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接過雞塊燉土豆,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懷斌哥,真是太感謝你了,這菜看著就好吃。”


    兩人互相道了謝,劉光福帶著王懷斌的好意迴到了前院。王懷斌則迴到飯桌前,和家人一起享受這頓豐盛的年夜飯。盡管今年春節的氣氛不如往年,但在這個小小的後院裏,王懷斌一家人的歡聲笑語,隔壁的許大茂就慘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借酒消愁,不由得對王懷斌懷恨在心,憑什麽啊?


    許大茂還不死心,打算讓王懷斌也體驗體驗這種痛苦,多年以後許大茂可能會後悔今晚的想法。


    傻柱從食堂帶迴來的半隻燒雞和半隻肘子原本是為了給年夜飯增添一些豐盛,但當他踏入賈家的廚房,發現除了蘿卜、土豆和大白菜,其他的食材一概未見。早上秦淮茹還跟他提起,希望她婆婆能買些好菜,讓一家人晚上能熱熱鬧鬧地過個好年。現在看來,這個願望似乎難以實現了。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她無奈地笑了笑,似乎在說“沒辦法”。秦淮茹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我現在去買?”她知道年夜飯的重要性,希望能盡量彌補。


    “買什麽買?這麽多菜還不夠吃啊?”賈張氏一聽這話就來氣了,她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這不是明擺著埋怨自己嗎?她確實忘了買菜,但在她看來,蘿卜白菜以前過年都是好東西,怎麽今年就不能吃了?


    “算了,這麽晚了哪還有賣菜的?”傻柱開口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他沒想到賈張氏會這麽敏感,每個月拿著不少的退休金,結果連年夜飯的菜錢都要省。他心裏有些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


    傻柱開始動手準備晚餐。他將肘子肉撕下來一塊,細細撕成絲,準備做個肉絲白菜。剩下的肘子和蘿卜一起燉,這樣蘿卜也能吸收肉的香味。燒雞和土豆一起燉煮,簡單卻不失美味。再做個湯,這樣一來,雖然簡單,但也算是一頓豐盛的年夜飯了。


    在灶台上忙碌的傻柱,耳邊不斷傳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嘟囔聲。賈張氏在說白天秦京茹和團團圓圓的事,她覺得秦京茹不能厚此薄彼,對團團圓圓那麽好,對棒梗和小當也得一視同仁。


    秦淮茹則認為現狀挺好,家裏負擔輕,再說那本來就是王懷斌的孩子,他不養誰養?她覺得賈張氏有些無理取鬧,但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不必要的爭執。


    “我知道,但是這孩子都是一個媽生的,總要講究個公平啊,白天我看到秦京茹給那倆孩子買了十二串糖葫蘆,看得我心疼,有錢也不是這麽個花法啊!”賈張氏繼續抱怨,她的想法很明顯,就是想占人家便宜。


    秦淮茹明白了婆婆的想法,但她自己拉不下臉來去做這種事,她選擇沉默,轉身去看傻柱做菜去了。


    “棒梗,小當,明天早上你倆去給你小姨拜個年去,聽見了嗎?”賈張氏囑咐自己的孫子孫女。


    “噢,知道了。”棒梗不太情願地迴答,他還記得以前去拜年時發生的不愉快,從那以後他就不太敢去後院,尤其是王懷斌在家的時候。


    “別怕,那是你小姨!還能吃了你們不成?”賈張氏擔心棒梗也跟他媽一樣臉小,臉大吃四方,臉小就得餓死,就不信秦京茹好意思拉下臉不給壓歲錢。


    第二天一早,棒梗和小當按照賈張氏的囑咐,去給秦京茹拜年。盡管棒梗心裏有些忐忑,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帶著小當敲響了後院的門。


    秦京茹開門看到侄子侄女,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都在一個院裏還是親戚,沒必要弄得那麽冷淡。


    “小姨,新年好!”棒梗和小當齊聲祝福。


    “誒,新年好,這是小姨給你倆的壓歲錢,收好!”秦京茹從兜裏掏出兩個小紅包塞到了對方的手裏。


    棒梗小當接過紅包就跑了,秦京茹愣了一下有些尷尬,這倆孩子拿了錢就跑啊,這倆孩子算是隨他們的奶奶了。


    棒梗小當沒有先迴家,找了個角落拆開了秦京茹給的紅包,“哥,一塊錢!”小當看著手裏的壓歲錢驚喜道,“小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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