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先是反應不及,等雪螢把小寒塞迴他手裏,他才迴味過來,臉色慢慢漲紅,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


    雪螢瞅著蘇玉腦殼上的兔耳朵,粉嫩粉嫩的,一激動起來眼圈泛紅,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又是配上蘇玉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蛋,簡直想讓人狠狠欺負他。


    她大約明白蒼梧為什麽這麽擔心了。


    底下修士躁動起來,說雪螢欺負人。她生出幾分心虛,蹲下身安慰蘇玉,“別哭了。”


    蘇玉邊哭邊罵,“滾,老子才不要你安慰。”


    他越看雪螢越煩,趁雪螢不注意,一把扯下她的麵紗,心想醜八怪你完了。


    當那張容顏出現在蘇玉眼前時,他唿吸不由一滯,下意識想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比我還漂亮的女人。


    底下更是一片吸氣聲,雪螢眼疾手快搶迴觀火,告誡蘇玉,“打人不打臉。”


    摘她麵紗算什麽英雄好漢。


    蘇玉胸膛裏的怒氣不知怎麽地消了下去,再看雪螢時,騰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曾向大師姐立誓,找老婆要找比他漂亮的。


    這個人……


    蘇玉扭過頭去,揉了揉眼睛努力壓下不受控製的淚水,帶著鼻音說,“要我原諒你也可以。”


    雪螢強忍摸兔耳朵的衝動,好聲好氣,“你說。”


    “再和我打一場,你得放水。”


    他巴巴望著雪螢,指望扳迴一場,來個眉來眼去劍。


    “不行。”


    她是有原則的人,身為劍修絕不打假賽,除非錢給的夠多。


    很顯然,蘇玉不懂規矩,一個子都沒給雪螢。


    蘇玉來氣了,氣唿唿瞪雪螢,“你要我迴去,連個放水的機會都不給。”


    雪螢,“有什麽關聯嗎?”


    手下敗將還和她嗆,信不信她扒了他的兔子毛提溜他迴去。


    蘇玉瞋視她一眼,以退為進,耳朵一晃一晃的,“那我不和你走了。”


    雪螢沒迴答,隻是又把白露架到蘇玉脖子上,劍意衝天,“來。”


    蘇玉咬牙,“你這人一點風情都不懂。”


    廢話那麽多幹嘛,雪螢懶得和蘇玉磨嘰,“打不打,不打就和我走。”


    最後那點我想有個女朋友的想法上頭,蘇玉不情願點頭,還死要麵子,“先說好,我是看在穀主的份上才和你走的。”


    雪螢懶得理,期待起蒼梧會給自己多少報酬。


    路上蘇玉頻頻看向雪螢,沒話找話,“你長得又不難看,為什麽戴麵紗?”


    雪螢不願多提,“這是命運的禮物。”


    蘇玉聽不懂,他還沒領教過諦聽之聲的威力,還以為雪螢遭受什麽慘絕人寰的故事,流露出點小心思,“你戴也挺好的,至少那些登徒子不會來騷擾。不過,咱們倆獨處時,麵紗摘了吧。”


    雪螢一口拒絕,“不了。”


    “為何?”


    “你太菜。”


    這人勾起她戰意,完事哭著說沒力氣了。雪螢還煩呢,想著把人送迴去另尋新歡。


    聯想先前的事,蘇玉來了脾氣,背過身去不搭理人。


    他指望雪螢和那些師兄師姐一樣,笑著過來說我錯了,結果他不說雪螢連聲咳嗽聲都沒。蘇玉磨磨唧唧半天,主動服軟,“咱們可以不比劍,我師承穀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望著雪螢的側容,連婚後生活都想好了,他吹笛雪螢舞劍,可謂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他長得那麽漂亮,就應該想的美。


    雪螢莫名其妙,“不比劍我找你幹嘛。”


    蘇玉有意賣弄自己,“太素穀的業餘生活可豐富了,你喜歡什麽,我陪你。”


    “我喜歡劍。”


    蘇玉:……


    身為太玄門弟子,她會擦劍抹劍,陪白露看花開花落,夏日荷塘,冬夜寒月。


    蘇玉拉下臉,陰陽怪氣的,“你們太玄門就是厲害。”


    把老婆伺候的真好。


    兩人一路無話,等到了太素穀的暫時落腳處,才發現來了客人。


    幾個和尚站在門口,寶相莊嚴,對著雪螢和蘇玉雙手合十。“還請檀主留步,我家長老正與穀主商談要事。”


    雪螢也知趣,對蘇玉說,“要不去我那坐坐。”


    蘇玉心裏窩火呢,“不要!”


    見雪螢要走,蘇玉火氣更大,“你要是走了,我就和穀主說是我自己迴來的。”


    到手的錢要跑,雪螢不甘心,和兩位大師道了句抱歉,她走到蘇玉身邊,抿嘴看他。


    蘇玉心裏那點小心思被滿足,得意又別扭,“跟我來。”


    雪螢心道這又不是太素穀,你怎麽知道蒼梧在哪?結果蘇玉頭也不迴直奔後頭最大最好的院子,果不其然,蒼梧就住在那。


    還沒靠近就聽得一句怒喝,“蒼梧,你羞辱佛子,今日我定要討迴公道。”


    兩人麵麵相覷,走近一看才看清來人。


    是個大和尚,手持金剛降魔杵,袒胸露乳的,他胸口佩著不少瓔珞,因為生的魁梧,又是一副金剛怒目,不覺得女氣,反而有幾分佛像。


    對麵坐著蒼梧,披頭散發,套了件鬆鬆垮垮的長袍,大約還在睡午覺,表情迷離,幾個太素穀弟子站在蒼梧麵前,生怕大和尚一個金剛降魔杵砸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個熟人,好幾天沒見麵的唐英俊,站在大和尚身邊,漂亮的白發沒了以後,乍一看光頭有些不適應。他還是穿著那身綠袍,這會抓著大和尚的飄帶,好聲勸道,“離相,是我自己所願,與穀主無關。”


    說完他摸了下自己的光頭,笑容恬淡,“再說這也是好事,你看,我和你們一樣了。”


    離相一口氣咽不下,佛子出走,鹿野苑上下一片驚慌,好不容易接到消息說人在武評會,他帶著幾個弟子緊趕慢趕到了雲夢澤,歡喜還來不及,見了優曇幾乎暈過去。


    是誰,剃了他們佛子的頭發!


    優曇打小起就是乖巧聽話,說往東就往東,絕不往西,睡覺都是一個姿勢不動。


    那麽乖的優曇,出門一趟就把他們鹿野苑最重視的頭發給剃了。


    身為佛子護法兼生活助理,離相差點怒火攻心,等問清情況,第一時間找上蒼梧算賬。


    蒼梧剃的不是優曇的頭發,而是整個鹿野苑未來三年的gdp,大把大把的香火錢隨風而逝,不氣才怪。


    那些女香客萬一去看天音閣的漂亮小姐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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