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馨臉色幾經轉變,難道不是朋友嗎,怎麽突然又好像生分了。“離王是煜皇掌上珠寶,何況現在離王還小,假以時日,何愁等不到大權在握。”


    他看了她許久,嘴唇微微挪動,但最後說出來的卻是,“有些事你不知道。”


    話裏藏著深深的無奈。


    樓月馨不懂,她曆事不多,看事不夠全麵,不知道怎麽說話替他解除心裏的障礙,隻好說,“我確實不知道很多事,但是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不要試圖去和命運相博,它很調皮,會戲弄人,往往在你以為徹底掙脫的時候,可能正是你陷入命運更深時。”


    不要和命運相博?夙景離心底嗤笑,如果沒有當初的相博,何來今日的他,但是也知道樓月馨是好意,便點點頭,“不是要放花燈嗎?來,走。”


    兩人一起來到河邊,樓月馨望著這邊成片的停駐的蓮花燈,“我們從這裏放燈,那之後是不是會飄到對麵?”


    “不,不會的。”夙景離搖頭,“這一片的水勢很是奇怪,從那一邊放蓮花燈會流到這邊,但是從這邊放,卻會順著河水,一直向東。”


    “那這裏的蓮花燈豈不是要爛在這裏?”如果真是這樣,那雲國每年那麽多人在南街過大寒之日豈不是顯得可笑了。


    夙景離又是搖頭,“這一帶的風向很是奇怪,夜晚子時之前,風向一直溫和,但是到了子時之後,這裏的風由西向東,常年不息。”


    “也就是這些蓮花燈也會在夜晚子時之後流向東邊?”樓月馨意會了。


    “對。”


    難怪雲國多信佛之人,就連她這個外來人都覺得聽著很神話。


    隻是她來自現代,現代的教育告訴她,這個世界因果循環,一下子這麽多的紙製品向東邊流動,現在不知道那邊的盡頭是個海還是什麽,但就假設是海,每年那麽多的紙製品爛在海裏,雖現在一時造不成什麽危害,可是日子久了,這條河恐怕汙染甚重。


    她本不欲說明,於這個時空來說,她就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隻是看到站在旁邊的夙景離,他們現在是朋友了,這裏是他的國,他的家,也許將來他君臨天下,但是這條曾經為人信仰的河流卻已臭不可聞。


    觸到了心靈的柔軟,她對他如實言明自己的想法。


    這是今天晚上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張臉除了一直的淡然之外另外的神情,那張臉上布滿了驚喜,想不到這天下還真有人有和他一樣的想法,“你的想法與我真是不謀而合。”


    隻是隨即他想到她是南嶺的太子妃,不禁道,“你珠玉蒙塵,聶太子如若錯過是他的損失,你不必太遺憾。”


    樓月馨聞言笑了笑,特意錯開了聶盛琅和她的事,“那你可想到了應對之策?”


    “當然。”夙景離對此還是很自信的,“今晚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掃了眼自己手裏的蓮花燈,嘴裏在談論著這裏的未來會因蓮花燈而被汙染,可是今晚買的這個小東西現在就好像是諷刺一樣,不可能視之如無物。


    突然,手裏一空,竟是被夙景離拿了去,“反正你也不可能再放了,不如送給我,正好我房裏少了一件掛飾,紫氣東來,說不定也能為我帶來一些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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