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調整自己的身姿,止住往前的身體,將刀的寒氣往前揮去,黑衣人不敢硬碰硬,交手之後也大概知道他不是井席的對手,隻得灰溜溜的離開,留下一句,“來日再會。”便無影無蹤。


    人離開視線後,井席再聽風聲,確定周圍都沒人後他快步走向青青,她好像被嚇到了,明亮的月光照著她,額頭細細密密全是汗水,眼睛裏隱有痛苦的神色。


    井席見狀,一向強硬冷酷的漢子也不禁放揉了聲線,“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他剛才看到黑衣人的劍都刺到青青,“他是不是傷到你胸口了?”不然她臉上為什麽痛苦。


    是身上有哪裏痛嗎。


    他抬手探向青青的胸口的地方,被青青條件反射拍了下去,“你幹嘛?”杏目不悅的瞪著井席,“登徒浪子。”


    “嗬。”井席真的好笑了,“我要是登徒浪子你確定現在你還是清白身?你剛還對我投懷送抱來著。”


    他說的是取暖的事。


    青青無言以對。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走吧,這裏不能待了。”井席說。


    “你不是自詡鼻子很靈嗎,我受傷了。”青青說,胸口的地方痛,“你有沒有金瘡藥什麽的。”


    “我很久都沒有帶在身上。”這是真的,他在山林裏過著隱世生活,不會有受傷這迴事,出來是為了遊曆山水,早就不想殺人了,帶金瘡藥幹嘛,不過,“你還懂金瘡藥,不錯。”


    金瘡藥專治外傷,井席沒別的意思,她一個弱女子,難道還能經常遊走江湖不成。


    青青說,“平時做菜燙傷什麽的,用金瘡藥效果很好。”


    “那你怎麽沒帶身上。”


    “誰出來外麵還帶著!”青青不悅。


    也對,她就一村裏的姑娘家,出來還帶金瘡藥也太奇怪。


    井席想到這裏是寺廟,走到佛供前,上麵什麽都沒有,井席看下麵,桌子底下似有暗格,他蹲下來,往地磚上摸,找到機關後按下去,暗格打開,細小的聲音被青青聽到,她迴過身,正好看到井席蹲身去拿了什麽出來。


    “哎,這是神明的供品。”青青說,他去神明的桌底下找什麽。


    拿著酒瓶子過來,他聽到的就是這句。


    搞不懂世人的信仰,她人都受傷了,卻還在想拿了神明的東西會不會冒犯,難道她還想流血至死,然後把靈魂奉獻給神明?對青青的話,井席置若罔聞,隻說,“把衣服拉開。”


    青青別扭著,她從來沒有再任何一個男子麵前拉開過自己的衣服,三更半夜又孤男寡女。


    “快點。”井席催促道,他打開酒塞。


    出家人嚴禁酒肉,大概是哪個主廟的僧人忍不住要開戒,所以在底下弄了一個暗格用來儲藏美酒。


    又因為有了什麽意外,最後美酒就一直放在暗格中,無人知曉。


    剛巧今天就被他拿來用了。


    青青慢慢的拉開衣服,拉到傷口下方,井席大喝了一口酒,下一秒全往青青的傷口上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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