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好不容易把石馬槽安放到位,慧明大師已經在中央擺放好了案桌。


    “慧明大師,可以開始了嗎?”胖哥很是期待。


    慧明大師笑了笑:“還早著,胖哥,你幫我那幾袋東西取過來。”


    幾隻袋子中裝的是木製的蓮花,中央還鑿穿了一個洞。


    慧明大師把八隻蓮花底座分別放在了八隻石馬槽前,又在孔洞裏各插上了一根柱子。


    胖哥好奇地問道:“慧明大師,這些柱子上刻的都是佛經嗎?”


    慧明大師笑了笑道:“是的,這是我佛門的八大柱子,每根柱子上都刻滿了經文,以蓮花為底座,稱之為‘陀羅尼經幢’,可用來給亡者招魂超渡。”


    中央也豎著一根柱子,雖然隻有一人多高,卻相對相說比較粗,上麵什麽也沒有安放。


    可我們沒法等慧明大師開壇念經,因為慧明大師說要等天黑後才能開始,持續七天,就可功德圓滿。


    我反正也沒興趣聽念經,正想離開時,慧明大師道:“阿彌陀佛!蕭施主,雖然我開壇念經為馬魂超渡,可還有一為難之事。”


    我虛心地向慧明禪師請教,他遲疑了好久道:“雖然這是功德之事,可也有殺生罪孽。亡魂超渡時,必有替死之物。可老衲一生修佛,如何敢殺生?”


    我毫不猶豫地道:“大師請放心,這事就由我來做吧!是不是隻要弄些雞鴨就行了?”


    慧明大師苦笑了一下道:“無相無心,不得其渡。隻有死了八隻凡馬,才能借其身助八駿仙魂超渡。”


    我心中一動:“大師,還有這等說法?你說巧也不巧?今天天馬山莊正好引進了七匹馬,連大師您的那匹,正好八匹。難道這就是天意?隻是大師慈悲,或可舍得那馬,天山山莊那是決計不肯的。”


    慧明大師連念佛號,一會歎息著道:“眾生在世,亦是一種劫難,早得解脫,未嚐不是眾生之福。那白馬跟了我好多年,雖然老衲於心不忍,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蕭施主放心,老衲這匹馬,就任由蕭施主處置吧!”


    可其他七匹怎麽辦?


    慧明微笑了一下道:“施主,你不必親自動手殺生。既然八駿魂出,又有凡馬八匹巧至,這一切俱是天意。隻恐那八匹馬都會一匹匹仙逝,你隻要給我做一事就可了!”


    馬頭!慧明大師開壇念經居然需要馬頭作配合。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慧明大師說一切自有天意,那八匹馬要是這幾天全死了,開口向龍哥要死馬的頭應該沒什麽問題。


    迴到了天馬山莊,龍哥熱情地迎了上來:“蕭忘川,今天咱們一起弄口酒。”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斷然拒絕道:“龍哥,謝謝啊!隻是今天有點累,我不想喝酒。”天籟小說網


    龍哥一扯嗓門道:“兄弟你這是不給我麵子吧?今天咱馬場的馬全都到位了,這是一個可喜可賀的日子,一定要弄杯慶祝一下。”


    他如此熱情,熱情得不容我拒絕,我和胖哥隻得答應了下來。


    晚宴開始後,酒過三巡,趁著給龍哥敬酒的當兒,我直接問道:“龍哥,今天來的馬都安排在哪呢?我能不能去瞧瞧開開眼界啊!”


    龍哥一碰我杯道:“這不可行!我老板特意電話我了,在馬場沒建好對外營業前,要保持神秘感,連馬都不能讓外人瞧見。”


    拒絕得這麽幹脆,我再問也無益。瞅見楚雅正在瞧著我,我對她使了個眼色。


    楚雅站了起來,優雅地走到我們邊上,舉著手中的紅酒杯,輕聲細語說道:“龍哥,忘川他不能看,那我呢?”


    龍哥一楞,隨即哈哈大笑道:“楚小姐要看,那自然沒問題。既然你來敬酒了,那咱們一口悶了如何?”


    楚雅莞爾一笑,不動聲色地把酒杯送到唇邊,還真的一飲而盡了。


    這下輪到龍哥傻了眼!


    他的可是白酒啊!


    龍哥硬著頭皮也一口悶了,抹著嘴唇對著酒席上吼道:“老宋,你帶楚小姐去馬場看看,不要太久,看一眼就迴來。”


    老宋應了一聲,對楚雅作了個邀請的手勢,帶著楚雅就離開了酒席。


    雖然宴會廳中依舊狂歡,可我已經沒有了心思,時不時地向外張望,盼望著楚雅最終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一輪酒下來,服務員正在給他們斟酒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老宋居然衝了進來,跌倒在紅地毯上。


    我心裏一緊,趕緊問:“發生了什麽事?楚雅呢?”


    老宋癱在地上,指著門外驚恐地道:“鬼!有鬼!楚小姐可能嚇傻了,沒能跟我一起跑出來。”


    龍哥猛地一腳踹向了老宋:“你奶奶的,活見鬼了?誰敢在我天馬山莊鬧事?兄弟們,操家夥,咱們去會會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各人聞言,立即放下了酒杯,就地操起了各式各樣的家夥,跟著龍哥就衝向養馬場。


    瞧老宋不像是瞎編的,而且我對這家夥的印象感覺城府很深,能把他嚇成這樣,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楚雅極有可能遇上了危險。


    我和胖哥幾乎是同時搶在了龍哥麵前趕到了養馬場。


    奇怪,所有的馬除了顯得有些狂躁不安外,楚雅不是好端端地在站欄杆外端詳著那些馬嗎?


    “楚小姐,你沒事吧?”噴著酒氣的龍哥竟然搶了我台詞。


    楚雅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們這幫人,一臉納悶地道:“你們怎麽了?不會都和老宋一樣抽了吧?”


    聽到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我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楚雅納悶地道:“龍哥,你不是讓老宋帶我來養馬場的嗎?怎麽他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跑掉了?他人呢”


    龍哥哈哈大笑道:“這老小子腦抽了,沒來由說你們遇到了鬼,嚇得跑迴了。我見他扔下了楚小姐,已經給了他一腳,等會迴去後再好好修理他。楚小姐,你沒看到鬼吧?”


    楚雅“哼”了一聲:“龍哥,你是怕我多看了影響你的商業秘密,故意叫老宋這樣做,想把我嚇跑吧?哼,不看了,忘川、胖哥,咱們迴去,明天就離開這裏。”


    楚雅分開人群,跟著我和胖哥迴到了客房。


    這次,她沒有把自己鎖在房間內,而是衝進了我的客房。


    “忘川,它來了!”楚雅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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