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還在想著他啊!”荀彩看見了這一份表情,才明白了晃然的一切。


    從那一份深秋的輝煌到那模特的光彩,從那對付考試的用心到那晚經心醉酒的美麗,加上現在常常在無知無覺中顯現出來的落寞和寂寞。


    原來,她要用一切無聊的忙碌來強製住自己悲傷的心靈,使自己能夠沒有空餘的時間在另有一份思想於思念的心情。


    荀彩發現,她的眼光閃過了一絲憂慮,她的身體似乎整個都還無法擺脫於淒怨。


    “沒有,我怎麽會有呢?”這是她堅定的聲音,從一個空曠傳到另一個空曠,從一個古老來到現在的今生。


    “你不要騙我?”荀彩既然明白了,又豈能被含睇的這兩個看不見的字‘沒有’就能所有地掩蓋呢?


    “沒騙你。”她的聲音很冷,但可聽得出一絲不應該出現的顫抖。


    “為什麽要分手?”荀彩拉住了她的手,希望她能將所有人生積聚起來的最痛苦全部地傾訴,或者最淒怨地哭述。


    “我沒愛過他。”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荀彩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會聽見這樣的一句話,也根本不敢相信她的口,竟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語言。


    86-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驚訝!


    她應該是哭才是的,誰知……?


    可這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她正望著荀彩,一點也沒做假,在突然來個天外來客般的閃爍。


    “你沒愛過他?”含睇說這一句話,荀彩絕不相信,但她這個借口,又教荀彩絕對地難以反駁。


    她沒愛過他,自然就不存在著分手和不分手的感情,痛苦和不痛苦的愛情。


    “你真的沒有愛過他?”其它的話,荀彩也許都會相信,唯獨這一句話,她絕對不會相信。


    一個人,兩個人,日久生情,一個跟男人在一起這麽久的女人,絕對不會沒有一絲的感情。


    即使是最錯誤的愛情,雙方麵都不可能永久和永遠地無情。


    86-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情是何物哩?直教生死相許。


    情,應該就是最易動的心,生在愛的思維裏恰巧於姻緣或機遇的找尋的眼睛。


    曾經過去,曾經未來,都是由最初的接觸開始,才最終生出心身的愛憐。


    “沒有!”她還是迴答得那麽堅決,雖然心已到水壩破潰的邊緣。


    “那你應該再找個朋友了?”荀彩似乎有所察覺,有心換了另外一個可以探討的話題。


    “還沒到時候!”確實,在這一刻,含睇也感到了她是最好的朋友,理想的知音。


    “怎麽會沒到時候?”荀彩可真不明白,愛情也會需要一個時間的戀期,“你現在可不是最好的時機嗎?”她終於忍不住用提示的話語在誘發的啟蒙。


    “為什麽?”含睇閃爍著優美的眼睛,水光般流動在荀彩的臉上是那樣交錯地疑惑。


    “你現在不是在學習嗎?正是交朋友最好的時間。”是理智、是誘惑、還是有過實踐的真言,反正這樣的語言出自荀彩挺誘惑的紅唇。


    86-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不會吧!學習就是交朋友最好的時間?”含睇的心是那樣地觸動,但思維卻沒有模糊,內心在那麽震驚,理智的思維卻在另外一份感覺,並不認同荀彩的所說。


    “是啊,怎會不是呢?”學習的時間是那樣的無拘無束,遊學的心在走遍天涯的生活,孤獨的心不要被知識和事情限製在人際空間的束縛。


    無論你生活在什麽地方和自由行走在那一個角落,你都能感覺到你必須為生活作出一份經過的接觸。


    “在學校不談朋友。”不管是與不是,可與不可,含睇終究都會無可推托,不得不亮出心中一份最真實的原則在自身的保護。


    “為什麽?”含睇的原則,仍然阻止不了荀彩的追問,反而又多了一份追究的探詢。


    “因為那很可能是沒有結果的愛。”含睇樸實的話,事實得很,在學校中的戀愛,能有幾個獲得最美好的結果?獲得最理想的結果呢?


    “你就因為這樣而不去把握嗎?”荀彩卻很懂得問,古往今來,天下有幾個人的愛在一開始就已呈現是最好的結果?剛一認識就知道是怎樣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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