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她獲得了皇家藝術學院的offer。”</p>
跟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迴事。楚沐澤鬆了一口氣，去讀書的，甚好甚好。可是，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去讀書，怎麽覺得怪怪的。</p>
“……我覺得，我沒有睡很久吧。”睡一覺她就拿到了offer，那他再睡一覺，沈青瓷是不是能變出一個孩子？</p>
其實，沈青瓷在準備申請的時候，兩個人碰巧分手了，所以楚沐澤並不知道。</p>
“三天而已。”</p>
“所以，你連個人都攔不住？”楚沐澤涼涼地問。他才昏了三天，世界就變天了。</p>
“人要出國，我怎麽攔？”</p>
“最直接的方法，可以從護照入手。”</p>
“……”厲害了我的哥，居然真在思考這種鬼問題。楚時年嘟囔著:“有老婆就是不一樣，以前一醒來就是問案子，現在一醒來就是問老婆。”</p>
“她，很生氣嗎？”楚沐澤沉吟了許久，人與人之間的心性是不一樣的，雖然楚沐澤是覺得，沈青瓷拿槍指著他，他會覺得是開玩笑或者是無奈。</p>
但是，他如此對沈青瓷，那就是很難說了，女人總比男人感性。</p>
“應該……不生氣。”</p>
“不可能。”在楚沐澤的想法裏，他覺得生氣那是輕的了。</p>
“哥，她真的不生氣。”楚時年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噢，她忘了你，在你掙紮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她正在快快樂樂地準備去英國。</p>
楚沐澤們猛地想起了上官綰的威脅——我要她再也無法為自己辯駁。他立刻知道事情肯定有異樣，沈青瓷就算再氣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離開的，這是楚沐澤對她的自信:“出了什麽事？”</p>
“她……失去了十年的記憶。也就是忘了你。”楚時年躊躇再三，眼一閉，有些殘忍地說。</p>
楚沐澤也說不清那一刻是什麽感覺，就好像最珍貴的東西都離開了。心裏隱隱作痛，她忘了他？忘了所有的曾經。</p>
他們一起走過了那麽多。</p>
然而，她卻忘得幹幹淨淨的，先行離開。</p>
這一次，沈青瓷沒有了感情，那麽楚沐澤放肆的資本也會沒有了。</p>
甚至有些無所適從，沈青瓷會麵無表情地與他擦肩而過，或者會挽著別人的手談笑風生。</p>
這種事情，隻要想一想，就覺得事情殘忍。</p>
楚時年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楚沐澤，剛才他走進來，楚沐澤就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就像心如死灰，眼睛裏的光都像星星隕落了。</p>
他覺得有些殘忍，是當真很殘忍。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誰的感情比我哥更加曲折了，一生鮮少愛人，向來都是愛而不得。</p>
從小情根深種，深愛上官綰，各種風風雨雨，就像電視劇一樣生離死別，最後簡直跟車禍現場一樣血肉模糊——過去的二十年突然全部翻篇，從陰暗變成完全陰暗！</p>
五年來感情不曾淡漠，後來終於被上官綰傷透，三年好不容易放手，並且莫名其妙地重新愛上一個人，用盡手段結婚了，好不容易大boss也打倒了。</p>
結果女主角忘記了，還出國了。</p>
情路坎坷啊。心疼！</p>
楚沐澤閉上眼睛:“讓我安靜一會。”</p>
楚時年拍了拍楚沐澤的肩膀，果斷地滾了，不然留下來那是炮灰。</p>
柳安安站在外麵，眼眶有些發紅:“她忘了？也忘了我？”</p>
沈青瓷剛走，楚時年還來不及跟誰說，也沒有誰可以說。</p>
如果安安都如此難過。那我哥呢？楚時年有些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隻是忘記了，記憶可以再創造的。”</p>
就他個人所站的角度，他沒有很難過，因為……他跟沈青瓷不熟，雖然看起來很熟的樣子。</p>
但是，站在大眾的角度，這就難過了！</p>
柳安安低下頭，她向來喜歡沈青瓷，覺得自己從她身上獲得了很多力量，在自己最難捱的日子，她奔波兩地，隻為陪伴在自己身邊。</p>
這種不為人的意誌轉移的悲劇，除了默默承受，又能怎麽辦？</p>
沉默一陣子之後。</p>
楚沐澤突然叫楚時年進來:“現在的進展怎麽樣？”</p>
楚時年:“……”完了。我哥又要陷入瘋狂的工作的:“哥，你才剛醒，你這樣子會過勞死的。”</p>
“當人的精神沒有了希望，大腦到達一個絕望的頂點，才會引發過勞死，老子心態很好，不會發病。”</p>
“哥，你物極必反啊！”楚時年痛心疾首。</p>
“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模樣，不正是充滿希望麽？”楚沐澤笑了一下，既然讓人覺得春風十裏，春迴大地。</p>
楚時年怔怔地看著楚沐澤，他居然能笑出這種感覺？！他忽而就笑了出來:“哥，她真是讓你充滿了希望。”</p>
楚沐澤躺在床上，刻意掩去了低落:“說案子吧。”</p>
“哥。你明明都把我們培養出來了，幹嘛那麽親力親為？”楚時年真是不解啊不解，我哥一定是想累死自己。</p>
“老子想知道她的悲慘結局！如果不夠慘，那我便重新訓練訓練你們。”楚沐澤漫不經心地說。</p>
楚時年從背包裏把文件拿出來，他就知道這些文件會用得上:“額……警局那邊的證據鏈已經準備好了，隨便一項都夠死十次了。主要的定罪走向是這樣子……”</p>
楚沐澤閉目聽著，強奸案的犯人根據林峰顯的網絡追蹤抓了出來，他們對上官綰進行了舉證。</p>
曲衣蕘也出來甩掉了黑鍋，無論是八年前的還是不久前的。</p>
沈立傑和沈立川兄弟兩雖然被沈青瓷關了挺久，順便給沈立傑戒毒。反正關一關，這兩個兄弟不溫不火的關係倒是堅固起來，一起指證上官綰的惡意欺騙和蓄意謀害。</p>
而江風瑾也願意當汙點證人。</p>
再加上上意大利那邊的人、沈家的孽障、江風瑾留下的餘孽……握草，這個案子好大啊！</p>
總之。</p>
上官綰死定了。</p>
“什麽時候開庭？”</p>
“一個星期之後。”</p>
“我要出院。”</p>
“哥，你真的不必親力親為，那麽多小弟，你揮一揮手，千萬人跪倒……”</p>
“時年，這是我最後一個案子。”楚沐澤沉沉地手，目光如炬地偏頭看楚時年。</p>
楚時年再也無話，楚沐澤終究要離開這個圈子了，他很早就想這麽做了，楚時年不會阻止的:“好，等下我叫安安問問醫生。”</p>
楚沐澤就知道楚時年會答應，他敢不答應，楚沐澤就揍死他。楚沐澤大手一伸，臉色如常：“文件給我。”</p>
楚時年乖乖奉上，然後一副‘馬克思主義很乖巧’的模樣陪在旁邊，看看有什麽需要自己解說的地方。</p>
柳安安推門進來，直接拿走楚沐澤手裏的文件:“你是大腦受到衝擊，你現在不能過度思考。”</p>
“安安，這件事對我很重要。”</p>
“人最重要。”</p>
楚沐澤求救一樣看向楚時年。</p>
楚時年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p>
“你先休養三天。”柳安安的話簡直是毋庸置疑，不容置喙！</p>
楚時年悄悄給柳安安比了一個讚，楚沐澤這種人啊，估計就隻有柳安安的話能夠聽了。</p>
楚沐澤瞪了楚時年一眼，楚時年的拇指默默的埋進拳頭裏，低頭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p>
楚沐澤冷哼一聲，抱著被子就躺下了。</p>
主要是……還是很相信自己的人的，其次是，他要是不聽話，三天後柳安安也不會讓他碰文件的。</p>
“那個，安安，我能跟我哥再聊會麽？”楚時年本就是忙人，他可是無視黨的紀律、人民的法紀出現在這裏，待會還要風風火火地趕迴海濱城。</p>
柳安安點點頭，囑咐道:“內容別燒腦。”</p>
“好。”楚時年覺得，跟我哥聊天，哪句話不燒腦！</p>
楚沐澤伸手扯了扯楚時年的衣袖，示意他提出院。</p>
“安安，我哥一個星期之後想出院。”楚時年白了一眼，他自己就不能提麽？</p>
“五天之後。”楚沐澤掃了楚時年一眼，沒腦子麽？那個時候都開庭了！</p>
柳安安有些頭疼，楚沐澤這麽多年，一直都這麽糟蹋自己的:“你好好休養，我問醫生。”</p>
柳安安離開之後。</p>
楚沐澤如釋重負地坐起來:“女人就是愛瞎擔心。”</p>
楚時年這就不樂意了:“哥，這些年要不是安安能夠勸著你，你早就玩完了。”</p>
楚沐澤也知道這是事實，便不反駁:“我剛才掃了一眼文件，上官綰能活下來不？”</p>
“斷了一隻手，中了三槍，從樓上摔出了內出血……她倒是很小強，醒的比你還快，現在天天尋死覓活的，幸好我機智，讓上官先生去勸著。”楚時年樂嗬嗬地說，他可不希望上官綰死得那麽幹脆。</p>
“親情綁架，這招不錯。”楚沐澤鬆了一口氣，他也還不希望上官綰死那麽晚，都沒有現在法庭上被審判呢。</p>
身為一個律師，難免對法庭這種東西有情結。</p>
“哥，你倒真是舍得啊。居然真的扯斷了上官綰的手臂。”楚時年嘖嘖地感歎道。</p>
“那種情況下，不是扯她的就是扯我的。難道你覺得我會智障到扯自己的麽？”楚沐澤白了楚時年一眼。</p>
“我隻是想說，你做得好，我要給你獎勵大紅花，再給你一百個麽麽噠！”</p>
楚沐澤惡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別那麽惡心。”</p>
“知道啦，某人有了嫂子，就潔身自好起來了唄。”</p>
提到這個。</p>
楚沐澤則是沉默了下來，思索了半響:“聯係倫敦那邊，我需要一個眼線。”</p>
“哥，你變態！”</p>
“對。”（未完待續）</p>
跟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迴事。楚沐澤鬆了一口氣，去讀書的，甚好甚好。可是，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去讀書，怎麽覺得怪怪的。</p>
“……我覺得，我沒有睡很久吧。”睡一覺她就拿到了offer，那他再睡一覺，沈青瓷是不是能變出一個孩子？</p>
其實，沈青瓷在準備申請的時候，兩個人碰巧分手了，所以楚沐澤並不知道。</p>
“三天而已。”</p>
“所以，你連個人都攔不住？”楚沐澤涼涼地問。他才昏了三天，世界就變天了。</p>
“人要出國，我怎麽攔？”</p>
“最直接的方法，可以從護照入手。”</p>
“……”厲害了我的哥，居然真在思考這種鬼問題。楚時年嘟囔著:“有老婆就是不一樣，以前一醒來就是問案子，現在一醒來就是問老婆。”</p>
“她，很生氣嗎？”楚沐澤沉吟了許久，人與人之間的心性是不一樣的，雖然楚沐澤是覺得，沈青瓷拿槍指著他，他會覺得是開玩笑或者是無奈。</p>
但是，他如此對沈青瓷，那就是很難說了，女人總比男人感性。</p>
“應該……不生氣。”</p>
“不可能。”在楚沐澤的想法裏，他覺得生氣那是輕的了。</p>
“哥，她真的不生氣。”楚時年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噢，她忘了你，在你掙紮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她正在快快樂樂地準備去英國。</p>
楚沐澤們猛地想起了上官綰的威脅——我要她再也無法為自己辯駁。他立刻知道事情肯定有異樣，沈青瓷就算再氣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離開的，這是楚沐澤對她的自信:“出了什麽事？”</p>
“她……失去了十年的記憶。也就是忘了你。”楚時年躊躇再三，眼一閉，有些殘忍地說。</p>
楚沐澤也說不清那一刻是什麽感覺，就好像最珍貴的東西都離開了。心裏隱隱作痛，她忘了他？忘了所有的曾經。</p>
他們一起走過了那麽多。</p>
然而，她卻忘得幹幹淨淨的，先行離開。</p>
這一次，沈青瓷沒有了感情，那麽楚沐澤放肆的資本也會沒有了。</p>
甚至有些無所適從，沈青瓷會麵無表情地與他擦肩而過，或者會挽著別人的手談笑風生。</p>
這種事情，隻要想一想，就覺得事情殘忍。</p>
楚時年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楚沐澤，剛才他走進來，楚沐澤就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就像心如死灰，眼睛裏的光都像星星隕落了。</p>
他覺得有些殘忍，是當真很殘忍。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誰的感情比我哥更加曲折了，一生鮮少愛人，向來都是愛而不得。</p>
從小情根深種，深愛上官綰，各種風風雨雨，就像電視劇一樣生離死別，最後簡直跟車禍現場一樣血肉模糊——過去的二十年突然全部翻篇，從陰暗變成完全陰暗！</p>
五年來感情不曾淡漠，後來終於被上官綰傷透，三年好不容易放手，並且莫名其妙地重新愛上一個人，用盡手段結婚了，好不容易大boss也打倒了。</p>
結果女主角忘記了，還出國了。</p>
情路坎坷啊。心疼！</p>
楚沐澤閉上眼睛:“讓我安靜一會。”</p>
楚時年拍了拍楚沐澤的肩膀，果斷地滾了，不然留下來那是炮灰。</p>
柳安安站在外麵，眼眶有些發紅:“她忘了？也忘了我？”</p>
沈青瓷剛走，楚時年還來不及跟誰說，也沒有誰可以說。</p>
如果安安都如此難過。那我哥呢？楚時年有些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隻是忘記了，記憶可以再創造的。”</p>
就他個人所站的角度，他沒有很難過，因為……他跟沈青瓷不熟，雖然看起來很熟的樣子。</p>
但是，站在大眾的角度，這就難過了！</p>
柳安安低下頭，她向來喜歡沈青瓷，覺得自己從她身上獲得了很多力量，在自己最難捱的日子，她奔波兩地，隻為陪伴在自己身邊。</p>
這種不為人的意誌轉移的悲劇，除了默默承受，又能怎麽辦？</p>
沉默一陣子之後。</p>
楚沐澤突然叫楚時年進來:“現在的進展怎麽樣？”</p>
楚時年:“……”完了。我哥又要陷入瘋狂的工作的:“哥，你才剛醒，你這樣子會過勞死的。”</p>
“當人的精神沒有了希望，大腦到達一個絕望的頂點，才會引發過勞死，老子心態很好，不會發病。”</p>
“哥，你物極必反啊！”楚時年痛心疾首。</p>
“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模樣，不正是充滿希望麽？”楚沐澤笑了一下，既然讓人覺得春風十裏，春迴大地。</p>
楚時年怔怔地看著楚沐澤，他居然能笑出這種感覺？！他忽而就笑了出來:“哥，她真是讓你充滿了希望。”</p>
楚沐澤躺在床上，刻意掩去了低落:“說案子吧。”</p>
“哥。你明明都把我們培養出來了，幹嘛那麽親力親為？”楚時年真是不解啊不解，我哥一定是想累死自己。</p>
“老子想知道她的悲慘結局！如果不夠慘，那我便重新訓練訓練你們。”楚沐澤漫不經心地說。</p>
楚時年從背包裏把文件拿出來，他就知道這些文件會用得上:“額……警局那邊的證據鏈已經準備好了，隨便一項都夠死十次了。主要的定罪走向是這樣子……”</p>
楚沐澤閉目聽著，強奸案的犯人根據林峰顯的網絡追蹤抓了出來，他們對上官綰進行了舉證。</p>
曲衣蕘也出來甩掉了黑鍋，無論是八年前的還是不久前的。</p>
沈立傑和沈立川兄弟兩雖然被沈青瓷關了挺久，順便給沈立傑戒毒。反正關一關，這兩個兄弟不溫不火的關係倒是堅固起來，一起指證上官綰的惡意欺騙和蓄意謀害。</p>
而江風瑾也願意當汙點證人。</p>
再加上上意大利那邊的人、沈家的孽障、江風瑾留下的餘孽……握草，這個案子好大啊！</p>
總之。</p>
上官綰死定了。</p>
“什麽時候開庭？”</p>
“一個星期之後。”</p>
“我要出院。”</p>
“哥，你真的不必親力親為，那麽多小弟，你揮一揮手，千萬人跪倒……”</p>
“時年，這是我最後一個案子。”楚沐澤沉沉地手，目光如炬地偏頭看楚時年。</p>
楚時年再也無話，楚沐澤終究要離開這個圈子了，他很早就想這麽做了，楚時年不會阻止的:“好，等下我叫安安問問醫生。”</p>
楚沐澤就知道楚時年會答應，他敢不答應，楚沐澤就揍死他。楚沐澤大手一伸，臉色如常：“文件給我。”</p>
楚時年乖乖奉上，然後一副‘馬克思主義很乖巧’的模樣陪在旁邊，看看有什麽需要自己解說的地方。</p>
柳安安推門進來，直接拿走楚沐澤手裏的文件:“你是大腦受到衝擊，你現在不能過度思考。”</p>
“安安，這件事對我很重要。”</p>
“人最重要。”</p>
楚沐澤求救一樣看向楚時年。</p>
楚時年假裝沒有看到的樣子。</p>
“你先休養三天。”柳安安的話簡直是毋庸置疑，不容置喙！</p>
楚時年悄悄給柳安安比了一個讚，楚沐澤這種人啊，估計就隻有柳安安的話能夠聽了。</p>
楚沐澤瞪了楚時年一眼，楚時年的拇指默默的埋進拳頭裏，低頭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p>
楚沐澤冷哼一聲，抱著被子就躺下了。</p>
主要是……還是很相信自己的人的，其次是，他要是不聽話，三天後柳安安也不會讓他碰文件的。</p>
“那個，安安，我能跟我哥再聊會麽？”楚時年本就是忙人，他可是無視黨的紀律、人民的法紀出現在這裏，待會還要風風火火地趕迴海濱城。</p>
柳安安點點頭，囑咐道:“內容別燒腦。”</p>
“好。”楚時年覺得，跟我哥聊天，哪句話不燒腦！</p>
楚沐澤伸手扯了扯楚時年的衣袖，示意他提出院。</p>
“安安，我哥一個星期之後想出院。”楚時年白了一眼，他自己就不能提麽？</p>
“五天之後。”楚沐澤掃了楚時年一眼，沒腦子麽？那個時候都開庭了！</p>
柳安安有些頭疼，楚沐澤這麽多年，一直都這麽糟蹋自己的:“你好好休養，我問醫生。”</p>
柳安安離開之後。</p>
楚沐澤如釋重負地坐起來:“女人就是愛瞎擔心。”</p>
楚時年這就不樂意了:“哥，這些年要不是安安能夠勸著你，你早就玩完了。”</p>
楚沐澤也知道這是事實，便不反駁:“我剛才掃了一眼文件，上官綰能活下來不？”</p>
“斷了一隻手，中了三槍，從樓上摔出了內出血……她倒是很小強，醒的比你還快，現在天天尋死覓活的，幸好我機智，讓上官先生去勸著。”楚時年樂嗬嗬地說，他可不希望上官綰死得那麽幹脆。</p>
“親情綁架，這招不錯。”楚沐澤鬆了一口氣，他也還不希望上官綰死那麽晚，都沒有現在法庭上被審判呢。</p>
身為一個律師，難免對法庭這種東西有情結。</p>
“哥，你倒真是舍得啊。居然真的扯斷了上官綰的手臂。”楚時年嘖嘖地感歎道。</p>
“那種情況下，不是扯她的就是扯我的。難道你覺得我會智障到扯自己的麽？”楚沐澤白了楚時年一眼。</p>
“我隻是想說，你做得好，我要給你獎勵大紅花，再給你一百個麽麽噠！”</p>
楚沐澤惡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別那麽惡心。”</p>
“知道啦，某人有了嫂子，就潔身自好起來了唄。”</p>
提到這個。</p>
楚沐澤則是沉默了下來，思索了半響:“聯係倫敦那邊，我需要一個眼線。”</p>
“哥，你變態！”</p>
“對。”（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