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3【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你們都給我迴去,我這裏不需要你們。”是愛,是恨,葉仟雲望著這麽可敬可佩又最是可親可愛的兩個親人,第一次升起了人生中唯一不能用理智控製的感情之怒火,來麵對著他最喜愛的人。


    也許,他是從來沒有發過火,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衝天的例外。也許,他是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思維,在麵對女人時齒出最嚴厲的語言。


    但他的怒火還是——震懾不住她們,使她們能夠收迴自己的決定,在他最最愛人的心靈。


    或許,此真是越愛越不能自拔,越親越不能自救,他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默許了她們深深地陷入了最激情的人群,和他一樣共同地迎接所有的暴風雪。


    暴風雪來整城愁。


    是愛,也是需要恰到好處的,跟所有的事物一樣,太過於一種溺愛,也就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這一種巨大的損失,不是所愛的人,也會是所愛人的事物。哪怕你能夠好運得可以彌補失去了的一切,起碼,還是有一份最為珍貴的時間,已在那樣最寶貴的生命中自然地消失。


    116-14【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或者,因為太過於溺愛了,有時也教人難以相信,甚至難以教人順從地接受。


    他、她們不是懷疑這世上有這樣一份愛,就是懷疑這個人,身邊的人怎能具有這樣的一份愛,這樣的一份情和這樣的一份才能的?


    可能每一個人都會懷疑,自己真的是那麽可愛,那麽令人死心塌地的予以愛戀?


    會不會是他(她)們別有用心呢?


    不可肯定,每一個人對自己身邊的人都有這樣的一份懷疑,存著那樣一份多心,在很多的時間經常湧現的心靈。


    何況,自古以來,無限偉大的相愛,都是世界上最可惜的可憫的愛恨。隻因為相愛得太過於可惜、太有悲劇的氣味,才令人那麽同情、那麽可歎,成為那麽觸動人類心靈的偉大奇愛。


    否則,不是最可歎、可惜又充滿著悲憫氣味的,又怎會有最偉大的存在或人格信仰的具備?


    116-15【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真愛的境界,實是想不勝想、思不勝思的一切,還是不想為妙,免得思維難忘。


    而他,就是太過於愛戀她們,才使得他唯一的一次對她們的發怒都沒有作用,見不出一絲的成效,才使她們不願離開他在這麽多火熱的人民,海洋般的人流,無比勇敢地麵對危險的軍隊有可能屠殺的炮火。


    要是他不愛護她們,他不愛惜她們,她、她們還能為他而繼續留下,耽在他的身邊,就是死,也不願意離開嗎?


    如果是那樣,留不留自會有她們的選擇,參與不參與也有她們天經地義的區別,但沒有愛卻要她們留下,那是一個不會出現的奇跡。因為真愛,而要她們離開,那更是天方夜譚在神話的起源。


    愛,很多時間真的就似一個圈,又如一個圓的圓邊,隻要一點破了,這個圓就會永遠地殘破或殘缺。


    它是很輕很薄的一張紙,輕薄得猶如一幅白紗那樣的柔軟和光結,它又是很堅韌的,堅韌得如同山和水一樣不能分隔的纏綿。


    116-16【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有的圓心易破,有的圓邊永遠殘缺,有的卻看上去很圓很美,這是為什麽?


    應該:用心繪出來的圓不殘缺,用手畫出來的圓易殘疾,這又是為什麽?


    這是因為:心手雖然相連,手還不如心的靈緣,在畫的精心亦不如繪的自然。


    清水出芙蓉,自然去雕飾。


    天然的自然最是美,自然的天然去雕琢的愛更是美、最美。


    “你該跟我走了吧?”信陵已執住娟妙的手,他很害怕她遇到火,如火鳳凰一樣的飛來又飛去。


    他是在山穀裏因火而找到她,他在這裏,不想因火而失去她。


    “走到哪裏去?”似乎茫然的她那充滿神經的右手已被信陵攜住,但她的左手,卻還在指揮著搬運的人,她的眼睛卻還在緊盯著聖火,及聖火下那一份能照耀到一切的光明。


    “迴家去啊!”本應該讓信陵說得最堅強有力的語言,這一迴卻在他的眼光隨著娟妙的眼睛望到聖火時,已失去了所有堅定的顏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藍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藍印並收藏詩一樣的小說-梧桐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