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p>
餘青陽依舊穿著一身麻衣，辭別了肅歌之後就來到了春風樓。</p>
老鴇看他衣著寒酸，並不打算去招唿他。</p>
餘青陽走到老鴇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見春風樓最紅的姑娘。”</p>
老鴇打量了他一眼，得意道“那得花得起大價錢。”</p>
餘青陽麵無表情的逃出了一定金子給她，老鴇立刻就兩眼放光，“佳人再添貴客。”立刻就有兩名小童為餘青陽帶路，領著他去了春風閣。</p>
可是春風閣內排起了長龍，看來一時半刻還輪不到餘青陽。</p>
餘青陽冷著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陰冷，便招唿了兩個小童過來，“這是給你們的，我想盡快見到佳人。”說著又拿出了一定金子。</p>
兩個小童也是聰明之人，立刻會意把餘青陽領到了最前麵。</p>
可是立刻就有人不服，他們同樣交了錢，卻還是得排隊，可是餘青陽一來就打亂了規則。</p>
餘青陽向小童使了個眼色，另一個小童立刻下樓請了老鴇上來。</p>
“這位公子出得起一定金子，當然有優先權。如果你們誰能超過他，就自然可享受同樣的待遇了。”</p>
立刻有人掏出了一定金子，老鴇卻像看不見似的若無其事道“是兩定！”</p>
眾人雖有不服，但是花兩定金子去看一個青樓女子，況且還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便覺得大大不值，便沒有人再有異議了。</p>
一柱的時間已到，裏麵的客人也該出來了。餘青陽推門而進，卻看見武情一臉慌張的看向自己。</p>
“小爺我還沒完夠，一邊兒等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醉熏熏的說著。“我乃邢部尚書趙禮之子趙尚，誰敢不服我。”說著向武情床邊跑去，給了她一巴掌。武情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印，嘴角也流出了血跡。</p>
“區區青樓女子，竟然花掉老子幾千兩，還不肯陪老子睡。哼，多高潔，不就是陪蔡京睡過，還當起了聖女！”</p>
餘青陽冷冷的看著趙尚，殺氣陡然聚起，隻是趙尚還渾然不知。餘青陽憤怒的朝他走了過去，卻被武情攔住。</p>
過了一會，兩個小童便把地上的趙尚抬出去，又是一個醉鬼！</p>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安靜。</p>
武情穿好衣服，坐在床邊。餘青陽讓小童打了一盆清水過來，他再放入了些許創傷藥。</p>
餘青陽坐到床邊，輕輕擦拭著武情的傷口，眼裏滿是憤怒。</p>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武情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說著。</p>
“我隻是讓你執行任務，並不是要你如此糟蹋自己。”餘青陽稍稍一用力，武情便皺緊了眉。</p>
“比起姐姐，我這點小傷算什麽？”武情笑了笑，她知道姐姐還是關心自己的，隻是不善於表達。</p>
“蔡京那裏怎麽樣了。”餘青陽正色道。</p>
“蔡京身邊有個叫晏咹的劍客，而蔡京在蘇州的一切事物都是交給金不換打理。有好幾次，他們都避開眾人，單獨談話。”武情看向餘青陽，仔細的迴答道。</p>
“晏咹？”餘青陽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麽，“少年劍客晏咹，那一戰以後就絕跡江湖，沒想到為蔡京所用。這個人，你要密切關注。”</p>
“恩。”武情點頭，還想說些什麽，餘青陽已經走到了門邊，“你自己小心。”說完便打開房門離去。</p>
第二天，邢部尚書之子趙尚的死訊便在蘇州城傳開。</p>
餘青陽來到武林客棧，剛想向掌櫃打聽小奴的事卻被掌櫃的趕了出去。</p>
原來婁新雲早就向掌櫃的吩咐過，如果餘青陽前來，就將他趕出去。婁新雲並不想讓自己的人和餘青陽走得太近，這樣對他的計劃大大不利。</p>
餘青陽懊惱的走在街上，這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個朋友，往的路隻怕更難走了。</p>
正胡思亂想之間，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記。</p>
“肅公子？”餘青陽一驚，“你不是要離開蘇州嗎？”“哎。”肅歌歎了口氣，“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殺了邢部尚書趙禮的兒子，朝廷下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蘇州城，站在城門已經關閉，不找到兇手是不會打開。”</p>
餘青陽秀眉一挑，反問道“可是這樣一來，必定會擾亂百姓的生活。蘇州又是往來商賈聚焦之地，這樣一來還影響了商道。”</p>
肅歌冷笑一聲，“趙禮他隻有這一個獨子，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當然不惜犧牲一切查明真相了。”</p>
餘青陽的臉色沉了沉，沒有再說話。</p>
肅歌繼續說道“聽說兇手是一刀致命，而且手法極其獨特。死者的身體上竟然找不出一絲傷痕，而且也沒有鮮血流出，隻是我從未聽說江湖上有這樣的殺手。”</p>
“江湖之大，我們不知道的有很多。”餘青陽淡淡的接道。“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棧，不如讓我款待肅公子，也好報答救命之恩。”</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肅歌微笑的說著。</p>
二人來到客棧，卻看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在門口四處張望著，神情焦急。</p>
“小奴。”餘青陽喜道，隨即又暗淡下去，“小奴對餘某的大恩餘某感激不盡。隻是婁掌門似乎不喜歡我們走得太近，所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小奴。</p>
“主人雖然是為我好，但是小奴自有分寸，餘大哥不必擔心。”小奴笑著迴答，目光卻停留在了肅歌身上。</p>
“在下肅歌。”肅歌擦覺到她的目光，便拱手自薦道。</p>
“我叫小奴。”小奴微笑的看著他，“既然是餘大哥的朋友，那也算是小奴的朋友了。不如我就叫你一聲肅大哥吧？”</p>
“小奴妹妹。”肅歌坦然一笑，認了個可愛的妹妹倒是也不錯。</p>
三人來到客棧裏，叫了一桌酒菜。</p>
汴京</p>
皇宮大殿裏，一群大臣正俯首安靜的等待著君王。</p>
半柱香時間之後，宋徽宗趙佶才終於緩緩而來。</p>
隻見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在眾多宮女太監的擁護之下緩緩來到了龍椅之上。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反而眉宇之間有幾分文人的儒雅之氣。但是與生俱來的貴氣又給人一種居高臨上的感覺，不怒自威。</p>
坊間多傳言，當今聖上愛書法名畫甚至愛過了江山。</p>
大殿中鴉雀無聲，都在耐心的等候著天子的傳話，以至於讓人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p>
“有何事要奏，呈上來。”雖然皇帝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寂靜寬廣的大殿之中還是激死了層層迴音。</p>
邢部尚書趙禮立馬上前，哭訴道“近日我兒去蘇州探親，卻不料被悍匪所殺，死的好冤枉啊！”</p>
徽宗聞言皺尚了眉頭，“何人如此大膽？”</p>
趙禮連忙跪下來，委聲道“那悍匪殺人手法，實在奇特。以至於竟一時無法找出兇手。隻是微臣聽說……”趙禮突然停住，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百官之首的蔡京。</p>
“講！”徽宗厲聲喝道。</p>
“微臣還無證據，所以不敢妄下斷言，還請聖上明察！”</p>
徽宗略略沉思了片刻，便說道“趙禮，本案就由你全力調查，務必將真兇捉拿歸案！”</p>
“皇上英明！”趙禮俯首而拜。</p>
“退朝！”（未完待續）</p>
餘青陽依舊穿著一身麻衣，辭別了肅歌之後就來到了春風樓。</p>
老鴇看他衣著寒酸，並不打算去招唿他。</p>
餘青陽走到老鴇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見春風樓最紅的姑娘。”</p>
老鴇打量了他一眼，得意道“那得花得起大價錢。”</p>
餘青陽麵無表情的逃出了一定金子給她，老鴇立刻就兩眼放光，“佳人再添貴客。”立刻就有兩名小童為餘青陽帶路，領著他去了春風閣。</p>
可是春風閣內排起了長龍，看來一時半刻還輪不到餘青陽。</p>
餘青陽冷著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陰冷，便招唿了兩個小童過來，“這是給你們的，我想盡快見到佳人。”說著又拿出了一定金子。</p>
兩個小童也是聰明之人，立刻會意把餘青陽領到了最前麵。</p>
可是立刻就有人不服，他們同樣交了錢，卻還是得排隊，可是餘青陽一來就打亂了規則。</p>
餘青陽向小童使了個眼色，另一個小童立刻下樓請了老鴇上來。</p>
“這位公子出得起一定金子，當然有優先權。如果你們誰能超過他，就自然可享受同樣的待遇了。”</p>
立刻有人掏出了一定金子，老鴇卻像看不見似的若無其事道“是兩定！”</p>
眾人雖有不服，但是花兩定金子去看一個青樓女子，況且還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便覺得大大不值，便沒有人再有異議了。</p>
一柱的時間已到，裏麵的客人也該出來了。餘青陽推門而進，卻看見武情一臉慌張的看向自己。</p>
“小爺我還沒完夠，一邊兒等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醉熏熏的說著。“我乃邢部尚書趙禮之子趙尚，誰敢不服我。”說著向武情床邊跑去，給了她一巴掌。武情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印，嘴角也流出了血跡。</p>
“區區青樓女子，竟然花掉老子幾千兩，還不肯陪老子睡。哼，多高潔，不就是陪蔡京睡過，還當起了聖女！”</p>
餘青陽冷冷的看著趙尚，殺氣陡然聚起，隻是趙尚還渾然不知。餘青陽憤怒的朝他走了過去，卻被武情攔住。</p>
過了一會，兩個小童便把地上的趙尚抬出去，又是一個醉鬼！</p>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安靜。</p>
武情穿好衣服，坐在床邊。餘青陽讓小童打了一盆清水過來，他再放入了些許創傷藥。</p>
餘青陽坐到床邊，輕輕擦拭著武情的傷口，眼裏滿是憤怒。</p>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武情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說著。</p>
“我隻是讓你執行任務，並不是要你如此糟蹋自己。”餘青陽稍稍一用力，武情便皺緊了眉。</p>
“比起姐姐，我這點小傷算什麽？”武情笑了笑，她知道姐姐還是關心自己的，隻是不善於表達。</p>
“蔡京那裏怎麽樣了。”餘青陽正色道。</p>
“蔡京身邊有個叫晏咹的劍客，而蔡京在蘇州的一切事物都是交給金不換打理。有好幾次，他們都避開眾人，單獨談話。”武情看向餘青陽，仔細的迴答道。</p>
“晏咹？”餘青陽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麽，“少年劍客晏咹，那一戰以後就絕跡江湖，沒想到為蔡京所用。這個人，你要密切關注。”</p>
“恩。”武情點頭，還想說些什麽，餘青陽已經走到了門邊，“你自己小心。”說完便打開房門離去。</p>
第二天，邢部尚書之子趙尚的死訊便在蘇州城傳開。</p>
餘青陽來到武林客棧，剛想向掌櫃打聽小奴的事卻被掌櫃的趕了出去。</p>
原來婁新雲早就向掌櫃的吩咐過，如果餘青陽前來，就將他趕出去。婁新雲並不想讓自己的人和餘青陽走得太近，這樣對他的計劃大大不利。</p>
餘青陽懊惱的走在街上，這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個朋友，往的路隻怕更難走了。</p>
正胡思亂想之間，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記。</p>
“肅公子？”餘青陽一驚，“你不是要離開蘇州嗎？”“哎。”肅歌歎了口氣，“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殺了邢部尚書趙禮的兒子，朝廷下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蘇州城，站在城門已經關閉，不找到兇手是不會打開。”</p>
餘青陽秀眉一挑，反問道“可是這樣一來，必定會擾亂百姓的生活。蘇州又是往來商賈聚焦之地，這樣一來還影響了商道。”</p>
肅歌冷笑一聲，“趙禮他隻有這一個獨子，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當然不惜犧牲一切查明真相了。”</p>
餘青陽的臉色沉了沉，沒有再說話。</p>
肅歌繼續說道“聽說兇手是一刀致命，而且手法極其獨特。死者的身體上竟然找不出一絲傷痕，而且也沒有鮮血流出，隻是我從未聽說江湖上有這樣的殺手。”</p>
“江湖之大，我們不知道的有很多。”餘青陽淡淡的接道。“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棧，不如讓我款待肅公子，也好報答救命之恩。”</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肅歌微笑的說著。</p>
二人來到客棧，卻看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在門口四處張望著，神情焦急。</p>
“小奴。”餘青陽喜道，隨即又暗淡下去，“小奴對餘某的大恩餘某感激不盡。隻是婁掌門似乎不喜歡我們走得太近，所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小奴。</p>
“主人雖然是為我好，但是小奴自有分寸，餘大哥不必擔心。”小奴笑著迴答，目光卻停留在了肅歌身上。</p>
“在下肅歌。”肅歌擦覺到她的目光，便拱手自薦道。</p>
“我叫小奴。”小奴微笑的看著他，“既然是餘大哥的朋友，那也算是小奴的朋友了。不如我就叫你一聲肅大哥吧？”</p>
“小奴妹妹。”肅歌坦然一笑，認了個可愛的妹妹倒是也不錯。</p>
三人來到客棧裏，叫了一桌酒菜。</p>
汴京</p>
皇宮大殿裏，一群大臣正俯首安靜的等待著君王。</p>
半柱香時間之後，宋徽宗趙佶才終於緩緩而來。</p>
隻見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在眾多宮女太監的擁護之下緩緩來到了龍椅之上。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反而眉宇之間有幾分文人的儒雅之氣。但是與生俱來的貴氣又給人一種居高臨上的感覺，不怒自威。</p>
坊間多傳言，當今聖上愛書法名畫甚至愛過了江山。</p>
大殿中鴉雀無聲，都在耐心的等候著天子的傳話，以至於讓人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p>
“有何事要奏，呈上來。”雖然皇帝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寂靜寬廣的大殿之中還是激死了層層迴音。</p>
邢部尚書趙禮立馬上前，哭訴道“近日我兒去蘇州探親，卻不料被悍匪所殺，死的好冤枉啊！”</p>
徽宗聞言皺尚了眉頭，“何人如此大膽？”</p>
趙禮連忙跪下來，委聲道“那悍匪殺人手法，實在奇特。以至於竟一時無法找出兇手。隻是微臣聽說……”趙禮突然停住，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百官之首的蔡京。</p>
“講！”徽宗厲聲喝道。</p>
“微臣還無證據，所以不敢妄下斷言，還請聖上明察！”</p>
徽宗略略沉思了片刻，便說道“趙禮，本案就由你全力調查，務必將真兇捉拿歸案！”</p>
“皇上英明！”趙禮俯首而拜。</p>
“退朝！”（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