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0125——找到了


    典韋沒辦法,雖然他們是目前看起來就像聖人的人,但是麵對這樣一副讓他頗負家事的物而心切的母親,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對他使出來。


    拉開潑婦的架勢朝典韋大聲嚷嚷,“你幹什麽欺負我家寶兒,你這麽大人了還欺負小孩子,我饒不了你,跟你沒完。”


    說著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手撓典韋。


    典韋最煩這樣胡攪蠻纏的,不情願地掏出調查官證件,語氣嚴肅道:“我們是調查官,正在調查一起殺人案……請問你是誰?”


    “調查官?殺人案?”女人停下手,聽得有點兒發懵。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樸尚源身後那張桌子,和那夥可怕的“食客”。


    她定定地瞅了兩眼,忽然“媽呀”一聲驚叫,抱起兒子就往外跑。


    “住!”


    樸尚源當然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把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放跑了。


    女人抱著孩子剛跑到院子裏,被鍾開新和年小光截住。


    樸尚源隨後趕到,“我叫你住你沒聽到嗎?”


    “死人了,媽呀,死人了,太嚇人了。”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癱軟,安大寶在她懷裏又咧嘴哭開了。


    樸尚源叫來典韋把孩子拉到一邊,然後對那女人說:“你也看到了,名井南父母家裏出了人命案,死了六個人,我們現在正在調查,請你配合我們,老老實實迴答我的問題。首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張桂蘭。我家就在大奔家前院,那有四個魚塘,都是我家的,過了魚塘就是我家的房子。”


    女人指著院牆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樸尚源能看見大約一百米開外有個院落,張桂蘭的家就在那兒。


    “你來大奔家幹什麽?”


    “我找孩子來的。”


    “你怎麽知道孩子會來這裏?”


    “大寶他經常到處亂跑,最近這陣子總往這邊跑。我剛才經過附近,聽到了他哭,就順著哭聲找過來了。”


    張桂蘭哭哭唧唧地說道,這麽多警察還把警察都給叫來了,她能不害怕才怪呢?


    尤其旁邊還有一位西裝革履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和其他穿著刑警隊負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麽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一位檢察官了,而且看幾人這麽一副唯首是瞻的模樣,並且旁邊還有一個正在打量自己的女人,媽呀兩位檢察官,自己這個村好像也算是蓬蓽生輝了。


    “你說你兒子總往這邊跑,那你之前肯定也到過大奔家嘍,你難道沒發現他家出事兒了?”樸尚源盯著張桂蘭,現場的狀況出乎他的意料。


    “我隻是路過她家兩次,連院子都沒進來過,今天是第一次,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家裏死人了啊。”


    張桂蘭嘟嘟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麵對檢察官的盤問,他現在是真的緊張,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孩子到底犯了什麽錯,竟然被民警拽著。


    “即使經過她家門口,也能看見院子裏的血跡,你不可能看不見。”


    張桂蘭被樸尚源逼問得有點兒慌亂了,結結巴巴說:“我發誓,我真沒看見地上有血。我發誓。”


    “你上一次經過這裏是在什麽時候?”


    “上周,周幾我忘了。”


    樸尚源沒說什麽,心裏已經明了。


    他故意給張桂蘭設了個圈套,想試試她到底有沒有嫌疑,不過這隻是最基本的,他並不能判斷他到底有沒有嫌疑。


    名井南父母是在今天將自己的親戚姐妹全部都召集過來,因此案發時間也應該是在今天才對。


    隻是一個小套而已,但是如果他連這個小套都沒有迴答上來的話,那麽不用想了,他就是跟這些案件肯定有關係的人物。但是如果他答上來了呢,答上來的話,他們也是有嫌疑的,尤其他的孩子模仿明鏡男的走路,這本身就是不同尋常的,那可想而知他絕對與這起案件脫不了關係。


    院子裏的血跡也是那時候留下的,如果張桂蘭是上周過來的,那是院子裏也沒有血跡。但假如張桂蘭心裏有鬼,麵對逼問就會想方設法掩蓋,那反而會引起樸尚源的懷疑。


    張桂蘭盡管慌張,但還是老老實實迴答了問題,這幫她洗脫了嫌疑。


    但樸尚源還心存疑問。


    安大寶剛才在屋裏的反常舉動實在令人懷疑。樸尚源認為他是在模仿兇手。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樸尚源不會輕易放過。


    “你說你兒子最近這幾天經常往這邊跑,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都看見過什麽嗎?”


    “那倒沒有,我兒子他……他跟正常小孩不太一樣,”張桂蘭羞愧地指指自己的腦袋,“他隻能說明白一些簡單的東西。太複雜就說不清了。”


    “那他有沒有反常的舉動?”


    “這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他最近確實有點兒躁動,特別敏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問他也說不明白。”


    “他有沒有用很怪異的姿態走路,”


    “有啊,就像僵屍似的,還咬人呢。我和他爸帶他去縣裏看過醫生,醫生說他沒有什麽問題,就是在玩兒。”


    “哦。”樸尚源答應一聲,開始思考起來。


    張桂蘭忽然想到了什麽,很緊張地問:“警察同誌,你不是在懷疑我兒子是殺人犯吧,他年紀還那麽小,不可能殺人的。他就是有點兒鬧。”


    樸尚源好懸沒被逗樂了。


    這個女村婦女還挺敢想,他兒子要真是那個殘忍兇手,那就是最雷人的真相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無論如何也沒有能力殺死6個成年人,還得是先囚禁再殺害,還要把他們的內髒做熟了。這麽大的小孩連飯都不會做呢。


    更別提這是一個殺人兇手了,想要從肢解再到裝盤分屍。這甚至連一個專業的成年人都做不到,更別提縫合傷口。如果真要按照他想的這麽寫的話,那可想而知這是一篇科幻文而並不是一篇懸疑文。


    毫無疑問,兇手至少是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


    樸尚源還想順便了解一下名井南這個人,看看她家遇襲究竟是偶然作案,還是和什麽人有恩怨,便問:“你跟名井南父母關係怎麽樣,平時有走動嗎?”


    張桂蘭臉色忽然變了變,“我跟她……跟她不怎麽來往,對她不太了解。”


    這個女人顯然不太擅長說謊,她一慌亂,樸尚源就看出來了。心想,莫非這個女人還隱藏著什麽秘密沒說?


    “不過,名井南這孩子也算是出息了,但是他們父母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是特別好,這些我們都不是特別了解啊……”


    他打量著張桂蘭,他如鷹眼,一般的眼睛會讓人盯著發毛,因此當他看到他的眼睛之後會本能的逃避,這並不稀奇,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想要趕快逃離,麵對一個檢察官,他沒有了往日那般潑婦的形象形象,實在是檢察官在韓國民眾心裏已經成為了一個作威作福,掌管職權洶湧的人物。


    而像這樣一位檢察官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他能不害怕嗎?不害怕才怪呢,這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要快跑。


    張桂蘭讓他瞧得越發心慌意亂,忽然大聲說:“哎呀,我丈夫來了,檢察官同誌,我得趕緊迴家做飯去了。”


    樸尚源扭頭看了一眼,果然院門口走過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


    一看見這個男人,樸尚源就是一怔。


    這個男人有個十分顯著的特點。


    有一條巨大的傷疤,從左眉毛下麵橫貫到右嘴角,幾乎是把這個男人的臉一分為二。


    看著十分猙獰。


    一道閃光劃過樸尚源腦海……


    樸尚源朝那個男人招招手,裝出一副很和氣的笑容。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他笑容裏藏著幾分狡猾。


    那個疤臉男人正在院門口冷冰冰往院裏張望。


    看見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盯著自己老婆看,他心裏很不得勁兒。外表有殘缺的人都會特別敏感。他正猶豫要不要過去,發現這個人居然朝自己招手,還一臉的討好,看著挺軟蛋的。


    疤臉男心裏有了底,馬上改變了注意,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樸尚源麵前,滿臉兇相地朝他怒吼:“你在對我老婆做什麽?”


    “我沒做什麽呀,我想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樸尚源心平氣和地解釋。


    “狗屁,你色迷迷地盯著我老婆瞅老半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還想抵賴!”疤臉男一把揪住樸尚源的衣襟,揮舞起拳頭。就這個軟蛋肯定不敢還手。


    可把張桂蘭嚇壞了,急忙攔住丈夫,“老安,你可不能打他,他是檢察官。”


    “我管他是誰,我打的就是檢察……”疤臉男的拳頭忽然停在半空,沒敢往下落,色厲內荏地問,“你檢察官有什麽了不起的,檢察官就能調戲我老婆?你……你真是警察?”


    要說這件事,就不能不提韓國的一個土特產,檢察官明星化,圈個有用“檢察官明星化”。因為在韓國檢察官的權利實在是太逆天了,所以韓國人從小開始,好多人畢生的夢想就是當韓國的檢察官。


    今天你問一個華夏孩子,你長大了想做什麽?如果這個孩子對你說我長大了要當一名檢察官,你可能會一愣,這個孩子的夢想挺特別。如果這個孩子對你說,我想當馬雲,我想當王思聰,這個靠譜。但是在韓國你問10個孩子,有9個孩子會告訴你,我想當檢察官。大家就要問了,這麽牛掰的職業競爭一定很激烈,那是相當。


    如果你能當上檢察官,那不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你家祖墳爆炸了,滿天都是煙。


    “你叫什麽名字?”樸尚源問疤臉男。


    “安強。”


    “你認識大奔嗎?”


    “我……”


    安強猶豫了一下,還沒等說,他老婆張桂蘭搶先道:“我丈夫不認識大奔,他跟她從來都沒有來往。”


    “是嗎?”樸尚源打量打量安強,安強剛才那一臉蠻橫早就不見了,陪上一幅諂笑。這種欺軟怕硬的人看著就讓人惡心。


    “你們兩家相距也不算太遠,你們不可能從來沒有走動吧,難道見麵了都不說說話?”


    “那個老女人特矯情,還特事兒,誰願意搭理她!”安強不屑一顧地噴噴鼻子。


    “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嗎,你怎麽知道她矯情?”


    安強有點兒結巴,“我……我跟她不太熟,就跟不認識差不多……”


    樸尚源犀利的目光讓安強倍感壓力,他神情裏閃過一絲恐懼,沒有逃過樸尚源的眼睛。


    “安強,既然你不認識她,那上周你來大奔家做什麽?”


    安強毫無防備,被樸尚源冷不防給問懵了,腦門簌簌地開始冒汗了。


    樸尚源心裏一陣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不但認識名井南父母,還來過她家。


    他剛才見這個男人和他老婆遮遮掩掩,猜到其中肯定有鬼,索性唬他,果不其然上套了,索性就唬到底,“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情況,安強,說吧,你上周來名井南家到底幹了什麽?”


    “我……”


    安強眼珠子一轉,突然拔腿就跑。


    但樸尚源也不是吃素的,給典韋使了一個眼色,看他表情異動就知道他要耍詐。安強剛跑到院門口就被他攆上了。


    典韋心領神會,劈手抓住他背心,安強仗著自己體格壯,迴身給了樸尚源一拳,拳頭直奔他麵門砸過來,這一拳又快又狠,一看架勢就是總打架。對付這種老流氓,一般警察還真未必能製住他。


    樸尚源不慌不忙,抬手一格,架開來拳,另一隻手灌足力氣,一拳掄在安強下巴上,把他一百五六十斤的塊頭一拳就給放躺下了。


    安強這個不好惹的流氓今天碰上硬茬了。典韋是自由搏擊的高手,打過專業級別比賽,收拾這種流氓自是不在話下。


    ……


    ……


    樸尚源團隊到達現場一個小時後,三成村所屬區刑警隊得到消息火速趕到,物證人員在柳秀敏的指揮下,對現場展開了全麵搜查,最大的收獲是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五枚腳印。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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