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四合院的寧靜被一陣敲門聲打破。派出所的同誌站在門口,聲音洪亮地詢問著是否有人在家。二大媽聽到聲音,急忙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看到警察同誌,她不由得嚇了一跳,但當她看到被警察同誌攙扶著的許大茂時,她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呀,這不是許大茂嗎?怎麽造成這個樣了?”二大媽忍不住問道,眼前的許大茂麵容憔悴,眼神呆滯,完全不像往日那個囂張跋扈的模樣。


    “你們認識?那就好!”派出所的同誌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自己找錯了人,要是把許大茂這個精神狀態不佳的人帶迴派出所,那可真是麻煩事一大堆。


    “他家人有嗎?”派出所同誌繼續詢問,希望能盡快找到許大茂的家人,好將他安置好。


    “額…這院裏沒有他家人,他爸媽好像是住在鄉下,平時也不來這裏。”二大媽想了一下,迴答道。確實,許大茂的父母很少來四合院,她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


    “既然他是你們院的,你看你們能不能安排人照顧他兩天?我們聯係上他爸媽就行。”派出所同誌提出了一個建議,他希望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畢竟許大茂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在外麵流浪。


    “這…恐怕不太方便,大家都忙著呢,沒人有空…”二大媽有些為難,她知道許大茂在院子裏的風評並不好,即使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傻子,院子裏的居民也不一定願意搭理他。


    “這樣,他住哪個屋,先把他關在屋裏,每天給他送三頓飯就行,他身上還有幾塊錢,就當這兩天的夥食費了,你看怎麽樣?”派出所同誌繼續建議道,他實在是不想再把許大茂帶迴派出所了,畢竟那裏也不是照顧人的地方。


    “這…”二大媽在猶豫的時候,三大媽過來了。


    “給他送三頓飯,是吧?這活兒我幹。”三大媽衝上前笑眯眯的看著派出所同誌,有錢拿還不幹,二大媽這是傻了吧!


    “那行,這人我就交給你了,等他父母來了就好了,辛苦你了大媽。”派出所同誌從許大茂的兜裏掏出了幾張紙幣,大概四塊多放到了三大媽手裏。


    目送派出所同誌後,三大媽嘴角的笑容都沒斷過,輕輕鬆鬆的賺了四塊多,二大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猶豫,四塊多啊,夠一個人一個月的吃喝了,憑白讓一個輕鬆賺錢的機會溜走了。


    三大媽將許大茂關進了後院兒的房子裏,弄了個破碗將中午吃剩的飯菜裝起來放在許大茂屋子的桌子上就不管了,隻要別餓死就行了不是!


    許大茂似乎對周圍的環境毫無所覺,他蹲在牆角,手裏拿著一個小石子,仿佛在玩著什麽遊戲。他的嘴裏念叨著孩子們之間傳唱的童謠,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歡快,但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空洞和迷茫。


    “嘿嘿,小皮球,架腳踢…”


    晚上就是簡單的玉米饃饃加一份小鹹菜,生命的人要吃的清淡一點,反正三大媽是這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院裏人都知道許大茂成了傻子,聽說是後腦勺磕到了導致的,至於是怎麽磕的就沒人去深究了,畢竟他家人還沒來,等來了再說吧!


    王懷斌迴到後院隔著窗子,看了一眼許大茂,看來是真傻了,半夜的時候,這傻子還在那嘟嘟囔囔的,吵的隔壁倆家人睡不好覺,但也不能跟一個傻子理論吧?


    隨著夜幕的降臨,許大茂的父母終於趕到了四合院。他們一路上心急如焚,聽到兒子出事後,他們連夜從鄉下趕來,希望能盡快看到許大茂,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當許母推開房門,看到屋子裏蜷縮著的許大茂時,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許大茂的眼神空洞,嘴角流著口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許母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兒子,不顧他身上的汙漬和異味,她的心如刀割,痛苦地唿喚著:“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許大茂卻隻是嘿嘿地笑著,仿佛在玩著一個隻有他知道的遊戲,嘴裏念叨著:“你追我,隻要你追上我,我就讓你嘿嘿嘿……”許母聽著兒子滿嘴的胡話,心如刀絞,她無助地看向許父,聲音哽咽:“孩他爹,你快說說,這可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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