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是我師兄的鋪子,所以你就安心在這裏吧,我師兄他有的是錢。”雲裳又接著說道,絲毫不將黃掌櫃和他師兄的想法考慮在心裏。


    顧婉想想也是,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麽個好機會,如果不抓住的話,隻怕她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並且,一個月二兩銀子呢,那奇葩加變態的錢,不賺白不賺。


    這麽想著,顧婉便愉快地接受了黃掌櫃“請”她來做一名藥師的“邀請”。


    “小婉,這時候也該吃午飯了,要不咱去找個館子吃飯吧。”雲裳說道。


    顧婉聞言,看了黃掌櫃一眼。


    黃掌櫃剛剛答應了她成為這裏的藥師,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是這裏的員工了。上班的時間竟然出去吃飯,這恐怕不太好吧。


    不過黃掌櫃可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一見顧婉看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笑嗬嗬地說道:“姑娘盡管去吧,明天再來就好了。”


    能趕緊送走這小辣椒,那是最好不過了,他一時一刻也不想再被她折磨了,說不定哪一天,他這把老骨頭,就被她給折磨地散了架。


    至於這個新雇的藥師,她愛幹嘛就讓她幹嘛吧,反正也沒啥事兒讓她做,就當是花錢養著個閑人了。


    顧婉聞言,麵上露出了笑容,向黃掌櫃道了一聲謝,又問道:“那我明天啥時候過來?”


    黃掌櫃又是嗬嗬一聲笑,說道:“姑娘隨意。”


    顧婉直接把他這話理解成啥時候都行,這樣更好,她家離城裏路途遙遠,要是讓她早到的話,她還到不了。


    之後,顧婉再一次道了謝,便被雲裳拉著出去了。


    好像此時,有了顧婉,雲裳早已把自己最初的來意拋到九霄雲外了。


    “走,咱們找個館子去吃飯吧,我可是聽說楚湘縣‘福聚來’酒樓的八寶鴨特別好吃。”雲裳牽著顧婉的手說道。


    但是顧婉卻搖了搖頭,先不說她現在身上沒幾文錢,就算是有的話,此時時候也不早了,該坐上三爺爺的馬車迴家去了。


    “為啥啊?”雲裳不解地問道。


    “時候不早了,我該迴家了,要不然我哥哥和嫂子該擔心了。”顧婉說道。


    雲裳聞言,哦了一聲,之後又突然說道:“要不你帶我去你家吃飯好嗎?”


    顧婉聞言,臉上閃過幾分訝然。她家條件艱苦,吃的都是粗茶淡飯,不知道這小姐能不能受的了。


    但是人家都已經提出來了,要是不答應的話,也不好。並且這姑娘剛剛幫她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她也該表示一下才是。家裏雖然沒有啥好吃的,但是讓人家去吃頓飯,也算是一份心意不是。


    “那可先說好啊,我家裏可都是吃糠咽菜的,沒啥好吃的。”顧婉說道。


    雲裳一拍顧婉的肩膀,說道:“沒事兒,我當初在清涼山的時候,可是天天吃糠咽菜的。”


    顧婉聽她這麽說,臉上露出了笑意,隨後又和她一起去買了肉和菜,這才坐上了三爺爺的牛車往家趕去。


    這還是雲裳第一次坐牛車,自然是百般的新奇,沒一會兒,便和趕車的三爺爺聊到了一塊。


    顧婉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雲裳,還真是個適應性強大的姑娘。隻是她想不通的是,既然是師兄妹,同樣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為啥差距就這麽大呢?


    這姑娘雖然風風火火的,但是討人喜歡,她那個師兄嘛,嘖嘖,可就真不敢說什麽了。


    牛車走的很慢,一直花了有一個時辰,這才到了清水村。


    “好了,到了。”在村頭,牛車停了下來,顧婉先下來,向雲裳伸出手,要拉她下來。


    誰料雲裳直接將她伸出去的手忽略掉,隨後一個躍身,便跳下了牛車。


    顧婉見狀,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姑娘的身手,可當真是穩健。


    迴到家之後,顧婉推開門,見姚氏正在院子裏喂雞,便喊道:“嫂子。”


    姚氏聞言,往門上一看,見是顧婉迴來了,臉上霎時掛上了輕鬆的笑。但是當她看到跟在顧婉身後的雲裳時,臉上又出現了幾分錯愕。


    “嫂子,我是雲裳。”雲裳早已從走上前,熱乎地叫著姚氏。


    不管這姑娘是誰,人家客客氣氣,熱熱乎乎的,姚氏也不好太冷淡,於是忙笑著答應了。


    “你這姑娘,到哪裏都是自來熟呢。”顧婉說道。


    這一路上,兩人早已經熟悉了,說起話來,也就隨意多了。


    顧婉說完這話,便向姚氏說道:“嫂子,這是雲裳姑娘,上午我在醫館的時候,可是幫了我大忙呢。”


    姚氏一聽說這姑娘幫了小婉大忙,便忙道:“那真是謝謝雲姑娘了。”


    雲裳忙上前,抱住姚氏的胳膊,說道:“哎呀,嫂子就不要客氣啦,叫我小裳就好了。”


    姚氏見這姑娘雖然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但生性卻好,一點也不嫌棄她這樣的貧寒之家,因此這一下,便喜歡上了她。


    “那好,小裳啊,你先去和小婉玩一會兒,我這就再炒兩個菜。”姚氏說道。


    她早已做好了午飯,但是沒想到雲裳會來,做的菜不夠。並且有客人來了,自然是要好好地招待招待。


    “嫂子,我這裏還有買的肉和菜,辛苦你做一下了。”顧婉說著話,將手中裝著肉菜的籃子交到了姚氏手中。


    之後,顧婉便帶著雲裳進了她的房間。


    “哎,這是什麽啊?”


    顧婉正在院子裏洗臉,突然聽到在她房間裏麵的雲裳問道。她擦了兩把臉,進房間一看,見雲裳已經把她的醫箱打開了。


    “這個可不能亂動的。”顧婉忙上前將醫箱拿了過來。


    雲裳見她這一副寶貝的樣子,以為是她小氣,便嘟起小嘴說道:“有啥不能看的?”


    “這裏麵都是些鋒利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能傷到你,並且這裏麵的東西都必須要保持幹淨,不能隨意開的。”顧婉解釋說道。


    雲裳聽她這麽說,更是來了興致,又問道:“那這裏麵的東西都是用來幹嘛的?”


    這個嘛,還真是不好解釋,所以顧婉隻得簡要地和她解釋了一下。


    “這是用來救人的,就是大夫用到的東西。”


    她說完之後,生怕她再問,於是忙推著她出去洗手吃飯了。


    此時,姚氏已經做好了六個菜一個湯,桌上還放著一篩子黃澄澄的棒槌麵貼餅子。


    恰巧這時,程大海也從外麵收工迴來了。


    雲裳見到程大海,自然又是嘴甜地上前喊哥哥。


    “行了,快吃飯吧。”姚氏說道,將一個棒槌麵餅子遞給雲裳。


    “這是啥啊,聞起來好香啊。”雲裳接過棒槌麵餅子,說道。


    顧婉也從姚氏手中接過一個,說道:“你沒吃過吧,這餅子可好吃了。”她說完這話,又接著道,“其中我嫂子做出來的是最好吃的。”


    姚氏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雲裳聽顧婉這麽一說,忙將餅子咬了一口,隻覺甜香撲鼻,果然是十分好吃。


    “嗯,真的呢,太好吃了。”她將口中的餅子咽了下去,說道。


    “也沒啥好東西給你吃,喜歡就多吃點。”姚氏又說道。


    小婉這孩子,自從有了點錢,吃東西越發得挑剔了起來,現在粗棒槌麵都不吃了,說是拉嗓子,每迴都要多花好幾個錢去買篩得細細的棒槌麵。這細棒槌麵做出的餅子,不但一點都不比白麵的差,反而還帶著一股子甜香。


    雲裳覺的她之前十幾年吃過的餅子加起來,都沒有這棒槌麵的餅子好吃,因此一口氣吃了四個,這才停了下來。


    吃過飯之後,顧婉又帶著雲裳上山去采藥。


    雖然現在謀得了“春迴堂”的高薪工作不假,但是顧婉總覺的,宋掌櫃對她有知遇之恩,她不能一找到了好地方,就將給他送的藥材給斷了。


    想來也正好,這段時間哥哥和嫂子都幫著她做藥,一些簡單的程序,他們也都學會了。到時候再教他們辨認常見的草藥,從山上采來,炮製完了,等她早上去城裏的時候,正好可以捎上。


    “你們這裏的藥材不多。”雲裳一邊挖著藥材,一邊說道。


    顧婉笑道:“難道你還知道更多的地方?”


    她也感覺很奇怪,真不知道雲裳是在哪裏長大的,一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這麽想著,顧婉也就這麽說出來了。


    誰料,雲裳聽她如此說,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大家小姐啊。”


    她說完這話,又接著道:“我家裏是做茶葉生意的,就在西邊的楚懷縣,是師父雲遊的時候遇見了我,偷偷把我拐走的。”


    “啥?”顧婉頗感不可思議,啥叫被師父拐走的?


    雲裳笑道:“我師父就是那種人,當初用一個糖人把我拐走了,隻給我家裏留了一封信,十年後才讓我迴來。”


    顧婉又驚訝了起來,拐走就罷了,還讓人十年迴來一次,這是什麽師父啊?


    “你師父是什麽人啊,怎麽能這樣呢?”顧婉不由得問道。


    雲裳挖完一顆藥材,直起腰來,笑道:“我師父就是自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迷不死你我跟你姓玄虛子,簡稱人子。”


    顧婉被她說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名字?到底是道號還是外號?


    雲裳見她這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哈哈一聲笑:“開玩笑的啦,隻有我簡稱他人子罷了,別人都是叫他玄虛子的。”


    其實在她眼裏,就是一糟老頭。


    顧婉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那你師兄又是何方來曆?”顧婉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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