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限量版瑪莎拉蒂,停在羽春街的一家咖啡館門前。


    雖然說京城到處都是豪車,可是這樣的車子,在豪車中,也不常見,許多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現在天氣已經涼下了,從車上出來的女人,戴著遮擋住上半張臉的鴨舌帽,口罩、墨鏡齊備,加上穿的很保守,身材微豐,一時半會兒,也讓人看不出來她是誰。


    走進咖啡館,寧瑜如進了河誌妍提前訂好的包間中。


    河誌妍見到寧瑜如,眼前一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寧影後,您好。”她九十度鞠躬,非常恭敬而且謹慎的說道。


    雖然來到華夏這麽久了,可是河誌妍的禮貌卻非常好,有時候甚至禮貌到讓人略感尷尬的地步。


    寧瑜如卻無視了她的行禮,她知道,河誌妍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兒求自己幫忙,所以,受她一個禮算什麽!


    就算受了她的禮,她也不一定會幫河誌妍。


    今天她出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驗證歐煥辰是不是真的給了她自由。


    “說吧。”寧瑜如坐下來,對河誌妍淡淡道。


    見到寧瑜如了然的神色,河誌妍的心裏開始敲小鼓。


    陸采徽說了,寧瑜如生了重病,是非常嚴重的抑鬱症,甚至還尋死覓活過,狀態非常不穩定。但是現在她看寧瑜如壓根沒有一點的不正常,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試探性的,河誌妍說道:“寧影後,好久不見您了,我的確是一點私事想要詢問一下,不知道現在如璞工作室還要不要招收新的藝人。”


    “在招手,一直沒有停下過。”寧瑜如玩弄著墨鏡的腿,說道:“難道你要來我們如璞工作室?”


    被她淩厲中帶著一點點冷的目光掃到,河誌妍身上打個激靈。


    忽然間,她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當初她和寧瑜如一起拍戲的時候,兩個人曾經接觸過好幾個月,她對寧瑜如算是比較了解的。


    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寧瑜如都比陸采徽要可靠的多。


    “寧影後,我的確想去如璞工作室。”河誌妍一咬粉色的嘴唇,說道:“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曾經待在星騁娛樂,但我會保證,我能跟星騁娛樂完全斷開聯係。有個東西,在華夏叫做投名狀,我可以做。”


    看著河誌妍的眼神,寧瑜如隱隱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河誌妍看起來好想要說什麽很不得了的東西出來。


    “本來今天叫我約您的,是陸采徽,我在星騁娛樂的老板。她讓我把你約出來,告訴你,你應該和自己的先生離婚,因為你已經背叛你的先生了。”


    寧瑜如聽到河誌妍的話,眉頭緊皺。


    “她還讓我問問你,記不記得跟徐昭寧離開後發生的事情,除了這個,還讓我對你問一些很過分的話。”


    河誌妍的話讓寧瑜如的腦子裏打開了一個記憶的閘門,她的手朝下一壓:“徐昭寧?她讓你問我什麽。”


    在那天舉辦婚禮現場的地下停車場,自己被徐昭寧帶走的事情,寧瑜如是記得的。


    可是她根本沒有和徐昭寧發生任何關係,那兩天,盡管她病得昏昏沉沉,記憶也有些模糊,可是還遠遠沒到忘記自己有沒有和一個男人滾床單過這種大事。


    “都非常過分。”河誌妍小心翼翼道,就是不肯說出那些話。


    “說吧,沒有關係。”她越是不說,寧瑜如越想知道。


    此時此刻,就在寧瑜如和河誌妍隔壁的包間裏,歐煥辰一個人坐在那裏,眉頭輕皺。


    寧瑜如上午告訴葉叔,她要一個人離開家,去赴約。


    天知道,歐煥辰一接到葉叔的電話,差點兒脫口而出一句不行。


    最後,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做任何讓寧瑜如覺得不舒服的事情,譬如說,限製她的自由。


    但天知道,他多麽害怕她一個人出門會出亂子。


    最後,還是他動用了自己的手段,提前叫人來到這家咖啡館,包下了隔壁的房間,並且在那邊的桌子下安裝了一個小型的竊聽器。


    現在,他能夠聽到那邊的一舉一動。


    不知是誰攪拌了一下咖啡杯,勺子被放在盤子上,發出輕輕的一聲叮,就算這種輕微細碎的聲音,也能夠全部傳過來。


    “她……她讓我跟你說,你臀部非常隱秘的部位,有一顆黑色的痣,這有這樣痣的女人,在床上的需求都非常強烈,您也一樣,您明明一開始抗拒徐昭寧,可是很快就……很快就叫起來了,她讓我問問您,徐影帝伺候的您,舒服不舒服。”


    聽到那個女聲期期艾艾說出的話,歐煥辰的臉色變得鐵青。


    啪的一下,他的拳頭狠狠的擊在桌麵上。


    咖啡杯被震得陡然跳起來,白色的桌布上,撒了一灘棕色的咖啡漬。


    “繼續說!”寧瑜如冷淡的聲音傳來,也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她還說,徐影帝那兩天沒有采取避孕措施,問您的月經來了沒有,如果沒有,可能是……懷孕了。”


    聽到那個女人的話,歐煥辰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下子將桌子推/翻了,眼睛裏的冷意,讓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也許,他能夠強行忍下寧瑜如和徐昭寧有了點什麽,畢竟那時候寧瑜如病成那樣,她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寧瑜如懷上了徐昭寧的孩子該怎麽辦。


    “她還讓我問,問您要不要和您的先生離婚,要是可以的話,您能馬上和徐先生結婚。”


    歐煥辰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他的臉色漆黑如墨,陰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那個女人,能不能不要說了!


    他心底深處,升起了巨大的恐慌。


    萬一寧瑜如真的要離開他呢!


    不要,他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站起身,歐煥辰想要立刻衝去隔壁,將那個說話的女人趕走,抱著寧瑜如,讓她不要離開自己一絲一毫。


    但是,他的腳步僵住了。


    他有什麽資格去?又有什麽資格和寧瑜如說那些。


    若是這件事是真的,從頭到尾受到傷害的,都是寧瑜如。


    況且,這不是證明了他在跟蹤、監控寧瑜如麽?


    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離開自己的。


    前所未有的,歐煥辰素來寒冰一樣沒有其餘表情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染上了一抹血紅色的色彩。


    這時候,隔壁那個女人還在說著。


    “徐影帝想要跟你結婚,他已經找人去炒作了。炒作他的名字裏有你的姓氏,一定是前生注定的緣分。”


    又一次聽到了徐影帝這三個字,歐煥辰的眼中閃過冷厲。


    都是這徐昭寧!


    寧瑜如坐在那裏,聽著河誌妍對自己說這些東西,感覺寡然無味。


    其實,一開始河誌妍真的有點嚇到她了,因為她渾身上下都雪白無暇,但僅有一個部位,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長在不能為外人道也的地方,隻有和歐煥辰親密的在一起的時候,他用力掰開,才能看到。


    徐昭寧知道她那個地方有痣,恐怕是真的趁著她當時生病,對她動手動腳,譬如趁她睡著,看了她的身體,但若是他想再進一步,寧瑜如絕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麽?


    讓她因為這個,就羞憤欲死的和歐煥辰離婚,這是不可能的。


    她能夠和一個男人離婚,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不愛他了,他們沒有辦法再繼續生活下去。


    身為寧璞的時候,沒少有人栽贓陷害和她有關係,還描述的香豔無比,和真的一樣,如果她每件事都計較,哪兒還能有後來的成就。


    聽著聽著,她便越發覺得荒謬。


    淡淡的又攪動幾下咖啡,寧瑜如沒有一點想要喝下去的意思,說道:“好了,還有別的事兒麽?沒有的話,就這樣吧。”


    河誌妍見到寧瑜如毫無反應的樣子,吃驚的看看她,小心道:“寧影後,您就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寧瑜如說道:“但我介意的是,你為什麽要出賣自己的老板,反倒告訴我,她是故意的。”


    河誌妍咬著嘴唇:“如果我說,陸小姐曾經逼著我做了很多我不願意的事情,不管我做了多少次,心地都很抗拒,所以一直都想離開她呢?”


    她們二人繼續交流著,隔壁的歐煥辰已經沒有了任何留下來的心情。


    他打開大門,就迴了公司。


    “去找一個叫徐昭寧的男人,演電視和電影的那個,帶來見我。”歐煥辰吩咐自己手下的助理,煩躁的說道。


    現在他隻想找到那個徐昭寧,惡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麽自己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助理詫異的看了看歐煥辰,不知道歐總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歐煥辰想起來什麽一樣,又說道:“不要讓少夫人知道,如璞工作室那邊,也盡量瞞著,我找他是為了別的事情!”


    揍他,當然是別的事情。


    助理聽完後,立刻去辦了。


    三個小時以後,徐昭寧就被帶到了歐煥辰的辦公室中。


    歐煥辰一見到徐昭寧,便站起來,迎麵便是一個拳頭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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