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爺爺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於肥潑婦的漫罵聲,還有討要醫藥費的聲音爺爺置之不理。隻說了一句話:"你去法院進行民事訴訟吧,到時候法院讓我給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現在一分都沒有。"說完這句話。爺爺就不再理睬她。


    肥潑婦罵了一會,然後被那名城西派出所的所長給拉走了,不過臨走之前,這名胖所長扔下了一句話:"你最好現在拿錢,到了法院,讓你們窮家當產。"


    我在心裏暗暗想著,潘波家裏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這名胖所長會如此說。並且對這名肥潑婦還十分的客氣。


    經肥潑婦這麽一鬧,接下來的審問變得更加嚴厲,幾乎就是硬讓我往重裏說。把自己說成防衛過當,甚至於是故意傷人。


    我不按他們的說。他們就會對我進行心裏恐嚇,並且還會對我的神經一遍一遍的進行疲勞攻擊,沒進去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這種軟暴力的滋味,太他媽的折磨人了。


    同時爺爺還被強行請了出去,說他在這裏,妨礙審問工作的往下進展。


    爺爺一走,我心裏更沒底了,但是仍然咬著牙,堅持按當時實際的情況說,絕不鬆口,因為我知道自己一鬆口就完了,但是不鬆口就要忍受他們的軟暴力。在丸豆。


    他們讓我的大腦一分鍾都得不到休息,對我進行著持續不斷的疲勞轟炸。


    不過大約二十分鍾之後,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走進來一名身穿警察製服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身材高大,臉色陰沉,肩章上是一條橄欖枝加一朵四角星花。


    對於警察的肩章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卻知道,肩章上有橄欖枝的警察,都是比較大的官,因為普通的警察都不是橄欖枝而是白色布條。


    果不其然,這名高大的男子一進來,審問我的兩名警察馬上站了起來,口裏喊道:"任局!"


    而此時那名胖子所長,一臉汗珠的跑了進來,口裏喊道:"任局,您下來視察工作?"


    這名被稱為任局的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僅僅隻瞥了胖所長一眼,但是就這一瞥,我便發現胖所長的身體一陣抖動,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麽著?


    外邊傳來急速的刹車聲,隨後我看到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衝了進來,一臉笑容說道:"任局,你老下來視察工作,怎麽也不跟我們城西分局打聲招唿。"


    "我們去會議室說!"這名被稱為任局的男子,帶著人離開了審訊室。


    隨後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但是十分鍾之後,剛才審問我的那名兇巴巴的警察急速的跑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把我的手銬打了開來,同時臉上露出一副笑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工作不仔細,讓你受累了,剛才我們又查看了一遍錄像,你確實是正當防衛,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把人打死,也可以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你可以走了。"


    "呃?"我愣住了,腦袋徹底糊塗了,心中暗道:"這到底是怎麽會事?"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又一道身影衝了進來,緊握著我的手,一個勁的說:"王逸同學,我們工作失誤,錯怪了你,這件事情,我們派出所會向你們學校澄清,你是一名勇敢的學生,遇到歹徒持刀行兇,敢於挺身而出保護女同學,英勇的跟歹徒搏鬥,是當代中學生的楷模。"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緊握著我雙手的胖所長,真得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我去,這什麽跟什麽啊!"我簡直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剛才我在他嘴裏還是一名當街打架的小混混,壞學生,現在卻變成了一名勇敢跟歹徒搏鬥的好少年。


    "你妹啊!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厲害了吧?"我在心裏暗罵一聲。


    不過隨後我看到爺爺走了進來,朝著我點了點頭,於是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掙脫了胖所長的雙手,跟著爺爺離開了城西派出所。


    身後傳來肥潑婦的聲音:"衛所,你怎麽讓那老東西"


    "閉嘴!你兒子不學好,當街持刀行兇,等著法律的製裁吧!"


    "啊衛所你"隨後的話我便聽不太清楚了。


    "爺爺,這是怎麽會事?"出了城西派出所之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因為這也太奇怪了,於是一臉不解的對爺爺詢問道。


    "有些事情,也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不然那一天,爺爺一閉眼,這些關係就都斷了。"爺爺先是歎息了一聲,隨後開口對我講道。


    "爺爺你身體硬朗,肯定能活到一百二十歲。"我急忙說道。


    "傻孩子!"爺爺慈祥的摸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晚上,給你介紹幾名師兄認識!"


    "啊!爺爺你除了我還有其他徒弟?"聽到爺爺的話,我吃驚不小,因為在我的印像之中,爺爺好像隻有我一個弟子。


    爺爺笑了笑,說:"都是一些老弟子了,有的已經出息了。"


    今天我自然不會去上學,迴家先洗了一個澡,又吃了一頓飽飯,而老爹老媽竟然還不知道我和爺爺在派出所睡了一個晚上。


    "算了,別告訴他們了,你爹當年吃不了苦,不願意習武,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讓他知道,現在想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何嚐不是一種幸福,不知道我把自己的一切傳給你,是幫你?還是害你?"我真得感覺爺爺老了,說起話來都開始多愁善感了,以前他從來不這樣。


    "爺爺,你今天怎麽了?"


    "沒事,人老了,容易胡思亂想!"


    最終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爹老媽,所以老媽還為我不去上學,嘮叨個沒完沒了。


    到了晚上,爺爺的小院裏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我在城西派出所見過,就是那名白天被人稱為任局的高大男子,別外兩人也都有四十多歲。


    "師傅!"三人給爺爺行了禮,隨後坐了下來,我馬上開始給他們三人倒茶,同時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這就是小師弟吧?"一名帶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一臉笑容的看著我,說道。


    "這是你三師哥,劉海洋。"爺爺開口介紹道。


    "三師哥!"我乖巧的叫了一聲三師哥。


    "今天也沒帶什麽禮物,我這裏有**身卡,你拿著,什麽時候想去,什麽時候就去,隻要把卡給服務員,任何健身項目都免費。"說著三師哥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磁卡,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了過來,低頭看去,上麵寫著:天宇健身城至尊卡。


    天宇健身城,是我們市最大最豪華的健身場所,裏邊集休閑和健身於一體,開設了許多健身項目,有各種舞蹈ぷ瑜伽ぷ泰拳ぷ散打ぷ跆拳道等等。


    "哦,對了,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小師弟,你可要經常去我那裏玩啊!"說著,三師哥劉海洋又從自己錢包的最裏邊,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麵隻有他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一看就是很私人的東西。


    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天宇健身城的老板,隻是當時我沒好意思詢問。


    "他是你二師哥,叫王猛,最不成氣的一個。"爺爺隨後指著坐在自己身邊,跟他穿同樣古香古色衣服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這名中年男子,看起來也不到五十歲,應該比三師哥劉海洋大不了幾歲,不過樣子卻很兇,脖子上有一道刀疤,顯得格外的猙獰。


    "小師弟,以後有事,你就找我好了,別麻煩師傅他老人家。"二師哥王猛很豪爽的說道,隨後把戴在手上的一串佛珠摘了下來,遞給了我。


    我急忙雙手接了過來:"謝謝二師哥!"


    "猛子,師傅也老了,你ぷ我和海洋年紀也大了,以後能不能收收手。"那名白天被人稱唿為任局的五十多歲男子,此時開口對二師哥王猛說道。


    "師哥你放心,我猛子那天真得玩砸了,你就當沒看見,絕對不給你惹麻煩。"二師哥看樣子是個火爆脾氣,快五十歲的人了,一點就著。


    "說的什麽話,你ぷ我和海洋,三人從小一塊長大,三十年前,我倆又一塊去當兵,還上了戰場,出生入死的活著迴來了,如果你真出了事,我能不管你?"


    "哼!"二師哥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二師哥王猛竟然是中國城的幕後老板,大師哥任國強是我們市公安局的局長,可能馬上還能再升半級。


    師傅當年通過關係讓他們兩人進入了野戰部隊,七幾年當兵,沒關係可真是進不去,正好趕上中越戰爭,於是兩人一塊上了戰場,運氣好,幾年之後活著迴來了,大師哥任國強轉業成了警察,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而二師哥王猛則糾集了街上的無業青年,伴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也一塊成長了起來,成了我們市當年的風雲人物,沒少給我大師哥惹麻煩,最近幾年有所收斂,許兵才冒了出來。


    許兵,也就是太子許龍他爹!


    不過我看爺爺的神態,卻是對二師哥王猛最親,雖然嘴上總是罵他沒出息,但是越是這樣,越說明師傅最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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