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0141——案件結束
這裏是詢問時可不是相聲論，論壇這樣被海外人看到還不是認為這個檢察官團隊有多麽多麽的不專業，並且他也是一個外國人，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好了，都別說了，還問不問話了？”樸尚源使勁地敲了敲桌子。
典韋和蘇書楨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接著說。”
餘玫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那個月餘有才幾乎天天都要出車，我和丁雨就趁空在家裏瘋狂地坐，一個月之後，我發現我懷孕了。我第一時間就猜到，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丁雨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丁雨，問他怎麽辦，他要我騙餘有才，說這孩子是他的，我就照做了，餘有才還高興得不得了，給我買了好多的補品。”
“也就是在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的一天，丁雨跟餘有才一起出車，可晚上迴來的時候隻有丁雨一個人，我問他餘有才呢，他說餘有才欠了別人的賭債，被人追殺，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
“我當時被嚇得不得了，因為餘有才以前因為欠賭債被人追到家裏打得渾身是血。所以聽丁雨這麽說，我們兩個就連夜收拾東西，準備盡快離開這裏。”
等等，樸尚源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所以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他隻是稍作思考，隨即用快速開口。
“丁雨當天晚上迴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麽東西迴家？你仔細想想再迴答我。”
餘玫瑰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身上沾了點血，他告訴我有個乘客因為跟人打架流了血，他給人送醫院的時候沾上去的。”
“嗯，接著發生了什麽事情？”樸尚源問。
“第二天，我陪他一起把車裏的坐墊全部都換掉，然後把車還給老板，我們兩個就去大邱了。”
“當時換坐墊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坐墊上有血？”樸尚源問道。
“嗯，有。”餘玫瑰點頭迴答道。
“那這換下來的坐墊在哪裏？”樸尚源有當無地問了一句。
“這坐墊本來丁雨是要扔掉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洗了洗，給帶到大邱了。”
“那現在汽車坐墊在哪裏？”樸尚源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急促了，很顯然，如果能找到這個坐墊，讓柳秀敏處理一下，一定可以找到死者的dna，那這個案件就算是破了。
“坐墊在我們大邱的家裏。我把它放在了椅子上當沙發用。”餘玫瑰很給力地說出了這句話。
也就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人的臉上也算是終於又重新有了色彩。
“是不是從那以後你再也沒有見過餘有才？”樸尚源的記錄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了詢問。
餘玫瑰很肯定地答複，“對，沒有見過。”
“那餘有才死了，丁雨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麽？餘有才死了？”餘玫瑰驚得忽然從椅子上了起來。
這種驚恐的反應，不可能裝得出來，很顯然，餘玫瑰對餘有才的死不知情。
當然，這也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否則，她和丁雨都進去了，那對孩子來說，就太殘忍了。
這幾個人聖母心怎樣，而是他覺得於玫瑰完全就沒有參與的可能性，因為如果他參與的話，這件事情其實會變得更加複雜。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坐墊按一袋洗的坐墊一直被放在了當沙發用，那麽他覺得如果餘玫瑰是兇手的話，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她是覺得珍惜，這是一個還算好的人。
樸尚源讓餘玫瑰在問話筆錄上簽字按手印之後，便把這一利好消息跟安炸做了溝通。
安炸當機立斷，定了最近一班飛往大邱的飛機，因為涉及dna提取的問題，所以這次大邱之行由柳秀敏帶隊。
也就是在第二天中午，柳秀敏那邊傳來捷報，在丁雨的租住處，不光是找到了汽車坐墊，連嫌疑人的作案工具——手刺都一並找到了。
這一夥人要怎麽形容呢？感覺他們就是不像專業的罪犯一樣，按理說受到日夜記的刑偵劇，推脫怎麽也會把作案的兇器以及指紋都處理的這兩個人。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點，不過這也倒是奇怪，經過多方麵的調查，他也算是確定了最終兇手並且找齊了證據，這樣一來這些案件也就算徹底告一段落了，現在還要處理後續的事情，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自己是不可能這麽輕鬆的。
柳秀敏一從大邱迴來，便開始了緊張的檢驗工作，好在汽車坐墊吸收性很好，這對柳秀敏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難度。也就幾個小時的功夫，死者的dna便被檢驗了出來。這個案件，終於找到了完整的證據鏈。
這邊一有結果，丁雨就被從看守所裏帶了出來接受訊問。
“我們在你大邱的家裏找到了作案兇器，在汽車坐墊上找到了餘有才的血跡，你這次不用再跟我們兜圈子了，痛快點吧。”樸尚源說著把一份還帶有溫度的dna報告甩在了丁雨的麵前。
“人窮誌短，如果我當初要把這坐墊扔掉，估計你們就不會這麽輕鬆地給我定案了吧。”丁雨很冷靜地說道。
事實還真是這樣，如果那些東西都已經扔掉的話，這個罪行確實是不太好定義，甚至是可以被他逃脫，因為這起案件最重要的時間證據已經被推脫掉了。
“做事講究因果報應，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當初’！”樸尚源笑笑迴答。
“這個老鬼，死都死了，竟然還要拉我去墊背！”丁雨有些不甘心，顯然他是不太喜歡自己這個養父的，畢竟從他口裏說出來的語氣，再加上這些商人的話語，他是十分不肯定自己成為養父。
畢竟是需要靠自己這個不滿18歲的人掙錢，而自己的父親才會整日度過這樣一個人，他確實不太配當父親。
“開始吧，痛快點！”樸尚源給他點上了一支煙，塞進了他的嘴巴裏，處理犯人有的時候也需要特殊的手段。
丁雨使勁地吧嗒了兩口：
“您讓我說可以，我相信你們能就事論事，不要把餘玫瑰牽扯進來，她對這件事不知情。”
“這你放心，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找她的麻煩，這點我向你保證。”樸尚源點點頭，他已經確定了這個人是最終的兇手。
並且也與與玫瑰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他並不會這樣做，日久生情嘛，對於感情他並沒有一個太好的定義，他隻知道兩人現在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樣其實就沒有什麽倫理之間的定義了。
“得嘞！要麽怎麽說還是咱家裏的檢察官好說話。”郝濤哈哈大笑。
“等你把這支煙抽完，咱們就開始。”樸尚源還是決定要給他一點機會，畢竟這是他最後的一點時間了。
“嗯。”丁雨點了點頭。
樸尚源在一旁很有耐性地盯著丁雨嘴巴上的煙卷一點一點地燒到煙屁股。
“呸！”隨著丁雨吐出的煙頭掉落在地上，正式的訊問拉開了序幕。
“說實話，我本來不想殺了他，都是他逼我的。”郝濤說。
“哦？這怎麽說？”
“他不給我媽看病，我不怪他，他讓我給他開車我也沒有怨言，我跟在他後麵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就是想正兒八經地把玫瑰給娶了，可他就是不答應，要知道，他從他朋友手裏買玫瑰的錢，可都是我掙的，他憑什麽不答應？”
“就是因為這個，你把他給殺了？”樸尚源不太理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他一直銘記在心裏。
“媽的，要不是我，指望餘有才能養活得起玫瑰？他天天在外麵濫賭，都是我給他還賬，玫瑰要是跟了他，到頭來還不是被他賣給別人還賭債！”
樸尚源看丁雨的怒氣並沒有消散，所以沒有打斷他，被訴訟人陳述事實的時候，最好不要加以提問，而是他說出一整段故事之後再開始。
從他的漏這段故事當中找出漏洞，所以說是身為一個檢察官的基本素養，聽別人講故事，然後從中挑刺。
“剛開始玫瑰懷孕的時候，我還有點害怕，怕餘有才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可後來我一想，這他媽的錢是我掙的，他就從中間過了一手，這人就是他的了？
哪有那麽便宜的事？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我一想到我的孩子要管餘有才這個爛人喊爸，我心裏就不舒服。後來我實在憋不過，就找他坦白了這件事，我告訴他玫瑰肚裏的孩子是我的，我讓他把玫瑰嫁給我，我答應補償他兩萬塊錢。”
“餘有才什麽反應？”典韋很在意。
“能有什麽反應？不答應唄，說我大逆不道，把自己的後媽給糟蹋了。他怎麽有臉說這話，這些年開出租車，我見他糟蹋的人還少嗎？老子賺錢給他去嫖娼，他還好意思教訓我。”
丁雨。想起這些就覺得惱火，自己掙的錢自己想娶老婆，她竟然還養自己，大逆不道，這算什麽理由要知道你在外麵糟蹋的人可是也是我給你出的錢，現在我隻提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就不答應。
這能不讓他惱火嗎？
“這個餘有才可能是上年紀了，天天在我耳朵旁嘮叨個沒完，我覺得既然他這樣沒完沒了，幹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反正他除了我又沒有任何親人。有了這個打算，我就從市場上買了一對手刺。”
“你為什麽選擇手刺？用刀豈不是更方便？”樸尚源針對作案工具開始展開詳細的問話，畢竟他也是好奇首次這種東西，至少從目前而言，他並沒有人用這種東西殺人，因為十分不方便用刀能更好的分屍，其實更加方便。
“用刀沒有技術水平，我在電影裏看到人家用手刺殺人特別酷，所以我也想試試。”丁雨冷血、麻木地說了這麽一句，說完之後又再次開始陷入沉默一言不語，他大概是覺得……
“你接著往下說吧。”樸尚源說。
“我記得那是六月十號的晚上，我買了些鹵菜，開車帶他去了一個以前他經常賭錢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賭局的時候就是一個爛尾樓。他以為我是給他賠罪的，可他哪裏知道，我當天晚上是給他送行的。”
“我見他吃得七七八八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死期已到。”
“我戴好手刺，使勁地朝他頭上戳，連戳了幾下都沒有像電影裏那樣戳進頭裏，後來我趁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又戳了兩次，這兩下直接把他的腦子給戳通了，腦漿噴了我一臉。”
“我看他已經死透，就開著車拉著屍體滿城轉悠，我本來想把他扔進漢江裏衝走算了，可後來一想，再怎麽著我們爺倆也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這做人要講一點道義不是，後來想想，我還是把他葬在三成村，也算是落葉歸根了，也不枉他在這世上走一遭。”
“我開車往土壩子村去的路上經過了一家音像店，看見門頭上貼了一張鄧麗君的海報，餘有才最喜歡聽鄧麗君的歌，可他這一輩子也沒聽過正版，在老板的推薦下，我花高價買了一盤限量版的專輯，接著我又在土壩子集市上買了些元寶紙錢。有了這些，餘有才好快點上路。”
“農村人睡得都比較早，雖然那時候才晚上十點，可村裏到處黑燈瞎火。我坐在車上想了好一陣子要把屍體埋在哪裏，當然，肯定是不能埋在人家的田地裏，否則來年翻地肯定會被挖出來。”
“好在我以前在村子裏生活過，知道有幾塊荒地沒人種，於是我就找了一塊車能開進去的荒地，把屍體給埋在了那裏。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丁雨的話音剛落，典韋敲打鍵盤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經過不斷的努力，這起看似沒有絲毫頭緒的白骨案成功告破。
案件結束。
這是典韋這一年來的收獲，一樁樁的線索被她一點點的串聯起來，終於讓他抓住了一條關鍵性的線索。
典韋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話都被監視器拍攝到了，他的這段錄音將會被記錄在檔案裏，並且發放出去。
樸尚源揉著腫脹的雙眼，突然感覺很累很累。
(本章完)
這裏是詢問時可不是相聲論，論壇這樣被海外人看到還不是認為這個檢察官團隊有多麽多麽的不專業，並且他也是一個外國人，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好了，都別說了，還問不問話了？”樸尚源使勁地敲了敲桌子。
典韋和蘇書楨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接著說。”
餘玫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那個月餘有才幾乎天天都要出車，我和丁雨就趁空在家裏瘋狂地坐，一個月之後，我發現我懷孕了。我第一時間就猜到，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丁雨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丁雨，問他怎麽辦，他要我騙餘有才，說這孩子是他的，我就照做了，餘有才還高興得不得了，給我買了好多的補品。”
“也就是在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的一天，丁雨跟餘有才一起出車，可晚上迴來的時候隻有丁雨一個人，我問他餘有才呢，他說餘有才欠了別人的賭債，被人追殺，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
“我當時被嚇得不得了，因為餘有才以前因為欠賭債被人追到家裏打得渾身是血。所以聽丁雨這麽說，我們兩個就連夜收拾東西，準備盡快離開這裏。”
等等，樸尚源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所以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他隻是稍作思考，隨即用快速開口。
“丁雨當天晚上迴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麽東西迴家？你仔細想想再迴答我。”
餘玫瑰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身上沾了點血，他告訴我有個乘客因為跟人打架流了血，他給人送醫院的時候沾上去的。”
“嗯，接著發生了什麽事情？”樸尚源問。
“第二天，我陪他一起把車裏的坐墊全部都換掉，然後把車還給老板，我們兩個就去大邱了。”
“當時換坐墊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坐墊上有血？”樸尚源問道。
“嗯，有。”餘玫瑰點頭迴答道。
“那這換下來的坐墊在哪裏？”樸尚源有當無地問了一句。
“這坐墊本來丁雨是要扔掉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洗了洗，給帶到大邱了。”
“那現在汽車坐墊在哪裏？”樸尚源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急促了，很顯然，如果能找到這個坐墊，讓柳秀敏處理一下，一定可以找到死者的dna，那這個案件就算是破了。
“坐墊在我們大邱的家裏。我把它放在了椅子上當沙發用。”餘玫瑰很給力地說出了這句話。
也就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人的臉上也算是終於又重新有了色彩。
“是不是從那以後你再也沒有見過餘有才？”樸尚源的記錄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了詢問。
餘玫瑰很肯定地答複，“對，沒有見過。”
“那餘有才死了，丁雨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麽？餘有才死了？”餘玫瑰驚得忽然從椅子上了起來。
這種驚恐的反應，不可能裝得出來，很顯然，餘玫瑰對餘有才的死不知情。
當然，這也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否則，她和丁雨都進去了，那對孩子來說，就太殘忍了。
這幾個人聖母心怎樣，而是他覺得於玫瑰完全就沒有參與的可能性，因為如果他參與的話，這件事情其實會變得更加複雜。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坐墊按一袋洗的坐墊一直被放在了當沙發用，那麽他覺得如果餘玫瑰是兇手的話，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她是覺得珍惜，這是一個還算好的人。
樸尚源讓餘玫瑰在問話筆錄上簽字按手印之後，便把這一利好消息跟安炸做了溝通。
安炸當機立斷，定了最近一班飛往大邱的飛機，因為涉及dna提取的問題，所以這次大邱之行由柳秀敏帶隊。
也就是在第二天中午，柳秀敏那邊傳來捷報，在丁雨的租住處，不光是找到了汽車坐墊，連嫌疑人的作案工具——手刺都一並找到了。
這一夥人要怎麽形容呢？感覺他們就是不像專業的罪犯一樣，按理說受到日夜記的刑偵劇，推脫怎麽也會把作案的兇器以及指紋都處理的這兩個人。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點，不過這也倒是奇怪，經過多方麵的調查，他也算是確定了最終兇手並且找齊了證據，這樣一來這些案件也就算徹底告一段落了，現在還要處理後續的事情，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自己是不可能這麽輕鬆的。
柳秀敏一從大邱迴來，便開始了緊張的檢驗工作，好在汽車坐墊吸收性很好，這對柳秀敏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難度。也就幾個小時的功夫，死者的dna便被檢驗了出來。這個案件，終於找到了完整的證據鏈。
這邊一有結果，丁雨就被從看守所裏帶了出來接受訊問。
“我們在你大邱的家裏找到了作案兇器，在汽車坐墊上找到了餘有才的血跡，你這次不用再跟我們兜圈子了，痛快點吧。”樸尚源說著把一份還帶有溫度的dna報告甩在了丁雨的麵前。
“人窮誌短，如果我當初要把這坐墊扔掉，估計你們就不會這麽輕鬆地給我定案了吧。”丁雨很冷靜地說道。
事實還真是這樣，如果那些東西都已經扔掉的話，這個罪行確實是不太好定義，甚至是可以被他逃脫，因為這起案件最重要的時間證據已經被推脫掉了。
“做事講究因果報應，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當初’！”樸尚源笑笑迴答。
“這個老鬼，死都死了，竟然還要拉我去墊背！”丁雨有些不甘心，顯然他是不太喜歡自己這個養父的，畢竟從他口裏說出來的語氣，再加上這些商人的話語，他是十分不肯定自己成為養父。
畢竟是需要靠自己這個不滿18歲的人掙錢，而自己的父親才會整日度過這樣一個人，他確實不太配當父親。
“開始吧，痛快點！”樸尚源給他點上了一支煙，塞進了他的嘴巴裏，處理犯人有的時候也需要特殊的手段。
丁雨使勁地吧嗒了兩口：
“您讓我說可以，我相信你們能就事論事，不要把餘玫瑰牽扯進來，她對這件事不知情。”
“這你放心，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找她的麻煩，這點我向你保證。”樸尚源點點頭，他已經確定了這個人是最終的兇手。
並且也與與玫瑰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他並不會這樣做，日久生情嘛，對於感情他並沒有一個太好的定義，他隻知道兩人現在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樣其實就沒有什麽倫理之間的定義了。
“得嘞！要麽怎麽說還是咱家裏的檢察官好說話。”郝濤哈哈大笑。
“等你把這支煙抽完，咱們就開始。”樸尚源還是決定要給他一點機會，畢竟這是他最後的一點時間了。
“嗯。”丁雨點了點頭。
樸尚源在一旁很有耐性地盯著丁雨嘴巴上的煙卷一點一點地燒到煙屁股。
“呸！”隨著丁雨吐出的煙頭掉落在地上，正式的訊問拉開了序幕。
“說實話，我本來不想殺了他，都是他逼我的。”郝濤說。
“哦？這怎麽說？”
“他不給我媽看病，我不怪他，他讓我給他開車我也沒有怨言，我跟在他後麵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就是想正兒八經地把玫瑰給娶了，可他就是不答應，要知道，他從他朋友手裏買玫瑰的錢，可都是我掙的，他憑什麽不答應？”
“就是因為這個，你把他給殺了？”樸尚源不太理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他一直銘記在心裏。
“媽的，要不是我，指望餘有才能養活得起玫瑰？他天天在外麵濫賭，都是我給他還賬，玫瑰要是跟了他，到頭來還不是被他賣給別人還賭債！”
樸尚源看丁雨的怒氣並沒有消散，所以沒有打斷他，被訴訟人陳述事實的時候，最好不要加以提問，而是他說出一整段故事之後再開始。
從他的漏這段故事當中找出漏洞，所以說是身為一個檢察官的基本素養，聽別人講故事，然後從中挑刺。
“剛開始玫瑰懷孕的時候，我還有點害怕，怕餘有才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可後來我一想，這他媽的錢是我掙的，他就從中間過了一手，這人就是他的了？
哪有那麽便宜的事？眼看孩子就要出生，我一想到我的孩子要管餘有才這個爛人喊爸，我心裏就不舒服。後來我實在憋不過，就找他坦白了這件事，我告訴他玫瑰肚裏的孩子是我的，我讓他把玫瑰嫁給我，我答應補償他兩萬塊錢。”
“餘有才什麽反應？”典韋很在意。
“能有什麽反應？不答應唄，說我大逆不道，把自己的後媽給糟蹋了。他怎麽有臉說這話，這些年開出租車，我見他糟蹋的人還少嗎？老子賺錢給他去嫖娼，他還好意思教訓我。”
丁雨。想起這些就覺得惱火，自己掙的錢自己想娶老婆，她竟然還養自己，大逆不道，這算什麽理由要知道你在外麵糟蹋的人可是也是我給你出的錢，現在我隻提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就不答應。
這能不讓他惱火嗎？
“這個餘有才可能是上年紀了，天天在我耳朵旁嘮叨個沒完，我覺得既然他這樣沒完沒了，幹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反正他除了我又沒有任何親人。有了這個打算，我就從市場上買了一對手刺。”
“你為什麽選擇手刺？用刀豈不是更方便？”樸尚源針對作案工具開始展開詳細的問話，畢竟他也是好奇首次這種東西，至少從目前而言，他並沒有人用這種東西殺人，因為十分不方便用刀能更好的分屍，其實更加方便。
“用刀沒有技術水平，我在電影裏看到人家用手刺殺人特別酷，所以我也想試試。”丁雨冷血、麻木地說了這麽一句，說完之後又再次開始陷入沉默一言不語，他大概是覺得……
“你接著往下說吧。”樸尚源說。
“我記得那是六月十號的晚上，我買了些鹵菜，開車帶他去了一個以前他經常賭錢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賭局的時候就是一個爛尾樓。他以為我是給他賠罪的，可他哪裏知道，我當天晚上是給他送行的。”
“我見他吃得七七八八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死期已到。”
“我戴好手刺，使勁地朝他頭上戳，連戳了幾下都沒有像電影裏那樣戳進頭裏，後來我趁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又戳了兩次，這兩下直接把他的腦子給戳通了，腦漿噴了我一臉。”
“我看他已經死透，就開著車拉著屍體滿城轉悠，我本來想把他扔進漢江裏衝走算了，可後來一想，再怎麽著我們爺倆也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這做人要講一點道義不是，後來想想，我還是把他葬在三成村，也算是落葉歸根了，也不枉他在這世上走一遭。”
“我開車往土壩子村去的路上經過了一家音像店，看見門頭上貼了一張鄧麗君的海報，餘有才最喜歡聽鄧麗君的歌，可他這一輩子也沒聽過正版，在老板的推薦下，我花高價買了一盤限量版的專輯，接著我又在土壩子集市上買了些元寶紙錢。有了這些，餘有才好快點上路。”
“農村人睡得都比較早，雖然那時候才晚上十點，可村裏到處黑燈瞎火。我坐在車上想了好一陣子要把屍體埋在哪裏，當然，肯定是不能埋在人家的田地裏，否則來年翻地肯定會被挖出來。”
“好在我以前在村子裏生活過，知道有幾塊荒地沒人種，於是我就找了一塊車能開進去的荒地，把屍體給埋在了那裏。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丁雨的話音剛落，典韋敲打鍵盤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經過不斷的努力，這起看似沒有絲毫頭緒的白骨案成功告破。
案件結束。
這是典韋這一年來的收獲，一樁樁的線索被她一點點的串聯起來，終於讓他抓住了一條關鍵性的線索。
典韋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話都被監視器拍攝到了，他的這段錄音將會被記錄在檔案裏，並且發放出去。
樸尚源揉著腫脹的雙眼，突然感覺很累很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