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哥的人不愧是地頭蛇,有了他們的加入,我就省去了好多麻煩。


    他手下很快就打探到了周家墩村長老宅在小孟河邊的位置,在傍晚時,我們兩批人陸陸續續來到了小孟河岸邊。


    我瞧得清清楚楚,對岸就是村長的老宅。好在小孟河並不算寬,文三哥的人用從工地上“借”來的腳手架很快便在小孟河上搭起了簡易的便橋。23sk.


    這地兒本就偏僻,再加上兇地的傳言,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兒。我們十幾人過了橋,兩岸茂盛的草木,使得我們壓根就不關心會被人瞧見。


    文三哥疑惑地道:“蕭忘川,我手下人可是打探了,這兒是兇地,難道周大將軍的墓會在這裏?”


    胖哥一瞪眼道:“文三哥,忘川是什麽人?他可是南派倒鬥宗師的傳人。你要是不相信,現在你可以退出啊!”


    文三哥眼中怒火噴出,霸占一方的流氓地痞頭兒,這脾氣不火爆才怪呢!隻是他很快便隱忍了下來,想必墓葬中的財寶對他誘惑力更大。


    楚雅這次沒有跟來,我故意讓她不要隨行,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這是做給文三哥看的,意思就是警告他,別找到了墓葬後,因為他們人多而對我們起殺心謀命。要是我們幾個不能迴來,楚雅會直接報警。


    從哪下手?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著我。


    “文三哥,你手下帶來的大公雞呢?”聽到我的話,一個馬仔立即把弄的一隻六個月大的大公雞遞給了我。


    我把他們帶到小孟河邊上,指著貼水麵的大大小小的幾個洞,問他們道:“這幾個洞中會有什麽?”


    胖哥低聲道:“看著像下水道的排水孔,忘川,你不會是說周大將軍的墓葬設計得精妙,當年還設計了下水道吧?我們就從這裏下手?”


    文三哥怒了,壓低聲音罵道:“死胖子,死人還要尿尿?要下水道幹什麽?”


    胖哥也怒了,兩人差點動手。我沉著臉說道:“都別吵了!文三哥,胖哥說的也沒錯。有些權貴之人,死後想和生前一樣享受,所以墓葬中也會有茅廁、下水道等生活設施。隻是大部分古墓中是沒有的。那幾個小洞,洞口光滑濕潤,應該是黃鱔之類的洞口。這個稍大點的洞口,有爬行痕跡,卻又不那麽光滑,而且還相對幹燥,應該是一個蛇洞。”


    文三哥不耐煩地說道:“蕭忘川,你帶我們是來盜墓的,我可沒心思陪你捉蛇鱔。你要是再廢話,那就是玩我,可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冷冷地道:“文三哥,咱們約好五五開。你要是想得到你那份,就安分點好不?怪不得你折騰了這麽久,連周大將軍的墓葬位置都沒探到。你手下就是一幫混混,沒一個會分金定穴懂盜墓的人。”


    這可炸了鍋,那些馬仔全都目露兇光,皆有作勢撲上來群毆我之勢。文三哥沉著臉,擺了擺手,那些人才安分了下來。


    “你們幾個,把帶來的漁網在蛇洞口布好。要是有蛇遊出,趕緊收網。”我不經文三哥同意,對他手下馬仔發出了指令。


    那幾個馬仔對望了幾眼,文三哥陰著臉一瞪眼:“楞著幹什麽?既然我們合夥了,蕭忘川又是行家,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他指揮。”


    幾個馬仔不敢吭聲,立即乖乖地在河邊張網。


    我讓其他人全部退後,站定了位置不得挪動一步,更不能跺腳。


    “陳老四,你是北派的盜墓頂級高手,聽說你有一項絕技,那就是能聽聲辨墓。麻煩你趴在地上,一會如有什麽動靜,你給我記住具體的位置。”


    陳老四老大不情願地說道:“蕭忘川,我陳家是有這項本事。可你不是已經斷定周大將軍墓葬在周家老宅腳下嗎?再讓我聽聲辨墓,那不是多舉一此,純粹是折騰我嗎?”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陳老四,論年齡,你是我大哥。你手下又新招了那麽多人,還有北原小姐給你撐腰,我敢玩你嗎?上次楚雅不是擔心建在江南水地上的墓會塌嗎?我們已經說好,不直接從墓頂挖入,而是要先找到甬道。”


    “我現在賭的就是墓葬中有蛇,它出來捕食活動的出口就是剛才那個蛇洞。要真的是這樣,那說明這個墓葬雖然在水地,卻密封得很好,墓室沒有被泥水淤塞。你用你獨門絕技聽聲辯墓,如果蛇在遊動了,你記住它遊的位置,那必是甬道無疑。”


    陳老四楞了許久,讚歎道:“蕭忘川,真有你的。唉,盜墓的曆史還是我們北派悠久,你們南派怎麽能比?隻是你小子太聰明了,我陳老四也落了下風。”


    陳老四感歎了幾句,屏開其他人,他細心地清除了巴掌大小的一小塊泥地上的草,立即趴下了身子,把耳朵緊貼在上麵。


    我對另一個馬仔道:“兄弟,你把這大公雞拎去。把它頸部的毛扯了些,稍稍給它放點血,但千萬不能弄死。”


    馬仔一聲不吭地接過大公雞,我和胖哥則神態輕鬆地空著手來到漁網邊,瞧著他們忙活。


    大公雞的頸部滲出了鮮血,它的身子在拚命折騰,可被馬仔死死按住,卻也掙脫不了。


    不到半支煙的功夫,一個三角形的小腦袋從洞口探了出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隻見那小腦袋縮進縮出,折騰了一兩分鍾後,突然一個細長的身影從洞中躥出,一口咬住了大公雞。


    拿著雞的馬仔嚇壞了,好在其他同伴已經收了網,馬仔嚇得癱坐在河邊。


    我看著那條蛇,鬆了一口氣:“胖哥,帶來的蛇藥和血清用不上了。這是一條普通的水蛇,看來墓葬中有蛇,並不是當年設計的人故意放進去的。”


    我心中也有點慌,這話是安慰胖哥也是安慰我自己的。正因為這蛇沒毒,所以不像是墓中機關之一,說不定蛇窩根本就不在墓葬中。


    正在我心中惴惴不安時,陳老四卻低低地說道:“蕭忘川,你還真蒙對了。這地下果然是空的,剛才也確實有東西爬過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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