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馨不滿的嗯哼了兩聲,“你既然認為我灌了你迷魂湯,那你就走唄,門在那裏,不留你。”


    聶盛琅又湊了過來,“我跟你開玩笑的,不要生氣。”


    “沒生氣。”樓月馨癟著嘴,“就算我生氣,我一世英名也被你毀了。”


    “什麽毀了。”這話從何而來?


    “大白天的。”


    原來是為這個,聶盛琅嘿嘿的笑,他才不在乎,環著樓月馨的腰,“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


    “你幼不幼稚的。”


    井席不過寫了一封信而已,樓月馨有點頭疼了,井席說喜歡她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後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他們之間是怎麽樣,聶盛琅都知道的,怎麽還吃醋。


    “你就是個大醋缸,移動的。”


    “月。”聶盛琅說。


    樓月馨背對著聶盛琅,睜開的眼睛看到後麵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手裏拿著井席給她的信,信還沒有拆開,放到樓月馨麵前,“給你的。”


    她隻感覺到身後一空。


    習慣於聶盛琅的存在,他的離開讓她有些不適,“你幹嘛去。”還把信給她,“我說了,這封信你如果看不順眼可以扔了。”


    本來別扭的想要向外走的聶盛琅又轉過身來,墨眸已經帶著薄怒,又想起麵前的女人是自己唯一的摯愛,終是放下自尊,又走了迴來,“我不扔。”雖然很看不順眼,但是他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給她,井席那家夥,最好不要在信裏麵寫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他很煩躁。


    就算聶盛琅沒有說出來,樓月馨跟他多年,又怎麽可能感覺不出,心裏好笑,麵上卻不露分毫,說道,“留下來吧。”


    “你不看了麽?”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那一刹,他心裏有一點竊喜。


    樓月馨睨了眼他,“不是,我們一起看。”


    ……


    信裏請她幫忙照顧徒弟宋靜怡,看著她不要在江湖上使出他教的武功,沒有其它了。


    寥寥幾句,傾注的是師父對徒弟的那點真摯感情。


    “我還真想不到井席有一點會對他的徒弟這麽好。”樓月馨感慨,眼前仿似浮現起當年因井席一人而挑了一整個百年世家的鮮血直流。


    恐怖、陰森,兩個名詞是現今江湖人對井席當年全部的解釋。


    直到今天,很多人談起‘閻王’代稱,還是渾身發抖,他們不敢生氣,隻是恐懼,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卷土重來。


    聶盛琅冷哼,他不認同,反正不管井席現在說什麽,都不能抹去他曾經對自己的嫂子有意。


    毛頭小子還想跟他搶女人,不自量力。


    他圈住她肩膀的手緊了。


    樓月馨都不用看他,都知道他這動作代表什麽意思,有意思的男人,可愛。


    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井席的徒弟剛好我也認識。”


    聶盛琅吃醋的本性又冒出來,“怎麽隨便阿貓阿狗你都能認識?”


    樓月馨沒好氣了,有這麽說話的嗎,“他們是阿貓阿狗,那我呢,我是他們的朋友,也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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