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後悉心教養的他,大家風範已初漸顯,他先是行了一禮。


    彼時宮道上沒有其他人,聶盛琅說,“皇兄聽說了嗎,父皇打算要為你選妃了,等成家以後……父皇大約是想要將您培養成儲君。”


    聶盛琅口中的選妃,當然不是說普通的側妃,而是正妃的人選。


    皇家就是這樣,即使是兄弟也句句試探。


    不,在這裏沒有兄弟,隻有對手。


    聶盛琅是皇子中的典範,他從小一舉一動都被專業教導。


    聶盛元年長他好幾歲,大將風度不比聶盛琅差,兩人都有成大事者的沉穩。


    連父皇試探他都能四兩撥千斤的劃過去,何況是聶盛琅。


    兩人旗鼓相當。


    隻是將話頭擋迴去後,他的腦海中出現蓮姬的音容,他從鹽城帶迴來的女子,匆匆和聶盛琅告辭,他迴了府。


    第一次連書房都沒有進,直接去了蓮姬的院落。


    他看到蓮姬在練字,進去時她放下了筆朝自己行禮,聶盛元將屋內的靈兒等人都遣退。


    “你在寫什麽?”


    走過去卻看到她在作畫。


    瞧,自己已經為了這女子緊張到連她拿的是畫筆還是毛筆都分不清了。


    他刹那的尷尬被蓮姬撲捉。


    蓮姬說,“年幼時養成的習慣,我都是用毛筆在畫畫。”


    聶盛元被她的畫吸引,畫中靜態的背景圖是他們在江南湖上泛舟,蓮姬在彈古箏,形態優雅,綽約多姿,他靠著軟枕坐在窗邊,半閉著眼睛,對著蓮姬的方向,神態間完全放鬆,一半的臉孔在陽光下,一半的臉孔在陰影中。


    她畫的很細致,連周圍有什麽飾品都畫下來,無半分錯置。


    認識她幾個月後又多了一個印象,觀察力和記憶力驚人!


    “你畫得很好,但是,我記得這裏有一把劍,為什麽不畫進去?”聶盛元所指方向是蓮姬畫中,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能是生長在皇家,他到哪裏都喜歡隨身帶武器防身,那天也不例外。


    “殿下不覺得我不加這把劍進去,場景都清幽,很雅致,感覺也很不錯嗎?”


    蓮姬慢條斯理的解釋,聶盛元沒有再堅持,他心中也是像蓮姬想的一樣,不將劍畫進去,就是契合金蘭,誼切苔岑,很是美好。


    相反,劍放在那個位置,便是破壞了當時的美好。


    聶盛元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將蓮姬環了過來,兩人雙雙跌落在貴妃椅上,聶盛元掌握著自己手臂的力道,不至於弄傷蓮姬,也讓她不能推開自己站起身。


    他故意靠在蓮姬的耳側說話,“蓮姬是想以畫告訴本殿什麽呢?”那裏是蓮姬的敏感處。


    果不其然,懷中的女人顫栗了一瞬。


    隻是一刹那,聶盛元非初涉情場,逢場作戲不該像是初嚐禁果的孩子,然而美人就是美人,隻是一下,聶盛元的身體已然有了感覺。


    他按捺住了,但蓮姬幾乎是貼著聶盛元坐在一起,哪會沒有感應到他的反應,絕美的小臉霎時就紅了,“你,”她想推開聶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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