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楚江跟著兩名老人進去屋子。


    奇怪的是薛今丘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一陣寒暄過後,薛定海拍了拍手,立馬就有兩名薛家的下人走上前來,將兩個木質的托盤放在楚江跟前。


    “上百年黃花梨!”


    楚江忍不住吸了口氣,薛家果真財大氣粗。


    “楚先生救老朽一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區區薄禮,還請楚先生務必收下!”


    薛定海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瞥了一眼托盤中的東西,一張三千萬的支票,另外則是一處合同,像是股權轉讓書。


    楚江並未有任何動作。


    “難道楚先生嫌這謝禮太輕?”


    薛定海放下茶杯,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孫遠峰一眼。


    “薛老先生這是把我當什麽人了?”


    楚江緩緩站起身來。


    “出手救人,本是學醫者的本分,況且是孫老開口,我定要全力以赴,薛老先生今日做法,難道我楚江真是貪戀錢財之人?”


    話音落地,楚江就準備離開。


    “楚先生請慢!”


    孫遠峰開口勸誡。


    “老家夥,直接說出來吧,別把楚先生給惹惱了。”


    薛定海雙手撐在椅子上站起身來。


    “楚先生息怒,我自知次禮俗套,可我薛家身在紅塵當中,不知楚先生喜歡什麽,這才唐突。”


    “老朽在此給楚先生賠罪!”


    楚江這才轉身。


    “薛老先生不必如此,今日找我前來所謂何事?不妨直說!”


    薛定海遲疑的看了孫遠峰一眼。


    見孫遠峰輕點了一下頭,薛定海才讓楚江跟他前去。


    “這是我孫子薛今丘,之前聽聞他與楚先生鬧了些不愉快。”


    楚江連忙擺了好幾下手。


    “小事,薛老先生不必放在身上。”


    薛定海咬了下牙,這才厚著老臉開口。


    “楚先生可知我孫兒在外何為紈絝不堪?”


    楚江眉頭微皺,轉頭看向薛今丘。


    早說薛今丘的紈絝,那日在酒店楚江已經有所見識。


    隻不過,從薛今丘見到薛中書,以及此時的表現來看。


    絕非普通紈絝那般目中無人。


    並且紈絝之氣,絕大多數富家子弟都身具幾分,楚江也並不見怪。


    薛定海歎了口氣。


    “楚先生有所不知,我這孫兒從小立誌從軍,可天生身子孱弱,進不了戰部。”


    “這才心灰意冷,整日在外惹是生非。”


    聞聲,楚江這才拿著龜殼,打量了薛今丘一番。


    “氣血不足,經脈行氣不暢,虛不受補……”


    “老朽深知楚先生醫術通神,不知您能否出手為我孫兒醫治一番。”


    薛定海語氣中帶著幾分乞求。


    薛今丘也抬起頭來,看著楚江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天生氣力不足,絕非尋常藥石醫治。”


    楚江認真的迴答者。


    “之前薛少想必服用過不少補品,虛不受補,導致經脈堵塞。”


    聞聲,薛今丘臉上頓時浮現出濃鬱的失落之情。


    “難道連楚先生都沒辦法嗎?”


    薛定海有些悲痛的詢問著。


    薛家一脈,從軍數代,家族之中豈可出廢物?


    “也不是沒辦法。”


    楚江一隻手環抱在胸前,另外一隻手摸著下巴,圍繞著薛今丘走了一圈。


    “若是楚先生能醫治我這孫兒,今後有任何吩咐,薛家必定全力去辦。”


    薛定海急切的表態。


    對於薛定海這樣位高權重的老人來講。


    最重要的莫過於子孫後代的安危。


    且薛家一脈單傳,薛今丘更代表的是薛家的未來。


    “辦法是有,隻是太過兇險,過程也極為痛苦,稍有不慎,便會終身癱瘓,神鬼難治。”


    楚江搖了搖頭,站定身子。


    “要不還是算了吧,讓薛少當個富家翁也未嚐不可。”


    薛今丘猛地跪在地上。


    “不過多危險我都願意一試,懇求楚先生出手。”


    楚江臉色嚴肅的說著。


    “你可要想好了。”


    “絕不後悔!”


    薛今丘斬釘截鐵的迴答道。


    常人隻見到薛今丘享受著無與倫比的榮華富貴。


    但沒幾人能懂薛今丘心中的痛苦。


    身為薛家二郎,薛今丘卻無法從軍。


    這一直以來都是薛今丘心中的痛。


    今日,楚江居然有辦法能醫治他,讓薛今丘如何能放棄。


    “罷了,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反駁。”


    楚江讓薛定海給他找個安靜的地方。


    另外還要一個能裝下薛今丘的大缸。


    還要搭建一個土灶,將大缸放在灶上,裝滿涼水,準備足夠的木料。


    孫遠峰跟薛定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兩人怎麽感覺有些不對。


    楚江這做法,不像是救人,反而像是要殺過年豬一樣啊?


    不過薛定海也沒有過多詢問,而是安排人去做。


    到了下午,楚江屏退眾人,指著大缸。


    “脫了衣服,進去吧!”


    薛今丘也沒有遲疑,直接脫的一幹二淨,進入缸中。


    “若是忍不住,可以隨時告訴我!”


    楚江架好了火,往裏麵扔了好幾塊木頭。


    薛今丘緊閉雙眼並未吭聲。


    見到如此堅持,楚江冷哼了一聲,拿出十三根針,消毒之後,開始按照腦中之法動手。


    當第一根針紮下後,薛今丘雙眼猛地睜開,嘴巴剛張開,又馬上用力的閉上。


    “可以叫出聲來!”???.23sk.


    楚江自顧自的紮著針。


    院牆外,薛定海跟孫遠峰等人,聽見薛今丘淒慘的叫聲之後接連色變。


    兩個小時過後,楚江獨自一人從院牆中走了出來。


    “楚先生!”


    薛定海連忙上前詢問。


    “那小子的意誌力比我想象的強。”


    楚江轉頭看了眼院牆內。


    “我孫兒……”


    “這隻是剛開始,從明早開始,他必須跑五公裏。”


    “另外,多吃一些活血的東西,一個禮拜以後,我再來第二次施針。”


    楚江這邊剛說這話,一陣腳步聲傳來。


    薛中書帶著幾人快步敢來。


    “薛叔!”


    一名中年人激動的叫著,朝著薛定海跑來。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快速將這人給攔了下來。


    “老三,你這是幹什麽?”


    中年人極為不滿的質問著。


    “將軍,這人很危險,您不能輕易過去?”


    被稱為老三的男子,滿臉警惕的注視著楚江。


    聞聲,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匯聚在了楚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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