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敖富貴氣的吐血,雪螢想了想好心出來勸解敖富貴,“敖公子,還是別逞強了。這五色神羽太初宗要定了。”


    她適時溫馨提醒,“是這樣的,敖公子,我們希望光明正大獲取五色神羽,如果敖公子執迷不悟的話,我不介意用點私人手段。”


    說著雪螢把手按在了劍鞘上。


    敖富貴眼皮子一跳,他身上還殘留著雪螢的毒打,隱隱作痛。他看著兩人,身心遭受重創,但是正義還在支持敖富貴,他沒有倒下,“我龍族絕不會認輸,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你們休想拿到五色神羽。”


    雪螢指著在邊上吃瓜看戲的使君,“提醒一下,五色神羽現在還是使君的。”


    且不提敖富貴的表態,被迫出場的使君出來打圓場,都說修仙的都是小仙女小仙男,這位使君大約脫離了常理,或者說道界的常理。生得圓滾滾的,頗有和氣生財的道理。他說的話也是這個味道。


    “諸位都是為雲夢澤謀福祉,鬧了不快反倒不美,消消氣消消氣。”


    見敖富貴還想說什麽,使君憨笑起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


    “雖然你不算人。”


    敖富貴:罵誰畜生呢。


    敖富貴臉上一個熊貓眼還沒消下去,搭配他那張臭臉,形象說明了什麽叫惡毒反派的報應。


    被摳了電池的複讀機·渡以舟說了句人話,“繼續。”


    繼續拍,我太初宗就是有錢,財大氣粗。


    使君抹了把汗,示意拍賣師繼續,在渡以舟報出一個令人咋舌的天價後,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議論紛紛。


    “果然是道界第一大宗。”


    “這價錢都可以賣下一條上品靈礦了。”


    “看來此次東海龍族要铩羽而歸。”


    占據上風的渡以舟不見半點得意之色,甚至在敖富貴開口之前,還能加籌碼壓死對方,“所報價格,三日內以靈石支付。”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一次性現金付清。


    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這年頭有錢人都習慣做投資,有錢歸有錢,現金流不大。渡以舟能一口氣拿出這麽多錢,讓人非常懷疑太初宗別名叫印鈔廠。


    不過想想林酒酒他爹家裏開靈礦,貌似問題也不大。


    渡以舟許諾三日內靈石付款後,敖富貴臉色徹底灰敗下去。他是東海太子沒錯,大海擁有無盡的礦藏,深海底下有礦石,海內有海產,貝殼藏珍珠,家住水晶宮。這一切的一切,抵不上渡以舟一句一次性付清。


    資金流轉是要時間的,尤其是敖富貴這種變現,一下子拋售大量珍珠,暴富沒門,珍珠價格暴跌還差不多。


    他,敖富貴,要不起。


    數息之內得不到敖富貴的迴複,使君使了個眼色,拍賣師用甜美的嗓音喊起倒數。那一刻敖富貴陷入迴憶中,他想起了父王蒼老的身影,伴隨著丞相的教誨在敖富貴腦海中響起。


    “千百年前龍族叱吒風雲,如今被打壓在水底,苟延殘喘,一個個醉生夢死。忘記了曾經的輝煌。你父王老了,不中用了,無法肩負起振興龍族的使命,但你不是,你是東海太子,真命天龍,龍族全部的希望在你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日種種委屈,隻為將來的揚眉吐氣。太子,切莫忘了自己的使命。”


    他低頭凝視自己的掌心,耳畔是他人竊竊私語,道人傲慢的姿態,劍者壓抑的殺意,惡意和憐憫湧入敖富貴腦海中,他的心瞬間收緊,在拍賣師喊出最後一個倒數時,敖富貴喊道,“等一下。”


    眾人的目光匯聚到他身上,敖富貴握緊拳頭,甩開拐杖上前對渡以舟說,“是你逼我的。”


    渡以舟懶得用正眼看敖富貴,打架打不過雪螢,撒幣撒不過自己,有什麽資格入他眼。“我不欺負傻逼。”


    這話夠狂夠傲。敖富貴繃緊了臉,迫使自己按下心中怒火,“我再說一遍,五色神羽隻配我龍族擁有。否則……”


    縱使傷痕累累,依舊身姿挺拔,傲骨不滅,這姿態使渡以舟另眼相待,他來了興趣,“否則怎樣?”


    敖富貴鼻子一抽,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出聲來,“我哭給你看。”


    渡以舟,“……”


    媽的他真的在欺負傻逼。


    這還不算,敖富貴一哭他手下的蝦兵蟹將也紛紛跪下來哭喊道,“太子爺,男兒有淚不輕彈,您別哭啊。”


    “咱們可以迴家找龍王,讓他給您做主。”


    敖富貴開了水龍頭就收不迴來了,直接在地上打滾,“打又打不過別人,撒幣也撒不過,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不活了,這個真龍誰愛當誰當去。”


    哭鬧中使君幽幽道,“我倒是記起一事,東海真龍誕生的消息不過七年,那麽這位太子爺今年貴庚是……”


    不用問了,肯定是七歲。


    雪螢頗為自責,她居然對一個小孩子痛下殺手。更過分的是渡以舟,摧殘一個孩子的心智,當即甩鍋,“師兄,快道歉。”


    渡以舟神色不佳,“你還有臉說。”


    他光明正大商業競爭,雪螢呢,惡意欺騙幼童,還進行了人身攻擊。誰比誰更不要臉。


    師兄妹鬧了個不快,互相指責對方欺負小孩子,最後誰都沒去撈地上的敖七歲,唯獨使君左右為難,一邊想巴結渡以舟,一邊又怕敖富貴報複。


    這裏外不是人,怎麽又成畜生了。


    渡以舟沒那麽多想法,比起龍族和魔族勾結,他寧願龍族記恨太初宗,有什麽事衝他太初宗來。


    作為道界第一大宗,在吸引仇恨值上,他太初宗也要爭第一。


    拍賣會滿載而歸。渡以舟心情不錯,他清點人手,準備幾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為了防止龍族從中作梗,渡以舟特意提溜雪螢和溫安兩個工具人一起過去。一個鞍前一個馬後,務必要把五色神羽迎迴太初宗。


    雪螢本來還有怨言的,在渡以舟報出此次跑腿費後,她不但閉嘴了,還送上幾句美言。


    “師兄才貌雙絕,不愧是太初宗首席弟子。”


    雪螢這種給了錢就嘴巴甜的,渡以舟已經聽膩了。相比之下一樣收錢辦事的溫安,狗嘴裏永遠吐不出象牙。


    照溫安的話說,拿錢辦事天經地義,你太初宗還想喝**湯,做夢去吧。


    迴去時外頭下起雨,雪螢站在廊下,撚著麵紗猶豫要不要等雨停了再迴去。使君站在邊上,猶豫不決,她一個妙齡少女,又是身手不凡的劍修,還帶著劍仙之徒的稱號,誰都想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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