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到他娘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感覺自己頭上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出氣般地照著潘蓮兒的肚子就是兩腳。
“賤貨，老子打死你，還有你肚子裏的野種，老子不嫌棄你是鄉下的，把你娶進家門，你不好好伺候老子，還敢跟那些一身臭汗的泥腿子眉來眼去，還讓他們上手，我看你就是一身賤骨頭······”
潘蓮兒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大蝦一樣，一張蠟黃的臉刹那間就慘白一片。
“兒子，這種鄉下的破爛貨不能要，把她休了，娘給你找城裏的好姑娘，聽娘一句勸，鄉下人不能要，又髒又臭的，比臭水溝還臭。”許母一臉嫌棄，還作勢扇了扇風。
她這番矯揉做作的姿態，還有一口一個鄉下人臭鄉下人髒鄉下的女人是破爛貨，讓不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躺槍。
我們鄉下人怎麽了，沒吃你家的沒喝你家的，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鄉下人，我們鄉下人髒我們鄉下人臭，怎麽了，我們鄉下人不種地，你們吃啥喝啥。
不圖你一句好話，但是，你這樣罵我們鄉下人就不行了。
“夫人，你兒媳婦不檢點，你罵你兒媳婦就成，何必把我們鄉下人帶上。”有漢子實在不下去了，甕聲甕氣地反駁。
許母叉腰，指著那說話的漢子：“老娘說這小賤人，你站出來作甚，難不成你就是她的相好的？”
“你胡說，你這老婆子嘴巴忒髒，我都不認識你兒媳婦，莫要胡說。”那漢子沒想自己到被倒打一耙，也是十分不快。
“我胡說沒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這騷貨肚子裏的孩子難不成你的，看到我兒子打她，心疼了。”
“你們鄉下人配鄉下人才對，誰也不嫌誰臭誰也不嫌誰髒，就是你們鄉下的女人喜歡攀高枝兒，小小年紀就知道哄男人開心，跟男人睡覺，拿肚子裏的孩子要挾男人，比春風樓的女人還下賤。”
許母左一句鄉下人臭右一句鄉下人髒，罵男人們髒臭也就算了，把人家老婆女兒全帶上來，拿人家老婆女兒跟春風樓的女人比，這誰忍得了。
果然，下麵的人群躁動了起來，多數人都指著許母說她嘴上不積德斷子絕孫，還有說以後再也不過來買她家的布了，讓親戚朋友也不來。
有人不一樣，比如張茂行，他從前麵大娘籃子裏拿了一個雞蛋，順手就朝許母扔了過去，正中眉心，白的蛋清黃的蛋黃順著臉就往下流，混著胭脂水粉，一張臉頓時就沒法看了。
他扔出雞蛋的同時，大喊：“打她！”
早有人按捺不住，見有人先出手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就站出來了。
有扔爛菜葉子的，有扔石頭的，還有扔狗屎的······
張茂行被扔狗屎的大兄弟驚呆了，你是真狗啊！
許母被第一個雞蛋糊臉上的時候就傻掉了，等她迴過神，大罵哪個挨千刀的狗東西時，一根胡蘿卜不偏不倚正好塞進她的嘴巴裏，接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過來，她哪裏還有罵人的心思，拔腿就往鋪子裏麵躲。
“砸她鋪子搶她布，零元購開始啦！”又有人喊。
於是乎，群情激奮的老少爺們老大娘老大嫂大媳婦小姑娘
蜂擁向前，一邊扔手裏的東西，一邊往鋪子裏衝。
張茂行相信大家主要還是想教訓一下臭嘴巴的老板娘，零元購不零元購的真的無所謂。
但是，總有趁火打劫的心術不正的壞人，這是沒辦法避免的。
不一會兒，有人抱著一匹布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有兩人抱著兩匹布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有三個人抱著三匹布跑出來了。
······
此時，許大茂哪裏還顧得上自己頭上綠不綠，從地上爬起來，想攔住搶他家布的壞人，可是，他攔得住一個攔不住兩個，那些壞人壞死了，搶人家的布，人家攔他們，他們兩腳把人踹番，不解氣的再來兩腳，真是道德敗壞。
許大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壞人跑掉，自家的鋪子被他們一點點搬空。
張茂行看著這人間慘劇，心情更加舒暢，哼著小曲兒就走了。
到了村口，張茂行沒有看到家和，他有些奇怪，這小屁孩兒今天怎麽沒在這等他。
他繼續往家裏走，自從家裏的田地贖迴來，村民們友好多了，說話都是呲咪帶笑的。
一直到家門口，張茂行都沒看到家和。
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它的心頭。
張茂行快走兩步，走進院裏，看到一家老小全在院子裏，還有兩個陌生人。
而且，院子裏的氣氛很微妙。
“幺兒，你迴來了，累壞了吧！”王老太看到張茂行，緊繃著的臉立刻笑開了，指使孫蘭心倒水，指使家珍端洗臉水。
“我不累，娘。”張茂行一邊說一邊摘下背簍。
從這兩人旁邊經過時，那枯瘦的女人張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把他嚇了一跳。
“幺弟，趕集迴來了？這背簍滿滿當當的，買這麽多東西，看來咱家的日子是好過了，姐姐我就放心了。”女人臉上堆起笑容，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背簍，像要看穿裏麵裝的什麽似的。
姐姐？
呃，原來是大姐張茂蘭。
張茂行仔細看了一下，才從這女人身上找到一絲張茂蘭的模樣，變化太大了，張茂蘭自己不說，他真認不出來。
在他的記憶裏，張茂蘭還是一個體態豐盈的未出嫁的大姑娘，跟眼前這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壓根沾不上邊。
“大姐來了！”張茂行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唿，便去洗臉洗手了，走了一路，臉上都是汗和泥。
“你也看到了，你爹沒事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們該迴迴吧！”王老太一張老臉又繃了起來，語氣自然也不好。
“老婆子，茂蘭和來福來一趟不容易，吃了飯再讓他們走吧！”張元寶有些不滿，女兒女婿來一趟不容易，好歹留他們吃頓飯，女兒不是老婆子親生的，但是，是他親生的。
“賤貨，老子打死你，還有你肚子裏的野種，老子不嫌棄你是鄉下的，把你娶進家門，你不好好伺候老子，還敢跟那些一身臭汗的泥腿子眉來眼去，還讓他們上手，我看你就是一身賤骨頭······”
潘蓮兒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大蝦一樣，一張蠟黃的臉刹那間就慘白一片。
“兒子，這種鄉下的破爛貨不能要，把她休了，娘給你找城裏的好姑娘，聽娘一句勸，鄉下人不能要，又髒又臭的，比臭水溝還臭。”許母一臉嫌棄，還作勢扇了扇風。
她這番矯揉做作的姿態，還有一口一個鄉下人臭鄉下人髒鄉下的女人是破爛貨，讓不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躺槍。
我們鄉下人怎麽了，沒吃你家的沒喝你家的，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鄉下人，我們鄉下人髒我們鄉下人臭，怎麽了，我們鄉下人不種地，你們吃啥喝啥。
不圖你一句好話，但是，你這樣罵我們鄉下人就不行了。
“夫人，你兒媳婦不檢點，你罵你兒媳婦就成，何必把我們鄉下人帶上。”有漢子實在不下去了，甕聲甕氣地反駁。
許母叉腰，指著那說話的漢子：“老娘說這小賤人，你站出來作甚，難不成你就是她的相好的？”
“你胡說，你這老婆子嘴巴忒髒，我都不認識你兒媳婦，莫要胡說。”那漢子沒想自己到被倒打一耙，也是十分不快。
“我胡說沒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這騷貨肚子裏的孩子難不成你的，看到我兒子打她，心疼了。”
“你們鄉下人配鄉下人才對，誰也不嫌誰臭誰也不嫌誰髒，就是你們鄉下的女人喜歡攀高枝兒，小小年紀就知道哄男人開心，跟男人睡覺，拿肚子裏的孩子要挾男人，比春風樓的女人還下賤。”
許母左一句鄉下人臭右一句鄉下人髒，罵男人們髒臭也就算了，把人家老婆女兒全帶上來，拿人家老婆女兒跟春風樓的女人比，這誰忍得了。
果然，下麵的人群躁動了起來，多數人都指著許母說她嘴上不積德斷子絕孫，還有說以後再也不過來買她家的布了，讓親戚朋友也不來。
有人不一樣，比如張茂行，他從前麵大娘籃子裏拿了一個雞蛋，順手就朝許母扔了過去，正中眉心，白的蛋清黃的蛋黃順著臉就往下流，混著胭脂水粉，一張臉頓時就沒法看了。
他扔出雞蛋的同時，大喊：“打她！”
早有人按捺不住，見有人先出手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就站出來了。
有扔爛菜葉子的，有扔石頭的，還有扔狗屎的······
張茂行被扔狗屎的大兄弟驚呆了，你是真狗啊！
許母被第一個雞蛋糊臉上的時候就傻掉了，等她迴過神，大罵哪個挨千刀的狗東西時，一根胡蘿卜不偏不倚正好塞進她的嘴巴裏，接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過來，她哪裏還有罵人的心思，拔腿就往鋪子裏麵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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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群情激奮的老少爺們老大娘老大嫂大媳婦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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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行相信大家主要還是想教訓一下臭嘴巴的老板娘，零元購不零元購的真的無所謂。
但是，總有趁火打劫的心術不正的壞人，這是沒辦法避免的。
不一會兒，有人抱著一匹布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有兩人抱著兩匹布跑出來了。
不一會兒，有三個人抱著三匹布跑出來了。
······
此時，許大茂哪裏還顧得上自己頭上綠不綠，從地上爬起來，想攔住搶他家布的壞人，可是，他攔得住一個攔不住兩個，那些壞人壞死了，搶人家的布，人家攔他們，他們兩腳把人踹番，不解氣的再來兩腳，真是道德敗壞。
許大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壞人跑掉，自家的鋪子被他們一點點搬空。
張茂行看著這人間慘劇，心情更加舒暢，哼著小曲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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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家門口，張茂行都沒看到家和。
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它的心頭。
張茂行快走兩步，走進院裏，看到一家老小全在院子裏，還有兩個陌生人。
而且，院子裏的氣氛很微妙。
“幺兒，你迴來了，累壞了吧！”王老太看到張茂行，緊繃著的臉立刻笑開了，指使孫蘭心倒水，指使家珍端洗臉水。
“我不累，娘。”張茂行一邊說一邊摘下背簍。
從這兩人旁邊經過時，那枯瘦的女人張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把他嚇了一跳。
“幺弟，趕集迴來了？這背簍滿滿當當的，買這麽多東西，看來咱家的日子是好過了，姐姐我就放心了。”女人臉上堆起笑容，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背簍，像要看穿裏麵裝的什麽似的。
姐姐？
呃，原來是大姐張茂蘭。
張茂行仔細看了一下，才從這女人身上找到一絲張茂蘭的模樣，變化太大了，張茂蘭自己不說，他真認不出來。
在他的記憶裏，張茂蘭還是一個體態豐盈的未出嫁的大姑娘，跟眼前這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壓根沾不上邊。
“大姐來了！”張茂行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唿，便去洗臉洗手了，走了一路，臉上都是汗和泥。
“你也看到了，你爹沒事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們該迴迴吧！”王老太一張老臉又繃了起來，語氣自然也不好。
“老婆子，茂蘭和來福來一趟不容易，吃了飯再讓他們走吧！”張元寶有些不滿，女兒女婿來一趟不容易，好歹留他們吃頓飯，女兒不是老婆子親生的，但是，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