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孟文斌才開了口,“這件事,說起來,太長,禾家是個隱世家族,當年我能娶到你孟奶奶也是機緣巧合。”


    禾沐從來沒有問過禾冰雨關於外婆外公的事,因為之前她和禾冰雨說話的機會都很少。


    “隱世家族?”禾沐疑惑的開口。


    見識過羅浮門之後,她對隱世家族這種詞匯也不見怪多怪,世界太大,無奇不有,隻看你有沒有遇見。


    孟文斌點頭,“我沒有去過禾家,說起來慚愧,當年你孟奶奶和我是屬於私奔,還被禾家追殺了不少次,好在大難不死,後來,我參了軍,禾家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對我和孟奶奶也不追殺了,隻是我聽你孟奶奶說,她被禾家逐出了家族。”


    禾沐靜靜的聽著,小時候,她是見過孟奶奶的,在孟家,也隻有孟奶奶最疼她,隻是可惜,孟奶奶死得早。


    在她七歲那年,孟奶奶便死了,而孟文斌也沒有續弦,一直一個人過了十多年,也沒有傳出他和哪個女人有過曖昧之類的。


    在這一點上,孟文斌做得確實是很好。


    當初很多人都不明白孟文斌為什麽在糟糠之妻死去之後,遲遲不續弦,畢竟十多年前的孟文斌也還隻有五十來歲,還是需要女人的。


    如今聽來,她也能明白孟文斌為什麽這麽忠心於孟奶奶了。


    因為當初,孟奶奶拿自己一生的幸福走賭注,要跟著孟文斌,他怎麽舍得讓孟奶奶輸。


    想想,蠻感慨的。


    五十多年前的感情真的很純,不會像如今這般摻雜太多的別的因素在裏麵。


    在當今這個社會,相信愛的人還是很多,但是不相信愛情的人也很多。


    更多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位置變化。


    一個大家小姐,真的跟一個窮小子結婚,在當今這個社會,很可能在那個窮小子發跡之後,就包養情婦,雖然不會將原配踹掉,但是已經背叛了愛情。


    因為很少有男人抵抗得了外麵花花世界的錢色權誘惑。


    她很佩服孟文斌對孟奶奶的那段感情。


    “爺爺,後來呢?我外婆又是怎麽一迴事?”禾沐問道。


    “你外婆和你孟奶奶當年差不多,也是私奔,隻是,禾家對你外婆他們一直追殺,他們沒有像我和孟奶奶那麽好運……他們東躲西藏的,具體情況如何,我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你孟奶奶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冰雨迴來了,說是當自己女兒來養,想來是你外婆將冰雨托付給了我們,至於到底有沒有雙胞胎,我沒有問過你孟奶奶,所以不知道。”孟文斌歎息的說道。


    聽到這些內容,禾沐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禾冰雨的死,是禾家人做的?


    不可能啊,如果禾家人真的想要殺禾冰雨,那為何不在早年殺了?非要等到現在才殺掉?


    不管如何,她都要去一趟禾家,問問清楚情況!


    “爺爺,您沒去過禾家,那知道怎麽去禾家嗎?”禾沐問道。


    孟文斌沉吟了片刻,然後才想起一件事,說道:“你奶奶留下過一份東西,或許可以從裏麵找到線索。”


    “什麽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禾沐有些激動的問道。


    “當然可以。”孟文斌說道。


    禾沐隨同孟文斌去了他的院子,孟奶奶留下來的一張羊皮紙,類似於尋寶圖一樣的羊皮紙,上麵全是文字,而且還不是當代的字體,禾沐瞧不明白,她問孟文斌。


    孟文斌也搖了搖頭,“這些字是鮮卑字,爺爺雖然認識,但是將這些字結合起來卻看不明白它的意思,爺爺也研究過幾十年了,因為你孟奶奶有說過在她死後讓我將她的骨灰帶迴禾家,隻是可惜,爺爺這些年來都沒能完成她的遺願。”


    “爺爺,我可以拓印一份嗎?”禾沐問道。


    這東西,她得好好的研究研究,她看不懂,孟文斌也猜不明白,她可以去問問老妖精姬子畫。


    她想,姬子畫應該知道。


    “當然可以。”


    拿到這份拓印的通往禾家的線路圖,禾沐重新迴到了靈堂,湛萬皇一直在那裏等她,見到她迴來了,急忙走過去,抓住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禾沐對湛萬皇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我有點事要去處理,皇哥,這裏你先照看著好嗎?”


    “去處理什麽事?要出去的話,我代勞吧,你留在家裏。”


    “沒,我想去找下姬子畫。”


    “我去。”說著,湛萬皇就往外走,禾沐趕緊拉住他。


    “我找他真的有事。”禾沐解釋道。


    “那讓他來不就行了,你去找他幹嘛。”


    “額……”


    還不帶禾沐細說,湛萬皇便從禾沐兜裏拿過手機,翻到姬子畫的電話號碼,給姬子畫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一貫的高冷繼續,“來孟家,現在。”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將手機重新塞進禾沐的兜裏。


    看得禾沐一愣一愣的,這男人,果真是行動派。


    還沒過多久,姬子畫便來了。


    不過姬子畫過來,也沒看湛萬皇一眼,直接看的是禾沐。


    看到姬子畫,禾沐想到了綠蘿,昨晚她記得綠蘿是和禾冰雨一起去的湛家,後來因為綠蘿隻是她的一個女傭,就沒有和他們在主席位上吃飯。


    後來事情太多,她也就忘記了綠蘿,隻是今天到了孟家,她也沒看到綠蘿。


    她便問姬子畫,“姬長老,怎麽不見綠蘿?她昨晚沒事吧?”


    羅浮門的人對魅組織的人恨之入骨,昨晚不知道綠蘿有沒有和魅組織的人交鋒上。


    “昨晚沒事,不過現在有事。”姬子畫的話依然簡潔。


    禾沐沒聽明白姬子畫這句話的意思,微微疑惑的望著姬子畫。


    “她護你不利,我已經按照門規處罰她了!”


    “啊--”禾沐驚唿,“怎麽處罰的?”


    “這件事你不用知道,等半個月後,再送到你身邊,肯定是調-教好了的。”姬子畫這次的話說得稍微正常點了。


    禾沐嘴角抽了抽,想為綠蘿小姑娘求情,但是看到姬子畫這幅油鹽不進的臉,以及提到門規的時候嚴肅的表情,她就將那求情的話收了迴去,她怕她一求情,姬子畫對綠蘿的處罰還更重。


    於是,她便將拓印好的羊皮紙遞給姬子畫,說正事,“姬長老,您看看這張羊皮紙上的字,能看出點什麽門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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